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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而隆重的年度庆典,在公司宽敞的会议大厅举行。
韦震将年度总结发言的荣耀让给了林潮阳,他这个真正的首脑看起来却更象是一位友善的来宾。
“觉得怎么样?”发言完毕,林潮阳英姿勃发的走下讲台,满脸堆笑的对着韦震问到。
“很成功,祝贺你。”韦震高高举起淡黄晶亮的香槟,轮廓清晰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商业化的笑容。今晚他一身合体的深灰色加厚西装,黑色衬衫,同色系的雨点领带。干净沉稳的内在气质更非短时间能够练就的。
“谢谢。还好没有丢脸。不会怪我抢了你的风头吧?台下的美女很多哦?”林潮阳凑近半步,亲昵的压低声音玩笑道。
“呵呵,一年来公司的大事小情都要你亲历亲为。劳苦功高啊!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在这里,试问有几个认识我?老兄,不要见外,你才是老板。”韦震笑的甜腻。
他是在试探吗?不是别有用心吧?林潮阳敏感的回应到:“哪里,这可开不得玩笑。你是老板,我不过是帮帮忙而已。”
“看来是我找对了帮手。公司一年来赚了不少。潮阳,想我怎么感谢你?”韦震边说边找到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合作愉快,我也赚了不少。互惠互利,还谈怎么感谢!”林潮阳说罢整了整暗红的领带,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九十三万不多,就当是茶钱吧。”韦震轻挑嘴角,注视着林潮阳。
他果然什么都清楚,意外的是他居然不予追究。沉默片刻,林潮阳略显尴尬的问到:“阿震,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你。不生我的气吗?”
“老兄,何必紧张?人都有贪欲。你的胃口在我的容忍限度之内。只要我能赚钱,就根本不去计较你从中赚了多少。我们是兄弟嘛,算那么清楚干嘛。只要不赔钱就好。何况公司能运转的这么好,你功不可没。我坐享其成,有必要那么苛刻吗?我韦震一向觉得大家合作开心就好,钱是赚不完的!”
“父亲。”韦震顺着声音抬眼看去,讲话的是在林潮阳背后停下脚步的林伯恩。
“还不快叫人。”林潮阳严厉的训斥到。
“啊,韦叔。”林伯恩心中有愧,始终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怎么不见侄媳妇?”韦震面无波澜的试探。
“她大着肚子不太方便见人。”林伯恩低声回答。
“好好照顾她吧。做男人是要负责任的。”韦震口气十分严厉,冷冷的瞄了对方一眼。
“蝶影还好吗?”草草结婚确是迫不得已,他林伯恩的心中依然只有韦家那个女子。
“当然。她就在那边。”韦震转头张望着远处正与女士们攀谈的美丽女儿。
她依旧那么美。不,看上去比从前更美。大方得体的CHANEL针织修身裙装,与款式简约经典的皮靴勾勒出高挑柔媚的线条。装容柔和,长发挽起。清淡却幽雅。林伯恩很想过去与她打个招呼,却怕她依然不能原谅他的离去。毕竟他那夜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却没有娶她。她恨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聊。我过去一下。”韦震颔首致歉,转身离开林氏父子。
“蝶影?”韦震终于挤过密集的人群,温柔呼唤着女儿。
“父亲。有事吗?”蝶影随即告别了朋友,回到韦震身边。
“这里好闷,出去走走吧?”
“好啊。”她将小披肩向上拉了拉,挽起他的手臂向门口走去。
“蝶影!”没有回头,她却认识那声音。林伯恩!老天居然安排他们再次在这里遇见。可惜,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伯恩,还好吧?”她犹豫了一下,淡淡转头,鼓足勇气望向他。
“恩,马马乎乎。你呢?”说服不了自己,舍不得她离开,林伯恩还是勉强自己追了上来。
“很好。”她目光温和,淡淡一笑,“听林伯伯说你太太快生宝宝了。恭喜你!”
“啊?是的。谢谢”他面色仓皇,刹时没有了话题。他不该再次出现的,他已经是成了家的男人,何必又来骚扰她的生活?
“有事再联系,拜拜。”蝶影只想尽快逃开。他是她的初恋啊,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可要面对他依旧是件辛苦的事情。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失落感,她怎么就不能象别的女孩子一样顺利将自己嫁掉呢?
天气一时间变得更加阴冷了,也或许是她的心理在作怪。坐在车上,蝶影凄然望向窗外,始终一言不发。
她心中依然装着那个小子。韦震暗自叹息,却没有打断蝶影的沉思。她真的那么爱他吗?爱他什么呢?
车在宾馆门前停了下来,望着灯火辉煌的大堂,蝶影忽然开口:“我不想回去,行吗?”
“想去哪里?”韦震低沉的问。
“不知道。”
“好吧,要去哪儿我陪你。”
“不,不要。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蝶影有些不耐烦的要求着。
“不可以。”他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气。
她没再多说什么,径自下了车,直奔房间。
他进房时,她扒在窗边注释着缓缓的车流与闪烁的灯火。好郁闷,积压在心中的情愁千头万绪,已无从说起。谁能懂她内心深处的悲伤,谁能体谅她对命运的无能为力?
“蝶影。”他在身后不远处唤她。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情绪化了。”她为自己的“莫名火”而抱歉。猜想他心里绝不会比她好过。
“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憋久了会生病的。”他没有怪她意思。她不恨他就已经是奇迹了,他还能奢望她会爱他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会变得这么低落。”她无力的抱紧自己稍显单薄的双肩。
“是因为又见到了他吗?”韦震一边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一边随意的问着。
“是,也不全是。”她头脑混乱。
“说来听听?”他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能说清楚就好了。算了,我自己调整一下,很快就会好了。”她轻叹一声,坐回他的身边。
他毫不吝啬为迷途羔羊提供臂膀,给了蝶影个安慰的怀抱。他不愿她不开心,乘机岔开话题:“蝶影,心情一直不好,不如去旅行。春天之后我们去日本玩玩。你会喜欢的。”
“那么多事要忙,算了吧。”她的体贴在他眼中更象是一种委屈。
“没关系。只要你能开心就好。”他温柔的抚着她脑后的秀发,在她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下去。
“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队人马跟着。到不如关在房间里轻松。”她玩笑着抱怨。她是在说她喜欢与他独处吗?应该是吧!对啊,他怎么就忽略了周朝的紧张环境给她造成的无形压力呢。她当初与林伯恩偷跑去玩,或许正是为了释放压力吧。
“好了。乖,下次的旅行是个秘密,只我们两人知道。”韦震宠溺的捏了捏她俊秀的鼻尖。
“真的?”她看起来兴奋不已。刚刚的郁闷仿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扶桑之行的无限憧憬。
“韦震向来说到做到。”他算是许诺。
“会有危险吗?”他出门能不带保镖吗?背上的三个弹孔让她心有余悸。
“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他绝不会拿他们二人的性命开玩笑。
叮冬,门铃响起,打断了粘腻的销魂长吻。
韦震无奈起身,将门打开:“阿季,进来坐。”
季文辉环顾四周,笑问:“没打扰你吧?”
“只我和蝶影,你怎么有空?没去风花雪月?”韦震侧过身将季文辉让进房内。
“曼谷有事,康竞生给我消息。他手下的两员干将最近忽然失踪。还有,越南人已经拿回了两个码头,黎伯不久前在忠义堂牢骚不断,说‘潜龙’损失惨重,‘明王’却关门自保。是你韦震太心偏。”季文辉推了推眼镜,坐在沙发上,一脸感激的接过蝶影手中的茶。
“不激起‘潜龙’与‘明王’的矛盾,不足以为潜龙的大肆杀戮找到借口。看样子‘潜龙’已经提前动手了。”韦震一脸凝重:“通知竞生,曾墨几位‘明王’,要稳住阵脚,更要保重自身。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越南人正等着华人窝里反,而坐收渔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