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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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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被一一揭开,在场的所有人都等待着梵天对坏了规矩的门徒,启用家法。

“黎老爷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韦震给对方最后讲话的机会。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起死回生的。我算来算去,还是少算了一个死人。”黎伯觉得自己一把年纪,早已视死如归了。他只想在临死前弄清楚,韦震在背后耍了什么把戏。

“这个不难。韦宅的那次爆炸是我和阿季提前就策划好的。不过当时阿季也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死。直到事发后我趁乱上了不动尊的车,他见到我,才彻底明白了我的用意。”韦震觉得自己解释的太清楚不过了。

“那尸体又是怎么回事?”黎伯的疑惑尚未揭开。

“那就是阿龙的遗体。我韦震怎么会将兄弟的遗骨那么草率就火化掉呢?阿龙的丧事搁置了那么久,总得让兄弟们祭奠一下,超度一下,把葬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震,庙里的那个骨灰坛是?”季文辉也一直为此感到疑惑。

“那里面不过是些香灰。记得当时那个黑提包吗?阿龙在里面。”他纯美的笑容此时却让人毛骨悚然。韦震的确有其可怕之处,连死人都可以拿来利用!

“动手吧,不过一死。我老头子死而无憾了!”黎伯凛然与韦震面面相对。

“死?不不不。您老人家搞错了。在某些问题上我还是很感谢你的。若不是你搅动起这一系列的事情,我韦震可能一生都会在父女逆伦的悲剧中痛苦挣扎。其实,做个禽兽不容易。安于做个禽兽就更不容易。我难保自己某一天不会因此而崩溃掉。”他的目光瞬间从蝶影的脸庞上略过。

“我不信你会放过我?”黎伯很了解韦震的个性。

“那是当然。跟梵天借出的就一定要还。”

“何必多说。要杀要剐动手吧!”黎伯双眼一闭,安然等待着宣判。

“你半世枉生为人,只因贪欲过重蒙蔽了心性。不如就在混沌的状态下深深忏悔吧!夜叉听令,封闭五觉。”

“是,主人!”阿虎起身,从腰间取出两把细长的金色三叉戟,直奔黎伯而去。

“蝶影,不要看!”韦震担心她不堪承受眼前的血腥,瞬间将她揽在怀中,蒙起眼睛。

每一次凄惨的叫声都足以穿透人的灵魂。昭示着所有人,社团的规矩是万万坏不得的。首先除去的,是双眼的视觉。随着第二声惨叫,听觉也被彻底摧毁。之后是鼻子的嗅觉与舌头的味觉。最终是触觉,夜叉利落而准确的折断了那俱身体上所有的关节。伏法者痛不欲生的倒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将要死去的迹象。

“送他回黎家。”韦震轻声吩咐,一直效忠黎家的几个男子,吃力的抬起黎伯肥胖而沉重的身体出了娱乐室的大门。

韦震此时才放开怀中的蝶影,板起面孔向韦容生走去,愤懑的询问到:“韦容生,你知错了吗?”

“知罪,也认罪!只希望父亲能从轻发落。”大概是被刚刚过于残酷的家法吓到了,韦容生讲话的声音剧烈的颤抖着。

“长于用手,却短于用心。切记提起刀枪的时候,心里要点亮最后一盏慈悲。”韦震良久注视着年轻的儿子,之后平静的说到:“那双手上沾满了血腥,不可饶恕!”

话音刚落,韦震退后一步,阿虎手中金光闪闪的三叉戟已深深嵌在韦容生的手腕里,筋骨断裂的剧烈疼痛,让他实在不堪忍受,放声哭喊。

“容生!”蝶影浑身颤抖着,向蹲在地上的弟弟扑了过去,一个倾身将其搂在怀中。父亲怎么舍得对弟弟如此残忍出手,他是他亲生的儿子啊!眼看着弟弟的额上渗出汗珠,不久便疼昏了过去。

“父亲!”她无助的望着韦震,目光哀怨。

“蝶影,你搞错了,你父亲在那边!”韦震敏锐的纠正了她的错误。蝶影不禁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边木讷而呆滞的林潮阳。

“快请人救救容生,求您了!”慌乱之中,她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才合适。

“我们就在医院里,楼下全是医生。”韦震的口气不冷不热。转身看了看伊藤忍,又低头扫了眼蝶影,平静的问到:“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此时,两位夜叉已忙着下楼去喊大夫了。

“韦震,你这个混蛋!你利用了我!”伊藤忍瞬间爆发着愤怒,大声咆哮,那表情吓死人。

“局势混乱,我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替我照顾蝶影。”韦震悠然扬起嘴角,接着说到:“另外,还要感谢帕昆将军的帮忙。”

“什么?你和帕昆串通好了哄我?”这让伊藤有些难以接受。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一个死人怎么能去当面找你帮忙呢?也只有我们的老朋友帕昆能将公务繁忙的伊藤组长留在泰国。”韦震的解释差强人意。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被耍了。他发誓这辈子再不会和中国人谈论计谋,大概一不小心就成了对方的棋子。

“最让我伊藤忍不能接受的是,你利用了我对蝶影的感情!”他对此表示强烈谴责。

“将来的事情很难说,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到她说要嫁给你的。既然说了,就要有个交代的。你至少还有一半机会,别太灰心!”韦震对伊藤的这番劝解让一旁的蝶影大受伤害。他是在责怪她吗?只因为她对伊藤忍的那句承诺?可那时她并不知道他还活着,难道这也能怪她吗?

医生迅速进入了房间,熟练的将韦容生抬上担架。蝶影送走了弟弟,缓缓回到韦震的身边。

“父亲。”

“你不能再叫错了。那才是你父亲!”他对她如此冷漠,是因为不再有血缘关系了吗?

“潮阳,你女儿很能干,她帮你救出了伯恩。”韦震的语气依然那么亲切,仿佛他们之间什么过解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儿子得救的消息,林潮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韦震依然那么宽容,始终都象是对待他自己的亲兄弟。

“花容怎么样了?”林潮阳此时是真的牵挂着那个女人,必定她是为他才受了伤。此时他心中已充满了无限悔过,急于恳求她的谅解。

“她此时应该睡醒了。要见她吗?去楼下的急救室找杜蓬医生。一个微微发福的法国男人。”韦震并不想再见到花容,尤其是林潮阳也在这里的时候。忍耐并不等于宽恕:“蝶影,陪你父亲下去探望你母亲吧!”

他什么意思?趁她一走,他就闪人吗?她发觉此刻的韦震拒她千里之外,更象是在有意把她支开似的。

“算了,阿震。花容既然没事,我就不过去了。”林潮阳觉得他再无颜面去见那个女人。更何况,作为她丈夫的韦震仍然活着。

“我韦震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很担心出现之后,会把花容吓到!我打赌她此时想见你,多过想见我。”他婉转的告诉林潮阳不必介意他的感受。事实上,他对花容早已没有什么感受了。

“我……”对方仍有些为难。

“快去吧。”韦震热情的招呼着对方。

林潮阳走了,蝶影却依旧停在原地。隐约看到她眼中的哀怨,她对他的不满。可他还拿不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伊藤君,有空陪我去喝一杯吗?”韦震与她擦肩而过,依旧只当她是空气,“要是不介意,不妨带上你的未婚妻。”

他就为这个而疏远她吗?她不是故意要背叛他的,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韦震,你怎么可以这样!从没发现你是这么小气的男人。蝶影在心里暗自咒骂,眼泪一股脑儿的涌出眼眶。

“蝶影,很难过吗?”这关切的问候来自伊藤忍。

“伊藤,我在楼下等你。”韦震看了老朋友一眼,默默转身下了楼,身后依旧跟着三位夜叉。

“不要伤心,我去帮你跟他解释!”韦震活着,他伊藤忍怎么会横刀夺爱呢?不忍看见心爱女子眼中的哀伤,他一定会替她讨个说法。没人能猜透韦震那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何必这样对待蝶影,他从前不是一直都很在乎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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