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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照在线条流畅的车身上,光滑的漆面泛着柔和的光泽。车速很慢,车窗开着,徐徐的海风自耳边略过。鸟睡了,花睡了,人醉了,心醉了……
隐隐听到温柔的海浪,正如身边沉默的男人,看似淡漠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车内的空气暧昧极了,梅如雪静静地望着前方,仿佛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两颊渐渐发热。身边男人的目光,让她无处藏躲……
“如雪,停车。”她光滑的手背忽然裹进他温暖而略显粗糙的大掌。
“怎么?”话没说完,她的唇已碰上了他的。激情一触即发,她如饥似渴地回吻着他。或许是太久没有释放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他,迫不及待的迎合。
十年了,他对女人几乎没有了概念,情愿自己忘情于山水之间。不知为什么会被她吸引,也许他又错了……
跋扈的欲望打败了他貌似强大的理智,炽热的身体容不得他多想。短暂的激荡……
之后,强烈的释放……
他抚过她的下巴,将要离开的一刻,她心里居然有点舍不得,“小川,抱抱我?”
他用力环住她颤抖的身子,抿着唇,深沉地笑着。举目对上那双细长的凤眼,他知道自己沦陷了。他打赌,今后的无数个夜晚,他一定会常常梦到她的。跟青春年华的小女生不同,她大胆,直接,而火热。对于他这种过于腼腆的男人太有吸引力了!
她双目紧闭,仰在他身下自言自语:“一夜……是”情“吗?”
“见过流星吗?那就是我。”
“刹那之间把感情燃尽了?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水蛇般的双臂温柔地环住他的脖子,全然没有怪他的意思。
“一夜倾情和夜夜无情相比,哪一种更残忍呢?”大掌抚过她柔媚的腰身轻问。
她忽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口中却戏谑地笑骂道:“风流浪子,狡辩之词!”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指望你相信我。”饱满的欲望如汹涌的海浪一般流向他的下腹,在她温暖的体内蓄积着。
清楚感受到他勃发的情欲,吮着他的耳垂低语:“小川……我信你!”
香港的月色同样迷人,柔柔的晚风在狭长的街道上穿梭。梅传孝与阿安相对而立,躲在道路对面的便利店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阿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红茶馆”。临近九点的时候,一辆乳白色的小型箱式货车尾灯一闪,停在了酒店门前。
“孝哥,人来了。”阿安行事机敏低声地说。
“谢了!我这就上去。剩下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见梅传孝转身要走,阿安连忙拉住对方:“我去开车,在下面接应你。”
“不要你插手,听我的。”脚步片刻没停,转眼之间,人已穿过道路,一路小跑。
从货车上下来的两名年轻男子一边等电梯,一边闲聊。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份便当,如果他猜得不错是带给“人质”的。
梅传孝平静的凑近二人身边,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嘀咕:菩萨保佑,但愿没有搞错。
跟在两人身后上了电梯,看到对方按亮了十层,他随手将九层的按扭按了下去。
丁冬一声提示,电梯已到了九层。出了电梯,阔步冲向旁边的安全通道。顺着楼梯,一步三阶冲上了十层,人贴在墙壁的转角处,半个脑袋向两人前进的方向探了出去。
对方敲了敲门,房间里走出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接过便当,轻轻敲响对面的门。房门开了,便当递了进去。刚刚上来的两个男人将车钥匙扔给房间里出来的两个家伙。不用说,是看守换岗了。梅传孝心里仿佛有了谱,转身上了下行的电梯。
忠信堂的政哥到是蛮讲信用的,若惜待在这里暂时没有问题。找到最近的提款机,取了足够的现金,再次向“红茶馆”走去。万事俱备,但愿若惜真在那个房间里……
电梯平稳地上了十一层,梅传孝在与十层那个房间同一方位的房门外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握着大叠的现金扬手敲响房门。
房间里传出的咒骂声渐近,里面的男人猛一开门,看到一大落崭新的钞票,立即将满脸的火气压了回去。
梅传孝没多讲话,只摆了摆手,对方就轻易地明白了他的心意。如果没猜错,眼前的家伙是在房间里招妓,床上光着屁股的女人被男人催促着穿起外衣,男人兴高采烈地接过天上掉下来的钞票,拉着女人的手一溜烟扎进了电梯。
轻轻掩蔽了房门,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间尚早,还不到动手的时机……
晚风微凉,隐约夹带着海水苦涩的味道。一袭红衣的艳影,如午夜的鬼魅一般在“观海农庄”大门外徘徊。月光昏暗,闪烁的马灯将郁芳菲的俏脸照得惨白,散落的的长发随着凄凉的海风放肆的飞扬。
听民宿的主人说,住在这里的是一名叫做小川白禾的日本游客,傍晚十分带着漂亮的夫人出去了。小川白禾?一定是他!四个字加在一起,不就是个“穆”字吗?
两盏车灯上下起伏,穿透了无边的夜色。郁芳菲下意识地将身体往樱树灰暗的阴影下面挪了挪。不出所料,是梅如雪的车,没料到的是,两人一下车便热烈地拥吻着。怎么会……这样?心恍然一沉,浓浓的期待砰然掉在地上,摔碎了……
一双情侣依偎着走进院落。轻风抚过,樱花仿如雪片飞扬着。“阿嫂?”梅如雪惊呼出口。天啊!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知道了什么?
小川白禾的眼中似有一抹仓皇闪过,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平和:“阿嫂,你不该来,半夜三更,太不安全了!”
“是的,我的确不该来……”要知道他们俩相好,她绝对不会来的。爱情也有保质期,放了十年的感情,早就腐烂变质了。遗憾,她怎么刚刚明白呢?
“四海现在一定天下大乱。她丢了,梅传忠会发疯的!”梅如雪冷静地推测着结果,“我得回去了!”她转身要走,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拦住。
“你已经回不去了!她来了这里,消息一定泄露了。回去送死吗?梅传忠不会放过你的!”
“那怎么办?”他说的不错,一定是被什么人跟踪了。
“跟我回日本,连夜动身。”转身瞟了郁芳菲一眼,温和地笑着说,“阿嫂,这下要委屈你了。十年之后,梅传忠还那么在乎你吗?”
他要干什么,绑架她吗?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是主动送上门的。他一点旧情都不念吗?她眼中擎着的泪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着:“穆之信……算了,怪我!”
“阿嫂,我想你是搞错了,他是穆之义。穆之信已经死了!”梅如雪有些幸灾乐祸,对着淌着泪水的郁芳菲说。
什么,穆之义?在她的印象里,穆家只有穆之信一个。难道他真有个双胞胎弟弟吗?都是她的错,没搞清状况就冒冒失失的找来这里,梅传忠现在一定急死了!
如她所想,时过午夜,梅园里所有的灯都亮着。面对一帮无功而返的手下,梅传忠从起初时的盛怒逐渐转为低落,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大哥,仁哥来了。”从大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小喽罗。
“请他进来。”他声音极低,猛得站起身,迎出了门外。对方八成是来兴师问罪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瞒得住呢?
郁仁黑着脸进了门,回头望向身后的郁智:“混蛋!照片呢?”既而转向梅传忠,诚恳地解释,“传忠,不是你的错!看了这些照片,你就明白了。”
“姐夫。”郁智取出新冲洗的照片,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梅传忠被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惊呆了……
“穆之信?”不,不会的!他当年亲手杀了他,用一把锋利的刀子。足足二十几刀,直到对方断了气,他都没有停止……
“我们都忘了,穆家是双生子。”郁仁推了推眼镜,接着解释。刚看到照片的时候,他也满心疑惑,最终还是父亲提醒了他。老爷子说,该来的总会来,他始终担心会有这么一天的。
“穆之义?”素昧平生,他梅传忠只是听说而已。对方比他年长几岁,在他出生前,已被离异的穆夫人带去了日本。
“郁智那些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对穆之信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才会把照片交到芳菲手上。”郁仁感到疲惫不堪,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芳菲大概并不知道穆之信有个兄弟。”
十年了,她还是念念不忘!她是打算跟“穆之信”一起私奔吗?可梅如雪又怎么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莫非是暗地里给他通消息?随手拨了梅如雪的号码,对方的手机却始终无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