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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唯我唇角发白,他越来越惧怕自己的这个儿子,可是今晚,这件事情,不管如何,决不能按照这种方法处置。上官唯我满布青筋的手抓紧座椅旁的把手,死死的抓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道:“城壁,皇上已经有了旨意,那个孩子留不得!”
“哦……”
上官城璧依旧是不在乎的笑容,淡淡道:“既如此,那就等公主生产完毕之后亲自抱着孩子去给皇上求情吧,兄妹连心,想必皇上会法外开恩的。”
抱着孩子去宫中,这怎么可以。这不是要告诉皇上,他上官家并未遵从旨意处理掉孩子,不是告诉天下,他上官家的儿媳,生了一个双头的妖物!
上官唯我脸色苍白,惶恐不已,抬头远远看到上官城璧正在凝视他,脸上是那样的嘲讽和蔑视,上官唯我忽然明白,原来,原来,自己的这个儿子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什么上官家,他连自己都不在乎,他只不过是借着这件事情想要给上官家添上去不掉的污点罢了,他遵从于誓言,不能自己离开,所以就要借着别人的手来毁了上官家。而这件事,就是一个契机!
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接回家的儿子,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承受了多番打击的上官唯我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看到上官唯我吐血,上官城璧只是轻轻一笑,叹了口气,话音里无限惋惜,“父亲可要保重身体,你的大业尚未完成呢。”
上官唯我被他一激,胸口的血气更加翻滚,脸色更加苍白。
见此情景,上官唯我只是伸手,缓缓抚摸着腰间的栖霞寒玉,脸上有一种温柔又讥讽的神情闪过。根本就不是他的生父,还指望他再有一丝的怜悯吗。
上官唯我扶着胸口,悲愤痛心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这个毕生最让他得意的儿子,心里万般滋味,说不出的复杂。无奈现在就算有千般后悔,上官家也得由这个儿子撑下去。注意到上官城璧的神情,又看到他指尖对于玉佩的细腻在乎,上官唯我眼底一动,平静了心绪,淡淡道:“城壁,处理掉那个孩子。”
未待上官城璧再说话,上官唯我就低垂了声,晃荡着身子站起来,眉宇间无限疲惫道:“为父只告诉你,这也是宫中舞贵妃的意思,如何做,你自己衡量吧。”说完,不再多话,也不再看着上官城璧,径自回屋去了。
浓黑的眉眼一挑,上官城璧的脸上露出深沉的思量,小舞吗,这是小舞的意思。只是一瞬间,上官城璧就已经知道小舞,必定是知道了端静的事情,心软了,想要留下端静的一条命,留下她一条后路!而上官唯我这个老贼,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不想让他再对端静出手,为上官家留下一个和齐孤寞相间的余地,所以点出了小舞!
在心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小舞,为何总是如此善良,若是她知道,这件事本来是端静为了算计她才招出的祸患,若不是自己察觉,此刻背负这些厄运的人就是她,小舞,还会不会如此善良而充满同情。
然而不去问琉璃,上官城璧已经给出了自己答案,小舞依然会留下端静的一条命,但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端静。小舞从来心情坚韧,是非分明,却不会下狠手。就算是看在端静的身份上,她亦只会生困,不会死局。
既然如此,就先留一步退路,反正关于端静,他早有谋划,只不过,孩子是一定要让端静见见的,否则,岂不太便宜了她,否则,又如何能让后面的事情,一步步按照他的谋划发展下去!
揉搓玉佩的指尖收回来,仿佛透过玉佩感觉到了小舞身上传过来的暖意,上官城璧笑的舒心,往产房走去。
“见过少主。”
赤影一直守在门外,不停地指挥人更换因为里面的情景而被吓晕过去的宫人。听到端静传出来的惨叫,想到她将要面对的命运,作为参与了这场谋划,一手导致她悲惨未来的自己,赤影心里又说不出的愧疚感。
他是杀手,是少主手中的利器,然后用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法对付一个女人,他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可是赤影从未有过背叛的念头,在他心中,始终效忠上官城璧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城璧点了点头,隔着雕花的门窗,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凄惨的叫声,上官城璧连心弦都未曾拨动一下。纸糊的窗花上,影影绰绰能够看见里面的忙碌景象。每一个人都是强作镇定的。
上官城璧不会有半分的愧疚,端静曾爱过他,也曾为他付出过,若不是她想出了那般狠毒的方法,要和洛璇联手对付他的小舞,他亦不会对她这样绝情,在他原本的谋划里,从来没有过要利用端静的想法,就算是娶她回府,也早已为她安排好了后路。
所以哪怕这做法天理不容,天怒人怨,也是端静自找,怨不得人!“还有多久。”
“稳婆说,已经出来大半个身子,大概还要半个时辰。”赤影回话的时候,眼尾的余光看着地上连凉水都不能泼醒的稳婆,这已经是第三个,已算是坚持的比较久的了,要不是他们事先拿了这些稳婆的家人,要不是御医们的家眷都在皇上的控制之中,只怕无人敢在那个屋子里面硬撑着接生。毕竟,一个孩子,用他的四双眼睛看着你,想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心神不定。
“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抱来给我,我亲自给公主抱去,让他们母子相见!”上官城璧的话音冷酷而决绝,赤影纵使同情端静,也不敢出言,只能看着默默地在心中同情端静将要面对的。
屋子里是不断地哭声大喊,屋子外,是沉默的上官家暗卫,上官家其余的人,在知道端静早产后,曾经想来探望,都被隔绝,此刻这座端静用来生产的宅子,充满了死亡和腐朽的味道。
半个时辰后,随着屋中一声高亢的大喊渐渐平静下去,紧闭许久的房门打开,一个嬷嬷,抱着一个紫衣包裹的襁褓,眼睛一直不敢看向自己的怀中,双腿打着颤,唇色发白的走出来,说话的语调断断续续。只是走到上官城璧面前的时候,捧高了襁褓。
“驸马,这,这是,这是公主方才,产下,产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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