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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熟悉的地方,又是我久违的地方,熟悉的山川、熟悉的城郭、熟悉的街巷、熟悉的家门……,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就连呼吸的空气都让我倍感温暖。
我翻身下马,一脚踏进我朝思暮想的家,院中弟弟正在埋头做鞋,看来我不在了,他接替了我,这几年,他一定做得很辛苦吧,我的双眼顿时模糊。
我们的突然到访,引得整条街巷变得喧闹起来,邻居们纷纷跑来围观,不过,他们并没有认出我,探头张望着相互打听:“哎呀,韩延庆家惹什么官司啦?怎么来了一群官兵?”嘈杂声让弟弟抬起头来,他呆呆地望着我,傻了好一会,突然扔下鞋,转身跑向屋内,边跑边慌张地喊:“爹、娘,不好了,有官兵冲到家里来了,可怎么办啊?”哦,没想到,我的变化这么大,竟然连弟弟也没认出我来。
爹娘从屋里走出来,颤颤兢兢地看着我,突然阿爹跪在我面前说:“这位大人,今年小的该纳的税都已经纳了呀,大人们来是为什么呀?”
我赶紧跪伏于地,连连叩首道:“爹,是我呀,我是蛮子,蛮子回来了呀!”
“蛮子?”阿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是蛮子?我的儿子,蛮子?”
“是啊,我是您的儿子,韩蛮子啊,您还认不出我吗?”我拉住他的手,抬起头望向他,父亲可比我走的时候老了不少呀,还没到四十的人,两鬓竟已斑白。
阿爹仔仔细细把我打量一番,然后一把抱住我,哭道:“何老板和你自去后就音信全无,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呜呜……”娘和弟弟此时也扑上来抱住我一个劲的哭。我也哭了,边哭边说:“父母在,不远游,蛮子不孝啊,呜呜……,不在跟前事奉父母,还让爹娘为我担心。”
弟弟又哭又笑地用拳头捶我的背:“呜呜……,哥,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没呈想,哥做官了呀!哥呀,你的变化好大,我都认不出你来。个子又高,身板又结实,好棒的身材啊,哈哈……”
他这么一说,抱在一起的我们才破涕而笑。我扶父母进屋上座,然后又跪倒在他们面前,正式叩拜了三回,这才起身让士兵们把东西从车上抬到屋内,家人惊喜万分,高兴地合不拢嘴。此时,邻居们也明白了,原来是韩蛮子荣归故乡了,全部跑来祝贺,整个山阴县城沸腾了。
隔壁的王大叔夫妇也来了,看到他们,让我又想起燕子,唉,想有什么用,燕子已经成为过去,她早是别人的妾,五年不见,孩子也有了吧。这对昔日看不起我、眼中只盯着钱的王大叔夫妇,言语之间对我极是恭敬奉承,不时跟我提及燕子,还说想叫燕子回娘家来看蛮子哥,我故意叉开话题,不去谈燕子,也不想再见燕子。
晚上,一家人团坐桌边吃饭,这种感觉真是太久违了,我吃得好开心,那些烦恼忧愁暂时抛诸脑后。
“哥,你现在是什么官啊?”弟弟问。
“司马。”我回答。
“那是多大的官啊?干些什么事呀?”弟弟问。
“嗯,芝麻小官,主要负责会稽郡驻军的训练。”我回答。
“那还小啊?全郡的士兵不都是你的啦!”弟弟惊叹道。
“不对,不对,我只是训练他们,他们听从的是太守大人的号令。”我解释道。
“哦,那有我们县令官大吗?”弟弟问。
“没有,可巧,我的上司长史大人也兼做你们的父母官。”我说。
“哈哈,那我们和县令大人的关系不是很亲近吗?”弟弟说。
“从关系上讲应该是亲近,不过,到大人对我很严肃,不大好亲近。”我说。
“蛮子,跟你打听个人?”爹笑着说:“你应该认识的吧。”
“嗯?谁啊?”我问。
“听人说,我们太守和一个下属叫韩子高的,每晚同床共寝,真有此事吗?”爹一脸暖昧地在笑。
娘一听扑哧乐说:“我们太守真是个怪人啊?不爱女人爱男人,呵呵……,那个韩子高就更奇怪了,他倒底长成什么样啊?”
弟弟也乐道:“是啊,哥,你认不认识那个韩子高,他是不是不男不女的啊?”
刹那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天哪,我该怎么回答他们,听他们的话,就可知道陈蒨和韩子高,在他们的眼中,是个天大的笑话,而我,他们的儿子,正是那个笑话的主角之一。如果他们知道韩蛮子就是韩子高,他们会怎样,愤怒、羞愧、伤心、还是……,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