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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谢行渊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桥归桥,路归路?欢娘,莫不是我给了你些好颜色,你便觉着我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谢行渊将人重新扯进怀里,右手钳住颜予欢的脖子,将人抓了过来。
“让我想想老夫人想为你做什么主,哦,把你许给谢景和那个废物。欢娘,白日里我提醒你的事情,你是半分都不曾听进去啊?”
掌心下的脉搏还在跳动,软香入怀他却半分旎旎的心思。
他当真没想到老太太见着谢景和这般对颜予欢,可还想着将将人两人凑成一对。
“舅舅这说的什么话,四表哥也是人中龙凤,我自当要顺着老太太的意思。”
颜予欢气急败坏的开口,耳边却是一声冷笑,颜予欢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老太太?你心中原也记挂着老太太?谢景和是人中龙凤,那我算什么?欢娘,我可有的是办法让谢景和身败名裂。你欢喜谁做了夫君,我就杀了谁。再者,嫁给谢景和就算桩好婚事,可你是不是忘记,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欢娘,此事若是被谢景和得知,他当真还愿娶你做正头娘子?”
男人不加掩饰的冷笑到底击破了颜予欢最后一层外壳,她猛然间反应过来,最后泣不成声。
谢行渊皱紧眉头,有些懊悔的将人抱紧。方才他只顾着气恼颜予欢要嫁他人,却不曾想竟是将人吓成了这样。
“欢娘,你我早已是真正的夫妻。旁人欺你辱你,尚且还有我护着你。你往后......你往后莫要随意开口要嫁给旁人。”
谢行渊轻声哄着,却不想前襟已被颜予欢的眼泪浸湿了。
“你容我思虑几日。”
颜予欢哽咽着开口,啜泣的声音大了些,门外忽然有人敲了门。
“姑娘可是睡了?”
画春今日不守夜,到底是睡不安生。想着来看看颜姑娘,给姑娘添些茶水,不曾想竟是在门外听见了姑娘低哑的哭声。
“未曾睡着。”
颜予欢蹬了谢行渊一脚,谢行渊知晓颜予欢的意思,有些无奈的翻窗回自己屋子。
画春进来时,就瞧见屋内的窗子开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轻轻合上了窗子。
“姑娘,晚间风凉,奴婢将窗合上,您莫要受了凉气。”
“姑娘心疼奴婢不让奴婢守夜,奴婢想着姑娘今日茶水喝的少,怕姑娘夜间口渴,特意送些清水来。”
画春浅声说着,走上前来将颜予欢的床被整理了些许,重新掖好被子。
“你好些歇息,晚间风凉,照顾好自己。”
颜予欢瞧着画春这般妥帖,轻轻松了一口气,有些疲乏的点了点头。
“好的姑娘,你慢些睡,奴婢先走了。”
翌日,颜予欢撩开床帐,喊了画春好几声都无人搭理。她挑了身粉藕色的衣裙,配了一支清雅的长竹银簪。
“姑娘晨安。”
颜予欢刚推开屋门,就瞧见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丫鬟端着铜盆和清水走了进来。
“画春呢?你是何人?”
颜予欢瞧着她这偏院的丫鬟来了不少生面孔,她有些局促的看了看那丫鬟。
不曾想那丫鬟分外规矩,将铜盆放好以后就立在一旁等着伺候颜予欢洗漱。
“奴婢佛夏,是三爷派来伺候姑娘的。”
佛夏温声开口,颜予欢不解的上前了些许。
“三爷?谢家三房?小舅舅?”
颜予欢猛然间反应过来,沾水的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帕子。
“是。”佛夏一看就是个精心教过的丫头,替颜予欢净了手,刚准备同颜予欢上妆,却不曾想颜予欢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画春呢?”
“佛夏不知。”
“这院中的人......”
“回姑娘,院中的丫头小厮,同佛夏一样是三爷指过来的。三爷怕后院的丫头毛手毛脚伺候不好姑娘。”
佛夏替颜予欢简单擦了些粉,描了细眉,手脚利索的上了妆。
“小舅舅有心,劳他老人家挂记。”
颜予欢同佛夏不熟,自然不能同佛夏说谢行渊的事情。
可谢行渊未曾知会过颜予欢,就手段很利落的换了她院里的人,现下竟是连画春都找不见了!
昨夜她顾不得男女大防咬了谢行渊,那人瞧着只是恼怒她的婚事,如何也不该对画春下手才对!
“姑娘可是要出府?”
佛夏瞧着颜予欢神情有些急切,小心翼翼的将动作加快了些,给颜予欢涂上了时下金陵女子都欢喜的口脂。
“不出府,只是出去走走。”
颜予欢心下着急,却是不敢惊动这院里的人。若是旁人知晓她连老太太送的丫鬟都能弄丢,岂不是落了大笑话去?
谢国公府如今在朝地位斐然,整个府邸的院子若在寻常,便是有人带着也得走上大草半日。
遑论才没来多长时间的颜予欢,彼时刚出了院子,才走了两刻钟,就不记得来时的路了。
她本想着去老太太院中瞧瞧,可方才问过路上洒扫的丫鬟,说是画春晨间往前院去了。
绕过回廊和三进的院子,颜予欢在廊下着急的找人,却不想直接撞上了自偏廊走上来的男人。
“谁家的猫儿,着急忙慌的去找东西呢?”
戏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颜予欢面上一红,抬起头来就瞧见了谢行渊。
这男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四下无人,颜予欢顿时就来了气。
“小舅舅好手段,换了我院中的人,还将画春给驱逐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行渊瞧着颜予欢的模样,心下有些痒痒。小猫儿到底还是有两颗獠牙,谢行渊思量着,面上却瞧着颜予欢不曾理会。
哪知这避而不谈的模样,让颜予欢顿时恼怒了不少。
“是不是你干的!昨日分明说好容人思量,你就是这样做的?将画春和我院中的人赶走,你!你卑鄙自私!冷血无情!”
颜予欢气的眼睛通红,顾不得长幼尊卑,当即就斥责起了谢行渊。
谢行渊本以为颜予欢只是同他嬉闹,如今指着鼻子骂了起来,他这才明白颜予欢竟为了几个下人来斥责他!
谢行渊好气又好笑,深邃眼眸攥住小姑娘的视线:“我卑鄙无耻?”
颜予欢仰着小脸,愤怒道:“我说错了吗?你做了之后还不承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根本不信守承诺!”
谢行渊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沉默了良久。
一股冲动从心底孕育而来,他逼近了颜予欢,垂眸俯视她,压迫感包裹住她。
他不笑的时候,格外让人害怕。
颜予欢顿了顿,被抵到了角落,退无可退:“你要干什么?”
谢行渊微微勾唇,垂眸睨着她,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凑近:“你说呢?”
气息徒然暧昧起来,颜予欢脸颊透着粉,挣扎抵着男人胸膛:“谢行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男人眸色一沉,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的气息尽数被谢行渊掠去时,颜予欢恍然间想起来,今早佛夏同她梳妆时,正巧说着这口脂的颜色是眼下金陵最盛兴的颜色。
腰间被那人一掐,颜予欢一怔。
假山后小丫鬟嬉戏的声音越来越近,颜予欢浑身绷紧,想要推开他,可男人箍得很紧。
颜予欢余光瞥见了几个小丫鬟的衣角,惊慌失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