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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一个轮回,现在降临在尉迟晔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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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在半球的不同,所以现在凤翔国的季节正直春末。岛国的天气,跟地形有很大关系。

春寒料峭,巨大的机桨把静止的空气搅动起来。从机窗外向下望去,成片雪白和桃红,像是仙娥织成的云霞。

自上一次跟随慕容昭华离开凤翔国,已经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而这半年来,她一次都没有和凤翔国的任何一个人取得联系。尉迟晔遥精致的额抵在防弹玻璃上,现下才知晓,她一心地盲目跟从,却是把所有的亲情都弃之不顾。临行时不见哥哥们的身形,尉迟晔遥现在想起来,渐渐地忆起当初的情形,似乎并不乐观。

无论是父王、母后,还是宫廷内的护卫士官,大家似乎都进入了某种紧张的状态,像是……在准备平乱外界给施加的压力一样。

就在尉迟晔遥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时,乘务员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我们到了。”

私人飞机降落在皇家机场,尉迟晔遥一下飞机,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仿佛身上所有的重负都被撤离,身心舒畅,就连呼吸都轻快了起来。

数不尽的斑斓彩蝶飞舞在皇家机场周边这片广袤无边的花丛中,尉迟晔遥看着的呼吸变得很轻很轻,仿佛置身在一个梦境中,生怕一个急促的呼吸或者深深地嗅入满腔香息的动作,都会让眼前的美景如泡影般幻灭开去。

繁华烂漫,延绵不绝。

尉迟晔遥垂眸片刻,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端庄的神情却是与之前的精妙大相径庭。她迈开脚步,朝着百花中间的一条青石小路走去。羽蝶蹁跹在她略显清瘦的身旁,给人一种无声的震撼。

一路上,所有遇见他的宫廷内侍在看到尉迟晔遥的时候,总是清一色地露出震惊和狂喜的神色。在尉迟晔遥的印象当中,凤翔国的皇宫虽然肃穆,但是气氛并不至于会这么紧张。空气中蔓延着一种霜寒,这是尉迟晔遥十八年来都未曾体会过的。

心中存有疑虑,因此她没有先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朝着凤翔国储君日常办公的议政阁走去。

议政阁外的宫人们原本一脸的肃穆和冷凛,可是在看到尉迟晔遥的时候,却像是给死水无波的湖水注入了活泉一样。有一些年纪与尉迟晔遥相当的,共同在皇家第一书院学习过的侍卫官兴奋地迎了上来。

“小公主,你终于回来了!”

尉迟晔遥微微一笑:“嗯,我回来了。”

“我立刻去报告王上!”侍卫官满心欢喜地前去通报,因为脚程太快,竟然好几次都险些要摔倒。尉迟晔遥莞尔一笑,可是心底却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获得许可之后,尉迟晔遥便朝着议政阁走去。每一步的踏出,都代表距离的缩短。半年前,她就是在这个地方,与生她养她,付出无私关爱的父王起了争执。当初的她,不顾一切后果,只认定慕容昭华一个人。父王当时的肯定很伤心……

想到这里,尉迟晔遥的心思就很不好受。

细高跟踩在青石板上,尉迟晔遥上了阶梯,越高一尺门槛,踏入了议政阁内。琉璃色的阳光再透过雕花窗柩投映在红色的地毯上,把房间里的颜色淡成了一片桃红的朦胧的氤氲。

“父王……”一声轻唤,道尽了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

储君伟岸的身形明显的一震,随后,他轻轻地转过身来。

尉迟晔遥的眼波剧烈地闪烁了起来,波涛汹涌,激浪万千。

“回来啦!”储君慈爱地露出微笑。

可是在尉迟晔遥的眼中,却是最深的伤痛。她万万没有想到,半年的时间之内,自己的父王竟然变得如此枯槁,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的身体竟然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议政阁内,一片肃静。

王储用着沙哑干涸的嗓音说道:“遥儿,用过早膳了吗?”他端起宫人们端来的点心,向着尉迟晔遥的方向递了过去,“这段时间你应该都没吃到御膳房做的点心,来,拿一块去吃,这是你最喜欢的。”

“父王……”看到他说着最平常的话语,尉迟晔遥心痛难耐。她宁愿王储骂她,责备她的种种不是。她逃离了这个国家,逃离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逃离了父王和母后温暖的羽翼……为什么他还用着这样慈爱的目光还有温情的话语,甚至连最容易看出一个人心思的眼眸内都不曾有过责难。

“傻孩子,怎么哭了?”

尉迟晔遥顾不得拭去潺潺而下的眼泪,她开口问道:“父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储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稍纵即逝,可是尉迟晔遥还是敏锐地不做到了。

“……”

没能让王储开口说出安慰的话语,尉迟晔遥连忙说道:“父王,告诉我好吗?”她的语气带着恳求,生怕王储拒绝。

然而,这件事情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身为她的父王,他怎么忍心让刚刚成年,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一直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她,承受着这巨大的浪涛。

他不能,也没有办法把她送上风尖浪头。

厚实的大掌抬起,轻轻地放在了尉迟晔遥的发顶。只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动作,储君却完成得非常辛苦。他的手轻轻地颤动着,不想让她察觉,他承受着极大的苦痛,想要极力表现出平常的样子,可是却惫淋漓。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尉迟晔遥沉沉地垂下螓首。

她作为他的子女,却没能分担他的忧愁和压力,尉迟晔遥觉得自己好失败。

从议政阁出来之后,尉迟晔遥怔怔地抬起头,览尽了整片苍穹。湛蓝的天际,像是一片汪洋,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尉迟晔遥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凤翔国的这片天空,然而此刻心中无限激荡的情愫,却让她深刻地体会到,同一片天和地,带给她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痛觉……

回到自己的寝宫内,尉迟晔遥一身高贵的苍色华服,又宽又长的腰带缚在柳枝细腰上,将飘逸的感觉衬托出来;红色镶边,银线盘虬出一副瑰丽的画卷。

内侍们帮着她取来琳琅配,配以流苏,系在了腰间。

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副装扮,知道这是真真正正的回归。

“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个……”内侍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觉想回避这个问题。

尉迟晔遥颦眉,继而又道:“不要隐瞒本宫。”端出了一国公主的架势,内侍们知道,尉迟晔遥已经动怒,不然绝对不会露出这样凌厉的眼神。

可是宫廷内的任何一件事,哪里是她们可以评头论足的。再者,他们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诚惶诚恐地跪下身去:“公主息怒。”

“那就告诉本宫。”

“……”内侍们把头沉沉地垂下,却是谁都没有开口。

由远至近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尉迟晔遥回过头去,看到了贵气依旧的王后。

“都下去吧。”王后让所有的内侍们都离开,寝宫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

“母后。”尉迟晔遥走上前去,径自投入她的怀抱。

“你这个孩子,真的太乱来了。”

“对不起……”虽然知道道歉不能弥补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但是尉迟晔遥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歉意和缓曾经犯下的过错。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遥儿,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母后,这半年来,我没有打电话给哥哥,他们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回来了这么些时候,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尉迟晔遥拉着王后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显得异常伤感,“我想他们了,很想很想……我不要他们讨厌我……”

终是同胞所生,一想到可能被自己的三位哥哥所冷落,尉迟晔遥心里就好难过。

一听尉迟晔遥提到三个王子的事情,王后的伪装瞬间瓦解。

“母后,你怎么了?”

“遥儿你要救救他们,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母后,你在说什么啊……”尉迟晔遥听得迷迷糊糊的。

王后像是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一样,她反握尉迟晔遥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尉迟晔遥的手开始泛白,最后变成一片青灰色。

“他们等你了很久了,只有你才能救他们。幸好你回来了,不然的话,他们就要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尉迟晔遥从王后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惊骇的信息,这个人像是遭受了天雷轰过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遥儿,他们已经快死了,他们快要死了……”王后哭得异常悲戚,全然没有了一副身为一国之母的形象。现在的她,和所有平凡而伟大的母亲一样,想到自己的孩子生命垂危,任是太强大的精神柱力,也会有瓦解的一天。半年前,也就是尉迟晔遥离开凤翔国的当天,三个王子就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预兆地倒下了。太医院所有的院士全部都无计可施,他们像是沉浸在睡梦中一样,半年来没有醒过一次。为了维持生命,他们一直都在往静脉里输入营养液。

当初她想过要瞒过储君,让人把尉迟晔遥带回来。可是慕容云寂却在当天求见,制止了她。

天命如此,只能让尉迟晔遥自己回来,不然三个王子还是会照着命定的轨迹一直走下去,终点便是生命的终结……

同样是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可是王后把自己的全部心力和关爱都给了他们。因为她是最小的孩子,是唯一一个女儿,对于她,王后是最疼爱的。可是,在发生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在目睹了三个王子因为她的关系而陷入昏迷,生命垂危,她对这个女儿不计任何后果地去追随自己所认定的人的做法,显然怨愤不已。

可是,她终究还是她的孩子,再看到尉迟晔遥穿回宫服,回到凤翔国之后,王后却不忍心责备她。尉迟晔遥虽然不说,可是从她身上不难看出她定是遭遇了某些坎坷。

“母后,他们在哪?”尉迟晔遥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青,她极力地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可是喉间发出的话语却是秋风萧瑟,百草衰、微弱而破碎的悲鸣。

告知三个王子现在所在位置的话音刚落,储君便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

对上储君盛怒的面庞,王后下意识地把脸转到一边。

“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我……”

“父王,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吗?”尉迟晔遥追问。

喉间突然涌起一抹燥痒,他没能耐住,侧过头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能瞒得住这一时半刻,也不能瞒住她一辈子。”

储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这半年来,你知道我看到你们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是什么心情吗?如果常伴青灯侍奉佛祖可以换来你们一生平安,我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这半年来,我看不到你们的身体有一丝好转。我不想失去你们,你明白吗?”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看到三个孩子不省人事,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让尉迟晔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难道真的好吗?

站在整个凤翔国的最高点,集中了一切至高的权利,做任何事情和决策,全部都会被国人看在眼里。从此之后身上背负了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一国的君王,并不是世人眼中的那般轻松和快慰。

还有一点极其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怪胎”的话,又会做何感想?

五百年一个轮回,现在降临在了尉迟晔遥的身上。

她真的可以承担起这个重担吗,真的忍受得了背负一辈子“怪胎”的名号吗?

可是,另一方面慕容家族在这个时候又产生了易主的打算,亟待降临的一场内战即将展开。而尉迟晔遥是不是能够顺利地荣登王位,却是这一切的中心。

“父王母后,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们快说啊!”尉迟晔遥不想被蒙在鼓里,她这半年来已经错过了太多。凤翔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件,她强烈地希望自己的父王母后可以为自己解惑。

“唉……”储君终是叹了一声,凝眸看向尉迟晔遥,“我会安排云寂进宫,到时候,我们会把所有的一切的告诉你。可是遥儿,父王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准备好了吗?”

“……”尉迟晔遥显然有些疑惑。

“你即将要面临的事情,就算是父王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承受,你可以吗?你准备好了要承接事实真相的准备了吗?”

储君说得极为认真,而尉迟晔遥却不能逃避。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准备好了。”她不会给自己找任何的借口,他错过了太多,现在正是需要补救的时刻。即使天大的灾祸,在自己至亲至爱的家人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已经不是孝子了,从她这半年来经历过的这些事情来看,她已经完全不能抱着自己还长不大的心思来对待每一件事情。

储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去看他们,这件事情就交给父王来办。”

尉迟晔遥和他们告别了之后,就匆匆地赶往了三个王子所在的地方。

玉琼池,凤翔国最神圣的地方。

围绕着玉琼池所建造的宫殿,重兵把守。尉迟晔遥因为得到储君的许可,所以并没有经过多方的严格把关,十分轻易地就取得了通行自由。

淡淡的阳光从窗柩外照射进来,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充满暖暖的光柱,可以清晰的看见空气中浮动的尘埃。玉琼池的正上方,隔空凌驾起一块巨大镂空的木板。三个王子并排着躺在一起,安然沉睡。半年的时间,他们的头发已经没过耳际,青墨发丝泛着幽蓝的光芒。远山淡眉舒展着,长睫在眼睑下投影一圈淡淡的阴影,花瓣般的唇瓣微抿,透着几分妖冶,肌肤雪玉,不见一丝瑕疵。

如果不是每个人的左手还在输入营养液在提醒着这个不争的事实,尉迟晔遥都要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

悲从心来,尉迟晔遥羽睫颤动,波光流转之间,竟是莹莹的水波。

她没有哭,可是视线却沉滞在三个王子身上,许久许久。

“哥哥,是我,我回来了,你们知道的对不对?”时隔半年之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物是人非。尉迟晔遥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尉迟晔遥知道,这是他们在和自己进行交流。

尉迟晔遥突然绽放起别样华美的笑靥,盈盈的美目如一泓秋水,宛然仙人的绰约。

“无论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逃避了。虽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只要你们能够好起来,我怎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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