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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轩握着电话望了半响,犹豫着接起,嗓子微微有些发紧:“喂,紫涵……”
“轩,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明天就要出国了,离开前,想要见见这个在自己生命中占有举足轻重的男人,毕竟自婚礼后,他们鲜少有联系。
略微沉吟了三秒,确定呼吸不会再紊乱以后,南宫轩才故作轻松道:“夏紫涵,我现在还没有大方到可以与你和平相处!”
紫涵莞尔一笑,也不再勉强,真诚道:“轩,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
卧房里,紫涵倚着门框,看郁然一件一件的帮自己收拾行李,很是细致周到。
缓步上前,紫涵从身后环住郁然的腰,将脸贴在他健硕的后背上,低低的喃着,似撒娇似不舍:“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郁然僵在原处,没有回头亦没有挽留,只轻轻道了句:“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趁郁然去浴室冲凉的空挡,紫涵拾起他扔在床⊥的西装外套,凑到鼻尖,细细的嗅着,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的味道,似乎,唯有将这淡淡的香草味一同带去才好!
手不期然的碰触到西装口袋中的硬物,紫涵好奇的探进去,打开,是一枚闪亮的钻戒,简约而不简单,是她喜欢的设计风格。
忽而忆起,白天郁然曾说过有话要对她说,因她说了要去美国的事,再问他,郁然只说想约她周末一起去看电影便掩饰了过去。想着那时他可疑的表情,定然是为这求婚的事了!
紫涵俏俏将戒盒放了回去,帮他将西服挂起,浅笑低骂了句:“这个傻子!”
晚间,相拥而眠,却全无睡意。
紫涵对上郁然那深情而又幽邃的眸子,忍不住问道:“郁然,你,今天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郁然怔了怔,而后在紫涵额头印上一记浅吻,将她拥入怀间更紧了几分,只说了一句:“到了美国,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我。”
***
机场。
“你回去吧。”紫涵从郁然手中接过行李箱,潇洒转身。
“等、等。”急追两步,郁然从身后圈住她,附在紫涵耳边道:“记得给我打电话。”
而后,放开,不舍的追随着那道倩影。
是的,他该放她去,她说的对,如今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出国,他该了了她的那个心愿,至于求婚,等她进修回来亦不迟!
只是,那个丫头未免太狠心了吧?居然,连头都不回一个?!
远远的,检票入口处,只瞧紫涵高高的举起左手,没有回头,径直挥了挥,似乎很笃定,隔着人群的郁然,一定会看到!
嘴角轻轻扬起,那丫头在和自己挥手告别呢,只是为何一挥再挥?
忽而,一道闪耀的光芒随着一位女士化妆镜的折射,令郁然眼前一亮,他看清楚了,那道光,是从紫涵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发出来的!
戒指?!
郁然急急去搜西装口袋,戒盒还在,只是里面空空荡荡的,哪还有戒指的踪影?!
“这个小妮子!”郁然爱怜的小声喃了句。
戴上他的戒指,这,也算是接受他的求婚了吧?
***
总裁办公室里,郁然坐立难安,频频失神,好不容易熬到紫涵下飞机的时间,等不及她打过来,郁然便拨了过去,关机!
耐心的等待了半小时,依旧是关机。
仰躺在沙发上,一整晚,守着电话,没有,没有,她没有拨过来……
他拨过去,一遍又一遍,永远都是关机……
失眠了,难道是出了事故?
忐忑不安的郁然,立刻上网搜索关于航班的消息,一切正常,没有意外。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了,依旧没有紫涵的半点消息!
他打电话给翩翩,翩翩说公司并没有派紫涵去进修啊,郁然心下大惊,眼皮直跳,立刻开车驱往T城紫涵的老家。
只是,夏父夏母说,紫涵在临行前一天往他们的账户汇了二百万,说要出去走走,至今还未跟家里联系……
郁然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胡乱的往嘴里灌了口酒,呵呵的傻笑着,真搞笑,紫涵就这样凭空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三个月了,他断了和她的所有联系。
为什么呢?
每天,郁然都会问自己一百遍一千遍,这是为什么呢?
是厌倦了,是不想嫁他,是不再爱他,还是怎样?!
要抛弃,总该给个理由吧?
报复么?报复他六年前对她的狠心,所以涵她故意导演了六年后的重逢,让他深爱上她,然后狠狠的抛弃,好教他也尝尝她当年之痛?
只是,如果真要报复,直接嫁给轩不就得了?为何不情愿?婚也毁了,他的求婚戒又戴了,又为何一走了之,没个交代?
他不懂,他想不通,他头痛欲裂,他觉得他快疯掉了,每天都绞尽脑汁,想找个满意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活在各种各样的幻想中,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泪,缓缓的滑落眼角,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无休无止……
抬手,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一口饮尽,郁然在满屋的酒气中沉沉的睡去,梦中每晚都在呢喃:“涵,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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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窗外突来的光亮,使得习惯了黑暗的郁然,条件反射的拿手臂去挡住双眼,明明记得他有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啊!
“什么时候了?还在睡?”不容他脑袋清醒,整个人已经被南宫轩提了起来。
呵,很晚了么?郁然慵懒的扫了眼窗外高挂的太阳,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早就没有时间观念了!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搞得比我这个失婚的人还要惨?”南宫轩瞅见郁然那一副颓靡的模样,漂亮的剑眉皱成了一团,语气惊讶又愤怒。
只见一向极注意形象的郁然,此刻胡子拉渣,头发乱得像团鸡窝,因为几个月没修理而长长了许多,刘海甚至遮住了他漂亮的蓝眸子。
而那双曾让南宫轩嫉妒不已的大眸子此刻却布满了可怖的血丝,眸光黯淡得没有丝毫色彩,精神更是颓废不已。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酒意,浓烈得好似整个人在酒缸中浸泡过一般!
“轩,你说紫涵是不是不爱我?当年她赶我走的时候就信誓旦旦说过不再爱我了,你说,她这次回来是不是专门报复我,所以才一声不吭的走掉?!”
突然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郁然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异味,抓住南宫轩的膀子就是一连串追问,他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呀,郁然,你真臭!先洗个澡再来和我说话!”南宫轩一手用衣襟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拎着郁然将他扔进浴缸里。
***
这哪里是打壁球?明明是被壁球打!
明知道他精神不济,南宫轩却非被抓他来打球,结果他自己打的爽歪歪,郁然却被球砸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最后抱头鼠窜,躲避轩反射过来的球的攻击。
最后,当两人累趴在球场上的时候,郁然忍不住戳戳南宫轩的胸膛,道:“我说,你打球是假,借机打人才是真吧?”
“你答对了!难道你不该被我揍一顿么?”南宫轩一拳揍在郁然肩头,答得毫不忌讳,二人之间的嫌隙也因这场球赛的结束而烟消云散。
久久,待二人呼吸都平顺了,南宫轩才开口。
“郁然,紫涵离开你有千万种理由,但绝不是因为不爱你!你知道她当年为何赶你走吗?”南宫轩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接着道:“那次车祸以后,其实紫涵的腿受到重创,她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她说她没办法再给你完整的爱,所以哭着求我帮她赶走你……”
郁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闪过“腿”、“站不起”等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后面轩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见,疯了般的冲出运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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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先生,我们仔细化验过了,你这些瓶瓶罐罐里,装的根本不是钙片或者是你说的维生素营养片。”医生推了推鼻梁上厚实的眼镜框,笃定道。
“那是什么?”虽然心下大概猜到了几分,但郁然的心仍是忍不住紧张的凸凸直跳。
“是保持腿部神经畅通的一些强力药。司徒先生,根据你所说每天食用的药量,我估计病人腿部神经受到过重创,我建议尽早住院观察。”
哗啦啦,郁然兜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苦涩,震惊,抑或是心疼……
郁然呆站在十字路口一个下午,看人来人往,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娇俏影子,她是那样的干练、自信和阳光!
可,有谁会想到,如今赫赫有名的美女会计师,曾经有四年的时间,完全就站不起来?
又有谁会明白,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残疾人的惶恐和无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可他,甚至在她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的过程中,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