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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颤抖着掀开了棉被,看到棉被中的人时,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赫连成先是一怔,随即便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不是她,她没死,她没死!”
周围的士兵从末见过将军如此开心过,吓得愣了片刻也跟着欢呼起来,庆贺他们的人头得保!
湿暗的地牢中,玉儿被穿了琵琶骨钉在牢中,她已经奄奄一息,连后悔的力气也没有了。赫连成走回牢中,握着手的皮鞭,抬起她的下巴恨恨地说:“那棉被中的人不是王妃,快说,你把王妃藏哪里去了?”
玉儿一惊,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我明明让人把她。。。”看到赫连成吃人的眼光她吓得不敢再说话,赫连成拿出一把闪闪发亮的弯刀眯着眼睛把刀横在她脖子上威胁道:“你猜,这一刀下去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玉儿惊惧地尖声叫着:“王爷,不要啊王爷,玉儿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就算王爷杀了玉儿也无济于事!”
赫连成看她不似说谎这才收回刀在她娇嫩的脸上划了一刀,拍拍她的脸道:“如果找回王妃,开许可以饶你们家人一命,如果找不到王妃,只能让你和你的全家来配葬了!”
。。。。。。。。。。
赫连成焦急地转着圈子,她没死,能在哪里呢?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啸龙,你说王妃可能在哪里?”
啸龙思索了一阵突然说道:“王爷,除了松王府,其它的地方都找遍了!”
哥哥?赫连成忽然忆起赫连松的话:“你只要说一句话,我马上带她走!”难道是他?赫连成跳了起来急急地说:“备马,去松王府!”
松王府内,百花吐艳,鸳鸯戏水,赫连松正在和绾心在水边对诗,绾心虽然气色好了许多,但明显心不在焉,他叹了口气,为什么她不属于他呢?
“王爷,将军找你!”
绾心一窒,他真的来找自己了!莫非如赫连松所言,其实他很喜欢自己?
赫连松装做不在乎地轻笑一声:“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绾心默默地想着那晚的惊险一幕,那天晚上她正在忧思之时,忽然窗户被人悄悄地推开,一条黑色的身影潜入了屋内,接着她被来人捂住了嘴,黑衣人轻轻地说:“别害怕,我是赫连松。”
赫连成的哥哥?他来这里干吗?绾心松了口气冷淡地说:“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会引起非议,有损王爷清誉,王爷深夜来访到底有何用意?”
赫连松的眼睛亮闪闪的:“跟我走,离开这儿!”
绾心一惊,虽然她想逃离这儿,但跟着他走却又让她不能相信,再说万一兄弟二人是一样人该怎么办,她拒绝着:“妾身贱微,不值得王爷同情!”
赫连松焦急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你瞧瞧你身上,无一处完好的皮肤,想不到弟弟竟如此残忍!明明是喜欢你的,却偏偏心高气傲的不肯低头,唉!再说如果你不走,早晚会死在这里,他身边的女子个个都不好惹!”
绾心犹豫着:“我没有惹到她们,应该没事吧?”
赫连松更加焦急:“你若不信,先跟我躲起来看完就知道了!”
绾心疑惑地被他抱在梁上,赫连松又点昏了一个侍女放在被内,两人屏息静待事情的发展。果然片刻之后便有四个黑衣人先吹了迷香之后,对着床上的侍女一阵乱砍,接着用棉被包起被砍死的侍女,飞一般地隐入了黑暗中。
绾心的额上流出了汗,是谁?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来害她!
赫连松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一阵,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是真心待你,那我无话可说,不会夺人所爱!这样也可以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好吗?”
绾心叹了口气,轻轻地点点头!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荒唐的实验,只是下意识的要避开他,没想到,他真的费尽心机找上门来。
望着在屋内不停地转圈的赫连成,赫连松微微一笑,温润有礼地说:“还不给将军泡上本府珍藏的茶叶!”
赫连成一回头惊喜地说:“大哥,弟弟已经知道错了,把绾心还给我吧!”
赫连松闲闲地一笑:“你的王妃怎么会在我这里?”
赫连成面色一紧,不再客气:“大哥要是执意不肯交出绾心,别怪做弟弟的不客气啦!”
赫连松喝了一口茶陶醉地说:“好香,你也来尝尝!”
哼U连成不理他的客套,一直向他的花园里瞟着,希望能看到伊人的身影。赫连松微微一笑:“看你果真这么想她,我倒可以给你提供她的线索!”
“真的?”赫连成的脸色一瞬间精神起来:“她在哪里,快说!”
“死了!”赫连松依然不愠不火地说。
赫连成微微一愣明白他的用意,语气温和了许多:“哥哥,我已经查出是谁要暗害绾心,现在已经将她关在牢中,我知道你救了她,求你把她交给我吧!”
那个爆狮肯清理一下他的后院倒是个一件好事,那么以后绾心也不会再有危险了,但他依旧冷冷地说:“你不妨当她已经死了,她在我这里过得很好,如果你为她好,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赫连成按住狂喜的心情,不理会他的责问,直接闯入了后花园,放开嗓子叫道:“绾心,你在哪里?我错了,你出来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应你,不会再逼你了!”
赫连松看着他爆躁的样子在后面追着说:“哎,这是我家,你怎么不得到主人的允许就进来了!”
“她人呢?”百寻不见后,赫连成终于爆发了!
赫连松轻笑道:“你也有心痛的时候,跟我来吧!”
然而绾心所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赫连松看着隐忍爆发的弟弟,有些流汗了,立刻府里所有的人都被发动起来找绾心。
但是,无论是掘地三尺还是细细搜索,那么一个大活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
绾心正在花园里张望着,突然一条麻袋从天而降,把她罩了起来,几乎不容她反抗,后腰被一把冰凉的匕首抵着。
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低沉地说:“别出声,不然你就死定了!”
来人身手麻利,用绳子在她身上缠了几圈,然后扛着她飞快地跃上花园的墙头,几个起落,已经将王府远远地抛在后面。
接着她被扔到了马车内,那个人将马车四周盖得十分严密,亲自驾马,只听马鞭一响,马车便飞快地奔驰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她又被扔了下来,绾心又惊又骇,用力地扭动着身体:“放开我,放开我!”
咚,她被扔在了地上,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主人,属下已经把她绑来了!”
一个阴森森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做得好,你回去领赏!”
头上的布袋被一只手粗鲁地扯掉,得以重见天日的绾心大口地喘着气,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个地洞,但室内整洁干净,还摆着几套家具,正中的太师椅上,一个阴戾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样子。
绾心挺直了腰:“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走?”
阴戾的男子轻笑了两声:“我的皇嫂,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吗?”
男子走到她跟前,贴近她的脸笑道。
赫连连!
绾心厌恶地扭过脸,避免和他离得太近,“你想干什么?”
赫连连冷笑:“我想干什么你清楚,要不要我做给你看!”他一边说一边向绾心逼近,绾心节节后退,后背已经抵到了冰凉的石壁。
赫连连抬起她的下巴以手抚摩着绾心的脸:“红颜祸水啊,为了你,本王子差点没命,你说本王子该怎么处置你呢?”
绾心一甩头摆脱他的箝制,冷冷地说:“要杀要刮随你便!”
啪啪的拍手声在空荡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好,好一个贞节烈妇,本王爷就是欣赏你的硬骨头!若你痛哭流涕地爬在地上求我,或许我还对你不感兴趣。但是你越是反抗,那模样就越让人有征服的欲望。哈哈哈哈!”
他一边摩娑着向绾心衣内伸去一边淫笑道。
呸!绾心用力地吐了他一口口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分一毫!”
赫连连抹去脸上的唾液,眼中的狠戾又多了几分,啪一掌扇在绾心的脸上,
“贱女人,敬酒不吃你吃罚酒!现在本王子给你两个选择:
老老实实地跟着本王子吃香的喝辣的,本王子心情一高兴,说不定封你个侧妃当当。
你若坚持不从也没关系,军中红帐内女人倒缺的紧,就算再倔的女人,嘿嘿,到了哪里也由不得她撒野。”
绾心怒极,这个混蛋,竟然如此卑鄙!
赫连连看到绾心不语,以为她害怕了,于是轻佻地说:“想好了吗?小美人!”
跟这种人在一起,恐怕自己也会恶心死自己,但是要被送到军中红帐充军妓,被许多野狼一般的士兵们凌辱,她也是宁死不会从的。
但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离开这个变态再做打算。
如果那些士兵胆敢侮辱她,大不了一死了之!
绾心打定主意,看着赫连连阴谋得逞的阴除嘴脸,冷冷地说:“我情愿去红帐也不会服侍你的,别做梦了!”
赫连连愣住,他没想到绾心竟会选择去军中充妓!
愣了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接着放声大笑,笑得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你这个女子,好,你有骨气!那本王子一定要成全你才行,来人那,把她拖进红帐,明日随军出发!”
“是,小王子!”两个粗壮的兵丁走进来把绾心拖出去,临走时她还看到赫连连不甘的眼神和眼里愤怒的火苗。
接着她被带到了一座昏暗潮湿的地牢里,牢里散发着浓重的馊臭味,几个身穿囚衣的女子委委缩缩地蹲在里面。
一个满面胡子的军官正忙着在碳火里烤着什么,这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恐怖!
“看什么看,走啊,该你啦!”一个士兵粗鲁地推了她一把,绾心差点摔倒。
“轮到我什么?”她疑惑地问。
那个满面络腮胡子的军官把烧红的圆形标记从碳火里捞出,笑嘻嘻地说:“不烙上记号,你逃跑了怎么办?”
天呐,他们竟然要把她当畜生一样烙上记号!
绾心惊恐地睁大双眼,连连后退:“不要,不要!”
军官叹息着:“看你生得这么漂亮,连老胡也不忍心让你受罪,但这是上面的命令,小人也不能违背,其实很快的,痛一下就不痛了!”
两个士兵架着她不让她后退,老胡举着铁烙越走越近,她几乎能闻到铁烙散发出的热味,从末怕过的绾心第一次害怕了!
铁烙越来越近,几乎要到她眼前了,绾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赫连连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不要给她烙了,到达军营之前,这个女人如果回心转意,你们就即刻带她见本王子,如果仍一意孤行,就烙上官印,让士兵们取乐。但是这一路上,你们要好好地照看她,如果本王子知道她被人侮辱,你们是知道本王子的作风的!”
丢下一堆狠话,赫连连无比郁闷地离开了地牢。
绾心半昏半醒中感觉到她被人搬到了一个大车上,脸贴着车底,只觉得一阵的腥臭潮湿。梦魇如雾气一般绕缠不散。
她是被渴醒的,她一醒来就急忙上下检查着,没发现烙印,她这才长出一口气。嘴里干得像要冒出火来,嘴唇也木的不像是自己的,抬起酸麻的手一摸,半天才感觉到指尖上一阵刺刺的,嘴唇上起了皮都翘了起来。手指移开时,白晰的指尖上沾了些红色。
她呻呤着勉强坐了起来,只觉得头里一阵疼痛,眼前猛地一黑,靠在身后的车板上喘息了大半天才平复下来。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车里还算宽敞,只是堆满了一个个鼓鼓的麻袋,像是些粮草之类的东西,她所在的地方是靠门边的一个脚落,空出了两人多的地方。
完全清醒后才感觉这车在辚辚地向前驶着,地面并不平,车速又很快,所以感觉十分颠簸。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车身周围连一扇窗户也没有,所幸木板钉得并不严实,从那宽大的缝里可以看到外面的影色。
车前车后都有些士兵列成两队,在快速地前进着,中间夹着那些家中获罪而被充军的女人们的囚车,大都是十几个挤在一起,被铁链锁着,很辛苦地皱着眉,看来她的待遇还算好的了!军队绵延到很远,看不到尽头。
不知为何,她竟想到了赫连成,他不是将军吗?那这些军队是否是归他管的?如果是,自己也许不会那么惨!
但是那个暴君,是她不想见到的,当初激烈的对抗,到现在却要匍匐在他的脚下向他求救,这样的事,叫她如何做得出!
绾心胡乱地想着,又陷入了昏睡。
一阵挣扎吵闹声把她惊醒,绾心睁开眼睛,才看到后面的车门已经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士兵正拖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和衣服往旁边的一辆车上扔。
那女子哭喊着挣扎着,却还是被士兵拎了起来扔在车上,外面响起一阵起哄的叫好声,那士兵朝门外笑骂了一句,看了看绾心,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吓得绾心急忙缩了缩头。
那女子双手护住自己,徒劳地向后退着,眼泪汪汪地胡乱求着,士兵却淫笑着解开裤子,粗声说:
“你他妈的识相点,乖乖的大爷就温柔点对你,要怪,就怪你那个跟什么人做对不好偏要跟我们小王子做对的老爹。反正到了军营里也是要给兄弟们找乐子的,爷念你是第一次,就耐心些让你也快活快活。”
绾心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脑子轰地一声,燃起了愤怒的火苗,让她连害怕也忘记了,硬地猛地一撑,站了起来,怒声喝道:“你。。。。不得无礼!”
周围的士兵们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让绾心厌恶地转过头去。
那个士兵哼了一声说:“要不是小王子让兄弟们在路上照顾你,你早就被人无礼几千几万回了!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到了军营,那兄弟们可罩不住你了!可怜这么个美人儿!”
绾心呸了一声,摇椅晃地跌坐在地上,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正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看着她,满含泪水的眼里尽是哀求,掩在乱发下的脸满是脏污,却看得出本应是清秀美丽的一张脸。
但是自己自身难保,又何谈救人?
绾心紧皱着眉闭上了双眼,只听车门砰一声被关上,耳边只听到女子小声的呜咽和那个士兵一声声下流的咒骂。
绾心把头紧紧地埋进膝盖里,只希望能把那些淫秽的声音隔绝在大脑之外。
良久,那边才恢复平静,马车又被紧紧地关上,那女子也被拖进了囚车,大队人马继续前进着。
就这样走走停停行了几日,渐渐发现外面的景致荒凉了起来,有大片的野草葳蕤地生着,田里留着收割后的痕迹,风沙石粒也越来越多,绾心明白,她已经被送到边关了!
一路上赫连连派来监视她的人总要在她面前做各样的戏,明示暗示她屈服,但绾心硬是咬了牙不松口,那个急了,丢下狠话:明天如果再不回心转意,就让她第一匹进入红帐内!
明天?绾心蜷起身体,有些害怕地裹紧了衣服,她应该怎么办呢?
饥肠辘辘已经不能形容她现在的状况,空空如也的胃兀自蠕动着,尽职尽责地执行着消化功能。
几天没有吃饭,绾心觉得胃壁大概要被磨穿了,刺刺的疼。她用力地勒紧了束腰,借此让饥饿的感觉轻一些。
果然,当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时候,她被粗暴地扔到了车下,模糊的视线当中出现几个高大的身影,一股浓浓的汗味扑面而来,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长久的禁固让她腿脚有些麻木,爬在地上,歇了许久才慢慢地站起来。
“贱女人,敬酒不吃你吃罚酒,我家小王子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指指那些哭泣着被拖入红帐的女子狞笑道:“再不答应你就和她们一样,被千万人糟蹋!”
绾心冷静地判断着,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我想先吃饭!”她这样说。
那人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了,满意地拍着手说:“我说你呀就是不知好歹,你说说,如果早一点应声的话不就没事了?受了那么多苦才答应,真是犯贱!”
绾心没有理他,由于身体太虚弱,她被两个士兵扶着走进了一个帐蓬里。
可能是赫连连的人特别照顾,所以端上来的应该是军中比较好的食物,尽管是一些粗食厚肉,但饭菜的香味一阵阵地引诱着空空的胃,让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绾心坐在桌前,看着四周看她的士兵,为难地说:“我吃饭不习惯被人看着,可不可以请你们。。。。。”
那几个士兵看看领头的人,那人咒骂了一句说:“量她也不敢逃跑,咱们出去等着!哎,你速度快点,等下将军要过来巡帐,被他看到就不太好了!”
绾心先喝了一口热汤,温暖一下被虐待的胃,歇了一会儿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一边不顾形象地吃着,一边四处打量着,蓦地,帐蓬角落一个用来掘土的弯刀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吃完饭,将弯刀悄悄地塞进衣内,这才走了出来。
那人显然等得十分焦急,一见她出来就催促着:“吃完没有,吃完就快点走!”
绾心冷冷地说:“不是已经到了吗?还要走到哪里?”
那人一怔,随即明白他被耍了,登时恼羞成怒:“妈的,敢调戏老子?”
他狂怒之下用力地扇了绾心一个耳光,骂道:“小王子交待过,这个女人如果坚持不肯回心转意,就交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冷不防下巴已经被那个粗野的汉子捏住:“老子看你唇红齿白的,果然是个好贷色,怪不得把小王子迷得团团转,今天倒便宜了我们兄弟!”
一堆人哄笑起来,绾心大怒,脸涨的通红:“无耻,放开我!”
“你他妈装什么装?”嘶啦一声她背后的衣服被扯开,露出了大片光洁的皮肤,更引得众人蠢蠢欲动:“老子就先上了你!”
一个士兵小声说:“碌爷,咱们已经到了苏将军的地盘,他为人一向冷酷无情,若是被他看到。。。。”
“我呸,什么苏将军不苏将军的,老子除了小王子的命令,谁的也不听,把她给我押到帐蓬里去,让大爷我好好调教调教她!”
绾心挣扎着,涌出一股大力,把押她的士兵推倒在一边,拿出藏在身上的弯刀:“都给我滚开!不然我杀了你们!”
碌爷狞笑道:“怎么着,吃了饭有力气了?早知道就该多饿你两天,不过,这个妞够火爆,床上肯定也来劲,兄弟们,给我按住她!”
几个士兵过来想要按住绾心,绾心的弯刀异常锋利,嘶嘶几声,离她近的士兵都被弯刀所伤,躺在地上哎哟不止。
碌爷把外面的盔甲一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道:“这种小野马必须用鞭子才能驯服!”
他身强力壮,皮粗肉厚,胸口的黑毛恶心地露着,抽出腰间的皮鞭呼地向绾心抽来,绾心不料他竟用如此强悍,脚下一慢,已经被他抽倒在地。
她举起弯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些畜生得逞的!
几个士兵急忙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想要按住她,怎么奈晚了一步,弯刀已经划上的细嫩的脖颈,突然有人飞起一脚踢飞了弯刀,但绾心因为惊吓昏了过去,她的脖子上还留着淡淡的刀痕,和缓缓渗出的血液。
“苏将军!”士兵一齐低头向来人行礼!
一个银甲银盔的年轻将领正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他长身玉立,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冽的目光透着一股天生的霸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显示着正在上涌的怒气,他们竟然公然在光天华日之下强迫污辱红帐内的女子?
“是谁?”简短的两个人已经散发出浓浓的骇人的威力,吓得士兵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在军中,他权力和威信仅低于赫连成,而且他能征善战,战功赫赫。在人前一站,自有一股渊持岳泰的威风,故手下的士兵对他又敬又怕。
虽然这些人是赫连连派来送粮草的人,不归他管,但也被他吓得不也说话。
碌爷由于一直呆在赫连连身边,他还不清楚苏磊的作风,故竟然大着胆子想来挑战苏磊的威严!
他站出来粗声粗气地说:“这些下贱的女子本来就是给兄弟们取乐子的,苏将军又何必当真呢?”
“把他拉下去,罚三十军棍!”苏磊冷冷地说,不给碌爷一丝说话的机会。
苏磊身后的将领喝了一声拉着碌爷向营后走去,碌爷挣扎着,威胁着:“苏磊,我是小王子的人,你要是敢对我用刑,小王子饶不了你!”
苏磊淡淡地说:“我很想看看他怎样饶不了我!拖下去!”
干脆利落的话容不得半分置疑,所有送粮草的士兵们都呆住了,再也没人敢出头。
苏磊将将军袍向后一甩,威严地说:“我苏磊的部下,是纪律严明容不得胡来的,红帐中的女子也是人,也有尊严,倘若都在白天对她们横加凌辱,那我的军纪何在,军心何在?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去了。告诉小王子,他的人是我处罚的,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我苏磊!”
这几句话说得惊天动地,说得气壮山河,震得所有人都暗生佩服,这次的事本来就是碌爷的错,又有谁会多事到去告诉赫连连,况且,小王子也不是笨人,不会为了一个愚蠢的手下而得罪堂堂的大将军!
“把她弄醒!”高高在坐在虎皮帐上的苏磊冷冷地说。
哗,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绾心打了个寒颤,呛咳着醒了过来,一时还搞不清状况,一双妙目四下打量着,她冷得牙齿格格地响着,被水清洗后的俏丽容颜露了出来,她感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已。
抬头,正对上苏磊饶有兴致的目光。
苏磊有些惊讶,这个入红帐的女子竟如此俏丽,那神情好似冬天的梅花,冷艳的吐着暗香,这么美的人,为何会被送进了红帐?他不认识绾心,大约是因为赫连成把她藏得极好,而这些人常年在边关打仗,又和赫连成不属一部,故并不认识她。
他看到绾心的眼中闪着鄙视和愤怒,突然笑了一下,吓得周围的士兵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是他们冷酷无情的大将军吗?他笑了耶!
苏磊慢悠悠地开口:“你是戴罪之身,还砍伤的军中士兵,引起骚乱,误了行军,你可知该当何罪?”
绾心断断续续地说:“何罪?我犯了哪条。。哪款?被那个野兽送到军中?那些畜生对我无礼。。。我自然要反击我又犯了什么罪?”
一席话问得苏磊一愣一愣的,好吧,他只知道有引起女人会定期送入军中,供他们这些长年在外打仗的士兵们泄火,他并不知道她犯了何罪?
他颇有忍心地问:“那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又是哪一家的小姐?若真是无罪,我自然不会冤枉好人!”
绾心一呆,她原以为座上这个黑面神,好吧,她承认这个称号跟他有型的外表稍有出入。和那帮家伙一样是精虫上脑的无耻败类,没料到他竟问出这么一番话来,倒叫她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仇国皇后,那下场估计比送红帐还要惨;若是说明自己是赫连成的王妃,呸呸,这个称号让她感觉屈辱,她想都不愿意去想;想了一想她决定撒谎。
“我是赫连连手下的一个丫环,他贪图美色要逼我作他的小妾,我誓死不从,就这样被他送到军中了!”本来嘛,这样说也没错。
苏磊皱眉,眼中闪着疑惑的光芒,这样的气质,面临他时不惧的眼神,还有她自内而发的高贵气质,和她纤细柔美的容颜,让他凭直觉知道她不可能是一个丫环!
但是她冷冷的神情和眼中的鄙视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假装顿悟地说:“原来如此!来人呐,带这位被‘冤枉’的丫环去梳洗一番,给她找件士兵的衣服换上!”他特意咬重了冤枉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缕玩味的笑意。
绾心小声地说:“为什么要换他们的衣服,臭死了!”
苏磊不动声色地说:“这些军中除了红帐中的人,尽是男子,若你执决不穿臭衣服,那后果我可不能给你保证!”
果然,绾心犹豫了一下说:“谢谢!”
苏磊看着一直站哪里的绾心不禁皱眉:“怎么还不换啊?”
绾心的脸瞬间红了:“在哪里换?”
苏磊这才明白原因,军中都是男兵,换衣服并不回避,她可是个女子!
他叹了口气说:“我把营帐让给你换,行了吧?”
说完大步跨出了营帐,想他堂堂大将军,竟被赶出帐来,说出来真是笑死人!
他沿着帐营缓缓地踱着步,一路上总有士兵跟他打招呼,他略一点头算是应了,看看天,她应该已经换好衣服了吧?
“喂,你还没换好吗?”看着紧闭的帐门,苏磊提高了声音叫道,天知道,女人有这么麻烦,换个衣服半个时辰都没换好!
帐内传来慌张的声音:“快,快好了,你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苏磊的眉皱得更紧,他行军打仗,讲究的是速度和效率,可是这个女人。。。
终于在他等了又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候,她出来了!
苏磊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俏丽假公子!
过于宽大的军衣已经被她的巧手改过,显得合身贴体,袖子和裤角都被重新裁过,头发刚洗过,如云一般散在肩上,明媚的容颜瞬间照亮了灰暗的军营!
“该死!”苏磊低声咒骂着,把她推了进去,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绾心迷惑地问着,她哪里得罪他了吗?怎么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不知道这里是军营吗?是男人呆的地方,你生得这么漂亮,就算我也保护不了你,所以,你必须给我变丑点!”苏磊闷声闷气地说。
绾心莞尔一笑,这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她为难地说:“那我该怎么办?”
苏磊随手摸了一把灰尘黑着脸说:“过来!”
绾心不安地走了过来:“你,你要干吗?唔~~”
接下来她漂亮的脸蛋被抹成了脏兮兮的一片,粗糙的大手抚在柔嫩的脸上,让她有些不适地向后退着,苏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好了!”
绾心有些尴尬也有些感动,这个人虽然粗鲁,但却是个好心人!
“将军,”她迟疑地说:“我不能白白呆在这里,我可以做很多事的,我。。。”
苏磊饶有兴趣地看着急于表白的绾心,绾心被他看得更加尴尬,低下了头,其实她好像对女红之类的不太懂。
“嗯,这么说你是想留在我身边了?”苏磊故意问道。
绾心不答应,这个人,故意这么问的。
“那好,本将军就准你当个侍女!”绾心一喜,苏磊又说:“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什么?”她叫道:“不行!”
“那你就是想和他们一起睡喽!”苏磊指指外面的兵丁。
绾心更急:“不!”
苏磊笑笑,打断她的话:“正好本将军的袍子破了,既然你是侍女,就拿去给我补好吧,如果补得好,也许我可以考虑另外给你搭一个帐蓬!”
呼,一件重重的袍子扔了过来,这袍子一半是铁甲制成,十分沉重,砸得绾心晃了一晃,随即一股男性的气息迎面扑来!
苏磊把袍子扔出去后,就拿起一卷兵书看了起来,仿佛她不存生一样,倒让绾心觉得自己多心了!
绾心抓着袍子左看右看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她幼时在青楼,学得是吹拉弹唱,后来又进宫,争得是名位恩宠,何曾拈过针线,更别提给人缝袍子了!但是,她个性坚强,现在又是自己要说做他的侍女的,没理由连袍子都不会缝?
她拿着那枚小小的针,竟觉得比提着一把宝剑还要重,袍子破的地方正张牙咧嘴地嘲笑着她,绾心心一横,反正把烂的地方缝好就行了!
她抖抖索索地扎下了第一针!
苏磊暗中观察着她,看她为难的表情在脸上千变万化,更证实了他的想法,她绝不是什么丫环!
他倒要看看,这个假装的丫环会怎么样缝他的袍子!
“啊!~”绾心惊呼一声,针扎到了自己手上!
一粒血珠迅速地冒了出来,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怕惊到苏磊,更怕他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