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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四 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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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血珠迅速地冒了出来,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怕惊到苏磊,更怕他嘲笑自己,看了看苏磊仍专心地看书,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小小的针儿,绾心嘴抿得紧紧的,下定决心,要跟它拼了!

我扎,我扎,我再扎,把自己扎了几下后,终于学会怎么拿针才能不扎住手了,很好,这是一个不错的进步!

在历史一个时辰又半柱香后,绾心,终于成功地缝好了她的第一桩针线活!

看着被扎肿的手指,她暗想,原来做丫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军,缝好了!”绾心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举着袍子喊道。

苏磊放下军书,拿起她缝好的袍子瞬间变了脸色!

这、这、这,曾经威风八面的战袍,现在却被粗细不一的针角扯得扭在一起,而且这笨丫头居然把另外一面也缝了上去。

“你能穿上这样的袍子吗?”苏磊把战袍扔给绾心黑着脸问。

怎么了?她接过袍子看了看,然后试探性地要往身上穿,看看为什么穿不进去!

果然,她发现了自己犯得愚蠢错误!

“将军,我,呃,我重新缝过!”绾心红着脸呐呐地说。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苏磊的气莫名地消了:“算了!”

绾心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去给我提桶水来洗澡!”苏磊命令着。

绾心终于找到事做,一溜小跑地跑去提水。

苏磊又不知等了多久,天从擦黑变得全黑了,明月高照,请问他的洗澡水为什么还没来?

苏磊觉得从来没人能如此挑战他的耐心限度,终于,在他快失去耐心时,绾心慢慢腾腾地出现了!

绾心也很郁闷,谁知道军中的桶都是超大型的,而且是木制,最少有四十斤重,再加上装满了水,她费尽了力气也提不动,只好一边走一边洒,提了小半桶水,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她看到苏磊那生气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平生,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行,第一次,她恨透了自己是个力弱的女子!

苏磊看了她半晌,又看到她双手被勒得了红印,手指也被针扎得很惨,责备的话终于没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声说:“你。。。算了!我自己来吧!”

绾心没来时,这些事都有他的亲兵们打点,只是今天苏磊特意让他休息,这些杂事交给绾心来做,也不会显得她一无是处而拘谨,二来是试探她的话真假。没料到到头来竟是累着了自己。

苏磊接过她手中的桶,出去弄了些热水进来,掺好,开始脱衣服。

绾心在一边呆呆地看着苏磊忙碌,只到看到苏磊脱下外衣,露出被晒得黝黑健康的背时才啊了一声,惊醒过来,脸红了起来,想要跑出去。

“你干吗呀?”苏磊恶声恶气地说:“还不过来给我擦背?”

绾心怔住,他,在叫她过去给他擦背?

苏磊看着绾心又惊又羞的表情乐了,他假装生气地说:“你不是要做侍女吗?怎么,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吗?你究竟是什么人?说!”

绾心吓了一跳,心一横走了过来:“我的确只是个丫环,将军,我,来给你擦背!”

苏磊闭上眼睛舒服地躺地桶里说:“只要你说出你的真正身份,本将军就不会再让你做侍女!”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以不太熟练的手法,轻轻地在他背上擦着。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能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的轻盈和滑嫩,还有她长长的头发滑落在背上引起的骚痒。

绾心的脸红到了耳根,但她强忍着让自己保持平静,浸湿毛巾在他背上擦着,苏磊的肌肉很结实,身上由于长年打仗而留下了一些伤痕,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美感,甚至给他添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就这样,两人一时无语,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苏磊觉得那双小手再摸下去的话,不定会勾出什么火,而且某个地方也悄悄地发生着变化,甚至他的呼吸开始变粗了!

绾心自然感觉到了这些变化,她更加小心地擦着,生怕他做出什么非礼的动作。

“出去!”苏磊喊了一声,不耐烦地说。

绾心像是得到赫令一般,急忙跑了出去,站在营外大口地喘着气。

苏磊咒骂了一句,跳出水桶,胡乱擦干身子,平息调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外边的月亮很好看吗?”蓦地,绾心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开口说道。

绾心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这个男人,总是能让人惊慌失措。

“你今天的侍女做的不够好,所以没有给你准备帐蓬,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苏磊看着绾心吐出这么一句话。

绾心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平静地说:“我的确只是丫环而已!”

苏磊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那,你的帐蓬在隔壁,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服侍我!记住,不要再做错事了!”

绾心偷偷地露出了笑颜,低低地说:“嗯!”

“不过!”苏磊突然逼近她,吓得她张大了眼睛,苏磊扯着她的衣领玩味地说:“你的身份,本将军一定会弄清楚的!”他粗糙的手指拂过绾心的下巴,轻笑一声,黑亮的眼中满是自信的眼神,然后转身,走进了帐蓬。

躺在略嫌粗糙的简陋床上,绾心辗转难眠,她又逃过了一劫,但是末来又是怎样的,让人无法预测!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做好丫环的本份,以免让苏磊引起更多的怀疑。

为了不让自己熟睡过去,她特意盖了很少的被子来保持清醒。

天微明的时候寒意最浓,绾心倦着身子向薄薄的被内缩了缩,想继续睡下去,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了她,她一个机灵醒了过来,突然想起昨晚的话,连忙坐了起来。

掀开营帐,借着蒙胧的晨光,早起的士兵们已经整齐地排成了几个方阵,在等候着苏磊的检阅。

绾心脸一红,自己还说要服侍他,居然比他起得还迟!

模糊中,看不清他的正面,只看到他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特意留意了昨晚被她越补越破的地方,纠结的一团给严肃的战袍增加了几分俏皮,好像一个新娘子不小心打翻了胭脂,把本来精致的妆弄花了一般可笑。

绾心三两下穿好衣服,塞外的风很寒,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禁,但苏磊仍如白杨一般挺挺地立着,他声音洪亮,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但无不透着威严和气势。

那些士兵们随着他的号令下整齐划一的动作着,衬得他越发高大,绾心看了一会,油然升起了敬佩之意,她走回营中,看了看冰冷的锅灶,开始动手做起了早点。

苏磊回到帐中,习惯性地叫道:“把马奶酒和干粮拿上来!”

一阵扑鼻的香味窜入鼻中,引得苏磊的鼻子不自觉地向香味处闻去,一碗热腾腾的马奶,还有去了皮削成薄片再沾上调料的小片干粮端了上来,意外的盘中还一堆烤好的肉干。

“只吃那些冷的,对胃不好吧!”绾心看到他馋的样子微微地笑着说。

苏磊挑眉看了她半晌,才拿起干粮配着肉干吃了一口,平时粗厉难吞的东西竟变得如此好吃,他点了一下头:“总算找到你的长处了!”

绾心心中有着小小的欢喜,低头站在一边。

苏磊吃完饭又去阅兵,朝阳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响亮的号角声和操练声远远地传了出去,让绾心精神一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胸也随着开阔起来,潜藏的斗志被这雄壮的号角声激发了出来。

站在辽阔的原野上,观风起云舒,那些红尘琐事,自然会被抛之脑后,远离了明争暗斗,没有了锦衣玉食,也许这种日子更适合她!

到了晚上,操练一天的将士们都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熊熊的篝火燃了起来,整只的羊、兔在火舌的舔烤下流出琥珀色的油脂,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热辣辣的烧酒配着大块的肉,士兵们尽兴地吃着,谈着天,苏磊转头一看不见了绾心的身影,有点着急地张望着。

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奋力地扯着什么,他向前一看,不禁愣住了,绾心正在努力地和一团马尾作着斗争,他挑眉:“你在干什么?”

绾心拿着乱成一团的马尾有些沮丧地说:“本来想用它们做几根琴弦的,可是。。。。”

苏磊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走到一匹马身后,举起剑轻轻一挥,一簇整齐的马尾被斩了下来,他蹲下身子将马毛整理好,再拿来油脂涂抹在上面,然后把它们晾在一边。

又把他用来斩敌的剑将一块上好的梓木削平整,将马尾捻好以后绷在上面。

绾心惊讶地看着他:“你,会做琴吗?”

苏磊轻拔了几下,试了试音色,这才看着她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什么都不会做吗?”

有了琴,绾心十分欢喜,对他的讽刺也不生气,只是兴高采烈地拔弄着。

“你不会只会弹些风花雪月的靡靡之音吧?”苏磊歪着头,黑亮的眼睛挑衅着她。

绾心抬起下巴,七弦琴一拔,铮铮铮几声,一曲《平沙落燕》慷然响起。

曲声悠扬,委婉流畅,一时间众将士都被这琴声吸引了,一曲完毕,余音犹在夜空中回旋,良久,苏磊才带头鼓掌:“好,好!”

绾心展颜一笑,对着苏磊看了过去,以报他鄙视的不快。

苏磊突然靠近她压低声音说:“你这么出来,就不怕他找过来吗?”

绾心一惊,他知道了吗?

这个问题无论如何回答都是不妥的,她迎上苏磊探究的表情,淡淡地说:“我无依无靠,有什么好怕的!”

蓦地,手被苏磊抓住:“跟我来!”

“你,干什么?”绾心被他连拖带推地走了出去。

苏磊看着她含着一缕玩味的地笑意说:“既然你孤身一人,又被我所救,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绾心脸涨红:“什么?不可能!”

她答的如此坚决,让苏磊的笑瞬间消失:“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已经许配了人!”绾心快速地说着,不敢抬头看月光苏磊直视的眼光。

苏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浓黑的眸是满是掠夺的意味:“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你许配给了谁?”

绾心下意识地后退着:“我,我。。。。”

“怎么,说不出来了?”苏磊一步步地逼近,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让绾心几乎喘不过气来。

“既然你骗了我,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我苏磊,要定了!”一股迫的气势随着他的低头袭了过来,绾心的身子用力地向后仰着,她已经退无可退,几乎要把腰给折了下去。

“将军”她语速极快地说着:“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小女子真的已经许配了人,而且也非完壁之身,蒙将军错爱,小女子感激不尽!相信将军是一个仁厚的人,绝不会做出强人所难,尤其是强一个弱女子所难的事情,请将军自重!”

苏磊终于站直了身体,绾心抚着咚咚跳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苏磊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他深深地看了绾心一眼:“但是,我不会放弃!”

在那双寒星般的双眸的注视下,绾心竟有一丝怯意,好像自己这么说很对不起他一样!

苏磊临走之时转过身说:“忘了告诉你,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陪着我,至于在帐内还是帐外,随你选择!”

等士兵们散去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得很高,苏磊喝得醉熏熏嘴里唱着乱七八糟的歌,跌跌撞撞地向营内走去。

“姑娘,将军就交给你了!”一个亲兵把苏磊丢给绾心,转身走开了。

“哎,你。。。”绾心张了张嘴没喊出声,她是侍女,侍候他难道不是本份吗?

沉重的苏磊几乎把她压倒,他身上的酒味一阵阵的窜入鼻中,让她皱起了眉,这家伙,究竟喝了多少酒?

“呕,呕。。。。”刚躺下来,苏磊就吐了起来,不是她闪得快,恐怕要吐她一身了!

难闻的味道在帐蓬中飘荡起来,绾心费力地把他搬上床,然后打来清水,清扫着地面。

不料,这家伙已经呼呼大睡了!

她把毛巾沾了水轻轻地替他擦试着,蓦地,手被他捉住,

“说,你是谁?你绝对不是丫环,丫环会弹琴吗?丫环会有那么高傲的眼神吗?你一定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G呵,我要上门提亲!”

绾心一动也不敢动,任他握着,心去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半响才听到苏磊歪过头又睡了起来!

原来是说醉话,吓她一跳!

“将军!”帐外有亲兵在叫着。

“什么事?他已经睡了。。。。”绾心出来话还没说话就愣住了!

因为亲兵正抱着一个被褥子包着的赤、裸、女子,亲兵显然没料到是她出来,愣了一下才说,

“这是将军要的人,麻烦你转告将军,人已经送来了!”

被褥中的女子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风味,眸子里尽是惊恐和害怕。

他要的人?绾心的脸涨得通红,她忘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也需要发泄欲、望。但是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涩情绪。

“他喝醉了,让这位姑娘回去吧!”绾心恢复了平静说道。

亲兵有些为难地看看怀里的人:“那,好吧!”

“等等!”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帐内传来:“把她送进来!”

亲兵应了一声,把女子抱进了帐内,被褥内的女子只是低低地泣着,张大了眼睛,并不敢反抗,想来她已经做过此事多次了!

苏流呆呆地站在帐外,突然明白了他的话,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

嘴里泛起了一股血腥味,不知何时,嘴唇已经被她咬破,原以来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今晚看来也不过是酒色之徒而已!

帐内衣服撒裂之声清晰地传来,绾心手脚冰冷地站在帐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极力忍住不让莫名的泪往下掉。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她明明看到那女子进去时是满面泪痕,如何这声音听起来这般淫、糜?

这声音像魔音一般传到她耳朵里,让绾心觉得这夜似乎更冷了!

持续了半夜之后,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绾心也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帐蓬睡着了!

苏磊早上揉着酸疼的头醒来,发现自己的枕正睡着一个赤、裸的女子,不由地一惊,后来又想到好像是自己命令她进来的,那么,她一定听到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披上外衣,刚走出帐蓬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可怜地蜷在帐蓬的一角,由于天气太冷而缩成一团。

苏磊脸色一僵,脱下袍子替她盖在身上,抱进了帐蓬。

“你,可以走了!”他现在觉得似乎连看床上那个女子一眼都是罪过,虽然当初他的目的是利用她来刺激绾心,没料到居然喝醉了,而且做了!

此刻,苏磊的心里只有后悔,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把持不住了?都说酒是色媒人,果然没错!

床上的女子被惊醒了,她本能的护着胸部,蓦地羞红了脸:“将军,奴家愿意。。。。”

“走!”苏磊低沉地喝着,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女子看了绾心一眼,慌忙穿上衣服趁着天末亮走出了帐中。

不知怎地,他不愿绾心醒来看到这一幕,他把绾心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突然的温暖让绾心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一双如黑潭般的眸子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绾心一摸,床和被还是温的,她冷然地说:“我是侍女,不配睡大将军的床,如果将军没事的话,我要退下了!”

苏磊没有说话,只是用黑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帐蓬。

绾心回到自己的帐中,默默地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对于昨晚的事,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磊也不唤她做事,只是命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还有那把经过打磨的马尾琴,然后命亲兵守在帐外。

绾心赌气不去碰那把琴,但终究受不了无聊的折磨,拿起了久违的笔。

一盏羊油灯即将燃尽,她面前已经堆起一叠厚厚的纸,反反复复地写着两句诗: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以前在宫中,每当心绪烦闷或气燥时总要练字来静心,不知有多久没练了,竟有些生疏了!

一时间帐内墨香浓浓,写了半日手腕酸痛,但心中的烦闷却没有减一丝,反而更加堵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绾心更烦,挥笔将涯字重重地落下,结果成了污黑一团,生生地糟蹋了这张纸!

本来一冻了一夜,又没有好好睡觉,此刻只感觉头晕眼花,再也坚持不住,还没写完就无力地坐了下来,心跳得极快,冷汗一阵阵地冒着,脑子里像有根烧红的针插在里面,跳跳地痛着。

“咳咳。。。”绾心咳了起来,引得隔壁的苏磊急忙走了进来。

一摸她的头,面露急色:“去请大夫!”

他亲自抱了她躺上床,含着责备地说:“怎么不好好休息?”

“你。。。。”绾心想说话,这才发现喉咙沙哑肿痛,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苏磊急切的模样,她扭过头去不让他碰触,倘若不是他让她站在帐外一夜,又如何会生病?现在又假惺惺的关心!

但再倔强的人也顶不住病势,军医开了药,苏磊强行喂她吃了以后,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绾心的眉紧蹙着,一直在出着虚汗,全身绷得很紧,像是梦到了极为可怕东西!

苏磊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猜想着她的来历,或许她是被家人逼迫嫁一个她不愿意的男人,所以才流落至此,或许她是受人威逼,才被送进了军中。。。。

但是她不说,他也只能等,等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不要,不要过来!”绾心双眼紧闭,在睡梦中惊恐地叫着。

她梦到了谁?竟让她如此害怕,或者说是厌恶?

苏磊握住那只凌乱挥舞的手,试图给她一点安慰,手被紧紧地握住,梦中的人儿却由惊恐换成了急切的声音:“岚,救我,带我离开这里。。。。。”

苏磊的手被握极紧,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绾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意,有岚在,她很有安全感!

看着她安稳地睡了,苏磊这才苦笑一声,松开手想替她盖好被子,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在这里轻声细语的安慰人,充当别人的替身,而且还感觉挺好,真是无语!

绾心把他的手握得很紧,他挣了挣,没有松开,只好轻轻地侧着身子别扭地用另一只手替她盖上被子。

“将军,将军,有紧急军情!”一个士兵的叫声惊醒了苏磊,他睁开眼,不知何时他也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看了看熟睡的绾心,轻轻地掰开她的手,走到帐外,这才问道:“什么军情?”

士兵显然还处在看到将军柔情一面的惊讶状态没有回复,直到苏磊哼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慌忙把火漆封着的急信呈上去。

苏磊拆开信看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叫左右先锋到帐前听令!”

“将军!”左右先锋看到苏磊皱着眉,相互看了一眼:“有什么军情吗?”

“赤月国最近频繁骚扰边疆一带,据探子报,最近要对我们发动进攻,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驻营,增加兵力,以防万一!”苏磊将信放在火上烧毁后说。

左右先锋很是奇怪,这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干吗将军这么愁眉不展的?

苏磊是在考虑绾心正在病中,忽然急行军恐怕对病情不利,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但左右先锋哪里知道他的心事?只当这件事十分重要于是齐声说:

“将军,末将这就吩咐士兵准备,天一亮就启程!”

“唔,你们下去吧!”

苏磊从虎皮椅上起身来到绾心的帐内,她的脸因高烧而变得异常艳红,嘴唇起了一层白白的燥皮,汗水濡湿了衣服,嘴里喃喃地说着:“渴,渴。。。。”

苏磊倒了一碗开水,细心地吹凉后试试了水温这才端到绾心的嘴边,谁知绾心牙关紧闭,浑身发着抖,一会儿叫冷一会叫渴,让这个大男人费了半天功夫,除了洒她一脖子水外一滴水都没喂进去。

这让苏磊很有挫败感,但天生不认输的牛脾气一上来他可不再管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千军万马都能对付,莫非还对付不了一个生病的小女子?

他喝了口水,用手固定住绾心乱动的头,然后将唇贴上她的嘴,慢慢地把水渡了过去。

绾心喝了点水后,嘴唇颜色恢复了一些,但额头仍是烫得怕人,不停地叫冷!

“大夫,大夫!”苏磊以手拭着她头上的汗焦急地叫着,你这女人,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我不准你就这样昏过去!

“快来看看她怎么一直在叫冷?”

那名军医翻开绾心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上脉诊了一番才说:“这位姑娘之前可能受到过惊吓,再加上失于调养,身体单弱,邪火趁机入侵体内,又受了风寒,诱得体内的病因一齐发了出来,实在是十分凶险!”

惊吓、还有潜在的病?苏磊的心隐隐地痛了起来,她到底还受过多少苦?

此刻无助的绾心像个孩子一个抓着他的手哆嗦着说:“冷冷。。。。”让他有一种被人依靠的感觉,还有一种男人由生俱来的保护欲,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接近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他不仅要治好她身体上的病,还要治好她的心病!

“那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医好她?”

老军医捋着胡子说:“待末将开一副猛药给她催汗驱邪,发过汗后,若悉心保养,注意药食,应该无大碍了!”

“快开,快开!”苏磊催促着。

老军医写完后,苏磊抢过药方,只见上面写着什么紫苏、桔梗、防风之类的药名,他全然不懂,看完之后便递于身边的亲兵,命他速去煎药!

他又加了一床被子盖在绾心身上,但她仍不住口地叫冷,老军医看着大将军手忙脚乱的样子,微微咳了一声说:“将军,这位姑娘是外热内冷,普通的棉被是不能为她驱寒的!”

“啊?”苏磊急得冒出了豆大的汗,“那要怎么办?”

老军医不自在地别过脸说:“除非以人体自身的热度为她驱寒!”

苏磊的脸瞬间变了几变,清了清喉咙说:“本将军理会得,你可以下去了!”

药煎好之后,苏磊又以同样的方式给绾心喂了药,接下来他看着不停地叫冷的人儿为难了!

若叫他杀敌猎虎,他苏磊眉都不会皱一下,但是要让他脱光衣服陪着一个绝色病美人睡觉,这种事,却是十分棘手。

但是一想到她的病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苏磊最后的一点犹豫也动摇了,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没做什么越礼的事,完全是为了救人需要,我怕什么?

想了诸如此类一篇堂皇的话之后,苏磊脱下衣服,钻进了绾心的被窝,他的身体比绾心还抖得历害,半晌才硬着头皮抱上了那具摸起来滚汤,却在叫冷的娇躯。

女人嘛,还不都一样,昨晚他还抱了一个呢,但是为什么他感觉心跳得好快,砰砰砰得自己都听得到声音,喉咙很干,很渴,而且也在冒着冷汗,完了,莫不是被她传染了?不然病症怎么这么像?

苏磊胡乱地想着,极力地压抑着隐忍的欲望,绾心却像找到了温暖的窝一样,双手自动抱着他的腰,满足地向他怀里钻着,哇,鼻血!

他可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很辛苦地忍着,丫头,虽然你是病人,但也不要太嚣张,本将军随时可以吃掉你,呃,不对,把你踢下床!

那位老军医的药果然很猛,绾心出了一身汗后,蜷在苏磊怀里安稳地睡着了,下半夜时,烧终于退了!

她睡得十分香甜,可苦了当暧炉的苏磊,平时他一个人睡觉总要占一张床,而且喜欢左右漂移着,这个坏习惯当然跟他当将军有关,怕人家夺他地盘呗!

现在美人在怀,却动弹不得,时间一久,不仅手脚发麻,而且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窝在被子里粘粘的衣服贴着身子,简直说不出的难受。

他坚持到绾心烧退,这才活动了一下麻痹的胳膊,慢慢地抽离了她的身子,悄悄地走下床。

不行了,非常泡个热水澡不可,不然这一身的汗可不把人难受死才怪!

他猛然想到绾心好像出了更多的汗,身上的贴身衣服全湿透了,如果不换掉,一吹风,估计他又得当暧炉了!

无奈之下苏磊又当起了老妈子,他把一个超大的木桶注满水,调了调水温,抱起如猫一般的绾心连人带衣服放了进去。

“啊!”突然的刺激让绾心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又伏在桶边睡着了!

苏磊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没有了平日里的戒备,完全放松了的绾心平添了一份温柔和可爱,她的皮肤很细腻,青丝如云,粉腮玉肌,完全不像大漠的女子生得那么骠悍,而且也看不出她的年龄。

苏磊猜想她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但她清醒时的冷漠和她仓桑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她至少有三十年的人世阅历,这个女子,真如谜一般引人去解。

倘若她受到苦,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他所不知道的苦难,一直是这种娇憨的小女儿态,该是多么的诱人和迷人,但也是因为她的美貌才为她带来这么多不幸吧?

苏磊不敢动手给她洗,只是让她泡了一会儿,就闭着眼睛把她抱了出来。

她没有换洗的衣服,苏磊只得将自己平日穿的白色棉单衣拿来替她换来,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骤然一冷,让绾心打了个机灵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被苏磊抱在怀里,顿时尖叫一声:“非礼啊~~~”然后啪一巴掌打了过去。

苏磊若丢开手她就要被扔在地上,只得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掌,黝黑的俊脸上立刻起了五根手指印,可见绾心用力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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