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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没说去哪儿就跑出去啊?”
喜蓝生出担忧地盯着邹树杨问。
邹树杨叹气地回答:
“是没告诉啊!要告诉的话,我也不用找到你家来啊。”
“你都去找了哪儿呢?”
喜蓝瞧着他。
“能找的都找了,现在就差没报警了。”
邹树杨直摇头说。
“你要不要报警呢?”
“现在不要,不要。”
喜蓝见他这样说,除了对他抱起同情之心之外,也无话可说了。
邹树杨没在这儿多呆下去,告辞离开了。
喜蓝煮好饭菜后,用两个盘盛着,带着去医院。
她一出到街上,袁基元就把轿车开到了她面前来。
“罗喜蓝,请上车来吧。”
“你有没搞错!一直都等在这儿啊!”
喜蓝叫起来说。
“你要去医院,离这儿挺远的,你肯定得坐车,所以我就没心急离开,一直等着你。你不会骂我吧?”
袁基元笑一笑。
“骂,我真想骂你!”
喜蓝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她也是急着要去医院,既然有车送自己去,她也就不拒绝,等他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袁基元马上就把车开动了。
路上他也不说话,只默默地开车。
喜蓝从眼角斜睨着他,暗暗想:
“他人还是挺不错的,要不是我现在要求比较高,又做了叶东晟的未婚妻,跟他谈恋爱还是挺不错的。
车到医院,袁基元把车门打开,对喜蓝说:
“罗喜蓝,你自己进去,我就不进了。”
待喜蓝下了车,他就把轿车开走了。
喜蓝走进医院住院部去。
医院住院部与门诊部之间连接着一条宽宽的楼道,喜蓝往这儿走时,竟发现邹琼正独自一人呆在一面墙下,正神情有些茫然地往前望着。
她还那么小,却独自一人跑进医院来,给人看着,真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喜蓝禁不住对她生出怜惜之心,凑前去问:
“琼琼,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
她说着就向她俯下身去。
“我要看病。”
邹琼神情稚气,但突然露出一点儿痛苦地说。
“好,等一下我带你去看,等一下我带你去看。”
喜蓝见邹琼这样说,赶忙对她扬扬手道。
说着她就带邹琼先去自己嫂子的病房——她得让嫂子和父亲都快些吃到饭啊!而且现在下班时间,医院里没人看门诊。
邹琼终究还是个孝子,一边往前走着,她一边傻气的问:
“喜蓝阿姨,我的病是在里边看吗?医生都在里边吗?——怪不得我刚才到处找都找不到看病的地方,全都锁上门了。”
“不是,我现在不是带你去里边看病,里边是住院部,不是住院的病人医生不给看病的。”喜蓝耐心地告诉她,“现在医生也下班了,没那么快有医生看病。”
“哦。”
邹琼听她这样说,点点头,不再吭声了。
她们两个人往前走去。
喜蓝是成人,按自己正常的步速走,不觉得很快,但邹琼孝子要跟上她,也得费点儿力气了——只见她有些小跑地在喜蓝旁边直迈着小快步往前“走”着,喜蓝看向她,觉得挺好玩的,禁不住想笑一笑。
到了住院部大楼,上楼,来到邹银姗住院的病房。
将要进门时,喜蓝竟与副市长张宝忠的儿子张勤勉撞在了一起。
张勤勉端着小半杯水是要往门外倒掉,结果这一撞,那水就泼到了喜蓝的身上,弄到她胸部是水,并湿进了她的身子里去。
喜蓝立刻皮肤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张勤勉颇为不安,赶快向她道歉说:
“哦,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没关系。”
喜蓝对他微微地一笑说。
也是的,虽然皮肤是有不舒服的感觉,但她又怎么能向对方表露不满呢?
因而她就走进了里边去。
喜蓝爸这时正给邹银姗削苹果,削得很细心,很慢。
喜蓝走到嫂子的床边,对父亲和嫂子说:
“我紧赶慢赶,现在才把饭菜做好送来了,你们饿坏了吧?”
“哦,没有,没有。你要上班,现在把饭菜做好送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喜蓝爸笑着回答她。
张勤勉倒了水,回到他母亲的床边,告诉她:
“妈,因为下边旱情严重,爸要带队下乡,这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来医院看你哩。”
“没关系,没关系,他去忙他的,我很快就出院了,还要他来看我干啥呢。”
勤勉妈很大度似的说。
“他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张勤勉又说。
“不会很久的吧?一个月、半个月就会回来了。以前不是常这样么?”
勤勉妈轻轻地又说。
“这女子长得真美!真是美啊!”
张宝忠第一眼看见文英珠的时候,不能不在心中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由于新里县在今年开春以来,降雨次数少、雨量小,水库蓄水量不足,造成了该县近年
来少有的旱情。曾一度出现10万多亩二晚无法栽插,2万多亩一晚受旱,果树、蔬菜、西瓜等经济作物大面积受旱,且影响畜禽饮水。
旱情报告到市里后,市委市政府便派出副市长张宝忠带队前往领导抗旱救灾工作。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得通知市电视台派摄影记者同行。
以前市电视台派来和张宝忠一起到各个地方去摄影的记者也有男有女,其中也不乏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但从来也没一个显得十分出众的。
但这次他所见的文英珠,却是个连市歌舞团也难得选到的美貌女子,这十分出他意外。
“你是刚调进电视台的吧?”
张宝忠问文英珠。
作为一个正当壮年的健康男人,没有不对美貌的女子生好感的。
但张宝忠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一向很有自制力的,他想到自己是一个领导干部,是群众的表率,不能做出叫别人唾弃的事情来的。
当文英珠回答说:
“我不是调进电视台的,是考进去的。”
他便只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了一下她,然后说:
“好好干,你一定会很有前途的。”
完了他就不再跟她多说话儿了。
张宝忠这次带队下乡的参加人员一共有三十多人,分乘两辆中巴。
张宝忠作为工作队的最高负责人,自然是坐在第一辆中巴的副驾驶位。
文英珠和电视台的摄影师也被安排坐这辆中巴,不过坐在比较靠后的地方。
张宝忠上了车就一直没往后望,但他却时不时听见文英珠的声音。
这主要是同坐后边的一些年轻人特别是电视台的摄影师老抓文英珠开玩笑,一时说:
“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当演员,来当记者,太可惜了。”
一时又说:
“如果我还没结婚,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每次文英珠开声,除了咯咯地笑之外,就是说:
“我又没读过艺校,怎么能当演员啊!”
她的声音真好听。
没有听过这种女子声音的人,都会觉得女人的声音确实是比男人声音尖细、清脆,但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但听了文英珠的声音,就不能不想:
“这简直是仙音哩,真是好听极了!”
张宝忠当领导干部当了那么多年,接触过的年轻女孩子也不算少了,但也从来没听到过象文英珠的声音这么好听的声音,现在意外地让他听见,他也禁不住带些陶醉地想:
“太难得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了,要是能常有机会听,那可真是太美气了!”
不过他虽然在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却不吭一声。
到了新里县后,他们先给安排进县政府招待所里。
张宝忠是副市长,理所当然的住进一间最高档、豪华的单人房里,与文英珠跟另两个女同志合住的房间离得很远,刚好在同一层楼的两头。
“离得远也好,少见到她,这样我的心也不易给她搞乱。”
张宝忠暗暗想。
既然是当领导干部的人,就不能太给俗事左右自己的心啊,还是要有高人一筹的自制力才行啊。
在这方面他管住自己没什么问题,但在应酬上,却多少有些身不由已了。
因为他是市领导,对新里县的县委书记、县长们来说,那可是顶头上司,得好好对待的。所以他才在安排给自己的房间里呆了没半个钟头,新里县的县委书记年胜新、县长刘道华就结伴而来了,和他在他这房间里一起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儿。
晚上到宾馆聚餐,整个下乡工作队的人都全去,作陪的有新里县四套班子的正副职领导,他们一个接一个,一批接一批地给他敬酒,硬喝受不了,不喝又好象不给这些下属面子,只得勉为其难地喝了一些,结果弄得自己半醉。
全醉人头很疼,半醉人也很不舒服,头老是晕晕的,象面前一直荡着一点儿白雾,叫人看东西不大清晰,特别糟糕的是,有时可能干出些不合自己副市长身份的举动来。
虽然对着人不好说些什么,但在心里他却很恼火,暗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