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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章 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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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位大人带兵打个胜仗回来,我又怎敢乱言犯上?!”珈洛轻扬下巴,整个人都有冰冷倨傲的味道,竟是像极了北邪煊。

听她这样说,朝堂上的大臣都低头不再言语,一片静寂。

“呵,男儿丈夫齐退后,女儿陪笑敌虏前!”她看着满朝文武冷冷道,“依我看,不如从此金殿之上永不设朝,冷冷清清的晨阳钟鼓,伴着晃晃凉凉的殿头野草,让那成群结伴的狐鼠蝙蝠,在里面封王拜相便了!”

太后拍案怒喝:“你放肆!来人——”

“把我杀了?还是像九王兄一样软禁了?”珈洛冷笑,“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抵挡北邪王十万大军!”

太后气得面色铁青,却无法耐她何。

珈洛转身出了大殿,出宫前往晾马城。

***

逍王爷在行馆内沉思着。

杨盛进来禀报:“王爷,公主到了。”

这么快,不是吩咐了慢慢地来么!昨日他才见了北邪王,看得出北邪王对洛儿是真心一片,不是洛儿说的那般冷酷无情。

也好,只有洛儿到了才能把话说开。

“洛儿,北邪王就在城外驻扎,你想什么时候见他?”

珈洛淡淡地回答:“王叔说怎样就怎样,一切全听王叔的。”

逍王爷捋了捋长髯:“那便明日罢,你车马劳顿先歇息一下,我遣人告诉北邪王你到了。”

珈洛点头回房,明日,明年明日就是她的祭日了罢……

莲心看着公主一反常态地没有身着碧色裙裳,在镜前细细梳妆,必是想把最美丽的一面呈现给北邪王罢。

一袭浅紫暗绣罗裙洒着点点白梅花,鹅柳色轻烟纱为帔,正是去年太妃和卫姑姑为她亲做的那件宫裙。

细扫新柳峨眉,轻点粉色樱唇,发间斜插同心白玉簪。

愈发显得眉目清灵,流盼嫣然。

“莲心,我们走罢。”珈洛望了望窗外大亮的天色。

到了行馆正堂,有些惊讶地看到了沈翌的身影:“翌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娘让我带些千心草花种给你,你闲来无事可以在北朝宫里种花消遣。”沈翌随便扯了个理由,他不过是想看她幸福地离开,再也不愁锁眉间罢了。

看她今日为见北邪王竟妆得如此美丽,沈翌心里苦涩而黯淡,这一生她只为了北邪王而盛放……

“谢谢翌哥哥,王叔,咱们走罢。”到了最后,肯为她着想的,只有翌哥哥一人而已。

只听一声“十八公主到”,北邪煊蓦地抬头,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就立在高达十数丈的城楼之上,她消瘦得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神情冰冷疏离。

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想唤她一声都发不出声音。

十万大军,如同黑色潮水,紧紧包围了晾马城。

在黑色潮水般的大军正前,他还是一袭黑衣,黑发飘荡在风里,目光清冷。

两两相望,俱是无言,心里却都是激起惊涛骇浪。

“公主……”蓝袖哽咽出声。

珈洛对蓝袖一笑,如伤花怒放,绝望哀婉,生生刺痛了北邪煊的眼。

他心疼万分,那样的笑怎能出现在她的脸上,他宁愿她恨宁愿她哭也不要她这样笑。

“蓝袖,和风玄好好在一起。”淡淡的声音如羽毛般轻轻落下。

北邪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策马狂奔向前。

珈洛从城楼上一跃而下,轻纱帔带纷飞如翼,在阴暗的天空下像是一只飞累的蝴蝶想要休息。

她要用她的决绝为他们的余生烙上永远都难以消弭的痕迹。

北邪煊惊痛莫名,像咆哮的狮子一样大吼:“洛儿——”可纵是千里神驹又怎能扶她不摔!

眼睁睁看着最珍贵的一生至宝瞬间被毁灭在眼前,是一种想要拼命保护却无能为力的感觉,锥心刺骨,永世难忘。

恐惧如漫天飞舞的黑蝴蝶钻进北邪煊的身体里。

那种寒彻筋骨的凌迟之痛让他瞬间无法呼吸。

霎时间一切仿佛静止了,城上城下十几万人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下坠的她,和飞掠的他。

在千钧一发之际,沈翌从城楼上跃下,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用短剑划着城墙减缓快速下坠的两人。

沈翌用力把珈洛往上一带,想自己先落到地下,为她多一层铺垫。

就在此时北邪煊九龙鞭挥出卷住珈洛阻挡她的落地,风影也从一侧掠到硬生生接住了沈翌。

已经是虚弱不堪的珈洛还是被这几股强劲的力量给冲击得昏了过去。

北邪煊冲过来紧紧抱住她不敢放,冷静和理智早已不翼而飞,排山倒海的恐惧一波波向他袭来,他不敢看她苍白的脸,怕自己会因为害怕死去。

逍王爷最先醒过神来,忙吩咐兵士开城门,北邪煊径直抱了她进入晾马城。

北朝王上因为他的洛妃来南归宁久久未归,亲率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六军不发,已经让人深感不可思议。

一触即发的战争却因为十八公主的到来而搁置,现在北朝王上竟然主动停战孤身入城,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胶顿着。

天下都为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猜测议论,最后一致得出唯一可能的解释,洛妃是北邪王至爱的女子。

虽然北邪煊孤身入城,南朝还是不敢对他有丝毫不利,而是以君王上宾之礼把他迎进行馆,毕竟那十万雄师在城外虎视眈眈呐!

珈洛很快就醒了,始终视北邪煊为无物。

阳嘉公主也赶到了,听闻沈翌对珈洛是心甘情愿以死相护,并没有如珈洛所想那样大吵大闹,而是默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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