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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风公子所言极是,一个头卷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本公子就先拿下了!”风仁生正在得意着,刚要讲手上的卷轴递给评委,却闻得身后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只见颜如玉懒洋洋地坐在桌子上,一抬手,极为潇洒地将卷轴扔了过来,一个大儒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卷轴。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看着这诡异至极,又搞笑至极的一幕,这个颜子虚居然抢在了风仁生的前面交了头卷!
风仁生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颜如玉的鼻子大骂:“臭小子,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众人哄然大笑,这还用问么?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就是故意的,真是气死人啊,这个颜子虚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满肚子坏水儿?
风无痕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以前怎么没发现玉儿有这么调皮的一面?真是,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过来狠狠地亲她一口!
“故意的又怎么样?你都说了,一个头卷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又来发什么疯?真是小气,早就知道就不和你开玩笑了,省得一会武试的时候你处处针对我!”颜如玉拍了拍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义正严辞,字正腔圆地道!
众人捧腹,这个小子真是会胡搅蛮缠啊,分明就是她恶竟抢交头卷在先,现在还说得天花乱坠,说人家小气,处处针对她,真是太嚣张了!
风仁生差点气得吐血,心中暗骂:开玩笑你个大头鬼!你分明就是有意给我难堪,故意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往我头上浇冷水,该死的混蛋,一会我非打得求爹喊娘不可!
颜如玉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在经过沐之航的时候,还不忘鼓励了几句,“沐兄,加油啊,输给我就算了,千万别输给某个疯子啊!”
沐之般头上直冒冷汗,嘴角抽动了几下,一头撞在桌子上,双手发狂般地将头发抓成了鸡窝状,心道:你就不能不走过来吗?不要跟我说话么?弄得好像我们有多熟似的,认识你可真是丢脸啊,撞死我算了!!!
一旁的方雨薇笑得花枝乱颤,颇为赞赏地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宁愿交个白卷也要争个第一!”反正也是要被淘汰的,能杀一下风仁生的威风有何不可?反正大赛又没规定一定要做出诗来才行!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才纷纷醒悟,盯着大儒手中的卷轴,窃窃私语道,这小子是故意耍人的吧?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诗来了么?看她之前种种狂妄的言语,和狐假虎威的举动,交个白卷倒是极有可能!
风仁生也反应了过来,他是因为早有准备,猜对了题才这么快答完,这个小子应该不会也这么幸运吧?她早不交卷,晚不交卷,偏偏等自己给将卷轴递到评委了手里之时,才把她的卷轴飞了过来,说明这小子分明就是在留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时间作诗的!
议论之声越来越大,四座哗然!
“你们怀疑本公子交白卷?“颜如玉气愤地看着台下,众人没有回答,但已经用动作回答了她,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很明显,已经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哼,本公子这就证明给你们看!”颜如玉一扁嘴,快步走向评委处,从大儒手中抢过卷轴,大声道:“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是惊天之作!”
“唰”地一声,卷轴落了下来,只见诺大的白绢之上,竟然画着一只特大号的乌龟,还有一大堆乌龟蛋,众人愣了一下,接着是连片地大笑之声,纷纷捂着肚子笑叉了气,她还不如交白卷了,这也太丢脸了吧,分明就是在耍宝嘛!
果然是惊世之作,连鬼都惊了!!!
“混蛋,你竟敢……”风仁生怪叫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嘴巴,四下看着天枢宫的弟子们,只见个个面带怒色,狠狠瞪着颜如玉,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了才解气,目光若是能杀人,她此时早已经被千刀万刮了!
大赛所用的白绢都是特制的,上面绣着“天枢宫”的字样,这小子分明就是在骂天枢宫都是乌龟王八蛋嘛,真是岂有此理,根本没把天枢宫放在眼里!
但是又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大家就都知道了,这脸可就丢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句无意之举,或无心之失,天枢宫能拿她怎么样?更有可能反咬一口,说天枢宫故意对号入座,没事找事儿地针对她!
风易岚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案,站了起来,“颜公子,这就是你的答卷么?题目是咏梅,你这哪点与咏梅有关了?你分明是愚弄大家,是不是没把天枢宫放在眼里,更没把天下群雄放在眼里!”
“这样的惊世之作还不算答卷啊,你分明就是针对我,就因为我之前不小心将你儿子风仁生的名字给曲解了,你就想借机找茬是不是?”颜如玉怒气冲冲地吼回去。
“你,休要在此强辞夺理,画一个王八就算是惊世之作吗?你当众人都是瞎子吗?”风易岚气得脸都黑了,指着颜如玉大声吼道,好嚣张的小子,若不是有这么多要在场,他早就捏死她了,居然敢暗骂天枢宫是乌龟王八蛋!
除了天枢宫的弟子,其他人都是笑成一团,少数看出玄机的是笑颜如玉的古灵精怪,大多数的却是在笑她会耍宝!
“王八?”颜如玉狐疑地眨眨眼,然后看向自己手中的白绢,立即张大了嘴巴,指着白绢上方的“天枢宫”三个大字,大声喊道:“天枢宫,乌龟……”
颜如玉忽然捂住了嘴巴,似是不小心才说出口的,完全是无心之举,虽然及时收了声,众人还是看出了端倪,一个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顿时众人面容抽搐,个个憋得面红耳赤,面部表情诡异到极。
须臾之后,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也顾不上此时是在天枢宫的地盘,个个捶足顿胸地大笑起来,前仰后翻地倒了满地。
“呀,居然拿反了,误会,误会!”颜如玉急忙将画卷了起来,一边连连向众人摆着手,道:“别笑了,别笑了,再笑人家天枢宫还以为我是故意的呢,我可绝对没有骂天枢宫是乌龟王八蛋的意思!”
众人笑得更欢了,你还不是故意的呢?我们虽然笑,但也没敢说出来了为何而笑啊,你居然这么大声地说出来,鬼才信你不是故意呢!“
风无痕彻底破功,和独孤孑两人趴在桌子上,笑得上气儿不接上气儿,这个丫头,也太会耍宝了,真够阴损的!
风易岚气得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个该死的小子,他纯粹是来砸场子的,手颤抖地指着颜如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风宫主,您千万别生气啊,气大伤身的,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用人格担保,这绝对是巧合,纯属意外!”颜如玉滔滔不绝地道,竖起三根手指头做发誓状!
众人再次捧腹,小子,你还有人格么?
“如此,就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未把我天枢宫放在眼里,更未将天下群雄入在眼里,老夫绝不会放过你!”风易岚狠狠地道,一张老脸又阴又黑,你个浑蛋,杀千万的,居然还敢指天发誓,也不怕被雷劈死!
“嘿嘿,也不知是谁把白绢放在桌子上的,居然放反了,害我把答题写到了背面,这个完全是时间太多了,我一时无聊画着玩的!”颜如玉嘻皮笑脸地开口。
四座愕然,时间太多了?这小子又想搞什么鬼?她半住香的时间都不到就交了卷,还说时间太多了?
居然无聊到在另一面画起王八来,这怎么可能呢?
“既然如此,就请公子将你的答卷给众人看看吧!”风易岚压下心中的怒火,朗声道,明知道她在胡扯,但此时却发作不得,只等一会儿她将白绢翻过来,上面若是空白,他定然不会放过她,戏弄天下群雄,这个玩笑可不是那么好开的,今天她体想全身而退!
“好,众位请看,这才是本公子的答卷,绝对是惊世之作!”颜如玉笑吟吟地开口,手腕轻抖,白绢应声而落,高高举起,在原地缓缓转了一圈儿,好让每一个人都能看得清楚。
众人立时愣在那里,张大了嘴巴,鸦雀无声地看着她手中的白绢,见见上面乃是一副画,白雪飘飘,几树红梅妖娆地绽放着,意境优美,如梦如幻,每一朵梅花都像是活地一般,极具动感,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成然完全盛开,甚至能看出花开的瞬间,还能闻得到若有若无淡淡的清雅之香。
勾勒得不是很细致,廖廖数笔,但极为写意,云雾缭绕,白雪翩飞,好似人间仙境一般,让一望一眼,便深深地陷了进去,这种引人入胜,身临其境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留白处还题有一首字体清秀的小令: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赛场上的人纷纷扔下了手中的笔,还写个屁啊,很明显人家已经胜了,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作画写诗的?
众人纷纷哑然,这小子,刚才看他像耍猴似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惊才绝艳之人,这般连那些画了几十年的老画师也未必画得出来旷世之作,居然是出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手,她还是人么?
沐之航与谷若秋自嘲地一笑,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以为这个颜公子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无能饭桶,没想到竟然是个才华横溢之人!
方雪雁含着温暖地笑意看着她,七年前,听她吹笛唱歌时,他便知道,她将来必是一代才女。
方雨薇满眼痴迷地看着颜如玉,不仅人长得漂亮,居然还这么有才华,虽然不会武功有些可惜,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认定这位少年公子了!
风仁生眨了眨眼睛,显然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这绝对不会是真的,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好,果然是惊世之作,妙笔丹青啊,画好,词也好,老朽佩服!”四个大儒走了出来,眼睛冒着绿光,一遍遍地看着那副画啊,这摸一下,那摸一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恨不能占为己有,拿回家挂在床头,日日夜夜的欣赏!
“嘿嘿,过奖过奖,雕虫小计尔!”颜如玉难得谦虚得道,但是脸上全是骄傲自大,洋洋得意的神情,显然已是自我膨胀到了极点,一番得意的笑过之后,随便指着一个大儒道:“这位老伯若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真的?公子莫不是拿老朽开玩笑吧?”被指的大儒立即满脸喜色,眼冒金光,这画作可是宝贝啊,完全不是可能用银子可以衡量的,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的见证,半柱香的时间连作画带题诗,而且画艺精湛,诗文绝美,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世上居然有如此才华横溢之人,这个少年,以后必将是一代诗画大家,留芳千古啊!
大儒满怀期待地等着颜如玉的答复,手始终没离开那白绢,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另外三人疾妒的眼睛发红,心里祈祷着,这位公子可千万别给他啊,虽然之前屡次被她的玩笑气得头疼,但是现在,却巴不得她又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颜如玉拍着胸脯,万分正经地道:“我颜子虚一言九鼎,一诺千金,怎么会随便开玩笑呢?”
众人笑喷,你开得玩笑还少么?就今天我们都不知让你逗得笑岔气了多少次!
“如此,老朽就多谢颜公子了!”大儒脸上笑开了花,急忙将白绢小心翼翼的卷起,这次真是没白来了,赚大了!
风无痕和独孤孑两人走了过来,分站在她身旁两侧,嘴上含着笑意,这丫头今天可是威风极了!
少顷,挂出了红榜,胜家当然是颜如玉,大家稍稍休息了片刻,进入下一场武斗的角逐。
锣声一响,众人纷纷跃到场上,比起文试,这次上场的人可要多得多,更要热闹许多,足有两千多人加入混战,打成一团,不停地有人被踢下去,淘汰出局。
风无痕和独孤孑两将将颜如玉护在中间,把一个个冲过来的人三两下就打飞了出去,渐渐地已经没有人敢靠过来,除了被几番戏弄的风仁生,他红着眼睛死死瞪着颜如玉。
颜如玉躲在风无痕的后面,像玩老鹰抓小鸡似的,扯着他的衣襟,跳过来来跳过去,不时吐着舌头向风仁生挑畔。
风无痕却一直没有下狠手,一会出拳,一会出脚,不轻也不重,打得风仁上吱牙咧嘴,嗷嗷直叫,显然是在有意戏弄他,不然凭他的境界,风仁生早就拍飞了。
片刻的功夫,风仁生已经鼻青连肿,像个猪头似的,却连颜如玉的衣襟都没碰着一下,真是又气又怒,瞪着颜如玉破口大骂:“你个混蛋,有种的出来和我单打独斗,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我有说过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吗?少罗嗦,死疯子,有本事你打过来打我啊!”颜如玉嘻皮笑脸的继续挑畔,心想,我是女子好不好,当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打着打着,不断有人纷纷自己跳下台去,开玩笑,一个是流云城主风无痕,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算子,有这两个人在,谁还是对手?最后,台上只省下四人,颜如玉,风无痕,独孤孑,以及那个已个被气疯了的风仁生,脸上已经被打得没有一块好地方,又青又紫的,顶着两只大熊猫眼儿,一次又一次不死心地扑了过去,又一次又一次被风无痕一拳打回来。
这场武斗,完全成了风无痕的个人秀,风仁生像只猴子似的被他耍了个彻彻底底,披头散发,衣衫被扯得破褴不堪,天寒地冻的,他大半儿的皮肤都露在外面,看得众人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风易岚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耍成这样,居然还是不死心,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仁生,你不是他对手,快快认输吧!”
“父亲,我……”风仁生不甘心地看着风易岚,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站在当场,没有再扑过去,这时风无痕却突然一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风仁生整个人被踢飞了起来,鲜血和着牙齿一起从口中喷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华丽丽的抛物线之后,重重地摔在台下。
风易岚大怒,“风无痕,你……”
“我怎么样?规则是你天枢宫定的,留在台上的就是胜者,我把他踢下去有何不妥?”风无痕看着他,冷冷地道。
风易岚气结,他戏耍自己的儿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自己让他认输之时,一脚将他踢飞,连牙都落了好几颗,他分明就是没将他放在心里,故意让他难堪!
稍后,红榜揭晓,风无痕在武斗之中夺得头魁,与颜如玉,独孤孑进入最后一关,破解天书之谜!
四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大儒的评委工作到此结束,毕竟他们也看不懂那天书,只有风易岚才略知一二,也不爱跟着众人凑热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因着山势陡峭,地形险峻,且极阴极寒,功夫差的纷纷打了退堂鼓,坚持到山顶的还不到半数。
远远地,就见白云萦绕之处,两根擎天巨柱,威严无比地屹立在那里,再往远处看去,一方光滑如镜的绿色玉璧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众人眼中,各自提起了真气,奋力向上攀登。
因着琳琅玉璧的所在乃是天枢宫的胜地,无关的人不得靠前,只能在平台上的百米之外观看,虽然距离远了些,但刻在上面怪异的图纹,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玉璧下方是一个十米见方的一米高的青玉台,六宫弟子因属同宗,虽不同脉,但也得以站在台下观看。
青玉台上方有一个洞口,便是天枢宫的胜地,也是禁地,只有历代宫主才可进去,据说里面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奇兵神器,武林中人无不垂涎三尺,却也没人敢前来探洞,据说以前有胆大之人曾深入玉洞之中,但是却再也没人出来。据说里面机关重重,有命入,无命出,所以,天枢宫才未派人在此把守。
风易岚与其余五宫宫主带着颜如玉三人走到琳琅玉譬的青玉台上,在距玉洞五米处停了下来,指着玉壁道,”这就是无极天尊留下来的天书,你三人无论谁解开其中的秘密都算过关。”
风易岚顿了顿,又道,”乾坤宝剑只有一把,你们三人虽是一组,但并不是一个整体,无论是谁破解了天书的秘密,都要另外两人再进行一番武斗,最后的胜者才有资格得到乾坤宝剑,不过,在此之前,先解开这天书的秘密再说吧,否则都是空谈。”
风无痕看着他眼中的算计之色,一声冷哼,想让他们三个自相残杀,门儿都没有,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先解开这天书的秘密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闻言也暗道天枢宫太过阴险奸诈,明摆着是让他们窝里斗嘛,但愿那个叫颜子虚的公子,别再争强好胜,老老实实的认输才好,否则还不被那两个紫辰同伴给打成肉泥啊?
毕竟乾坤宝剑的魅力太大了,凡是会武之人见了都会眼红,就算是亲兄都会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