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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静止一般,一直以来,她都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身为女奴,却受到比别人都要好的优待,从来不用做过分的苦力,从来不用承受主人的侵犯……原来,这一切都是是姐姐在藏雪国做杀手换来的。
“辛伯,这就是玥不允许别人穿红衣的原因吧,王爷还是无法忘了她。”
“我想,王爷只是怕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玥后来找过她吗?”
“王爷后来被他的叔父花旗将军抚养长大,这期间他一直在找那个女奴,但是已经没有音讯。”
雪理涩然一笑,当然不会有音讯,姐姐回韶安国没多久就死了,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辛伯疑惑道:“王妃,老仆实在好奇,您是怎么知道钟无射的?
“辛伯,钟无射是我的姐姐。”雪理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辛伯怔愣原地,眼底一抹骇然,“怪不得……王妃给老仆的感觉那么熟悉……“
“或许,正是这点熟悉的感觉,成为玥接近我的原因。辛伯,你放心,我会劝他的。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是。”
辛伯满面担忧地走后,雪理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她抓着胸前的衣襟,按压住胸口不可抑制的疼痛,滚烫的眼泪掉落下来。
原来,所有的关爱,所有的宠溺,都与她无关。
可是,她是这么这么的喜欢玥,她不愿就这样退缩。
最起码,她应该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雪理从辛伯那里知道,花玥最近一直流连于本城最大的妓院潇湘馆,她决定去那里把找回来。
潇湘馆这种风月之地,做的不是高等生意,卖的却是高等风雅。
一到夜间,这里门前车水马龙,门内有人一砸千金。
雪理一进妓院,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这里向来都是男人寻欢之地,女子进来真是少见,尤其还是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子。
老鸨三步一摇,走过来道:“我说这位小姐,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妓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要找花玥。”
有肥胖男人走过来,嬉皮笑脸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王爷才没工夫打理你呢!不如,你跟着我,我绝对会好好疼爱你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她的脸。
眼看就要触碰到,蓦地一声脆响,男人的脸登时扭曲,他的手腕被人生生扭断。
来人正是花玥,身着浅色锦绸外衣,手里拿着碧绿的暖玉酒杯,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魅惑微笑。
“王王王……王爷……”
“谁准你碰她?滚!”
雪理看到他出现,上前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玥,你跟我回去吧!”
花玥蹙眉甩开她,淡淡说:“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
雪理低首,咬着下唇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会离开,可是,你不要整天呆在青楼里了。”
花玥眯起眼睛,“离开?去哪里?去找宁七吗?”
“不是的,我以为你不愿意看到我……”
“没错,我是讨厌看到你,但是,我绝不会让你趁机跟别的男人逍遥。我不好过,你也要陪我一起不好过。”
“玥……”
“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但是如果你还站在这里不走,别怪我翻脸无情。”
雪理毕竟是怕他的,见他沉下脸,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小声道:“玥,不管你和姐姐有什么样的过去,我都不在乎,如果姐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是,请你不要这样放纵自己,我好怀念那个曾在初雪对我温暖微笑的你。”
说完,便默默离开潇湘馆。
看着她孤单瘦小的背影,花玥眼底情绪暗涌,狎妓行乐的日子,游戏在不同的美色之间,他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的却是她那张稚嫩可爱的脸庞。
他一开始接近她,只因为他是钟无射的妹妹可是,他从未想过报复她,她是这么的单纯可爱,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怪只怪,她不该主动解开有关钟无射的往事。
钟无射,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就咯的疼。
他曾经如此用心对待的女子,却将他的心击得粉碎。
第一次见到那个美丽的红衣女子,他就深深地被吸引住。
至今他还清晰地记得小时候,他和她欢度的每个时光。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无射,等我长大,长大后我来娶你。”
红衣女子迎着阳光明媚地笑着,然后抱起他,轻轻转上几圈,“我等你长大。”
因为她,他开始喜欢穿红衣;因为她,他开始喜欢抚琴弄箫;因为她,他只迷恋漂亮女子。
他还记得,她时常心事重重地陷入沉思,那时的她,飘渺而遥远,似乎触摸不到。
他讨厌那个样子的她,仿佛一不小心就消失掉一般。
“无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家人,我有一个妹妹,比你还小,长得非常漂亮,将来把她嫁给你怎么样?”
那时的他总是冷着脸,气鼓鼓地离开,他才不要娶她妹妹,他只要她。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原来她真有一个妹妹呵。
雪理,你看你的姐姐多么有先见之明,我们还是相遇了。
而且,我爱上了你。
这是上天注定,谁都逃不掉。
其实,他几乎可以猜到钟无射背叛他的原因。想当初,他看得出她对他的呵护关怀都不是假的,只不过她也是为人办事,她的妹妹韶安国,如果她不听从指令,她的妹妹就会有危险。
可是,他还是无法轻易原谅她。和杀父母仇人的妹妹在一起,他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花玥继续早出晚归,醉生梦死的生活,在潇湘馆一泡就是一个月,秋末都变成了初冬。
大雪初降,鹅毛般的雪花轻轻飘落,唯美到窒息。
花玥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他第一次看到雪理时的场景——
“我出生的那天,韶安国迎来了第一场降雪,姐姐说我是上天带给人间的礼物。”
心中一动,他折回去,往雪理的住处走去。
他看见了什么?
白茫茫的飞雪中,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雪地中,乌黑的发髻上缠着红色绳结,宛若染血的白色精灵。
花玥的心有一刹那被什么狠狠击中。
这么纯洁美好的女孩跟着他,爱着他,他都做了什么?
无射,这是你补偿给我的礼物吗?
花玥轻轻走到她背后,解下身上莹白的雪裘,披在她的肩上,“小姑娘,初雪呢,是不是要过生了?”
雪理惊讶地看向他,眼里惊喜和惊讶交织:“玥?!”
“怎么这么惊讶?”
“你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吗?”
花玥沉默良久,道:“不愿意看到你,是在和过去的自己拔河,故意拿宁七来说你,是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或许,一开始我是因为无射的关系接近你,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你喜欢我……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是梦,那么你永远都不会醒来。”花玥握住她的手,“无射是无射,你是你,我不会混为一谈的。”
雪理有些替姐姐感到:“怪不得姐姐回韶安后终日郁郁寡欢,我想她一定很自责。她经常会看着一个手帕,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
“帕子?是不是绣了抚子花还题了诗的那个?”
“是啊,你怎么知道?”
“她曾经说要绣好送给我,可是还没绣好,她就消失不见了。无射……她怎么样了?”
“姐姐几年前郁郁而终。”
“无射死了?!”
雪理难过地点点头。
花玥眼里闪过一丝悲怆,这么多年他一直心怀恨意,可是那个女子早已不在人间。
他的憎恨,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姑娘,你没有亲人,我也没有亲人,我们两个就是彼此的亲人。”
“玥,你恨姐姐吗?”
花玥看着她,字字句句道:“我恨无射,并且永远都会恨着她。所以,我就罚她的妹妹,爱我一生一世。”
“玥,我爱你。”雪理扑入他的怀中,带着一丝哭腔。
花玥轻抚她的脑袋,唇畔绽放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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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理脱下绯色衣裳,迈步走向浴池深处。
热气腾腾的水面,因为她的闯入泛起阵阵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让长发散落开,让温热的水温暖身体。
外面的夜很静,她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的心猛跳了一下,咚咚——咚咚——
是你吗?
你来了吗?
睁开眼。
他就站在岸上,英挺的身姿修长伟岸。
他缓缓脱下衣衫,露出精瘦优美的身体,那具曾无数次搂抱过她的有力的身体。
雪理脸热心跳,但仍然痴痴的看着他。
荡漾着的水纹,在她的心中画出无数个圈,一圈又一圈,不断的缠绕着她的心。
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她如醉如痴。
花玥一句话都没有说,低头温柔覆上她的唇,温热的双唇小心的触碰,舌尖轻碾过她整个内腔内壁,不放过任何间隙。
“你是我的精灵。”
他喉间低吟,她轻喘出声。
“玥……”
雪理身子一紧,被他整个抱入火热的胸膛。
赤裸的肌肤互相挤压,嵌进彼此的骨里,交融在彼此的血里。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做乖孩子?”
雪理被抱坐在他的双腿(红河蟹)之间,感觉身下的坚挺,没有害怕,没有挣扎。
她的身子被抬起,轻轻地,往下,一点一点的包含住他的坚挺。
“雪理,永远是我的……”
“啊……”
“我的雪理……”
“啊……嗯嗯……”
“我的……小娇妻……”
“哦……玥……我的小王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