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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遇险吟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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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多亏翠儿莺儿及时出手将我扶住。我愕然的望着他,他只不动声色的说道:“其余人等退下!”语气坚如铁,冷如霜。翠儿莺儿怯怯的望了我一眼,再看一眼垂首傲立,沁凉的气场却让人不寒而栗的施厚,赶紧低下头大气儿也不敢出的溜了出去。

“关上房门!”一声低喝,吓得两人手忙脚乱的带上两扇门。

“你,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我就恨死了自己!因为那因发抖而不连贯的语句,将我此刻的惊慌失措暴露无遗,简直就是老鼠见了猫!

他面色铁青,看也不看我说道:“明天马上回去!”真是字字如冰,语气决绝的不容反抗。

我暗暗的调整呼吸,跑到大西洋底找回一丝自信,声音还是小的可怜:“为什么?”

他猛然抬起了头,那盛怒之下无处发泄的可怕眼神,又让我打了个冷战。他竭力克制着,幽幽的说:“你还敢问为什么?若不是我娘昨日去相府接你,侯府竟不知你早已在去云州的路上!我今日才接到飞鸽传书,算着你们应该在此落脚,不知找了多少家客栈!你瞒的我们好苦?!谁给你的胆子?嗯?没想到你竟然荒唐到如此地步?云州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吗?无论如何,明天必须给我打道回府!”我惊讶,一日的路程,他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就到达,他是飞来的吗?

“我不!”我使出浑身力气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虽小,却清晰可闻。我的语气忽然让我好笑的想到幼儿园的两个小朋友,一个想要看看另一个手中的布娃娃,另一个把布娃娃藏在身后,摇着身子嗲嗲的说:“我不!”

话一出口,终于不可收拾的激起了施厚满腔的怒火。

他一个箭步上前,扬起右手,我吓得闭上眼睛,瑟瑟的发着抖,都能感觉到睫毛在轻颤。半晌,巴掌并没有落在我的脸上,但是下巴却被他牢牢地捏在手里,手微微一用力向上一抬,我的脸便被迫扬起,眼睛也在那一刹那睁开,他怒火中烧危险到性感的俊脸放大在眼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那完美的五官更加迷人!我立时感到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浑身血液倒流,脸烧的火热。我敢肯定,一定红的很丢人。

他那双魅惑的凤目几乎要喷出火来,眉头紧蹙,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手上的力道不觉加大,我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了,痛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终于忍无可忍闭起眼睛,拼尽全身力气不顾一切的大喊道:“我就是要跟着你!不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我无法忍受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刻也不行!”

随着这一声呼喊,那横亘在胸口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巨石立刻消失不见,浑身说不出的轻松,不知是被他捏疼了,还是别的原因,眼泪肆无忌惮的奔泻而下,就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你——”施厚一时气结,瞪大了双目“你”不下去了。

“痛!”我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他大惊之下,赶紧松手,看着我被捏红的下巴有一瞬的失神。

“不行!”他依旧坚定的说道:“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怎能容你儿女情长,任意胡为?明天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我就不回!”我擦干眼泪鼓起勇气说道:“腿在我身上长着,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无权干涉!”

他的凤目又危险的眯起来,“你学的三从四德难道都白学了吗?出嫁从夫你都忘了吗?”

“少拿你们封建制度束缚无知妇女的不平等条约来压我!”我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话说完了,看到施厚惊诧的眼神,我才赶紧改口气势颇有点回高道:“你是说我犯了七出之条吗?那你就休了我呀?哼!你就是休了我,我也要去!”

此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好!今天我就休了你!”施厚气得一拍桌子冲着门外喊道:“翠儿,拿纸笔来!”

翠儿应声进来,观察着屋里的局势。看到我在一边悄悄的冲她摆手,便机灵的说:“少爷,客栈的里的人都歇息了,找不到纸笔。”

施厚气得无计可施,回头对我威胁道:“你就是铁了心不回,是不是?”

我点点头。

“好\好!”他忽然恢复了平静,变回了以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施厚,语气也缓和下来,淡淡的说道:“等你一到云州,我就会把休书给你。还有,今天我出了这个门,你我就再无瓜葛!”

说完,他头也不回,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潇洒的走了,就如他突然在此出现一样,不给人丝毫的思想准备。恍惚间让人以为他根本就不曾出现过!只余下颌传来阵阵的刺痛。

“小姐?”半晌,翠儿才叫醒兀自发愣的我,欲哭无泪的说道:“怎么办?这回少爷是真的生气了!”

“哦。”我无力的应一声,跌坐在椅子里,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我们每次在一起都要争吵?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小姐!”莺儿不知何时也进来了,泪眼朦胧的轻轻摇着我的肩,再看翠儿也是一脸的凄楚。我赶紧振作精神,强颜欢笑安慰两个人道:“没事,随他去吧。反正等我们到了云州会有很多事要忙,他也会忙的焦头烂额,还不知顾不顾的上搭理我们呢?没事啊!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快点歇着去吧。”

好不容易将两人打发走了,我也虚脱的倒在床上,两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漆黑的夜,无法入睡。休书,再无瓜葛?唉,分开半月之久,每日想的想到发疯,谁知见面后的礼物竟是休书?!我苦笑着,脑海里是他挥之不去的俊脸,枕边是流不尽的泪海,心痛一阵紧似一阵,又是一个无眠伤心的夜……

一早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赶路。风影一句“施厚少爷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让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一笑而过。一路上,我尽量让自己忙活起来,唱歌弹琴,吟诗讲故事,把我在现代所学倾囊而出,让寂寞乏味的旅途充满了欢声笑语。就连已经训练有素不苟言笑的风影风行,也常常面露微笑。或许白日消耗的精力太多,晚上,头一挨枕头便进入梦乡。

那晚,施厚又出现在我梦中。他眼中充满了疼惜和爱抚,用他细滑修长的手指久久抚摸着我的下颌,语气温柔无比:“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在家里等我回来真的那么难以忍受吗?云州是什么样的地方,连我都是硬着头皮来的,你怎么就能如此义无反顾的前往呢?真的这么……喜欢我么?可是,这样一来,我又该怎么做呢?新官上任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我怎么能顾及到你呢?可是,我又怎么能对你置之不理?你当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顿了顿,手指依然轻轻摸着我的下颌,继续说道:“那天一定很痛吧,谁让你那么气人呢?看你害怕的闭起眼睛,睫毛轻颤的样子,我的心……,你以为我会打你吗?你以为我舍得打你吗?……你看看你,近一个月来,瘦成什么样了?让我……好心疼啊……”

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第二天醒来,鬓边仍潮湿一片,梦中的情景还清晰的历历在目。白日的自欺欺人,终于在梦中发泄了一通,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这日,进入了和云州交界的顺昌。风影在车外对我说:“小姐,过了顺昌,明日就到云州了!”

“哦。”我答应一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位。想想马上就可以见到施厚,既雀跃又忐忑,只怕人还未见到,就先送来一纸休书。翠儿莺儿早喜形于色,高兴不已。但是一想到云州城内严峻的情势,又黯然下来。瘟疫,那可是令人谈之色变啊!其危害可想而知,不亚于猛虎下山!我急忙好言宽慰二人,让她们只要牢记我教的预防知识,就无需忧虑,即使不幸染病,只要治疗及时,绝对没有性命之忧。更何况,还有我在呢?两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夜幕降临,风影去了好久才回来禀报:因为云州的特殊局势,已经很少有客商旅人经过,所以,客栈几乎全部歇业了。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偏僻的山脚找到一家又小又旧的客栈,还请我不要嫌弃,将就一晚,明日到了云州,一切就都会就绪了。

我默默的点点头,一行人随风影来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客栈。果然是破败有余,不知有多久没有生意了。店里也没有伙计,只有一对三十开外的夫妇俩在忙进忙出,还满热情的,好像天上掉下了多年不遇的大买卖一样。

因为明天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再加上店家的热情相待,几个镖师也来了兴致,拉上风影风行豪饮起来。只是喝着喝着就没了声响,我好奇的回头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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