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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暗叹了口气,一手拍开他的脸:“现在又不会动,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吗?”听了大半夜,还没有听够吗?现在又没有胎动,他又不是没有做过父亲,激动什么啊。
“晚儿。”他心满意足地亲上她的脸:“我要做父皇了。”
“好像你并不是第一次做。”疯子傻子一样。“不要亲得我一脸口水。”
“晚儿,谢谢你。”他忽然真切地说,这是第一次,他这样说,以往他觉得,宫里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是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好在乎的,能怀上龙胎,是她们的福份。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晚歌能再怀上他的孩子,多感动的一件事啊,他忽然紧紧地抱住她。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紧张,晚歌轻轻地问。
“晚儿,生完孩子,你会不会又离我而去,不如我们不要孩子。不要孩子。”
不会吧!这个问题,她没有考虑过:“应该不会,你别想打我孩子的主意,你不要,我要。”
“晚儿,看,下好大的雪啊。”迷蒙的雪,纷纷落落,下个没完没了。
她冰冷的双手探进他的衣服内:“是啊,好冷啊,呵呵。”
“别走了,跟朕回京,你有孩子,说什么朕也不会让你到处乱走。”她不知道,他担心了多久。
“你说过,让我走吧,让我自由,让我飞,这么快你就变卦了。”她爱上了自由的感觉,但并不是要将他屏弃或是遗忘,宫里真的不适合她,她看不习惯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还有一张张楚楚可怜的脸,让她觉得,有一种对不起的心态,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她知道,失宠的滋味,如果一个女人,就等着惟一的男人来宠爱,生活的圈子缩小到只有他,那么,变得多悲哀啊,慢慢的,连性格也会改变,那她还是现代人吗?还是向晚歌吗?
他拉着她冰冷的双手,放在心口:“你没觉得它很孤单吗?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含辛菇苦,起早贪黑。”
她咯咯笑:“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幽默了,这是你应该的,你是天子,一朝天子一朝臣,百姓都仰赖于你,你做这些,并我什么事,你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没良心的晚儿,你的账还没有给你算。”一说到算账,无比热情地吻他,让他都忘了自已姓什么。
“算什么?有什么好算的,你的我何时跟你算过,我们各有各的空间,我也有我的朋友。我真的很亏欠观云的,几次用生命来救我,说不感动是假的,只要你有一点的不信任我,我一定会跟他远走天涯。”这是她的真心话。
他有些生气,狠狠地咬着她的唇。“你休息,一辈子,下辈子,只要有我的地方,你就是我的,你这个女人,什么叫做贞节烈妇,是我的人,还想着别的男人。”
“哼,我可没有要什么贞节碑坊,要做干吗?摆着好看吗?有花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梅可以开二度,女人为什么不能嫁二次,你的思想太封建了,很多的事情,看似容易,却是不简单,二个人,不是只有爱才能长相守的,各自的生活观,思想,还要看合不合适,很多明明相爱的二个人,也会离婚,就是分开,再各自寻找合适自已的,爱情只不过是在一起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哼,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狗屁,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你了。”他野蛮地说着。
给他一个白眼:“什么时候连性格也变得这么野蛮,说简单一些吧!比如,我和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同样,我也是爱你,可是我的世界,我的思想,爱是一对一的,我不喜欢你身边的女人,可这是你注定的,所以我们不合适,这些你懂吗?”虽然只是爱她一个人。
他生气了,竟然,狠儿地打她的屁股,那脆耳的声音不是假的,她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还得意地说:“再说我们不合适的话,我还是会揍你,我为你,守身如玉。”
“你,你竟然打我。”她怔怔地叫。
“是。你是该打,朕看见你的时候,就想打你了。”太不听话了。
她火大:“你把我当成宛宛吗?楚天,你给我滚下床去,敢打我。”当她是无牙的老虎。
“这是我的床。”好喜欢凶凶的她,他越来越是兴奋。
“好,你的床,让给你,我走,我找楚观云私奔去,我和他的思想和他的想法,可合得来,寄情于山水间,不知多好。”太气人,太羞人了,真没面子。
他赶紧死死地抱住她:“别生气,逗你玩的,谁叫你那天晚上,要跳那样的舞,还亲了他。”原来他记住的,还是那个吻,气到现在,看来也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你竟然打我。”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不是让你利用了,肖家的事,枫妃的事,早知道我就让你家的秘密大曝光。”真是太仁慈了,替他管束,他还记着仇。
“我让你打回来。”他暧昧地拉着她的手,绕过他身子。
晚歌的脸一红:“还想占我便宜,楚天,我不回宫里,并不是要离开你,我们,应该有我们的相处方式,新政之事,也不宜急着执行,你瘦了好多,为什么那么拼命。”
“还不是为了早点让你回来,不过,朕真是糊涂,为什么要让你走,朕决定,三天之后,大队人马到来,全部进攻契丹,将他们全赶回敬都,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派出去的人没有她的消息,想到定都的战急,料想,她必又会去定都了,当然,心下更担心的是,还是她和楚观云又死灰复燃,相信她是一回事,可很多的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连她也控制不住事情的变化,不要让他到头来只留下一腔恨和后悔。
她冷哼,他有那么单纯的目的吗?又不是跟着大部队来的,又是来抓奸的,每次很幸运地,又让他抓到。腻在他暖暖的怀里,却很幸福:“天,定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如果前二次,你没有来,我一定不是你的。”这是事实,呵,有时候,料算比不上变化:“不要杀生太多,百姓都是无辜的,军人也是父母养的,你想不想听听我在路上知道的事情。”定都,有着能改变人命运的东西,她觉得这里,很神奇。
见他一脸好奇,她轻笑着说:“有一对老人家,他们有二个儿子,二个儿子都是打仗的,他们每天就是祈求儿子们能好一点,能平安回来,每一次一打仗的时候,他就提心吊胆,怕有什么万一。在成千上万的人当中,一打仗必会有人牺牲,也许,作为皇上,作为将军,会觉得这没有什么?死人,是正常的事,不死人,何来的胜利,可每一个人,都必是他们家里心心念念最看重的人,和平才有更好的发展。”
“只怕,人家未必会和你这样想。”不然就不会三番二次地来攻打。
她也叹了口气:“他是想不开,也没有想透,听陈将军说,他这一次手断了,我想,他会有些改观吧!”
“那你就错了。”他的眼里有些冷意:“契丹人有着百折不绕的精神,这一次断手之恨,必然会更凶猛的报复。”
他的话,像是冰雪之气一样,让晚歌更冷:“别吓我。”
“朕不得不防着她,我在定都,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要呵护,不让她们受一点的伤。
他的话,让她有些害怕和不安,伤了契丹的耶律烈,真的是会引发他们的狼性吗?不怕什么后果,只想着报复。
雪下得真是大啊,街上都白铠铠的一片,站在城墙上,可以看到万里江山千里冰封,白茫茫的一片。
远远地看见一个少年背着一大袋的东西在白雪中走着,估计是太冷了,一下就倒在地上,那袋里的食物也一下滚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还抖着手去捡。
皇上和楚观云去商量军国大事了,他们看来是要等几天进攻契丹,因为现在只有十万人,不敢估计契丹的缓兵有多少,而遇上大风雪封山挡路,那大部队,估计会迟缓些才会到。
晚歌看着那有些熟的眼影,心下讶然,下了城墙,带着几个宫女和公公直往街上而去。
薄衣满是补丁,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他还直发抖,晚歌让人送上一件大衣过去,却见那少年回头道谢,怔了怔,竟然是贺兰淳,向家抄家了,没多久,向琳也在宫中自尽,驾兰淳虽是放了,可也不会落到如此境界啊,曾经是贵公子一般的他,竟然变成了这样,那些薯芋上,还染上新鲜的泥土和冰雪,必是才从地上挖出来的。
他也认出了晚歌,什么也没有要,竟然拔脚就跑。
“贺兰淳。”她叫住他:“你等一等啊。唉,公公,你把这些东西装好。”
二个宫女扶着她,小心地走着。一转弯,就看见那贺兰淳一头截倒在厚厚的积雪上。他不知道,厚雪上,跑不快的吗?这样,必会摔伤他的,平稳地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
他将脸埋在雪上,还是闻到了阵阵的香气,他不敢抬头看她,他如今落魄成这样,那里,有脸见她啊。
晚歌身子不太方便,仍是朗声说:“贺兰淳,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啊。”
他不说话,晚歌让公公硬是将他拉了起来,才轻淡地说:“会冻伤你的脸。”雪那么寒冷啊。
厚厚的大衣,交给他:“请你喝杯茶,可以吗?”
他一脸的风霜,看来,他过得并不好,大半年来,将他的贵气都磨尽了,满手都是脏污。
他的眼,多了更多的东西,不再是以前的贺兰淳,只会呆呆痴痴地看着她了,复杂得有些让人看不懂,她心想,他必是受了很多的苦。她一如既往地浅笑:“给不给我面子,曾经,我也接爱过你的资助。”在她最难的时候,他还是想用他微薄的力量来帮助她,还将他娘留给他的珠钗送给了她,不是定情,也不是要她保存着,而是要她拿去打点关系,这样就不会让人欺负。
他有些腆腆地笑了,点点头,看见她身后那么多人,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没办法,我要出来,就必须有那么多人守着。”现在她是一人身子二个人,别小看这些宫女和公公,无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各有专长,只为了保护她和宝宝的安全。
她已经习惯这些排场了,而他,依然还不习惯从天上掉下来的日子。
命运,怎生的捉弄人啊,从前的身份,全都调了过来,他甚至还不如以前的她。
她是一个不喜欢锦上添花,而喜欢回忆的人,在向家的那段时间,她有着不甘和愤恨,开解她的,甚至只有贺兰淳,为她着想的,也只有贺兰淳。
小二上了满满的一桌菜,在几个宫女的监视之下,有些菜还退了回去,然后,还拿着银针试一试。
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连我也不能阻止她们,别放心里,来,喝点热汤,先暖和一下。”
一个宫女装了汤给贺兰淳,他慌得双手去接住,却不敢喝。
晚歌知道,必定是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淡然地说:“你们都退下去吧,他是我的表哥。”宫女和公公这才退到一边,这也是她第一次承认,她是向家的一份子。
是啊,表哥,不过只是表哥而已,贺兰淳的眼里有很多的失落,她不是以前的晚歌了,以前的晚歌不会这样对他,以前的晚歌温柔而又善良听话,现在在自已面前的是堂堂的大月贵妃。
晚歌轻笑:“淳,吃啊。”
他喝了一口汤,似有些感慨:“我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美味的汤了。”
她聪明地没有问他,而是等着他,他想说,就会说,不想就不能强人所难,只是浅笑地看着他吃。
他抬起头,眸子正视着她:“晚歌,你不想知道吗?在这酒楼上,我也曾遇到一个,和你眼神很像的少年。”
“那是我。”她轻轻地说,证实他心中所想。
“我就知道是你,不会有人的眼神那么像的。”他激动地说着,又觉得不妥,垂下了头。像又不知说些什么了,于是自嘲一笑:“贵妃娘娘,对不起,失礼了。”
“当我是贵妃娘娘的话,就太见外了。”如果不是他,想必那时月城会失守,幸好看见了他,又从他的口中得知那惊天的秘密,才不至于让契丹的目的得逞,她喝着暖热的水,该死的楚天,不许她喝茶,虽然她总是骗他,但是她那里真的会去撩拔楚观云的心,要不起的,就别去撩动,伤害他,够多的了。他还是很小人,不让她进议事厅,无聊的她,只能四处走走,看看,才会看到落魄的贺兰淳。
“晚歌。”他轻轻地叫着,看她笑,才说话:“是不是定都又不安稳了。”
他不知道吗?想必是太多的苦累压着他不知国事了:“不会的,以后也不会的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大口地扒着饭,吃着菜,却痛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晚歌,我告诉你吧X兰家也抄了,贺兰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四处为家,我每天要去山上挖些种的芋啊薯,拿去卖,才能有口饭吃,最近听说这里乱,食物必会贵,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这里。”
她咬咬唇,那时放过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以后:“淳,这并没有什么看不看得起的,用自已的劳动力来吃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不是什么丑事,如果你不喜欢做这些,我让人安排一份事务让你做,也不用这么奔波。”也算是报当日之情。
“谢谢,我并不想,不能拖累你。你不会看不起我,我就很高兴了。”
“怎么会呢?淳,你刚入定都吗?”听他说,走了一天一夜,必是累坏了。
他点点头:“是,趁那些东西还没有冻坏,拿去卖了。”
“那你住那里,这大风雪的,四处都冰封了,你要回去也是麻烦。”
他有些羞窘:“不回去也不是办法,这里太冷了。”
“陈公公,你帮我表哥订一间上房先住下。”她清朗地说着:“淳,你别介意,先住下先,古人也有云,爱人一饭之恩,当是报以千金,什么也不用说,你先住下来,奔波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你是一个文人,等战事过后,我让人为你安排一个差事如何?”
他垂下头:“这,不太好吧!我,我无以为报。”
“你不用先急着拒绝我,先吃饭,我明天再来看你,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回去。”她站起身,朝他柔柔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相信你的才华。”毕竟是宰相的门生,懂的,并不会比一般的书生少。
时间是差不多了,那暴君要吃饭了,一会没有看到她,必又会满城去找了。
宫女和公公又将大衣穿上她的身上,那肚子是越发的大了,她轻抚着,满脸是慈爱的神色:“宝宝,我们回去吃饭了,饿了没有。”别说楚天是傻子,她觉得自已也像是傻子。
太过于专注肚子,她不知道,也没有回头看看,就让宫女扶着回去。那该是狼吞虎咽的人,却没有再吃下去,看着对面那空空的位子,有些发呆,眼神中,幽暗深沉不明。
她甚至是没有发现,他衣服上的补丁细腻的不像是男子之手。
踏着大雪回去,远远地就看到了楚天,他站在城墙下,等她走近,将她厚衣上的雪拔了去,半拥着她的身子进了那处处防卫森严的大房里,是依着城墙而建的,从房里往上面走,是美仑美奂的雕阁,从上面,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也可以看到有没有什么紧急军情,这是最大最好的地方,自然是他住的地方。
他抱着她的脸就是狠狠地一亲:“去那里逛了。”
“我见到了以前的旧情人。”她咯咯笑,他一点也不像皇上的威严,像是醋夫。“是贺兰淳,在宰相府住的,以前可帮我过我不少,可是现在,我竟然看到他。”
他皱起眉:“现在看到他,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他现在,过得不好,你啊,对我身边的那一个男的不觉得怪。”她笑着拉开他的手:“谈完了你的事,也可以吃饭了吧!”
他一笑:“倒也是,我怕饿坏了我们的孩子,周公公,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侍候了。”
满满一桌都是好菜,而且还是很有营养配置妥当的菜色,她吸吸口水:“好久没有那么浪费过了。”
“那你回宫里,想吃什么都有。”诱骗着她,她不肯进宫,那相处的时间就比较短。
“呵呵,还是先吃饭,我现在吃得可多呢?这小子,也很能消化的。”
“让人听听,有没有很乖。”让他有兴趣的不是好吃的,而是满腔的父意又摸上晚歌的肚皮。
她叹气:“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肚子啊。”一点皇上的威信都没有了。
“当然是都爱。孩子生出来后,我就只爱你。”
“唉,怪男人,我不了解你的思想,吃饭啦,要想和他打招呼,等几个月后吧!”有得他受的了,到时不要叫烦。“呆会吃过饭后,我去看看可可有没有好一点,吃尽苦头了,但是也不能逼观云。”
他酸酸地说:“你还想着他。”
“要不要这么敏感,和你开玩笑和说正经的,你也分不清了,你不是在商量你的大事吗?”一提到楚观云就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神经兮兮的。
“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些,怕是契丹还有什么小动作,伤了耶律烈,契丹人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想进攻,必定会输,遇上风雪,还要再等上二天,才会有人到,到时要进攻的人,就不是契丹了,必要将那耶律烈杀了,才会平息风波,也让他看看,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总是在不停的伤害。
“一定要杀了他吗?”她不安地问。
他点点头:“杀了他,才能一了百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对我,还算是不错,他也是草原上的雄鹰。”这是实在话。
“你越是软弱,他就越是欺到头上来,放过了他二次,足够给他机会了。”
“不谈他了,饿了吧,来,吃点东西,你最喜欢吃的羊肉串。”给他布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再忙,也会陪她一起用餐,他说,这是一天中最期盼的事。
色色的医术真是了不起,可可才躺在床上几天,就可以起来走走了,气色也好多了,只是眉宇间,还是解不开的轻愁,楚观云这几天有空暇都是陪着她,还是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
“可可。”她笑着:“气色好多了。”
“贵妃娘娘。”她有些惊,想要行礼,让晚歌拉住她的手:“你大伤在身,怎么可以乱动,坐下来。”
“失礼了。”她不好意思地说着。
“可可,你真是一个傻女孩,色色跟我说了,说你不肯和观云成亲。”
她点点头:“是的。”
“我不得不说你傻,不得不说你心思聪明,如果现在成亲,就折了你的意了。”是一个很心思细腻的女子,和她真是很像,也难得,楚观云不会把可可当成替身。
可可有些讶异,向贵妃竟然看懂了她的心思:“我,我不想让他为难。我为他挡箭,是心甘情愿不是有意的,他的心里,心里只有你,我不能断了他的梦。”她怕晚歌会生气,小心翼翼地说着。
可可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看可可,只觉得是一个很可爱率真的女孩子。她叹了一口:“他心里有很多的事,可可,我真高兴,你能将他的心事也看出来,就这样,慢慢的,你会得到他的心的,人心是肉做的,山会倒,水会干,心也会变的,没有什么不会变,你要坚强。”
她叹口气:“如果我待在他的身边,他必然会有压力的。”
“可可,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离开。”她小心地问,可可一定是爱惨了,才会这样为他想好一万步。
她点点头:“是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不合适,请你多看看他,他就会很高兴了,他高兴,我也高兴,虽然这样不好,可是我很自私。”她两眼祈盼地看着晚歌。
晚歌摇摇头:“这样只会没完没了,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呵,我是个比你们都要自私的人,我也希望他能走出来,可可,留下来照顾他吧!慢慢会好起来的,他现在已经在准备婚事了,如果连你也不在,他不是更失落。”
“我不知道。”她双眼迷乱地看着窗外。
“别逼自已太紧了,有时,自私一下也是好的,可可。”她叹着气,想说什么却也难以开口,事情的源头,都是因她而起,她还想怎么安慰呢?可可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还请求她多看下她爱的人,她爱到什么样的境界啊。
比起可可来,她觉得自已还不如可可,观云之所以喜欢她,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她不是这时代的人,也能懂他的心,不奇怪。他该珍惜的是,可可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却比她更懂他的心。
可可看着纷纷的大雪:“谢谢你,向贵妃。”也许,等雪停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可以影响心情了吧!不过是伤,痛过后,会结疤,会好起来的。
陷在这话题里,二个人都模糊,雪,什么时候才会停,也许,等定都安定后,问题会迎刃而解。
“可可,你保重,要善待自已。”爱上不爱自已的人,不是付出,就会能得到相等的爱。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一番寒彻骨,又何来扑鼻的花香呢?
明天等缓队一到,就会进攻契丹。
她想,有些军国大事,不是她能够阻止的,她不是政治人,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很多的事,并不是她能够阻止发生的,他并不阻止她参与政事,可是,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和平与发展,在这里要实施起来,还差得远,契丹都是草原上的鹰,总是不停地进攻,或者是攻击弱势群体,要想改变他们,她实在不是那么厉害的人,她无能为力。
他也很忙,总是和大将军和楚观云,甚至是十四也参与了进去,共商大计,剩下的她们,总是孤单的。
“贵妃娘娘,有个自称是故人来探望你,奴才怎么赶也赶不走。”杨公公恭敬地汇报着。
“故人?”她颦起眉:“我没有什么故人啊。”是谁找她啊,能让杨公公来通报,必是跪求了不知多久。
“他自称贺兰,说贵妃娘娘一定会见他。”
哦,是他,晚歌丢下手中的小棉鞋笑着让那宫女拿去绣:“本妃知道了,我出去一趟。”
又是大帮的人马,更衣,手炉,什么的,全都一应俱应,就算外面是大风雪,也不会冻着她,看这天气,雪还在下,可是并没有那么大了。
步出卫兵把守森严的城墙广场,就能看到一个大雪人,头上,全积得厚厚的是雪。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有些内疚,原本是她安排他在那里住下的,可是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真是不负责啊,还说去看他的,结果看到宫女正绣那可爱的小鞋子,她一瞧就喜欢,于是就和宫女研究起来,把他给忘了。
“不好意思,冻坏了吧!”她浅笑着:“来了很久了,不如进来这里暖和一下。”
贺兰淳腆腆一笑,冻得通红的手赶紧摇着:“不用,不用,我是想看看你。”
“我很好。”她笑着说。
他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样,最后还是一鼓气地说:“晚歌,可以走一走吗?我知道,东城外的梅花开了,很漂亮,昨天下午掌柜的就去采了很多。”
她眼一亮:“梅花,现在也应该是有了哦,好,我们去走走。”
漫天的大风雪,呼呼作响,红艳艳的是梅花,像是血一样艳红,美得像是一副画一样。
她看呆了,一缕缕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她眼张得大大的。“喜欢这些花吗?”他小声地问着。
“喜欢,好喜欢啊,红红,去帮我采点花回去,皇上看到了也会喜欢的。”入目的全是梅花,美得如画一样。
“我来帮你采,那边还有更漂亮的。”贺兰淳伸出手要扶她。
她一笑:“不用了,有宫女扶我就好了。”
“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可以吗?”又是小心而局促地问着。
他怎么今天怪怪的,她有些为难:“淳,这些宫女都是皇上用来监视我的,很不听话,没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换句话就是说,她管不动,没办法,普天之下,皇上最大,他说了算。
他微微地叹气,然后说:“嗯,晚歌,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真的,一直都很喜欢,可是你摔伤了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像你。”他怀疑地看着。
唉,这些话还真是不能让人听,不然那个大醋桶听见了非又算前情旧账不可,可是又不能让这个扶着她的宫女退下,只能淡淡地说:“那边梅花开得更艳一些,我们过去看看。”
他挽住了她一边的手,默默地往那边繁花深处而去。
可是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晚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贺兰淳又说话了:“晚歌,我们二个人说一些话可行。”
她闭上眼:“小青,你去跟杨公公将左边第一株树的梅花采下来。”
“娘娘。”宫女不肯走。
“去,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我没有叫你走开,叫你去采花。”她不近人情地说着。
那宫女噤声:“是,娘娘。”
直到宫女走开,还在远远地看着她,她才张开眼看他,眼里,是寒寒的冷意,连说出的话语,也是冰上三分:“贺兰淳,你想怎么样?这里是皇上的地方,他们都是高手。”
他眼里的胆怯之色没有了变成了那种幽深的神色,仍是一手扶着她:“晚歌,再多的高手,也不敢乱动。”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没有想到,那个如风一般的少年,竟然变成这样。
贴在她腹间的是一把尖刀,他还扣住了她的手腕,再高手又如何,只要一刀,就可以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