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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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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下去,没有了一个,难道连这个也没有,不行,这个孩子,倾尽了他和她的爱,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有事的,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尽全力,想办法满足于他。

他摇摇头:“我不想要什么?你跟我走一趟。”他在雪地上,整整等了她一整个早上,冻得真的是发抖,可是她还没有出来,也忘记了要去探望他,他只好一步步地诱她出来。

“去哪里?贺兰淳,你不要太过份了。”她冰冷地怒叫。

“别激动,小心点,你不想你的孩子有事不是吗?”他轻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又说:“去一个好地方。”

他没有说要金钱,或是要官,或是什么,这些他都不要,那只有一个地方是她去的,就是契丹。

她脸色一变:“贺兰淳,你怎么这般的无耻,竟然卖国求荣,做了叛徒。”为什么会是他,他是那么淳厚的一个人,他人品极为仁厚又善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花丛中,看到一辆马车,他又‘扶’着她往花深处走了走,那宫女看到不对劲叫了起来:“娘娘,那里不能去啊,杨公公,杨公公。”她大声地叫着。

张大的眼,看到雪亮的刀,尖叫着:“有人绑架娘娘啊,快点过来啊。”

马车上,飞跃出几个黑衣人,干净俐落地将她扯上马车,并且留下几个人抗着追上一的人。

这里,离城墙并不是很远,有人尖叫,有人追击,还有马车赶得飞快,已引起了城墙上巡视的人,警号,吹响了定都的每个角落。

就凭着她,很容易就出了城门,而能追赶她的人,远远地只能看着,出了城,又不知藏身在那里的黑衣人跳出一,阻住追击的人,很自然地,她越走越远,而且还越来越玄,过不了多久又看见一模一样的马车在不同的方面,然后又是换马车,不知换了多少次,连她也搞不清楚,自已在那里了,如果是契丹的话,何必那么麻烦。

风雪太大了,她听不清楚,是那个方向传来呼叫她的声音,那么焦急,那么担忧,她的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都怪她,太过容易相信别人,这么久以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无缘无故亲近的人不能相信吗?

他早就提醒过她,贺兰淳有些可疑,可是她一次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悔啊,这世上,岂有后悔药可以卖,这一次又想怎么样呢?要怎么割地赔款还是要死多少人,才会平息。

看她哭得伤心,倒是贺兰淳有些不忍:“晚歌,孕妇不能哭,会伤了胎儿。”

“贺兰淳,如果你还是人,你就把我放了,我不会责怪你半分的,我不要谁伤了我的孩子,也不要谁伤害我最爱的人。”楚天,对不起啊。这次,他又要费少心思啊。

他摇摇头:“不行,我岂能放你走,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你来定都,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你也会跪在外面找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然后将她骗出来。

他点点头,低低地说:“是的,我到定都,我的目的和任务就是把你诱出来,别的不关我事。”他还有一些的愧疚,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她诱出来,他知道,她是念旧情的人,要不然,他就跟着姨娘一起死了,也是这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他才能做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也是大月人啊。”她哭叫着,心里充满了害怕。宝宝,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他苦笑着,然后是怒视:“是什么,都是你们逼我的,对,没有错,向宰相和我姨娘是罪有应得,可是我贺兰家几十条人命,全部充军,女的沦如军妓,男的就让人欺凌,我,就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拉开衣服,那胸膛上,密布着满满的鞭痕和火烧的,皮肉纠结在一起,很恐惧,很难看。

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她咬着牙:“对不起。”她没有为他想得周全,岂知大月的律法,有很多的漏洞,无人管制这些之下,贺兰一家会变成这样子。

“好痛,好痛,我几乎夜夜不成眠,夜夜都被这恶梦和痛,痛醒。”他闭上眼,大口地呼吸着。又回到了以前那非人的日子里,受尽了折磨。

“我几乎要死了,我泡在水里一整天,就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跟很多亲人在天上永聚了,后来我的主人救了我,从此我不再是大月的贺兰淳。”冷冷地说着,又看着晚歌:“我的命令,我的任命,就是绑架你,把你诱出来。”

怪不得,他总是讲以前的事,在她没有理通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让她感到那短刀的存在,然后劫持她。她的性情不高深,总是让人算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眼里,还存着一丝的爱意,所以她不能放弃。

她看着他,明亮的眸子还凝着泪:“贺兰淳,这不是我对你做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可以猜到,你劫持了我之后,皇上会罢休吗?你放了我吧,我会让他不再追究你的,欠你的,朝廷会奉还给你,不要错再错了,我发誓,真的。”她认真地说着。

他笑着:“不用了,我早就把命不当命了,活着一天,是算一天,对不起,晚歌,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完,将她的手缚住,再将她的眼给蒙住。

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有人清朗地说:“淳王,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他扶她下来,很快就有人来接手,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在看着她,拍拍她的肩:“对不起。”

又是马车飞快地奔走着。

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阴谋,可是她身不由已地让人牵着往里面走去。

“委屈你了,向晚歌。”陌声地男音说着。

这声音有些熟,她不知道在那里听过,她努力地思索着这发生的一切,并不会那么单纯的绑架事件,如今的大月,不是一般的国家可以抗衡,绑架了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她不能害怕,不能激动,镇定下来,才会想到办法逃出生天。

暖暖的账蓬里,都是柴火的气息,而且还有着烤肉的香味。

太香了,香得让她有些怀疑,有些好笑,她知道,这里是那里了。贺兰淳又独自驾着马车,又迎着冰雪,往无人烟的地方而去,满车都是还带着冰雪之气的山芋薯类的东西。

大雪天,马车走得很慢,很久很久之后,足足到了晚上,才走到他要去的地方。

有人迎了出来,看见是他,没多想什么?也没有盘问,而是让他从后面去进,他再将那脏污的东西慢慢地搬下车,有人经过叫了他一声:“不错,收获挺多的,王会奖赏你的。”

“现在王怎么样了?”他似是害怕地问着。

那人叹了叹气:“情况不太好。也莫问那么多,还是做好自已的事便罢。”

他应了一声,老实把交地将那些东西搬了下来。

而那豪华的帐蓬里,几个大夫努力着,那断了的手掌,接在他的手里,裹上了厚厚的布,他的脸色,却不见得怎么好看,萧杀之气满身都是。

手腕的痛提醒他,此仇不报非好汉,他和楚观云的仇是越结越深了,不是他死,就是他亡,完好的右手将一把匕首插入厚木桌里,有力得齐柄没入,他阴狠的眼光看着下大雪的天,眼里尽是冷意:“援队可有赶来。”

一个膘形大汉恭敬地说:“王,今晚就会到。”

“报。”极为大声的声音在账外响起,他有些不悦地说:“说。”

“大月朝皇上带着五十万大军叫战,向我们讨回大月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他有些不解了,这个是他这次纯为利用的理由,竟然也给他们利用,难道是大月的皇上杀了那个向晚歌,借这理同一进攻契丹,还称什么磊落君子,只是可惜了。

他拧起眉:“这是一个理由吗?”

外面的探子朗声说:“报告王,可靠的消息,大月的贵妃娘娘是遭人绑架,是一个大月朝的人,叫贺兰淳的男子,行踪还没有查到,而阻击大月追击的是穿着我们契丹的衣服。”所以大月的皇上会恼火三丈,御驾亲征,五十万的大军,欲要将他们一兴歼灭,契丹连连败仗,士气早就全无,埋伏在后面的援兵因大风雪,今晚才会到,加起一,也不足四十万,如何对抗大月朝。

“好一个嫁祸。”他冷笑:“查下去,我军可有叫贺兰淳的人。”必死无疑。

有人领命下去,有人马上劝他:“王,不如先退兵避共锋头,我们契丹派出的死士,一个也没有得逞,倒不如,先退回大营中,再商大事。”

“你传令下去,三军往后退和后援集合。”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有什么不行的,这仇,一定要报,不过,这晚歌,失踪得可真是时候,现在还不宜将她抢回来,招来天朝的怨气,可也不必说明什么让他们也发觉,一个绝妙的好计,在他的心中升起,能得到向晚歌,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契丹的神坛里,也不会让楚观云他们如意,而且,还可以反败为胜。“退兵。”他响亮的声音震动着纷飞的大雪。

兵法有云,以进为退,另做打算,必也不会没有收获,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也未必就能坐好。

“阿莫丽。”他有些阴沉地叫着。

一个高大的女婢走进来,恭敬地躬着腰:“王请吩咐。”

“去找几个得道高人来。我自有用处,记住,本王可不想见一个杀一个无能之人。”

“是,王。”阿莫丽退了下去,不问为什么,下人的职责就是听令行事。

他摸着那曾经是她戴过的花环,真美啊,犹记得那天晚上,她的歌,她的笑,她的舞,比月亮还要美丽上三分,这女人,如果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让别的人得到她,他的爱,就是这么自私,他就是这么自私。

这手腕的痛,那个和晚歌一模一样的女子,是她还是,应该不是,中了他的毒箭,可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晚歌不会武功,那女子能飞跃,必是有着不凡的功力,晚歌现在又说遭人绑架了,他可得防着了,不然的话,又如那次一样,差那么一点,就送了性命,幸好那一头的发让他发现了,才能防着她的反攻。不过真是该死啊,早知道,一刀杀了她,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来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并没有降掉楚天一丝丝的火气,杨公公和几个宫女公公全跪在雪地里,一动也不敢动,跪了一天,只怕再跪下去,也支撑不了,楚观云颦起眉头:“你们都起来。”

“奴才罪该万死,丢了娘娘,奴才就是请皇上降罪。”

“就算你们死了,就能寻回贵妃娘娘了吗?要死,倒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都出去找贵妃娘娘。”他也是一肚子的怒火,晚歌又落入了契丹人的手中,这下可是生死难测了。

总是要有人冷静的,皇兄的怒已可以将整个定都都烧掉。他走了进去,冷冰冰如寒窖的厅里,让人忍不住发抖,如时是她在,这里必是暖得让人出汗,因为她怕冷。

“皇兄。”他轻轻地叫,那疲累的身子让他深有感触,他可以尽情地为晚歌担心,为晚歌消沉,而他,不可以。

“你来得正好,我们今天晚上再出击,将契丹耶律烈灭了。”他急急地说着。

楚观云心里暗叹了口气:“雪已经停了,夜里的更不安全,皇兄,我知道你担心晚歌,可也要慎重啊,天黑路滑,如入了圈套,就不好出。”一攻击,契丹就马上向后撤退,天气已开始晚了,欲停的雪又下了起来,让他不得不说服皇兄回来,说服是有些轻了,他们根本就是吵架。

“朕不怕,一定要将晚儿救出来,该死的耶律烈,这么的卑鄙,该死的贺兰淳,朕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竟然那样劫持了他的晚歌,好大的狗胆,这是有预谋的,只怕他没有多陪着她,真是该死啊,她还有着孩子。他宁愿,宁愿孩子没了,也不要看到晚歌有事,孩子以后还可以有,可是她有什么三长二短,他无法想像。

可是他太了解她了,这个孩子,她不会失去,失去一个,让她伤心,流泪了多久。他狠狠地抓起了拳头。

“皇兄,相信晚歌,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已。”不然,不会让他劫持。

“她聪明,她是笨蛋。”他气愤地说着:“孩子有她重要吗?朕早知道就宁愿不会给她孩子。”千金难买早知道,而且,看到她有孩子的时候,他说不出的兴奋,道不尽的欢喜,孩子和她一比,自然是她重要。

如果是她一个,他相信她可以的,她够聪明够坚强,可是,还有孩子,会拖住她。

“皇兄,明天,明天一早,就攻打契丹。”楚观云冷静地说着:“五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二路从左右包抄,一路直接攻打。”耶律烈真是死不足惜。

晚歌放过他生路,还这样对她,这一次,他必不会再放过了,如果伤了她,他必还他十倍。

“朕这一次,必要带人去攻,你不用阻止我,难道晚歌和朕的孩子让他劫持了,朕能坐在这里。”

“皇兄,观云并没有让你不要去,我相信皇兄的雄才大略,但凡事,还是要冷静。”一遇上晚歌的事,他就变得不像是他,缺乏冷静。

他冷冷地看着窗外:“你放心,悠关晚歌和朕的孩子,朕可不能失败。”

“皇兄,何重自已。”他轻言地说着。

外面的雪又下了起一,却有停的现象了,这样很好,有利于明天的行军,就算是拼死,也要救出晚歌。

可可立在走廊上,等着他。

他走不出对晚歌的爱,太深太深了,知道可可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他真的无法走出,又不想伤了她。

他笑笑,有些苦涩:“可可,你伤还没有好清,怎么又出来了,这里冷。”他主动牵起她的手,却没有什么样的感觉,没有那种激动的感觉,她的手一样冰冷而娇小,他还是没有关生出爱。

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啊,要忘掉一段至死方休的爱恋,更难更难。

可可朝他一笑:“观云,你还在伤脑筋吗?”

“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明天会攻打契丹。”他不会告诉她,他想着晚歌的安危,会伤害她。他说过,他要娶她。

可可有些悲哀地看着他:“观云,你可以告诉我的,我知道,你想着向贵妃,不要瞒着我,你的心思,我都明白,观云,我们的婚事,以后不用再提。”

“为什么?我会娶你的。”他没有太大的惊讶。

我会娶你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可可就这么差劲吗?会到这地步,她摇摇头:“观云,不要逼你,真的不用什么负责之类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能陪我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低下头,可可的聪慧心思,他也知道了,如果她一早就出现,他一定会爱上这个聪明美丽的女子,只是,他真的忘不了,好想把记忆都忘了,却都忘不了,爱得太深了,太深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观云,我好喜欢你。”她高兴地说着,却不会让他有压力。

“我明天,就离开这儿。”淡淡地说着,像是陈述天气一样:“我要回天竺去了,色色还会留在这里,我回去拜祭我姥姥。”想了想,怕他不会放心一般又加上一句话:“拜过姥姥之后,我有机会,还会再来这里的,到时候,我们就重新开始,再重新。”

她的笑,很美,像是雪花一样,可是眼里隐约有着他看不懂的决别。

他叹着气:“对不起,可可。”

“不需要向我道歉,观云,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我明天回去,你明天还很忙,就不用来看我了。”祈求的眼神,看着楚观云。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抱在羽翼之下。

二颗心,分得很远很远,在城墙上,如同最后的决别。

她一笑,推开了他:“我很满足了,谢谢你,观云,不必来送行,我不想看到你的背影,再见。”

她真直地走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孤单的身子消失在走廊的一头。

她要用自已的方式来爱他,就是想尽办法,将他最在乎的人救回来,那么,他们就不必那样的六神无主。

她不是向晚歌,她是可可,他会记住她的,她又不想他记住她,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她笑着,很满足,雪花是她的最爱,也许会是她的葬礼,不管能不能救出,她会尽全力。死算什么呢?她不是死过一次了吗?

手上,还犹带着他的体温,她轻轻地吻着,有机会的话那就是她没有死,而且能救出向贵妃,就会相见,然后再分离,她永远不会记他为难的。

各人的爱,都不同,爱一个人,都有自已的方式。

风停了,雪停了,夜幕将整个天际都蒙了起来,黑压压的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可可全身上下都穿着厚厚的衣服,一把长剑一匹快马,飞奔出了定都城。

她不能等到天亮,那么,就难以做到想要做的事了,那一个温暖的怀抱,会让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纵着马儿,方向是那契丹,色色在城墙上看着,却是无法出言,可可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她说,死也是值得的,不去做的话,她会一辈子不开心,那就,由得她吧!

而另一处帐蓬里,晚歌的手绑得很不舒服,太劳累,连肚子也有些微的不舒服,这里空气太闷了,倒不如在风雪中来得好,都是烟尘肉味。

好冷啊,是什么时辰了,那人看来无意放她,她只好开口说话了。

“外蒙王子,你想要绑我多久呢?”她轻淡地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恐惧,在猜到什么人之后,她就把心放了下来,即来之,则安之,也许所有的人都会说,为什么又是她惹事,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挟制她,是无往不利,是楚天的死穴,总是这样,但是她坚信,不管如何,再多的事了生,他和她也是很相爱,现在的他,必是急死了吧X兰淳啊,你犯了什么样的大错啊!

“你知道是我。”惊讶的声音响起。

“契丹人不会在账内烤肉,长期的野外生活,他们也知道,帐内烤肉空气不好,而且,他们烤的肉也没有那么香,香,并不代表着好吃,外蒙王子,如果是契丹绑架我,他们定不会蒙着我的眼睛。”

外蒙王子赞赏地说:“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外蒙王子可以松开我的手吗?说实话,我肚子不太舒服。”她有什么事,外蒙担负不起,他们是小国。

他点点头,一个女子就将她的脸上的布揭了下来,也将她的手解开,即然知道身份了,也没有必要再蒙着她的眼,她轻动一下手腕,轻轻地抚着肚子,那浓烟让她咳了出来。

“委屈你几天了。”他还算是俊朗的脸上浮上笑容,在他的眼里,晚歌可以看到一丝的喜欢,一丝的占有,还有更多的因素。

自打第一次让耶律烈劫持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沉深的眼光,后来凌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外蒙永久臣服的约书送上朝廷,让人佩服,可是谁会永久臣服于人呢?谁想做人下人呢?

“王子,你这样做,错了,你自以为聪明的事,其实你错了。”她淡然地说着,并没有要开口要他放了她。

他好奇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她一笑,看着让人捧出去的火炉,其实外蒙王子还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不要算计得太尽了,今天下午,她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话,乖乖地做人质,听着有人来人往的声音,小心,又谨慎连走路也是小心翼翼怕是惊动了什么一样:“外蒙王子无非是二国相争一伤一死,再来渔翁得利。”

“你很聪明,可是你也该知道,聪明的人通常是活不长的。”他眼里起了杀机。

“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如果你聪明失败了,我还是你最好的护身符,你该明白。”她不畏惧地看着他的幽深的眼,她不能害怕,不然,她和宝宝就会有危险。

他思量着,然后,眼里的凶气变淡了一些,依旧还说:“我可以把你杀了,加深他们的仇恨。”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你是可以,可是,契丹不是瞎子,大月也不是没有探子。”

“你的建议呢?”他笑着。

她也不怕他做什么手脚,捧起桌上的羊奶喝下去,肚子才舒服一些:“我的建议你不会听的,我的建议就是你放了我,然后撤退回你的外蒙,我可以把什么都装作不知道,也不会为难你半分,我说话,向来,是算话。”

他大笑:“向贵妃,你的要求,恕我做不到,这些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我外蒙长久的不振,这是一个翻身的好机会,我岂能放过。”

“如果不是翻身,就会是灭亡,或者是更大的伤亡,为什么契丹人会后退,你知道吗?你这个安全的地方,或许人家早就猜到了。蒙在鼓里的现在只有大月,你或许更要好好地看一看,你的后部有没有什么动静,不然,这里都会变成契丹的。”包括他的人头。

外蒙王子一惊,使了个眼色给一个人,他匆忙地出去。

“真大的胆子,遇事不惊,本王会好好款待于你的。”

坐在她的对面,他有些想入非非,向晚歌就算是顶着一个大肚子,依然美得如不染风尘的香花一样让人着迷。

他赞叹地说着:“怪不得契丹和大月国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

她有些警告意味地说:“我是祸水,你如果不想要江山的话,可以不顾一切,契丹这一次不过是打着那发臭的名义来阻挡大月的发展,外蒙王子,战争对谁也没有好处,要想发展,就要先有和平,也没有谁欺负谁的意思,你也知道,大月对外蒙从来都不薄。”外蒙王子还打不起她的主意,他不过是要大月认为契丹又劫持了她,让契丹和大月打个你死我活的,却到二方奄奄一息的时候,有能力解决二方人马的就只有养精蓄锐的他。

到时可以以少胜多,以静制动,可是契丹未必是那蠢的人,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二方的战营中,都有着隐密的探子,这是正常之事。

“你是看不起本王吗?”他阴险地说着:“有你在手中,本王可以叫那个皇上死,如果他够爱你的话,会为你死。”

“他是大月的皇上,他的生死,也由不得你来决定,连他,也不能决定太多的东西。”冷冷的水泼了下去。

怪闷的气氛,她不再说话,多说无益,只会让他知道得更多,吃着这粗糙的烤肉,腥得她想作吐。

宝宝啊,特殊情况,你就将就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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