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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观云退了下来,他不要可可死。
“王所料真没有错,穿上这衣服,就可以抓到大鱼。”将可可架下马车。
“住手。”几张台拼起的架台,高高地绑着一个女人,隆起的肚子,单薄的衣服,绝丽的容颜让楚天抓狂地叫:“晚儿,晚儿,不要怕,朕会来救你的。”
外蒙王子和十多个死士团团围住那高台,做着拼死的最后一击。
二个死士押着可可过来:“王,抓到一个女的。”
相似的脸蛋,让他看看晚歌又看看这个女的,正思议着:“哪个是真的向贵妃啊?”
“我是真的向贵妃,她是假的。”可可大声地叫着:“只要我才是真的,你们有种的就都冲我来吧!”
“是吗?我不太相信,我在你脸上划一剑看看大月朝的皇上会不会痛。”他的短剑到了可可的脸上。
变态而疯狂的眼光,他知道,自已完了,也就不顾一切了。
可可暗咬银牙:“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试试了。”冰凉贴上了她的脸,她不在乎容颜,楚观云也不是因为容颜会对她有什么看法,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算什么?她勇敢以抑起了眼,直视着他,太不小心了,才会着了他的道。
“住手。”晚歌用力地呼吸着:“外蒙王子,你明明知道我才是,保必伤太多无辜的人。你把可可放了,让皇上将你要的东西,都还回给你。”逃走需要马车,需要很多的东西。
“我是向贵妃。”可可大声叫着。
“可可。”她感动地叫:“我才是,他早就知道了,你不必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会心里不安的,可可,够了,真的,我的事情,我不想,从来都不想拖累太多的人。”她心里感激,可可可以为了观云,做那么多的事,可是她的生命如果真的到了尽头,她也不想让任何要来替代,让她活着,总是愧疚,她何欢之有。
“晚儿,外蒙王子,你把朕的贵妃放了,朕会放你一条生路,必不会进攻于你外蒙。”楚天双眼红红地看着衣服单薄而又疲累的晚歌,心如刀割,每个人可能心里会想,唉,又是她,总是这样,可是谁知道,晚歌的心里会有多难过,她一点也不想这样。
她的眼中有着笑意,看着越行越近的楚天:“皇上,我、、”永远爱你。
“站住,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让她腹中的孩子变成血。”外蒙王子大笑着,二个死士的剑已贴在她的脖子上,肚子上,他什么也没有了,他不相信,不会相信大月的皇上真的不会进攻外蒙,外蒙在关外,一直是叫苦连天,就光这几万人,也是他的左翼,现在是全军覆没,外蒙更是不堪一击。他疯狂了,他什么也不顾了。
风很大,吹在裙摆上,猎猎作响,好冷,好冷,她的秀发也是凌乱,头上的珠钗早就让风吹掉了,满头的发,随风四舞着,美得有些妖异。阳光射在她的身上,像是在吸取着她的气息一般。
怎么会如此大的风呢?她不知道,只觉得不安的气息,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难。
“把朕的晚儿放了,你要什么,朕答应你。”楚天又是心疼又是大声地说着。
“放了她,好,楚天,你给我跪下,跪着求我,我会放了她。”他变态一样大笑着。
跪他,堂堂大月朝的皇上,只跪天,不跪人,竟然要他跪了,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他就扔下了手中的剑,看着外蒙王子,一字一句地说:“朕跪,把朕的晚儿放了。”
“皇上三思啊?”三军都看着他,然后跪了下去:“皇上万万不能跪啊。”
这悠关到大月朝的尊严,皇上这一跪,必然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晚歌笑着摇头:“皇上,你要是敢跪一下,我马上咬舌自尽。”宁愿死,也不要他受那样的污辱。
“晚儿。”他的看着她:“朕要救你,无论做什么,朕都愿意。”
“我不要我的皇上这般受制,一切一切都因我而起,也可以因我而消失,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晕弦是越来越重了,像是远方的人在召唤她一样,让她好几次都神魂不知何处,甩甩头,将这种迷离甩掉。
“谈情说爱说够了吗?不跪我就送她一起上西天。”他跳上了桌子,再跳上几张,就站在她的前面。
“朕跪。”他输不起,她不能出什么事。
“皇兄。”楚观云也看着他,皇兄的尊贵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般。
他撩起明黄色的龙袍,正要跪下,忽然听到晚歌大叫一声,然后她身边的二个死士惊恐地说:“向贵妃不行了。”
几欲跌到,周公公硬是将他抱扶住了,一股怒火炎炎地烧着每个人的心,一听到这句话,什么也不顾了,就杀了上去,那死士如何打得过如潮水一般愤怒的人,就连外蒙王子也惊慌不已。
可可脸往前一倾,躲过脑后致命的剑,火辣辣的痛在脸上,一脚将后面的人踢远,楚观云一手拉住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她喘着气:“救向贵妃。”
杨公公和几个高手早就上了高台,不堪一击的外蒙王子一剑了结了自已,眼不见,为净。
他颤抖的手,从杨公公的手里接过晚歌,冰冷冷的气息让他害怕,一手探探她的鼻息,弱得几乎没有。
“御医。”他大声地叫着,满心的惊恐:“御医。”
不能走,她不能走,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晚儿,没事,你一定没事的,坚强起来。”他大声地叫着,唯恐她睡过去,用力的捏着她冰冰的脸,用力的用脸磨着,让她暖和起来。
他真的害怕,相隔着有一段距离,他还是看到了她的不对劲,如同那一次小产的时候。
他和她,心思相通,她想什么?他知道。
迷乱的神智,摇摆的风中裙摆,当那无数的花筝飞了起来,一簇簇的飞,散飞在阳光下,她再也受不了强大的吸力,大叫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散了开来,透明得像是有生命一样,都往太阳飞去,那等美景,美得让人窒息,从来没有没看过天空会有那么多花,竟然都飞了起来。簇拥着皇上,他手上抱着他心爱的女子,浩荡地往定都而去。
可可擦擦脸,竟然一手的血,才发觉,手心也痛得不得了。
楚观云细细地摊开了她的手心,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他颦起了浓眉。
可可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这里?”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什么你没有跟着向贵妃去,他更关心的是她。
他有些失落,又有些痛:“你不希望我在这里?”
晚歌有皇兄的关心就够了,再多的,容不下。
“不,不,不是的。”可可慌乱地说着,脸上的血和手心的血往雪地上滴着。
他小心地捧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痛吗?”
她笑了:“好像,你问我最多的都是这句话,痛吗?我也总是回答,不痛。”
“傻可可。”他抱住了她,流下的泪,是为自已的情殇,还是为新生。
如果是一般人,可以伸出手去抓住剑,可是,当剑抽回来的时候,会更痛,身体的反应会放开,而她依旧抓得死死的,那鲜红的血,可以将千年冰封的心敲碎。她说,她是向贵妃,他很震惊,他正视自已的心,可可做得真对,如果,可可因为那样可以救下晚歌,他是高兴的。不是私心,可可死,他可以跟着可可死,所以,他没有阻止她,这样的可可啊,总是用感动来敲击他,一分一分地敲下他坚固的心,因感动而爱,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管她的脸上,还滴着血,他忽需要她的温存,捧着她的脑袋,印下自已狂烈的吻。
天地之间,没有冰雪,没有人,只有他们,他想,他可以放开自已了,真的可以了。
她嚎啕大哭着:“楚观云,楚观云。”她幸福地哭着,她不顾一切地哭着。
“我好痛啊,我的手好痛,我的脸好痛,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我会负责将你的心,收藏得好好的。”他深深地看着她。
“色色会骂我的。”她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笑了,温柔地用包包着她的手:“她不敢的,我在。”
又扑进他的怀里:“你一定是魔鬼,拿着糖的魔鬼,色色不仅会骂我,还会骂你,别看她温柔,全是假的。”这个魔鬼让她从头到脚都狂烧起来,她好自私啊,竟然感谢这定都的战乱,不然的话,她如何进驻他的心。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脸,破相可是很难看的。”她还是女子吗?女子毁了容貌可以这般的高兴?
“反正,你不会介意,我也不会介意。”她笑得得意。
这层表面的东西,何必介意呢?容貌终有一天会没有。
几个御医齐齐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回事?”楚观云问着门边的周公公。
周公公没有说话,指着里面,让他自已看。
一团混乱,到处都是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那踢翻的暖炉,晚歌不是最怕冷的吗?皇兄为什么这样做呢?他背着身子,孤傲而又无奈。
晚歌抓着被子,畏缩在床角,那无助的眼神,那迷乱的眸子,是晚歌吗?
“皇兄。”他恭敬地叫:“晚歌不是醒过来了吗?”幸好没有事,他的心松了一口气。
楚天转过头,眼里的失落而又孤寂的神色:“是醒过来了,该死的,竟然、、、、”他说不下去,闭上眼,源源不断的心痛,一缩一缩让他大口地呼吸着。
“晚歌?”他试探地叫着,双眼看着床上的丽人。
她咬着被子,抖着身子,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哭得稀哩哗啦又害怕地说着:“我,我要回家。”
“回家,晚歌,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我要回家,我哥哥在等我,我要回去,不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你哥哥?向晚清?”他小心地说着。
如溺水之人抓到了稻草,她眼一亮,甩开被子冲向他,挺着大肚子让人害怕,他抓稳了她的身子,她兴奋地说:“你认识我哥哥是吗?我要回去,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为什么,我的肚子变得那么大。”她哭泣着,捶恨的拍着肚子,那声音让楚天恨到入骨。
他大声地喝:“住手,向晚歌,你敢动我孩子一分试试看。”
她哭得更大声了,躲在楚观云的背后:“我不认识他,我不是他的晚歌,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抓着拳头,她不是晚歌,一醒来,就惊惧的如惊弓之鸟一样,甚到进不认识他,然后又害怕,晚歌把孩子当作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可以随意拍打,真是该死,明明是晚歌,却又不是晚歌。
“晚歌,你还得什么?”楚观云细声地问。
她止住哭:“我有哥哥,哥哥很痛晚儿,我刻是有向琳,不,向小姐,向夫人,向老爷,淳哥哥。”
“驾兰淳?”楚天疑惑地说。
在外蒙没有抓到他,看来还有些事要去办,要他把他的晚歌还回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好怕。”她躲在他的身后:“他好凶。”
“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你是向晚歌,你今天十七岁,你住在向府的小院里,院里有白花,是不是?”见她点头,楚观云的心在低落,这个晚歌不是那个晚歌,她曾经给他们讲的事,难道是她又回去了。
这一次,皇兄又会吃多少苦啊,上天的折磨,什么时候才会完结。
他拍拍她的手:“没事,你好好休息,不能让孩子有什么不适。”
“你,你不要离开。”只有他才没有凶她,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如果是平时,他会多高兴啊,他叹了一口气,门外缩起来的人影是可可,他不能再沉迷下去了,那个世界里,只有黑暗,对她的爱,是生死之情,爱得深了,走出来,伤了多少心。她的世界里,只能容下皇兄。
轻轻地扳开她的指:“我还有事。”
“可可。”他轻叫着,门外的缩影怔了怔,走了出来,眼里没有怨。他迎出去,并排而走的身影很美。
问题必定是出在贺兰淳的身上,他知道晚歌的生辰八字,根据外蒙所说,他还潜伏在契丹。而可可告诉他,那晚契丹耶律烈找了很多人,奇奇怪怪的都有。
自然界里,有很多的灵幻,都是很难以理解的。
他带着大军包围了契丹,断了水,断了粮草的救援。但是,并不进攻,也没有杀戳,她说过,她不喜欢因为她而多杀生,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善良总是对自已的残忍。
他枯瘦的脸颊,疲累的双眼如死水一般的孤寂。
二虎相争,二人相视着,谁也不让谁。
他眼里有伤痛:“把朕的晚歌还回来。”
“真的没了啊,真的高兴。”耶律烈大声地笑着,笑着他的无可奈何,笑着自已心里的狼狈,笑出了他的泪,明明是他让人这样做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并不痛快呢?
“你对不起她。”他冷冷地说。“如果不是她,朕不会放过你。”
“我无能为力?”他的心如荒漠一般,每一次都打着她的旗号,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将他赶尽杀绝。
他闭上眼:“真的无能为力吗?”痛啊,好痛好痛。
“相士算出,她命也到了。”他身舔舔干冽的唇。必有一场生死之战要打了。
命到了,命该如此,这就是红颜命薄吗?不,那这个向晚歌的灵魂又为什么回来?
“你走吧!”他扬起手:“撤军回定都。”
三军都震动,包围了三天,才逼出耶律烈,而他们的皇上,竟然要放走这池中之鱼,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而耶律烈也震惊:“你要放我走?可不要后悔。”
“朕的耐性不多,晚儿不喜欢杀生,你走吧!以后不要再逼她。”他相信,她会回来的,想尽办法,也会回来的,因为她很爱他,她舍不得他。
他有些感动:“大月皇上。”
“撤军。”响彻九天的声音,他扬起鞭子往定都而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其实他想将耶律烈碎尸万段,将揪出贺兰淳五马分尸,可是他竟然还想着晚歌说的,为什么要杀戳啊,人性本善,只是他想不开,想开了,就没什么了,后悔的人是他。
是啊,是晚歌的语气,可是,她在那里啊。
在华丽而又美得不可思议的皇宫里,向晚歌抱着她哥哥的灵牌咬着唇小声地哭着。
从定都慢悠悠地回来后,她就安排在这里个华丽的笼子里,她好害怕,那个阴晴不定的皇上,会来瞧上她一瞧,又叹着气走了。
而且,还要她把肚子养大,她哥哥什么时候丢下她一个人,她不知道。
她不想在这里,她真的很害怕,紧紧地抱着自已单薄的身子,她直发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不要在这里。
桌案上,他伏在那里,明显是瘦了好几圈的身子,他只能伏在这里,将自已陷入无边无际的政事中,才不会心如刀割,寒冷的冬天都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新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回来。
一月一月地过去,他一天天地期眼,从渴望,从每天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皇上。”周公公小心又恭敬地说着。“四王爷进宫了。”
“又有什么希望了吗?”他着急的眸子看着那甫进门的楚观云。
他摇摇头,看着皇兄的眸子又黯淡下去,觉得自已很没用,搜寻天下的能人异事,都无法帮助晚歌回来。
“有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冷,有些咳,必是昨晚在莲湖上又冻着了,春天的气息还是有些冷。
“皇兄,你多保重自已。”他好心酸,这样怎么吃得消啊:“办法总是有的。”
“晚歌快要生产了吧?”他小心地问着。
他点点头:“差不多了吧!”他不想去面对那个害怕他的女人,可是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一个注满着她的爱的孩子。
无言的叹息声,他感慨,皇兄真的会吃不消的。
大月的皇上,是个英明,爱民如子的皇上,上天看在他的这份上,必定会给皇兄一个好的答复的。
“皇兄,母妃回来了,我把母妃接回来了。”他轻轻地说着。
楚天头也没有抬,只是嗯一声表示知道。
“皇兄,你不能这样子。”他生气了,狠狠地一拍桌子。
这一拍,几乎没有把那些公公和宫女的心都拍出来,竟然对着皇上敢这样。“你站起来,你打我,我曾经,和你争晚歌,我几次都是强亲吻他,你打我啊,来啊,往我脸上砸过来啊。”他痛快地大声叫嚣着。
如他所愿,狠狠的拳头迎上了他的鼻子:“朕听一次,揍你一次。”他有了的生气,不过是恨的,跳起来如他愿,一点也没有留情地揍他。
二兄弟,扭打在一起,明黄色的衣袍和白色的衣袍混在一起,让冲进来的侍卫不知如何是好,要怎么将他们的皇上挑出来。
周公公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皇上,也是人,让他发泻一些,会更好的。
都说蝴蝶美丽,可是美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都说蝶儿贪欢,贪在那里,也不知道。
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觉得,世上很空洞,曾经热烈执爱,生死相随的心,也很清楚,都以为他摆脱了过去,从新走出来了,哪是他表演得精彩。
如果,晚歌回来了,就皆大欢喜,是啊,皆大欢喜,她不想亏欠他的,所以,想他幸福。
他知道,一辈子,要想走出来,真的难啊!真是难啊,铁戈提马当头,万丈深渊里,他抱着她,那等的深情执爱,呵,连他都骗不了自已,竟然可以忘记。
可爱吧,可悲吧,他不得不骗,连自已都骗,酒不能多喝,不然,可可还会暗地里伤心,知道他的心,还想着晚歌,楚观云啊,楚观云,你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大笑着,明明是暗夜中,怎么还看见了幻影一般,是真的幻影啊,怎么有一个道姑笑看着他呢?
他擦擦眼睛:“你是来开道本王的吗?”
“你想解除这些痛苦吗?我可以,帮你洗去你之前的记忆。”道姑笑着,步不沾尘,飘飘欲仙。“你已沉陷进去了,你现在很痛苦,你无法解脱,你想死,是不是?”
她怎么知道,她的眼里那么透明,那么能把人看穿,她必不是一般的人,楚观云跪了下来:“请救救晚歌。”
“那你呢?”她笑着反问。
“我,我不重要。”舔舔唇,他不重要,他只需按着该走的路走就好了。
“多情不似无情苦啊,本道早也劝过向晚歌,可她不听,如见,又多了个你,四人中,最苦的,何尝不是你。”
心酸啊,他的心空空的:“我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你是人,你不是神。”她一语指出他的心:“你永远都忘不了的,她的命是到期了,除非,有人拿命帮她赎,本道还可以帮得上一些忙。”她的灵魂,让她锁住了,不然,早就让小鬼抓了去。
他笑了:“我是最合适的。”
“你不是。”她摇摇头:“最合适的,当有人也,如果你此刻跟本道走,你会少些痛苦,你可愿意?”
“不愿意,你告诉我,晚歌,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如同是沙漠里的看到了黑去凝聚啊,他苦苦追问着。
道姑没有说什么,身影由远而远,像一个光圈一样,慢慢地消失,长长地叹息着。
春天,总是多雨,绵绵的霏雨,洗净了所有的尘埃,京城,就笼罩在这半明半湿的雨气之中。
观王府里,可可猛地咳着,色色还在责怪她:“看看你,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已,着凉了吧!”
“好姐姐,你就不要再说了,念得我头皮都麻了。”她依在色色的怀里撒娇,以前的那个可可,又回来了,不再是可怜兮兮的可可,她美丽,她聪明,她善解人意,她不摭掩自已的爱。
“看看,又下雨了,四月清明了,色色,姥姥就是清明节去的,可惜今年不能回去拜祭姥姥了。”可可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滴滴答答下个没完没了的雨,再一次重申:“我讨厌下雨天。”
色色慎她一眼:“你有了楚观云,你那里想回去啊,过了四月,就要做新娘子了,我可没有嫁妆送经你,到时观王会说,怎么娶了个穷媳妇啊。”
“哪有啊!色色你真讨厌。”她不依地笑闹着,眼里,很快地闪过一丝愁色。
还是让色色看到了,她咬着唇:“可可,你真的想好了吗?虽然姥姥说,他是你的命定之人,可是,未必一定要嫁给他啊,因为,他的心里,到现在,还是不爱你的。姥姥总是叹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我知道了,是为你在叹息啊!”色色似在感触地说着。
可可淡淡一笑:“是吧!色色,不要难为他,他真的很痛很痛的。”
“你现在就会为他着想。唉,向贵妃人真是很不错的,不过我们家可可也是个人材。如果先后没有颠倒,你就不至于会那么痛苦。”
“这种事,很难说的,色色,你还是去看看十四吧!听说他这段时间不舒服,你快点去看看吧!”她推着她。
色色叹着气笑:“这个时候,是他要回来了吧!见色忘了亲人了。”
说人,人就到了,楚观云高大的身子就出现在门口,有些笑意,手上提了个东西:“可可,风寒可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她下去迎接他,看他发上犹带着雨滴,轻轻地拂了去,满腔地柔情:“要小心身体啊?”
他笑着:“来,喝点热汤吧!从月色楼打包回来的,就要做新娘子了,身体得调养好一些。”
“嗯。”她笑着点头,将他手中的汤倒了二碗,推一碗到他的面前:“你也用一点,你瘦了很多,哪个,我相信,向贵妃的事,一定会有办法的,真的,你相信我。”她盈盈的大眼看着他。
他点点头:“嗯,是有办法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对可可更好一些,也许,欠可可的,他没有机会还了。他在黑夜中狂叫:“我最合适,我一定要救她。”叹息声,很浓很浓,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她轻轻地喝着,像是猫咪一样地发出声音:“真好喝,观云,你试一试啊。”
他依言地喝了进去,热热的汤入了喉,有些酸意却涌上了心头,他一饮而尽:“可可,我带你去见我母妃吧!你还没有见过,去敬一杯茶。”母妃入了宫,又自请出来了,还是在紫云寺里。
“现在吗?”她看看下雨的天气。
“是的,现在。”落下的话,坚定而又执着。
她一笑:“有何不可。”无论是什么地方,她都会跟着他去,有他在,修罗殿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