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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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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马,二个人,像是落汤鸡一样,在雨中纵马,穿过大街小巷,行过京城里的每一处,雨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没有人会在乎,模糊了视线,抹抹水便是。

在雨中,二人尽情地叫着,像是疯子,像是发泻,在雨中,可以尽情地哭,因为脸上都是雨水,谁知道,会流泪呢?谁知道,谁看得清楚呢?雨水可以将心灵上的东西,都用力的洗刷。

到紫云寺的时候,二个落汤鸡已是一身的水。

小沙弥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们,素白色的衣服穿在可可的脸上,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的发,还在流着水。

二个人相视着,继而又一笑。

一间静房里,可可拜见恬太妃,奉上一杯茶,乖巧地坐在一侧。

恬太妃越看是越满意,又下又有些叹气:“观云,终于雨过天晴了,可可真是功不可没啊。”不然,她的观云走不出向晚歌的影子,他会,孤身一辈子,无论她怎么劝,他还是一意孤行,不肯娶妃纳妾。

“太妃娘娘。”可可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们真是疯狂,外面还下着大雨,什么也不顾,就跑来了也不怕着了风寒。”

才说完呢?可可又咳着,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太妃娘娘。”

“孩子,过来,长得真是好看,和向贵妃几乎一样,观云,你可不能负了可可。”关于定都的一些事,也吹到了她的耳内,她也感叹,世上,竟然有那么像的人,而且还是那么专心一致地对她的观云。

楚观云自然是明白恬太妃的意思,不要把可可当成是晚歌,他心里苦笑,如果可以的话,倒也是好。

他看看可可,努力忍着咳,像是生怕他母妃会觉得她不好,是个病坛子,又怕她会不高兴一样,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一些,才说:“母妃,我会对可可很好的。”真不该冒雨的,这下又会加重可可的风寒了。

恬太妃笑了,慈祥地说:“那你们什么时候大婚啊?”

“不。”二人同时叫出声,又觉得诧异,相互看着,快速地移开眼。

“可可,你不肯嫁给观云,还是观云,你不肯娶可可这好姑娘?”

楚观云叹着气:“母妃,观云自有观云的打算,我绝对不会亏待了可可的。”

可可点点头:“太妃娘娘的美意,可可心领了,可可今年是犯冲,不能嫁,可可过几天还要回天竺,去拜祭一下祖先,所以,要成亲的话,可能也要到明年了。”

“你要回去?”楚观云看着她,忽然拍拍她的肩:“没事,回去看看也好。”

“真不知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古里古怪的,可可,你脸色真不好,风寒也是病啊,这里的大师也略识医理,让他瞧上一瞧也好。”她关心地说着。

可可一笑:“不用了,太妃娘娘,可可已经喝过药了,只是喉咙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的痒。

楚观云还是看出来了,她不想失礼在母妃的面前,可他也不想她那么辛苦:“可可,你到外面等我一下。”

如特令般可可赶紧行礼出去,终是忍不住,捧着喉咳了出来。

她用帕子唔住,浓浓腥腥的味道也咏了出来。

背后有脚步声,她赶紧将帕子藏住,看见是一个着明黄色的衣服的大师,她双手合十:“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的气色真是不好。”他的眼里,有着看透世间五情六欲一般。

可可苦笑着:“大师,我可以去求个愿吗?”

“当然可以,这边请。”他恭敬地将可可引到正殿大佛前。

神像总是似喜非喜,似笑非笑地看着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今天下雨,不然这里,必是香火鼎盛。

她恭敬地拜着,看着佛像。

“我知道,为什么姥姥对我叹气,我知道,我选择了爱他,不是恨他,不是弃他。”她一笑:“真的,好爱好爱他,今天向神许愿的人一定不多,我就多贪心求三个可好。”

她笑着,她一定是痴呆:“第一个愿:我要楚观云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第二个愿是:我要楚观云忘了我。第三个愿:我好想他一辈子都快乐,不要压在心底。”

她闭上眼,源源从心底冒出的是寒气,是痛。

“信女天竺可可,命中注定该绝,还请众位大神,能圆我三个愿。”恭敬地叩下三个响头。

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楚观云跌坐在地上:“可可?”

“观云,你怎么在这里?”她站起身来,却双是一阵狂咳,赶紧再掏出一条帕子挡住,不让他看到血迹。

可是,他仍是眼尖,坚定地摊开了她手中的帕子,一团乱糟糟的鲜红。

道姑的话似又响声:“最合适的,当有人在。”难道是,是可可。

他摇着她的肩:“可可,你见过她了是不是,你答应她了是不是,你不能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会恨你的。”

她笑着,让他椅得有些发晕:“是的,是的,我愿意,我心甘情愿。”

“不行,为什么是你,是我才对,我杀生多,我罪孽沉,笨蛋可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呢?”他大声地吼着。

可可唔着耳朵,看着他黑黑的脸:“我,我当然知道,观云,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有心的,它在跳,它在痛,我想结束这一切。”

“可可,为什么?”怪不得她不肯嫁给他,是怕耽误了他。

他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她脑里,装着什么?那么笨的可可,他更想的是,他敲开自已的脑子看看,为什么会那么坚持,为什么总是这样伤害可可。

“其实,你并不像你所想的快乐,你总是悄悄的把你的悲伤收起来,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暗地想着她,你很爱很爱很爱她,正如我很爱很爱很爱你,所以,你甘愿的,我也甘愿,我比较自私一点,我想你活着,替我活着,我不想痛苦,其实触不到你的心,我真的很痛,可是你心里本来就难过,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样子,你会更难过的。”她小声地说着,声声如针,一根一根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紧紧地抱住她,泪流了出来:“可可,为什么总是这样,让我不痛苦不是更好。”

她笑着,泪都笑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姥姥说,我是蛮横的,总是欺负色色,其实,她才是姐姐,我是妹妹,我不让人占便宜的,连你也不行,我宁愿让你为我心痛,也不要我心痛。然后,你一定要忘了我,一定要,我求神了,他们一定会保佑的。”

雨停了,风停了,泪停了,什么也停了,他紧紧抱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了。

“三天之后,一定要跟我成亲,你死也是我楚观云的妻子。”无论如何,要让她的魂魄有个着落。

可可的病,来热汹汹,让色色也控制不住,任谁也能看得出,她印堂发黑,不久于世。

色色泪如雨下,梳着她的发,披着嫁衣的可可,依旧是国色天香。

“为什么?才要嫁人,就应了你的命运,你为什么要那样选择?”她哭得双眼都红肿了。

可可虚弱地一笑:“色色,你怎么知道?你不乖哦,偷听姥姥和我说的话。”

半点也没有说错,她的命定之人是他,所以,为他生,为他死,她甘之如饴。

“我的新娘子,准确好了吗?”帅气的楚观云轻松地说着,依旧不减的,是眉间的伤神。

她笑着,在色色的挽扶下,一步步走向他:“夫君。”

婚事不是很隆重,谁也没有邀请,只拜天地,什么也不管。

烛光照射在她的脸上,美得如花一般,她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吹萧,看着他脸,幸福,够了。

双手用力地抱紧着他,她的唇,她的心,都在笑。

“可可。”他的泪狂流了出来。

而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一句,再也不会笑着说:“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

怀里的体温,越来越低,他的痛,越来越重,爱,真的很让人喜,也很伤人。

由始至终,楚观云,都是爱伤。爱情里,并没有一定公平的。

可可死得幸福,死得甜蜜,她不想带着一身的伤活着,心伤总是最疼的。她选择被呵护。

色色哭个死去活来,为她的痴,为她的选择。

十四找翻了整个观王府,也没有看见楚观去,他走了,不见了。

甚至连皇上派出的人手,那机密的线路,也无他的踪影,由始至终,他都是最伤。

皇宫里

来来往往的宫女都大气不敢喘,生孩子的疼,一声比一声要大声,一声比一声要痛苦。

让她们更是紧张,那声音,似乎是没有力气了,还能听到产婆大声叫的声音:“娘娘,用力啊,孩子没出来。”

再不用力,弊太久了,孩子会闷死的。

向晚歌满脸是泪,摇着头:“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

“娘娘,皇上,皇上命令娘娘一定要生出孩子,就可以让娘娘走了。”产婆哄骗着,快要生产的时候,她每天都在这向贵妃的身边,也能听到她每天说的话,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我不要生了,好痛,我生不下来。”身体撕裂的痛让她大哭大叫着。

“红红,去请皇上。”情况真是很糟糕,她怎么敢作主。

红红忽冲冲地到了未央宫,请示周公公,再让周公公去请示皇上。

周公公愁眉苦脸,小心地说着:“皇上,向贵妃生产,藏爱宫已差人来请。”真怕惹到容颜啊,他的薪响都一降再降,降到没有了,皇上变得易怒,脾气也狂暴,四王爷的离开也给了他打击,真怕又会踩到火线头啊。

“朕又不是产婆。”他冷冷的说着。

周公公吞吞口水:“皇上,藏爱宫的产婆说,贵妃娘娘,恐是生不下来。”寒啊,他也没有说他是产婆啊。

他皱起眉,推开满桌的东西,站了起来,却是头晕晕,周公公赶紧扶住他。

不行,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生不出来,也要生出来。

他冷厉如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忽冲冲地又往藏爱宫去。

入耳的哭叫声,已是声撕力歇,他的心揪得更紧了,宫女都跪了下去:“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他冷冷地说着,也没有进去,而是在那外厅冷厉地说:“孩子,一定要生下来。”那是属于他和晚歌之间的。没有她肯不肯生的事,一定要生下来。

“娘娘,皇上正在跟你说话呢?”产婆小心地叫着。

看着她恍惚的心神,有些心痛,擦着她头上的汗:“娘娘,用力啊。”

“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喘得很,似乎看到了哥哥的笑在看她一样。

怕有什么变故,太远了,楚天让周公公取来政事,就在藏爱宫的一个僻静之处处理着。

“不,好痛,好痛啊,我不生了,我不生了。”用尽了全力,她闭上了双眼,像是解脱一样,整个人松驰了下来。

“啊,娘娘。”产婆大叫着,用力掐她的人中,鼻子,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事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一阵如刀割般的痛,晚歌倒吸了口冷气,是谁在掐她的鼻子,痛啊,她甩甩头。

一切,变回了她熟悉的藏爱宫,不是那无边无际,不知道的地方,回来了,回来了。

可是身体好痛啊,还有产婆的声音:“娘娘,用力啊,孩子要出来了。”

不会吧,那个向晚歌竟然生到一半就不生了。

一阵缩痛,将她的思绪打乱,她全身冒着冷汗,大叫一声:“好痛啊。”

“娘娘。”产婆有些欣喜,幸好,能将她痛醒:“娘娘,用力啊,再不用力,孩子只怕有危险啊。”

不行啊,她的孩子,不可有危险啊。

她拼尽全力的抓紧床沿,用力地跟着产婆的所说的去做。

“楚天,楚天在那里。”她大声地叫,为什么她生孩子那么痛,没有看到他,她好想,好想看着他啊。

“娘娘,不可以这样叫皇上的。”让宫女都吓了一跳,要是让皇上听到,还得了。

晚歌认出了那个红红,喘着气叫:“红红,你去叫皇上过来,我是向晚歌,去,一定要他过来。”

“娘娘,娘娘正在生孩子。”而且他是九五至尊,怎么可以叫皇上来呢?

呼,真的好痛,这宫女还计较什么,她想看他啊,不成吗?

“去将皇上请来,啊!”她大叫着。“去啊,他敢,他敢不来。”

红红害怕了,似乎那个贵妃娘娘又回来了,她紧张地跑着,脸上有些喜色。

“周公公,周公公,向贵妃要见皇上,要皇上去陪娘娘生孩子。”终于不用再心惊胆跳了。

周公公脸一皱:“开玩笑,让皇上去陪娘娘生孩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简直是让他不用吃这行饭了。

“是娘娘啊,向贵妃啊。”红红急急地说。“娘娘说,一定要让他,嗯,让皇上过去。”

“周公公,是不是嫌舌头长了,没完没了。”冷冷的声音飘了出来。

周公公头大:“你去跟皇上禀报。”别让他顶着。

无心做事,他烦燥地踱出来:“最好有事?”否则皮绷紧一点。

“皇上。”红红抖着身子:“娘娘请皇上过去,好像,好像是以前的娘娘。”总之,她也搞不清楚。

楚天一凛,双眼紧瞪着她:“她说什么?”

是吗?是他的晚歌回来了,他心在跳着,猛烈地跳着。

“娘娘说,一定要请皇上过去。”她胆怯地说着,却是让人一推,差点没摔倒,幸好周公公扶住了她。

皇上,早就一晃眼不见了,匆忙地跑了上去。

他不敢直接进去,看到床上的她吃尽力地大叫着,汗湿了满头,他心都是痛的。

“晚歌。”他轻轻地叫着。

她痛得都没有力了,他还看什么看,狠狠地一瞪他:“楚天,好痛啊。”

是他的晚歌,他不管一切地冲了进来,在宫女的讶异声中,半跪在她的床前,紧紧地抱着她的头:“晚歌,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是啊,我,好痛啊,啊,啊。”用力地咬住他的手。

痛延续着,在一声哄亮的哭声中结束,她彻底地虚脱了,不,不是她,是他。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小公主。”打点好一切,产婆笑开了花地抱着孩子。

“我的女儿。”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女儿,皱皱的小脸,哇哇地哭着。

他细细地抚着她的湿发,印上他的相思之吻:“晚歌,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不走,赶我,拉我,我都不走。”只有吻,可以让他们忘了伤,忘了痛。

风轻轻地吹着,情绵绵地廷伸着,不知沉睡了多久,他才睁开眼,急着看的,不是他的公主,而是旁边的人。

每天,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安祥的睡颜。

她抱着小婴儿,轻轻地椅着:“宝贝,这么早就醒来了,不要吵醒你父皇哦。”

“娘娘。”是极小声地叫声:“皇上该上朝了。”

又在偷懒了,不是吗?她将孩子交给外面的红红,蹲在地上看着他的睡颜,终于胖回一点来了,瘦得真让她心疼,做月子,她补,他也逃了,他真是爱惨她了。

手指轻巧地掰开他的眼皮:“还在装睡,起来了,去上朝,可不能每天都迟到啊。”

“晚歌,我要封你做我的皇后。”他满脸的神采。

“真是要不得,越宠你是越过份了,不起来,下了朝就别过来了,还有,你那个废妃令,我找到了,让周公公拿去宣布了。”她不紧不慢地说。

吓得让他从床上坐起来:“晚歌,晚儿,不行。”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在宫里,总是住得不安心,太幸福了,看到一张张强颜欢笑的脸,我会难过,可是,毕竟都曾经是你的女人,也不能赶走,你是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你要有很多的妃子。”

而且这些幸福,让她心里不踏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观云会不见了,可可病殁,色色又和十四去云游,原本的三年之约,也变了。

她抬起头:“皇上,在宫外,建一个我们的小天地吧!不要,我们以后的孩子,都像你这样无可奈何。”

他又躺了回去,拿着被子捂住头。

越来是越像大孩子了,晚歌失笑:“皇上,你高龄三十了。”

“朕才三十。”才,不是高龄。

她轻轻地抱住他,小声地说着:“皇上,你登皇位的时候,没有兄弟阋墙的事发生吗?你想我们的孩子也会这样吗?宫里,永札是太子,就是太子,不要再让更多不堪的事发生了。”

是啊!那段日子,他从来不想回忆,反手抱住她:“你甘愿吗?做个没名没份的女人。”

“甘之如饴,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是,我可以眼不见为净。”

他落下的吻如火,叹着气:“我总是说不过你,让你牵着鼻子走。”

“听老婆的话,才有钱。”她打趣地笑着。“去上朝了,然后,我们去找个地方盖房子,是我们自已的房子。”

紧紧的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中:“晚歌,真的不敢相信。”

“呵呵,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已,楚天,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只爱着你,可是有太多的人,为我们,或是因为我,而消失。”她想到了定都的血流成河。

“那我们就好好治理天下,一起让百姓过得更富足,等永札长大了,把皇位让给永札,我们就可以四处走走,看看了。”真想把永札一下拉大。

亲亲他的脸:“也只能如此了,好了,去上朝了。我小睡一会,等你回来。”爱情靠得多近。

她消失的时候,楚天,没日没夜地将自已埋没在政事上,用工作来打发那蚀骨的痛,销魂的相思,才几个月,瘦得让她心痛,他什么也没说,可是他的爱,藏在心里,那种人在眼前,却不是她的感觉,连自已都不能够承爱。又忍不住,抱着他的脸,亲几下:“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们伤心。”

“什么你们?说清楚。”他不悦。

“让你担心,让你挂心,让你痛心。”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跳的地方:“它不能不跳动,它要等着你回来。”

他是皇上,他有更多的束缚,唉,幸福得叹气啊。

也只能如此了,爱,原本就是自私的吧!观云的远走他乡,可可的病殁,她觉得,都是因为她。可是个中的原因,没有人能告诉她,她想,可可是希望她幸福的。

那她就连带着可可的幸福一起幸福。这个女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一个生命的告终,一个一生命的来临。她的女儿,小名就叫小可,记念着可可。

可可,在天堂一定会幸福的。那里没有她的痛苦,最痛的,必是观云了,他远走他乡,可是他的心,走得了吗?她时常感触,想见他,又怕见到他。

他不知道,她心坎的一处,是还有他的。

五年后

在宫个的一处私人占地上,四处是紫色的薰衣草,还有狼獒看守着,护卫也一应俱全,只像是富有人家的地方一般,没有人想到,这里是皇上最常来的小窝。

一个小女孩阙起嘴巴,双眼汪汪,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一个公公细声细气地哄着:“小公主,别哭啊。”

“都是你,把父皇带来干什么?每天跟人家争娘,每天把我拎出来,狗狗,咬死他。”

这真是冤枉啊,周公公一脸的苦色:“小公主,皇上,是每天都过来啊。”怎么是他引来的呢?叫狗咬他,不会吧,小公主那么恨他。

那,他看看背后的二个脸色发黑的宫女,一个牵着小男孩,一个还抱着。

向贵妃真是,嗯‘高产’,要是皇子公主们一个个闹起来,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娘,娘啊。”小可眼尖地看到她的父皇扶着大腹便便的娘散步,扯开嗓门就叫。

周公公真是头痛啊,要是让向小姐听到了,让这小麻烦,不,小公主跟着,他回到宫里就惨了。

正在为难,一个俊朗的男子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柔和的光看着和晚歌一样的小脸:“你是小公主。”

“是啊,我叫小可。”她可爱的说着。

小可,小可,这么多年了,晚歌的心还内疚着吗?可可的离开,她是幸福是解脱的。一如他,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敢回来。

“是,是观云。”晚歌激动地叫着。

“他回来干什么?”他不悦地眯起眼:“不会又想打你的主意吧!”

“胡说什么?我第四个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还打什么主意,回来就好了,看他的神色,真的是放松了很多,真高兴啊,快扶我过去啊。”

是啊,楚观云的神色,没有以前的痛苦,如获得了重生一般。他的笑,是那样的轻松。

“等等,我肚子好痛,是不是又要生了。”她捂着肚子。

尽管不知为几任人父,他还是紧张地抱起她,脸吓得惨白:“产婆,要生了,要生了。”

一拍他的脸:“不是产婆要生了,是你的情人,我要生了。”急疯了。

看来,见观云的事,又要迟些了。

风雨会过去的,真的会过去的,契丹和大月永不相犯,互帮互助,这几年,可以看到,是富足的生活,是平静的天下,大月更是一个任何帝王都无法达到的繁荣强盛。

可是,她还在等,等观云回来,只要看到他脸上的解脱,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还是回来了,真好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认真地生孩子吧!

人生若如浮云闲,观云也自在,人生若如浮云般,浮转万般皆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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