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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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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进入大厅,乘电梯,升到九楼,“铿、铿、铿”走一段距离,再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我的皮鞋敲击大理石地砖发出脆响,我去楼道深处的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倒烟灰了,并心不在焉地洗濯着透明的烟灰缸,卫生间的镜子里照着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那脸皮松松的,眼袋也较明显了……

铿、铿、铿……,我再回到办公室,打开空调,给自己泡上一杯绿茶,打开电脑,为自己放上一段电视连续剧《天道》里的主题音乐:天国的女儿。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之后就标志着本人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了哈。

我的案头上有这些日子里积压的没有处理的事务:通知我要参加什么会的,要交什么业务报表或总结的,等等。说实话,我才懒得理会那些狗屎呢。以前我伏案挥毫,含辛茹苦,很把自己当回事,现在,哼,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是不是好人的问题还没有搞清楚呢?工作——等着吧,大多数工作拖一拖就没有了,尤其是象我这种务虚的所谓企管部的工作。

这一天也正是这样的。

我深陷在椅子里,为自己点上一颗烟,那烟霭袅娜地漂浮着,我在眯缝着眼睛欣赏着《天国的女儿》呢——那首穿越时空、穿越生死,且匍匐在人的灵魂之上的神奇的音乐啊……我每天早上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听一会儿这段音乐。每次听我都有不同的感受,尤其是今天,那是什么感觉?我的眼前浮现出王蕾、师晴晴、胡小苇、李海芸这四个女人的音容笑貌了,应该说,自半月之前我鬼使神差地用电话深夜电话骚扰胡小苇胡副总以来,我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匍匐在虚幻的空中的。

有人走了进来,笑吟吟地和我打招呼。

是张成功,这厮没有想到我今天怎么会比他来的早,在公司里,张成功摆出的对外造型从来都是要比我酷、比我高级和正规的,他的头发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而且裤缝笔直,手腕上也带着一块价格不菲显示身份的手表,不象我把手机当手表用,很不雅观地在腰带上挂上一窜钥匙,以及别上一只价值几百元的廉价手机,我穿的皮鞋也只有几百块,一个星期上一次鞋油,我的头发从来都是乱糟糟的,似乎在告诉别人我的生活也是乱糟糟的。但是现在,我的昂贵的穿着,我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我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水的气味,乖乖,张成功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不会吧……张成功嘴巴里叽咕着,向我走了过来。他想用手来摸我的衣服。我假装翻阅文件,嘴巴里不屑地说:什么会不会的?不要习惯成自然到处乱摸啊。

我这样说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很惭愧的,因为我身上穿的毕竟是师晴晴师主任买给他失踪老公的衣服呀,而且还很合身,几乎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惭愧,我感到自己的脸色一定在暴露什么了。那羞涩的红晕悄悄地浮在脸颊呢。

不简单,有内容,有品位,焕然一新,呵呵,昨夜一定很辛苦的啊,老宋同志,可喜可贺。张成功话里有话地笑着说。

祝贺个卵!我粗鲁地说,还不是那回事啊。我也话里有话地回应。

很顺利、很和谐的吧?张成功推心置腹地问。我恬不知耻地说:简直是一浪更比一浪高,高潮迭起。

哈哈……我们两个同时无耻地笑了起来。也怪的,这样一笑我忽然觉得自己和张成功亲近了起来,难道我们就要物以类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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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我觉得你今天很有进步的,真的,这样多好,人就是要活的轻松,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不要总是和自己叫劲,要顺应社会现实,所谓大丈夫要相时而动,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张成功竟然话多了起来。

我也推心置腹地说,小张,你好好混,我老宋已经不可救药了,群众基础差,虽说以前做了一些工作,也得到过公司领导认可,可是我总体上在领导的印象里还是不成熟的,最多是适合做业务工作而你不一样啊,完全可以到哪个分公司里去当老总的,是不是?多风光、多实惠!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听天由命,靠领导赏碗饭吃的。张成功和我打哈哈了,这说明张成功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绝对不能提,这厮天生的就是当上司的料子啊,我打心眼里佩服的。

两个人聊了一下之后,张成功就去卫生间了,他也要去洗他的烟灰缸的,并且他还要去看看大屁股李海芸呢……他们通常也要聊上一会儿的。

我沉默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去10楼的王蕾那儿看看?她来上班了吗?这个刚刚被我伤害的女人,她不会报复我吧?我心里无法不在涌动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后怕——那是当然的,我又不是无所畏惧的神仙。

此刻,电脑中的音乐——天国的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我关掉的。我喝了一口茶,决定先给档案室的王蕾打一个电话……

电话没有人接。难道王蕾没有来上班?我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了,决定去10楼看一看。我带上办公室的门,直奔10楼。

在电梯里,由于我按错了一个键,电梯竟然是下去的,急也没有用,我只有面无表情地跟着下降的电梯到了底层,电梯门开了,进来的是容光焕发的胡小苇胡副总。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厚着脸皮用一种耻辱的目光看着她。胡小苇胡副总和我笑了一下,什么话也不说。我点点头,算是给上司敬了个礼。

等了一会儿,胡小苇胡副总见我没有出去,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可能她在顾虑我会不会再象前几天那样——突然对她冲动地伸出“咸猪手”,我赶紧作了必要的解释:胡总,我按错了键……

喔。胡小苇胡副总答应了一声,似乎控制不住地说道,老宋,今天打扮的不错么!对了,回家的感觉还好吗?

回家的感觉?什么话啊,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我支吾了一下,不知道怎样回答。正欲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5楼到了,胡小苇胡副总加快脚步走了出去,我猛然意识到人家领导其实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并不是真的要等待我的回答的。

电梯继续上升,10楼到了,我匆匆地走了出去。

人力资源部在楼道的中间,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敲门。听见王蕾喊了一声:请进。我的心终于象一块石头落了地,遂推开门,那王蕾正在接听电话呢,她见我进来,用哀怨的目光示意我坐下来。

我耐心地等了好长的时间,王蕾正在与她的一个朋友谈房子的事情,王蕾有几套装修好的公寓房想出租,那是死去的老公留给她的遗产,本来那几套房子只是简单装修的,租金的价位上不去,前不久王蕾请装修公司重新装修了一下,这次她正在与她的一个在中介公司的什么朋友谈租金的事情,乖乖,这王蕾实际上应该算是一个富婆啊,光租金一个月就上万,没有想到的是,昨天我竟然把一个富婆给强迫了。

王蕾的电话终于打完了,时间真的很漫长的,我觉得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要冷落我的,她在电话里和对方过于表露的热情,那种爽朗、愉快的笑声,都是在做给我看的。我心里明镜似的。我见王蕾放下电话,立即站了起来,深深地弯下身子,说,蕾蕾,我错了,我有罪。

哼!王蕾的鼻子里发出了一丝轻蔑的声音。

我继续表白说,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啦,今后我对你唯命是从,你叫我干什么都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说看。王蕾的声音很冷,冷的我全身上下象掉进了冰窖子。我的意思是——

我支吾了起来,其实我有一个很龌龊的念头,只要你王蕾不告发我,就是叫我当你的奴隶——包括什么时候她的身体需要了,想那个了,我也会尽力满足的啊。可是这样的话我怎么说?何况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在中学里我是一个很高傲的学生,就没有正眼瞧过王蕾,说交情,也就是有一个同学的称呼而已。这么多年来,我们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也从没有因为是同学的关系走得更近一些。现在,我莫名其妙地因为性的饥渴强迫了人家一回,犯下了难以宽饶的错误,仅凭我的一句道歉,就想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也太什么的了……难道,人家的王蕾的身体就那么不值钱吗?试问。

我知道你的意思,老宋。王蕾轻声说,你想叫我把昨天的事情彻底忘记。可是,我是一个受害者,知道吗?我的尊严受到了伤害,而且还是老同学的伤害。我怎么办?我如何面对那个屈辱的事实,你告诉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身体和灵魂有的时候是分裂的,我承认自己在身体上也很需要,昨天我身体的表现你也感觉出来了,我也想的,但是我的灵魂受到了伤害,耻辱的感觉会让我在心里一背子记恨你的。我知道你不是因为爱我而想来占有我的身体,如果你是在爱我,冲动了一下,我也会原谅你的,可是你不是在爱我,你只是身体里有了膨胀,需要找一个出口,昨天,你的所为难道不是畜生的所为?你知道吗?

我看着王蕾那张愤懑的脸,以及她的快速翻动的唇,她发自肺腑的语言,我说什么好呢?我心里已经开始忏悔了……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并不漂亮的女人,熟悉到极点以至于又是陌生的女人,我终于嗫嚅着说:蕾蕾,你要我死吗?如果你需要,你尽管开口。

王蕾放肆地笑了起来,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说老宋,你准备爱我吗?我的身体你觉得怎样?迷人吗?有没有在深夜里回味过?那就来啊,我还可以给你的。在你的眼里,我很骚,是吗?因此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我的,是这样吗?你现在想死……死了又怎样呢?我们搞过的事实能不存在吗?告诉你一个真理:人之所以痛苦,就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我痛苦地低下头来。是的,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我本来老实人一个,工作、生活都在正常的轨道上,我干吗要对自己说——换一种活法?现在,我还可以回到过去吗?

我决定告辞。灰溜溜告别。我准备走了。命运无法控制,所以王蕾想怎么样处置我——也是无法控制的。

我转过身——但是王蕾叫住了我。她说,老宋你等一下。她从桌下拿出一套男人衣服,以及皮带、公文包,都是新的,LV的牌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声音里有一种哀怨:这是我昨天晚上去商场买的。给你的。但是……好象已经有人给你买了。你今天这套装扮不象是你自己买的,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你拿去吧,下星期就要出差了,后勤部门已经买好了票,我们坐火车去的,软卧。

对了,你穿多大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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