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看的看了

我楞了一下，瞬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眼睛也湿润了，道声：蕾蕾……

你不要说什么了，王蕾把头低下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我其实已经原谅你了。但是我想问你的是——你能够原谅自己吗？我给我自己找到了理由：那就是——我爱你的。除此之外，我只有去死了。但是，我不会去死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因此——我只有选择爱你，我想，这是我别无选择的选择。我不是要赖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的鞋……

42，我投降了，我老老实实地说了鞋的大小。

沉默。终于，我说，我要回去了。我可怜兮兮地看着身材娇好的王蕾，尽管她的脸蛋很平常，不漂亮，但是她身体的滋润，我还在回味着呢，我的心动了，拿着王蕾给我的那堆东西，衣服、皮带、公文包，满满的拎在手上，眼前却漂浮着师晴晴师主任因为找到所谓的幸福之后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含情脉脉的光芒……

说什么好呢？在我而言，我不就是想搞搞而已吗？安慰安慰自己郁闷的身体吗？我怎么可以来真的呢？要说“爱”这个字，想来想去，只有我的直接女上司胡小苇胡副总才是我的至爱呀。我心里甚至在无赖地想：小苇呀，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呢。

最后，我和王蕾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要回办公室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满载而归了。我无法再面对王蕾的暧昧眼神，现在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仇恨，她的眼神处于非常复杂的那种状态，尽管目前我还无法研究透彻，但是，她是真的爱我吗？显然不是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参加工作后又是同事，我们之间如果有火花早就有了，不可能到今天才有的，她是在为自己遭遇的耻辱找一个可以消灭的理由呢，那就是——我娶她。

天啊，我是来谢罪的，不想却收获了爱情。即使这个爱情是虚假的。

我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面对两个女人，她们都有钱，都有好的工作和社会地位，我选择哪一个都是掉进蜜罐子，可是我不爱她们，一个都不爱的，她们的身体只是在某一时刻以女人的特征——让我的身体起了性的反应而已，怎么办啊？

如果天天和她们搅合在一起，我大概会疯掉的。

我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逃跑。哪一个都不得罪。当然，要是都能够发展成安全界限范围内的情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哈。我自以为是地想着，脸上露出了无耻的笑容。

我的嘴角还可耻地流着哈喇子呢。

由于我的眼睛是闭着的，见我这样的人一定以为我在做梦。现在，李海芸李主席就进来了，见我的脑袋歪在桌上，闭着眼睛怡然自得的样子，李海芸李主席就感到了惊诧，她忍不住嘀咕道：老宋，你在做什么美梦呢？是不是昨夜很辛苦的啊？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厮在调侃老子呢，遂马上反击：与李主席相比我还是有差距的，要说辛苦还是李主席辛苦啊。

李海芸忸动了一下硕大的屁股，坐到了张成功的椅子上，好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他呢？我明知故问：谁？

这办公室里除了你老宋还有谁？李海芸瞪了我一眼。

我轻轻说：大概在胡那儿吧。我的眼神开始暧昧起来。

马屁精。李海芸骂道。我接着“点火”道：不仅如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哼……李海芸鼻子里发出了粗重的轻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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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张成功打电话来，叫我到“鸿运”喝酒。我解释说昨夜喝多了，这时候胃还疼呢，不去。

张成功在电话里诱惑老子：有好几位美女记者呢，老哥。我心动了一下，口气有所松动，支吾说，我没有交通工具。张成功说你打的来么，月底我帮你找胡副总签几张餐票不就解决了？快来，老哥……美女记者都在等着你呢。

美女记者？难道我能够抵御美女记者的诱惑吗？显然我不能。于是，我立即关上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发了。生活啊——我们的生活比呀比蜜甜，我突然想到了很老的一首歌的歌词。

从公司到“鸿运”酒楼，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的士开的顺溜，我的心情也慢慢的怡然自得起来。一路上，我看着转瞬即逝的路边的风景，忙碌的人流，我想自己应该算是混的好的呢，不愁吃喝，没有硬性指标，不担心被老板克扣薪水，时不时的还可以小腐败一下，上班实际上就是在上网，工作和娱乐没有明确的界限，而且——也确实没有人逼你、盯着你、压迫你，这样的幸福日子我干吗还要瞎折腾呢？

正这样想的时候，就听的士司机和我说：到了。于是，我付了款、下了车，晃晃悠悠地进入宾馆，门童穿着奇装异服亲人似地来迎接我，我象个常客似地冷漠地直向里走去，他们在五楼呢，我乘电梯上去的，我到的时候，张成功他们都在包厢里喝着茶，餐桌的转盘上四荤四素八个冷碟已经被丰乳翘臀的穿着旗袍的美女服务员摆放好了。一伙人——人模狗样、正襟危坐地等着我。呵呵，高级待遇啊，难道我已然是一个领导？正被他们隆重推出？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最后到场的总是关键人物？

我想，这一定又是张成功拿我当道具使用了。他狗日的经常在外边玩“忽悠”，我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们留给我的主要位置上。鼓掌欢迎！张成功热情洋溢地说，并带头鼓掌，包厢里立即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环顾周遭，有5个人，3女2男，我加入进来正好配对。张成功这厮摆的哪一出？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企管部的专家——宋主任。张成功隆重介绍我，宋主任长期研究西方管理学，具有很高的造旨。

哪里哪里，我的脸都红了：具有很高的造诣？张成功真会胡诌。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起来。

这位是晚报的miss王，王红颜小姐，王记者。笔法细腻，字字珠玑啊。

你好你好。我们同时伸出手，好软的手……我有点不想松开了，眼睛死盯着王记者年轻美丽的眸子。松开、松开，张成功过来打趣，宋主任是不是又要说“相见恨晚、一见如顾”什么的啦，我记得你昨晚也说的啊，呵呵。

我赶紧松开了，口里连连赞叹说：美人啊，美人啊。包厢内一片欢笑。

这位是miss刘，日报的刘思雅小姐，大腕级的记者。前些日子一篇《“盲肠巷”马路市场考验执法智慧》一文让市规划局、城管局下不了台啊。张成功继续介绍。厉害、厉害，又是一位美人，我赶紧伸出手……

接下来是宋女士，宋君，四十岁，与我同龄的日报社会要闻部主任，不苟言笑，但是胸脯很肥、屁股很大，我眯着眼睛色心荡漾地已然发现了，呵呵。

男的和张成功年龄相仿，日报城乡统筹部的邱坚主任。张成功介绍完毕之后，大家就正式落座了。于是，酒宴正式开始，因为是中午，我们都说只喝干红，不分男女，一视同仁，首先为今日的欢聚喝一杯，张成功提议；接着为神圣的友谊喝一杯，我提议；再次为“缘分”两个字喝一杯。我和张成功同时提议。

这时候王、刘两位年轻的妹妹受不了啦，连连说这样喝我们肯定是要喝醉的啦，两位美人的声音、笑容嗲嗲的……真好，我在心里情不自禁地感叹，年轻女性确实有魅力的啊，和她们在一起我感到自己也年轻了，骨头发酥，我本质上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啊，于是我说：我相信在座的男同胞都是怜香惜玉的，三杯下去不再强求，大家各自随意好不好啊？

我的提议得到一致响应。大家仰脖喝下。我感到自己的脸蛋红艳艳的了。

就酒量而言，红酒喝一、二瓶我是不会醉的，问题是我喝什么酒都要红脸，红得一塌糊涂，脸红脖子粗，这委实是一个弊端呢，有上司在场的时候就不太美妙，不象张成功那厮，即使八两白酒下肚也面不改色的。现在，我的脸蛋就开始红艳艳的了，我发现日报的宋君宋主任脸蛋也是红艳艳的，因为我们的座位靠在一起，我就和她搭话：宋主任，你很年轻么。什么啊，老啦。宋君宋主任客气地说。我故意别有用心地说，宋主任也就是30多一点，真是年轻有为啊。坐在张成功旁边的邱坚主任见此，马上接过话来说：那是当然，我们宋主任是日报公认的才女型领导呢。

正说着闲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是师晴晴师主任打来的。包厢里太吵，我就拿着手机走出包厢接听电话了。什么事情啊？我皱着眉头问。人家想你么。师晴晴师主任肉麻地说。

麻烦来了，我突然想到香港电影《无间道》里面的一句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真是至理名言啊，谁叫我迫不及待地就上了人家的？这下好了，女主任开始想我了，我怎么办？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我虚假地、情意绵绵地说：我也是。

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师晴晴问。我老实说，在外边，应酬呢。少喝点啊。师晴晴师主任关切地说，要不要我来接你的。我想了想，说，你等我电话吧。我挂上电话，心事重重地准备回包厢。

突然，我注意到另外的一个包厢里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在晃动。

我揉了揉眼睛，把目光射进未关紧的包厢的门缝里，天啊，竟然是胡小苇胡副总——我成天想着的那个女人，我的直接上司，她正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呢，脸上露出**的笑，包厢里只有两个人的，他们的手臂缠在一起象两条蛇在喝交杯酒。怎么是这样的啊？巨大的悲痛爬上我的心头，一瞬间，我差点晕过去，我甩了甩了头，悄悄地靠在包厢的旁边，我想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正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男人正是我们腾达国际贸易集团公司的欧阳董事长，50多岁的正宗老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