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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被父亲抛弃,被母亲遗忘。原本开心笑着的孩子在那一年死去。
那一年后,所谓的亲人,愿意听他说话的,便只有自己手中的这把剑——“心”。
那一年后的第一次,他被母亲召见,来这妖界诛杀那一双让怨灵冲天的妖孽,然而眼前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楔妖却要与他谈心?
多么可笑,然而他却笑不出来。
“我只是讨厌黑暗。”
他开口,语气中的冷意淡了几分,他对自己说,并不是接受了花妖所说的那谈心的提议,只是单纯的想打破这静默的黑暗而已。
“啊?”他的答非所问,让我很是费解。我疑惑的抬头看他。他俊逸的面容在温暖的火光中明灭闪动,那完美却冰冷的容颜离我只有一伸手的距离。让我的心跳奇异的加快了速度。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便是心动的感觉,我竟然以为,自己的异样只因对天神的敬畏与害怕。呵呵~害怕,那般主动的想要去靠近一个人,又怎会怕他。
一直以来,走到哪儿,都只是别人出了神的盯着自己的容颜瞧,只这一次,望着他。出神的,却是自己。
看他薄薄的菱唇开合,我不明白,那么好听的声音,为何会给人一种冷水趟过冰川的感觉。
君怀洛皱眉,垂着的眼仿佛陷入某段回忆之中。“我讨厌黑暗,讨厌妖魔,所以,我杀了她们。”黑暗曾经几乎让他发狂,让他丧命。而花妖,则毁了他曾经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庭。抢走了他最敬爱的父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那个能只身扫平魔族创立魔界的男人,会为了一名妖女而逆了天下,抛妻弃子。即使眼前是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娘说,只因他爱上了那个妖女。
然而,爱。又是什么?
我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听了他的话后笑的眉眼灿烂。我笑,因为他的话是在向我解释,即便是听来十分牵强的理由,然而只因冷漠如他愿意向我坦言那一场屠杀的原因。我便原谅了他。
虽然他是尊贵的天神,虽然他冷漠的如同冰雕。然而一身白衣的君怀洛环抱着神剑躺坐在妖界的树下,却显得那么的孤单。那绝美的容颜,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那与生俱来的如同王者的傲然,都掩盖不了他在我眼中的孤独。这样的男子,像极了一座黑暗之中的断崖。骄傲却又决绝。
“你…。。为何来这妖界?来做什么?又何时离开?”探着身子问他,不知不觉,交谈中。离他又近了几分。
“来妖界,自然是杀妖的。杀了,然后回去。”挑眉,轻笑。我庆幸他此刻目盲,好让我大胆的看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有时他会回答我,有时却只是一个冷冷的表情。再往后,他却突然没了声音。四周渐渐的响起了虫鸣,那些被君怀洛吓跑了的生灵竟然又回来了些。身边的黑暗也不再浓重,空气中也有了暖意,星星点点的,木水之上,竟然飞掠起一片萤火虫。木之林的黑夜终于摆脱了死亡的恐惧,慢慢的变的舒适起来。与之相对的,我困意大生,只一个恍神,就闭上了眼睛。
凰的身体无意识的缓缓的倒下,却正好倒入了一个白色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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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插过层层的枝叶,温柔的撒落在树下的两张绝美的容颜之上。那样温柔的光华,与这双五界之中最美的容颜一起,让木之林的这一方绿荫变成了世上最美的画作。
一片叶动,露水滴落,落在了白衣男子持剑的手背上。
结束了一轮的冥想,君怀洛张开眼睛。他可以感觉到朝阳的温度,然而眼前,却依然是一片黑暗。
“该死的妖精。”睁眼的黑暗让他的心情极度的不爽,在胸中充斥的狂躁让他想拔剑铲平这片妖地。然而突然想起昨夜那楔妖的一席话,腾起的怒火却又平息了下去。自经历了那黑水离崖之后,他便恨极了黑暗,虽也讨妖类,然而若非她们使计让他目盲,他也不会狂怒到将她们全都斩灭。
怪只怪他最讨厌的两件事物刚好都聚集在了一块。
虽然他不习惯在黑暗中行动,然而天界的时间与妖界的毕竟不同,他须在明日之前赶往赤地,然后在三日之内找出那对令怨魂冲天的男女。杀之。以复母命。
正欲起身,然而却发觉身上竟然躺着什么事物,以手探之,触手温软柔滑,竟是女子细腻的肌肤,隐隐的女儿香缠绵鼻翼。他哑然。从未有过的震惊。那原本以为是心剑的重量,竟然却是那个不知死活,胆大包天,为所欲为,言辞怪异的低等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