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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自由与约束相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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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好喽,胤禩该喝药喽。”我小心地端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而进,看到我进来,躺在床上的胤禩脸上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是那样的舒心。

带着笑意,我慢慢把药吹凉,再送到他嘴边,看着他喝下去,心里是那样的开心。原来,爱上一个人是那么的容易满足。虽然不能经常来照顾他,但一有机会时,心里便有着强烈的兴奋。回想着他已病了快半年了,我边用帕子拭去他嘴边的药汁,边说道:“好好休养,你的病快好了,别担心。”

他伸出手握住我为他擦药汁的手,凝视了下,低头轻轻吻上:“我会的!”

心跳猛然有些加速,同时又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对啊,你要快快好起来,这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去骑马了,还可以去游玩一番,再去看看君华和弘历,他们两个是越来越可爱了,真是招人喜欢。”

他只是宠溺地看着我,带着三分淡雅的笑,继续听我说:“君华可喜欢抱着弘历玩了,但身子总是有些不稳,有时大家都担心他们会不会摔着,不让君华抱吧,两个孝儿又不乐意,君华一去亲弘历,弘历就喜兹兹的露出大笑脸,样子甚是可爱。”

从刚才他就一直未松开我的手,现在小手仍在他的大手里,由他把玩着,他道:“喜欢他们才会觉得他们可爱吧。”

睨了他一眼:“或许是,不过你会喜欢弘历的,等你裁了我就带他来见见你,可好?”带着自己的私心,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多见见弘历,并疼他爱他,不要因为胤禛而远离他。

只是,沉默了片刻,他却说:“有机会再说吧,四哥不一定希望我与他儿子太亲近。”

我心里不禁一紧,纵使此刻万般无奈,我也只能自己受着,胤禛既已接受了弘历,就断不会再让弘历与他亲生父亲过多接触,而两人又是对手。是啊,我真的考虑的太少了。“胤禩,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想那么多。”而这个无意无论在哪方面,都对胤禩不公。

“没事的,我不会在意的,嗯?”

望着他,我点了点头。

***

世事虽然在不停的发生着,但对我而言,一个经常住在郊外的不为生存愁的我而言,生活仍是那么的平静。只是,在平静中,我总会不时想起那重要一天的到来是越来越近了。康熙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而胤祯又因为得宠而做了他一生最为光荣的事,当上了大将军王,朝野上下,大多数人都认为康熙会将皇位传给现在这位最得宠的皇子。我想,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从胤禩失势开始,胤祯就已然转变,八爷党变成了十四爷党,虽说胤禩什么也不说的支持了不可能成为帝王的胤祯。但若说胤祯在支持八爷党时是没有野心的,我断不相信,不然他又怎会过度的如此之快。只是,他没有他亲哥哥的智谋,所以最后他失败了,败在他亲哥哥的手下。

有一次,胤禩问我为何从不阻止他参与帝位争夺,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他:“我了解四哥哥,无论你终不终止争夺,只要你曾经是他强有力的对手,那最终,他都不会放过你。所以我从不劝,因为劝与不劝,结果都是一样,那不如就让你随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好。”

听完我的话,他便一直沉默了。是的,他都能对他的胞弟狠下手来,胤禩又怎会有好的待遇!只是,我不光从未阻止过胤禩,其他任何人我都未阻止过,甚至我也未求过胤禛,有一天他得势了,便放胤禩一条生路。

我想对他们说“你们都别争了,胤禛肯定会得到皇位的”,但我不能,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们慢慢走向那一天。我的人飞离了他们的争斗,但心里却放不下。而放不下的还有那让我时时想念的弘历,但我也只能在心里念着。

***

看着已经十岁大的弘历在自己面前和君华闹来闹去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康熙曾劝过我不少次,私下问我这个合适吗那个合适吗,但都被我一一拒绝,并直接坦言自己不会嫁人。现在,自己已是宫里的老女人了。连我曾经喝过其满月酒的君华都已出落成端庄秀丽的才女,而且也要出格了。

弘历虽然还小,但却甚为懂事,也极其聪明,又长的俊俏,看来成人后又要迷倒不少女子的心了。

正出着神儿,弘历跑了过来,“干妈,干妈,君华姐姐说她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到草原去,是真的吗?”

我含笑点了点头,哪知他道:“我不要,弘历不要君华姐姐嫁人,我不要君华姐姐离开我!”

抚上他的小脸,我安慰道:“傻历儿,姐姐大了,终要嫁人的,早晚她都要离开你的。”

他仍是不依:“那,我要君华嫁给我,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历儿了!”

我一惊,这孩子难不成?而君华也是一震,看着弘历,我正色道:“我知道历儿从小就喜欢君华姐姐,君华姐姐就像亲姐姐一样地陪着历儿,照顾着历儿,但历儿要明白,君华姐姐是你的姐姐,弟弟是不能取娶姐姐做妻子的,明白吗?那样是有违伦理纲常的。嗯?”

半晌,他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深深望了君华一眼。而我和君华都没想到,那天之后,弘历再也不去找君华玩了,再也不见她了。

在君华出嫁那天,在君华顶着喜帕迈出府门之后,即将上花骄的那一刻,弘历终于肯见她了。君华揭开喜帕,看到了心里想念的弘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弘历看着美丽的君华,吐出一句:“君华姐姐,最后一次抱抱弘历好吗?”君华闻言弯身抱住了弘历,说:“好弘历,不要难过,这样姐姐也会难过的,所以为了让姐姐更快乐些,弘历也要快快乐乐的!嗯?”弘历并未说话,只是很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后离开了她的怀抱:“姐姐,弘历答应你,弘历会为君华快快乐乐地生活k历祝你幸福!”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君华即使想再说什么也已来不及。

看着这一幕,我内心是五味杂陈,在大家眼里,道是认为两人姐弟情深,孰不知另有隐情。

***

自从君华走后,弘历玩闹的时候已经很少了,似乎长大了许多。面对他的改变我很无奈,只盼他早日想开。

胤禛也发现了这一点,却只是望着他对我轻柔道:“别担心了,终有一天他会想通的,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一时无法适应。”

望了他一眼,我叹道:“也只有如此了!”

而他又道:“皇阿玛从塞外回来后,身体不太好,你是不是去请个安?”

身体不好!我恍然大悟,这是前兆啊!望着眼前的成熟男人,我不禁心想:要不了多久,这个男人就不再是普通人了,而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啊!

他被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意识到不妥,我忙移开视线道:“没什么,我会去陪陪皇上的!”是啊,再不多陪陪他老人家,恐怕就再没机会了!又看着他问:“你这几日应该挺忙的吧?”

“嗯,是比较忙。你……”他狐疑地望着我。

我忙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一下罢了,你别多想。不过,我猜想,未来的很长时间里,你应该都会很忙很忙!应该没有时间来看我了。”

他仍注视着我,认真道:“如果真没时间,我也会抽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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