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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曲艳娇赶到医院的时候,韩天泽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才睁开双目,当看见曲艳娇一脸关切的出现在面前时,眼中显露出无比的嫌恶表情。
想到儿子,他和曼尼的儿子,心里就无比的痛楚,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活着,这才让他欣慰了些,可定是受了不少苦,要不也不会那般怨恨自己,这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女人,为了己欲,不惜对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下手,真是最毒妇人心。
曲艳娇并没意识到他的情绪,凑上前,在床头坐下,柔声问着,“好些了吗?”
“死不了,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怎么可能闭上眼睛。”韩天泽眼睛都没睁开,声音里有不加掩饰的冷漠嫌恶。
曲艳娇微微一愣,这是怎么了?火药味这麽大?自己也没说什麽不妥的话呀,心里有些不爽,面上依旧温和的笑着,“想吃些什麽?我弄来给你吃。”
“我要出院,去帮我办出院手续。”韩天泽没说回应她的问话,而是翻身坐起,下了病床,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躺下去了,他还有要事要办。
看他一副孩子气得非要出院不可,曲艳娇也无可奈何,深知他的脾气,只要是他拍板的事情,谁都阻挡不了。于是顺应了他的意思,去办了出院手续,想搀扶着他走,却被他不领情的甩到一边,走在光滑的地面上,差一点滑倒,忍不住原则的说了一句,“你在发什麽神经?”
韩天泽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刚刚还软绵绵的身体,此时如灌输了无穷的力量,远远的把曲艳娇甩在身后,出了大门,上了自家车,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疑惑不解的问着,“夫人还没上来。”
“我让你开车你听不懂吗?这个家里我是一家出主,我说了算,你想违背吗?”韩天泽看着他木纳的样子,一脑门子气,正有火没地撒呢,他专往枪口上撞,“你是不愿做了吗?那现在就可以走人了,我自己来。”
下了车,拉开前边驾驶位置的车门,一把把司机揪了出来,自己跨了进去,启动车子,驶离出去。
司机傻傻的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这老头是怎么了?不过看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倒像个健壮的酗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想到那辆车,又为难了,看来自己这次又办事不力,挨打个训斥了
“老爷呢?”曲艳娇也随后赶到,看着一溜烟飞驰而去的车子,再看看嘿嘿傻笑的司机,一头的雾水,车子是谁开走的?
“那不,自己开车走了。”司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酗子,原来的老张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所以就先让他代替,他平日就呆头呆脑的,今天竟然犯了这低级的错误,真是可气。
曲艳娇瞪他一眼,忙跑到路边去拦计程车。
“夫人,我呢?”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蠢猪。”
“夫人,我名字是朱明,不是蠢猪。”
“滚。”
曲艳娇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如果让她查出是谁找了这样的白痴给她当司机,她一起让那个人卷铺盖卷,滚蛋。
在一辆车停在曲艳娇面前,她刚要跨进去的时候,听那小子又说着,“夫人,那我可滚了?不过,我的工资。”
那小子已经笑嘻嘻的来到曲艳娇面前,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曲艳娇试了几下都没挣脱开,他一副誓死不放手的表情,“放开我,你要做什麽?”
“我的工钱。”
“给你。”
曲艳娇边说,边从包里扯出一打子钞票,甩了出去,不偏不移正摔在酗子的脸上,一张张红色大钞落地之时,他松开了手,曲艳娇才得以脱身。
看着计程车飞驰而去,酗子脸上露出邪魅一笑,捡起一地的钞票,递到嘴边点上一吻,样子极为桀骜不逊,和刚刚的木纳判若两人。
韩天泽驾驶着车子驶离开医院门口,到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才觉得有些害怕,已经十多年没摸车了,已经生疏的不知怎样应对现在的路况,心中一阵惊慌,手脚不听使唤的乱按一通,车头直直的撞上一辆计程车。
曲艳娇就坐在计程车后座临窗的位置,眼看着韩天泽的车子直直的朝着自己撞来,束手无策,连躲闪的思维都没有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辆车嘎然停住,韩天泽看着对面车里的女人应声倒了下去,破碎的玻璃床上留下了一滩血迹,心猛的下沉,呆愣愣的不知做什麽才好,这是天意吗?
急救车赶到,忙碌着把伤势很重的曲艳娇抬上车,韩天泽木纳的跟在一群人后面,心想是被什麽揪着,很痛很痛,他恨她,也曾狠心的想过要用她的命来为她的造的孽赎罪,可此时她生命危在旦夕,他并不觉得轻松,而是纠结的更疼,疼的呼吸都困难。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已经过了很久了,韩天泽再也沉不住气了,开始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门口,走廊内,死一般的沉静,静的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如果她就这样离去,他就心安了吗?不,他很怕。
颤抖着双手,拨通韩绝的电话,一连几个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暗自气恼,这臭小子在忙什麽?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似乎就在身边,又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楚妍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她怎样用力,都睁不开,似乎被人封死了,心中一阵恐惧,身体突然间从冰冷一片,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顿觉舒服的许多,用力的靠了靠,很熟悉的感觉。
再次醒来,似乎过了百年那么久,身体躺在一片柔软之中,四下寻视一遍,才发觉已经在医院了。
“醒来了?”
焦安俊一张俊脸在面前放大,温和的笑着,凝眸看着她。
“你可真能睡,都一天一宿了,再不醒,我就要用电击把你击醒了。”
“你好恶毒。”
“是吗?呵呵……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也没有。”楚妍活动一下四肢,除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外,就没有什麽别的感觉了,还有就是肚子很饿,“就是有些饿。”
“好事,知道饿就好,我让老五弄些吃得来。”
焦安拷了一声,老五推门进来,听完焦安俊的交代,快步走了出去。
楚妍下意识的向着开启的房门望去,在门口并没发现期待的身影,在昏迷中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怀抱,难道是自己太想他了,产生的幻觉?心中不免一阵失落,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全部落入焦安俊的眼底,他知道她在想什麽。她在昏迷中也一直念着那个名字,就在那一刻他明白就算他得到她的人,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那样只不过绑在一起痛苦三人,还不如放她自由。
好半天,楚妍又睁开双眼,看向一脸心事的焦安俊,“我们是怎么脱险的?”
“是,是老五带着人就我们上来。”他下意识的避开了韩绝的名字,就算是下了决心,也不愿就这样让他不费力的得到幸福。
“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
“那你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还真得离开一会儿,有事要处理,老五一会儿就会过来,吃完,好好休息。”
楚妍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开。
曲艳娇被推出手术室,麻药还没过去,还在昏迷状态,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微微泛紫,样子极为凄惨,只从那微弱的鼻息看出还有生的迹象。
“韩总,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双腿怕是保不住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韩天泽点了点头,摆手让他们退出病房,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与自己相伴了三十余年的光阴女人。从娇羞少女,成为苍老的妇人,为韩家上下操劳半生,任劳任怨,却从没得到过他的怜惜,一点温情,是孤灯作伴,冰床凉被。
所做了不少不可饶恕的恶事,可罪不该这样的下场,她是个极好强得女人,如果后半生让他在轮椅上度过,以她要强的个性,怎可心甘?
曲艳娇醒来时,就看到韩天泽木然的坐在场边的椅子上,神情呆滞,颓然不堪,那眉宇间的愁绪似更浓烈了,难道海自己成为这样的下场,他还不能满意吗?
“是不是很失望?我该死了,才对。”微弱如丝的声音轻轻吐出,把韩天泽从混沌中拉回现实。
冷冷看着她,半天没做出回应。
曲艳娇接着说,“其实我很该死的,生来就是个多余的人,处处牵绊于人,也是你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早该得到报应,可迟到几天才来,老天眷顾,留下了我的这条贱命,来澄清一切真相。”
“这些以后再说。”韩天泽制止住她,不想对躺在病床上的她兴师问罪,这本也是他害得,心里有深深的愧疚。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吗?”曲艳娇不解的看着他,往日想方设法的想弄清真相,现在她终于想说了,他却退缩了。
“我不想趁人之危。”韩天泽声音突然冷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