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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伺候的人不多,但各个都是心腹,特会察言观色,见他来了,便拽着宁儿下去,远远地离开那间房间。
“你在做什么?”见她悠闲地刺绣,他有些不可置信。
“绣荷包。”她好心情地答道。
他皱紧眉心:“你终于清醒了?”他有听校子传报,本还有些担忧,却见她生龙活虎。
“是啊!”她说着还哼了几句小曲儿,将最后一针缝上,翻过来,正面是一条越着龙门的火龙。
玉心珏惊讶地瞪着那荷包。
“喜欢么?”她露出妖媚的笑容,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将那荷包递到他面前,“皇上来得正巧,妾身方绣好。”
玉心珏疑惑地接过去,的确是细致的绣工。“怕是宫里没几个能绣得这么精致的。”
他又抬头望向苒苒,只见她梳着宫中妃子最流行的发髻,戴上了他送来的华贵头饰,更不谈身上穿着奢华美丽的服装,都恰敲将女性最妩媚的气质凸显出来。
“你在做什么?”他脱口而出。
“妾身能做什么?”她掩着唇娇笑盈盈,“为皇上绣荷包,您手里不正拿着?”
玉心珏捏紧了那荷包,顿感沉重扎手,“绝尘今日方下葬,朕还未做歇息便赶来,你、你却送朕荷包?别告诉朕,这几日你都在绣荷包!”
她停住笑,愕然道:“难道没人告诉皇上吗?这荷包可不是一天能完成的,当然要日日夜夜的绣咯?”
他将荷包举起,想要摔下,却始终没有动手,只重重地放回桌上。
“绝尘方入土!”他大吼。
“皇上说过了,”她继续笑了,“妾身没有耳聋,听得清。”
“你是他的未亡人,他下葬入土,你却在绣荷包,然后还送给朕——”他恼她的不挑重点。
她迷惑地道:“未亡人?皇上说笑了,妾身不过是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侍妾罢了,就算要陪葬也轮不到妾身,有何不对的?”在他发言前,她又道:“再者,皇上如此恩待妾身,妾身自然该回报皇上,不是吗?”
玉心珏一窒,无言相驳。
她靠近他,伸出冰凉的手指,大不敬地握住他的手掌,柔声道:“虽说王爷待妾身很好,但他毕竟去了,妾身已没了依靠……妾身一直记得皇上对我的好,当然,皇上毕竟是皇上,妾身这等出身连个丫头都没资格当,但……”她顿了顿,顺着他爆出青筋的手背往上移去,“只要皇上需要妾身,妾身可以随传随到。”
话音未落,她便被他狠狠地一推,狼狈地跌坐在地。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愤然以对,反倒了然地抬起头,望进一双愤怒的黑眸,淡定地笑道:“这不是正是皇上想要的吗?尘的一切,包括他的爱人?现在您得到了,妾身也是心甘情愿地当您的战利品,若您看不上,也可以将妾身随意扔到哪里,哪里都好。”
玉心珏恨恨道:“你在讽刺朕?”
“妾身不敢。”她温顺地回道。
她叹了口气,见他不准备怜香惜玉了,便自个儿站起身,拍了拍裙脚的灰尘。
他却一把抓住她,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朕不敢?”
她漾起一抹惊艳的笑容:“皇上高高在上,有什么不敢的?妾身毫不怀疑,就算皇上就地将妾身分了尸,妾身也坚信不疑。”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再将她放到床榻上。他剥去了她的衣裳,就连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衣也不剩下。他盯着她雪白的娇躯,在乌黑秀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诱人,仿如一块鲜美的甜点,等待他去品尝。
她不慌也不忙,更没有反抗,反倒悠闲地笑着,笑里带了一丝轻蔑,好似在嘲笑他欺辱自己的弟妻。
她的笑刺伤了他。
“你在报复朕。”他下了定论,“你恨朕。”
她无辜地道:“妾身为何要恨皇上?皇上待妾身无微不至,多少他人梦里都见不到的好事儿,全落在妾身的身上了!”
“你,”他突然冷静下来,盯着她的身子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认为我是恶人?”
她笑道:“怎会?您是个好皇帝。”
他颓然起身,将她的衣服甩给她,背过她坐到床沿。“却不是个好人?”
她怔了怔,脸色闪过一丝愤恨与悲伤。
“说吧,你想要什么,朕定会尽全力满足你。”他涩然开口,“除了国家政治的事情,只要是朕能办到的。”
“不想得到我了?”她反问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你细心的安慰我,我说不准会爱上你。”
他哧笑了声:“朕的佳丽三千无一不爱朕,朕何必要求你的爱?”
“是么?”她眯起了眼睛,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冷笑,“她们是爱玉心珏,还是爱皇上呢?”
他的背影僵住。
“哈……真是个无知的问题,对不对?因为皇上的名讳便是玉心珏,嗯?”她丝毫不在乎他会不会以唤皇帝名讳而定罪。“我要回尹府,和宁儿一起。”话锋一转,她严肃了语调。
他惊讶地回过头,见她已穿好了衣裳,便站起身俯视她。“你在跟朕说笑?”
“皇上认为妾身有心思说笑吗?”她慵懒地靠在床边。
“你确定是要回尹府,也就是相国府?”他重复问道,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不可思议地道:“尹娜苒,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她坦承,“皇上的承诺如金,该不会反悔吧?”
玉心珏沉吟了会儿,道:“你是铁了心么?要知道,绝尘可是为了你……”
“这句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了!”她打断他,“是他为了我,又不是我逼他的J上答不答应,只要一句话即可。”
玉心珏冷笑:“好,朕答应你!”
真是一个简单的要求,他想,一声令下,苒苒便被送回了相国府。他费尽了心思,终于可以得到她的时候,却又忽然放手。他并不惊讶,这是在他知晓她是玉绝尘的女人的时候便料到的了。
她始终不可能属于他,只是,高傲的他怎愿承认?
当她离开皇宫的那一天,他站在她的寝宫里,再一次砸碎了所有物品,所有印有她的痕迹的东西,能碎的全碎了,不能碎的,一把火全灭了。除了,一个用金线绣成的荷包。
皇上最近很暴躁,宫里头的人都议论纷纷,或许是绝尘王爷的事情令他性情大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