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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其他丫鬟和奴仆吓得瘫倒在地。
“妖怪!”
“是了!只有妖怪才能做到这样!”
“身在房中歇着,魂却在雾气中荡着,这,这确实只有妖怪才能做出这般离奇的事情来!”
谢与宁眉间褶皱渐深。
她微抿着唇瓣,没有言语。
“阿珩。”
陈翡衣却是得意的咧开嘴,白牙露出,“我看啊,这些丫鬟说的不像是假的。”
“更何况一人看到也许是假的,但如果是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呢?那还能是假的吗?”
萧景珩目光沉沉落在谢与宁身上。
“王妃作何解释?”
“阿珩,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等谢与宁回答,陈翡衣便急切开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是假的不成!”
“我看啊,妖怪就应该直接火化!只有火化才能平息惊恐,阿珩,咱们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去,不然,一定会对你造成影响的!”
“对!只有火化才能把妖怪烧死!”一众丫鬟议论纷纷。
陈翡衣深色的瞳孔闪着得意,顺着一众丫鬟的议论补充。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到时候谁人都说王府里闹妖怪,皇上一定会下令彻查王府的,阿珩,我这是为了你着想。”
眼看没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雪桥从地上起身,急忙绕到谢与宁身后。
“小姐,奴婢在您院中,找到了一个恐怖的东西!那,那竟是一张脸皮!而且那脸皮极其像您!”
哦?
谢与宁细长的柳叶眉轻佻。
她方才不解释,只是因为寻不到理由,若是过多辩驳,反而坐实了陈翡衣的话。
“阿珩,快下决定吧!”陈翡衣接连催促,“趁着夜色没有人发现,咱们可以快一些!”
萧景珩垂在身侧的指腹捻动。
他没有答应陈翡衣。
至于这些所谓的妖怪流言,他自然不信。
他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瞳落于谢与宁身上。
“王妃无话可说?”
谢与宁顺着他给的话,福了福身子。
“妾身方才,似乎没有解释的机会。”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陈翡衣鄙夷的扫量着她,“解释的越多,就越证明这件事情是真的!”
“那妾身便不解释了。”谢与宁侧开身子,“请王爷派人,去妾身院中一搜。”
陈翡衣心底咯噔一声。
“苍云。”萧景珩却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之时开口,“去王妃院中搜。”
“是。”萧景珩身后的苍云走出。
谢与宁眉尾轻动。
她竟然一直都未注意到这个人。
重生一世,她的感觉比之前要敏锐许多,而这苍云竟能让她丝毫察觉不到,想来武艺不低。
苍云从谢与宁的院中搜出了一张脸皮。
当脸皮出现的瞬间,众多丫鬟吓得尖叫出声。
就连陈翡衣脸色也不由白了一瞬。
可她很快反应过来。
“还说你不是妖怪!竟然能将脸皮撕出来,阿珩,现在就将她架去火化吧!莫要再拖下去了!”
“陈姑娘这般着急做什么?”谢与宁盈盈一笑,将那脸皮接到手中。
“想来,陈姑娘是不知道,这脸皮只要曾经贴在脸上,就一定能留下些许痕迹。”
“我虽不知陈姑娘为何要这般污蔑于我,但这并不重要,王爷,妾身请您将太医院的太医叫来。”
“唯有太医院的太医,能够探查出这脸皮曾经在谁人的脸上戴过,这样一来,妾身的名誉也得以保全,王府里试图栽赃之人,也能得到应有的教训。”
陈翡衣的心剧烈颤抖。
“阿珩......”
她慌乱抬眸,对上了萧景珩深邃的目光,吓得急忙撇开眼。
这年代竟然还有人能够探查出来这脸皮谁戴过!
她错算了!
“王爷。”
谢与宁走至萧景珩面前,将脸皮轻轻抬起,落于他眼下。
“您觉得如何?”
陈翡衣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萧景珩将脸皮接到手中,侧扫了一眼陈翡衣慌乱的模样,声音淡淡道,“不必了。”
这话叫谢与宁眉间褶皱堆起。
萧景珩避开她的视线,“回去歇着吧,夜已深,此事不容过多宣扬。”
说罢,萧景珩牵着陈翡衣的手大步而去。
而那脸皮,自然是落在了苍云的手上。
陈翡衣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能被轻轻放下,面上的慌张霎时全然消散。
她回过头,朝着谢与宁挑衅地弯起唇瓣。
似乎是在说:你瞧,即便知道此事是我污蔑你的,阿珩也会替我遮掩
看着两人扬长而去,逐渐隐在雾气中的背影,谢与宁捏紧了手中的锦帕。
丫鬟们四下散开。
一个个的纷纷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谢与宁,显然是怕谢与宁降罪。
虽然这管家之权始终在陈姑娘的手上,但如今,府中最大的人还是王妃。
“小姐,王爷怎么能这样!”
雪桥气的跺脚。
“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那陈姑娘做的,如此清晰明了的线索,王爷竟然也能装看不到,这就是在偏袒陈姑娘!”
“先回院中。”谢与宁没有理会雪桥的愤怒,转身回院。
雪桥只得跟上。
怒气未消,雪桥鼓着脸。
谢与宁好笑的戳了一下她鼓起的脸颊。
“瞧瞧你这模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委屈的人是你。”
“小姐受委屈,自然就是奴婢受委屈。”雪桥红了眼眶,“小姐,王爷这般偏袒陈姑娘,会让您在王府里举步维艰的。”
这话倒是不假。
谢与宁将手中的锦帕捏的掀起褶皱。
“想来,王爷应当是沉迷于陈姑娘的美色之中了。”
她身为相府嫡女,璟王妃,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想,萧景珩今夜都应当为此事重罚陈姑娘。
可他没有。
不仅没有,反而还直接当着她的面,将陈翡衣带走。
若他真是这般,只会沉迷于女色之人,只怕是无法帮助她,实现心中之愿了。
看来......她该再想想别的路了。
心中思绪渐定,谢与宁不再多想,让雪桥将灯芯剪短一些后褪去外袍睡下。
与此同时,萧景珩也已牵着陈翡衣回到她房中。
“阿珩。”
陈翡衣含羞带怯地微抬眼眸,“今夜......”
“本王还有要事。”萧景珩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指尖里抽回,“翡衣,今夜的事情,你当真不打算与本王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