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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萧景珩的疏离,陈翡衣心中一颤,眼里竟是沁出泪来。
她委屈的垂下头,泪水大颗滚落。
“阿珩,此次是我不对,我也猜到你必然会知道真相,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呀!”
陈翡衣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也不想像这时代的女人一样就会做那些善妒的事情,可是阿珩,你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告诉过你,在我那个时代,男人这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而不是这样三妻四妾的!”
她委屈的控诉着当初的诺言,却未曾看见萧景珩眼里只有冷漠,并未有半分她认为的深情。
“此事,非本王所愿。”犹豫片刻后,萧景珩伸出指腹,划过陈翡衣脸上的泪珠。
“乖,莫哭了。”
他在陈翡衣脸颊上的指腹落到下巴,他抬起陈翡衣的脸,深邃的眼眸倒映着陈翡衣泪眼婆娑的模样。
“本王说过,此生只爱你一人,就像洞房花烛那夜,本王并未与她圆房,不是吗?”
他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尽是深情。
陈翡衣心里的不安逐渐落下。
“阿珩!”
她伸手环住萧景珩的腰身,“来到这个时代后,只有你对我最好。”
“所以,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交给你,阿珩,你不能对不起我。”
“自然不会。”萧景珩轻拍陈翡衣的肩头,“不过,你今夜所用的易容之术甚好,若不是谢与宁心思深沉,想必也发现不了,若是这般易容之术用到其他地方,对本王而言会有大用。”
闻言,陈翡衣沾了泪水的眼睛抖了抖。
“阿珩,对不起,这易容之术虽然好用,但是却不现实,这......是真正需要用人的脸皮来制成的,而且,用时极长,我是用了一月,才将这脸皮制成的。”
用真正的脸皮制成?
萧景珩眸色一寒,面上未显露半分。
他推开陈翡衣。
“本王今夜还有要事,明日还需与她回门,不必担心,本王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变。”
“好。”陈翡衣乖顺的点了点头。
若是放在平日,她定然不甘心。
可经验的事情闹得太大,她不敢再多说,生怕惹恼萧景珩。
萧景珩转身而去。
“啪——”
陈翡衣转身便在云枝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云枝吓得跪倒在地,“奴婢,奴婢已经尽力了......”
“出去跪着!”陈翡衣横眉冷言,“不要叫我看见你这副丧气样!”
“是!”云枝不敢反驳,急忙踉跄着走到门边跪下。
纵然膝盖跪的疼痛,她也不敢起身。
只是,眼里那浓郁到散不开的怨恨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闪烁的更加骇人。
次日,是谢与宁嫁入王府第三日,也是回门之日。
梳洗盘发过后,谢与宁便在院中等着。
直至萧景珩卷着冷风走入小院,她才从院里的石凳边起身。
掌中还有没有喂完的鱼粮,她顺手丢入塘中。
萧景珩自然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却也并不在意她的行为。
“走吧。”
他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王爷且慢。”
谢与宁却是上前拦住他的脚步。
“王爷难道忘了,前两日与妾身说过的话?无论王爷有多疏远妾身,有多宠爱陈姑娘,都不要紧,妾身要的,只是一个体面。”
“体面?”萧景珩寒眸微眯,“于你而言,体面如此重要?”
“是。”迎着他落下的寒眸,谢与宁盈盈一笑,“王爷,妾身只有这一愿,还望王爷成全。”
说罢,她走到萧景珩身侧后半步远的位置,“王爷,走吧。”
萧景珩斜睨着她淡然的模样,剑眉掠起折痕。
他没有多言,脚步却是顺着谢与宁慢了一些。
回府的马车奢华。
一路上尽是百姓驻足观望。
直至马车停在相府大门,一众驻足观望的百姓才纷纷收回了艳羡的目光。
“微臣携家眷,见过璟王,见过璟王妃!”
谢相携着沈姨娘以及府中所有下人跪倒在地。
早已回来的和身旁的陈州亦是跪地迎接。
只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谢菀烟却在众人跪倒之时悄悄抬起了眼。
看着那奢华至极,夺人眼球的马车,愤恨的咬着唇瓣。
不过是让谢与宁得意几年而已。
几年过后,她谢菀烟,就一定能将谢与宁踩在脚下!
苍云掀开马车帘子,将小凳放于马车之下。
萧景珩率先走下马车,旋即回过头,朝着探出头的谢与宁伸出手,“宁宁,小心一些。”
他声音柔柔,就连动作也尤其小心,仿佛已将马车内的女子看成了极其重要之人。
谢与宁顺势将嫩白的指尖放入他掌中。
他的掌心很冷。
冷的似乎能渗皮肤钻进血液,叫谢与宁不由皱了皱眉。
“谢相无需多礼。”
将谢与宁扶到身侧后,萧景珩虚虚抬手,“今日回门,本王是谢相的女婿,谢相快起来吧。”
谢相闻言起身,沈姨娘以及身后之人紧随其后。
“府中已备了家宴,还请王爷与王妃入府一叙。”
谢相说着便侧身让开了一条路,其他人自是不敢阻拦。
“宁宁,走吧。”
萧景珩牵着谢与宁的手,径直走入府门。
谢相紧随二人身后。
沈姨娘和谢菀烟却是慢了几步。
“如今你可是后悔了?”
沈姨娘冷着脸,有些怒其不争。
“当初为娘叫你嫁给璟王,你竟是这般愚蠢的使出下作的手段!如今嫁给这小门小户之人,回门之日也这般潇潇!”
陈州就走在母女二人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娘!”谢菀烟跺了跺脚,愤愤道,“以后您就会知道我的选择到底有多正确了!”
“你这孩子!”眼瞧着劝不动,沈姨娘叹了一声,“也罢,总归还有我和你父亲在,那谢与宁虽嫁给了璟王,却也翻不过为娘的手掌心,她决计不会越了你去,你且放心。”
谢菀烟脸上的神色这才总算好了一些,“多谢娘亲。”
虽说是家宴,但女子与男子的宴席是分开的。
萧景珩留在正堂中与谢相,陈州一同用宴,而谢与宁则是要去偏堂,与沈姨娘,谢菀烟一同用宴。
在萧景珩面前对谢与宁恭恭敬敬的沈姨娘,在走入偏堂之后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