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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听在街上吃了早饭,向人打听了郡臣府所在,径直去了。
由于天色尚早,街上的行人寥寥,厉金也没有躲藏踪迹,不远不近地跟在郝听后面,可是郝听一直没有回头。
虽然郝听没有回头,但是知道厉金跟在后面,因为吃早饭时候,厉金就在对面的铺子里,厉金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像一个发光体,想不发现都难。
何况厉金总是穿着各式各样的暗红色袍子或是长衫,很是风骚,整得像新郎官一样,随时准备入洞房。
郝听躲在郡臣府的拐角,眼巴巴地看着郡臣府门口,厉金坐在不远处的一家茶馆里,茶水上了很久,一口也没有喝,就那样看着郝听。
街上行人渐渐多了,吆喝叫卖声也浓稠了。
忽然,郡臣府小门打开,宋留从里面出来,也没有带随从,一个人,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左右看一下,静静站了一会儿。
过来过去的老百姓亲热地和宋留打招呼,而宋留也叫出老百姓的名字寒暄,看来,宋留官声不错。
宋留好像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就那么随意地逛着,偶尔停下来左右看看,和买瓜的大婶子说一会儿家常,有时又会和赶车的大爷谈一会儿闲话。
一错眼的功夫,宋留走进了赶车大爷后面的巷子,郝听稍一犹豫,跟着进去了,就是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巷子又长又深,宋留不见了,郝听走到巷子底才发现,巷子左边还有一条更小的巷子,日光被前边的两层楼铺子挡住,照不进来,郝听进去,才发现宋留默不作声地贴墙站着,深深地凝望自己。
郝听手足无措,突然转身,向巷子外面跑去。
厉金穿着暗红色的长衫就站在巷子口,明亮的阳光在他身上跳跃。
郝听没跑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宋留灼热的呼吸喷在郝听脖子里,“你既然不想见我,还来岭南做什么?”
郝听被宋留就地一转,紧紧搂进怀里,力量之大,郝听几乎听见自己骨头的“咔嗒”声,心里甜蜜、灼热、苦涩、冰凉。
宋留双臂铁箍一般勒茁听,搂了一会儿,低声道:“郝听,我在做梦吗?”不等郝听回答,又道:“我一定在做梦!”
腾出一只手,撩开郝听的纱幕,抬起郝听下巴,宋留咧嘴乐了,“不是做梦!真是你!”叹息着将郝听圈进怀里,郝听一直默默流泪,这个怀抱是多么温暖,可是不属于自己。
过一会儿,宋留双手捧起郝听脸,拇指揩去郝听眼泪,“你还是这么美!”
郝听现在一点也不美,消瘦苍白,脸上一点肉也没有,就剩一层皮,都是前一阵子假死闹的。
而在宋留眼里,郝听什么时候都是美丽的。
那次重逢,宋留道:“你是狗尾巴草,爷也喜欢得紧,当成宝,牡丹来也不换。”
郝听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哀伤。
郝听也擦去宋留腮上的泪珠,手指在宋留唇上短短的胡髭上划过,“你都留胡子啦!”双目明亮,唇边俱是笑。
好像两个人中间没有隔着六年漫长的时光,没有隔着宇文治,也没有隔着宛露,只有郝听和宋留两个人深情凝望,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宋留眼睛贪婪地在郝听脸上逡巡,恨不得将郝听看进眼睛里,这样每天一睁眼看见的都是郝听,再也不用分离,再也不用思念。
宋留呼吸急促,猛地,唇就压下来,凶狠绝望。
宋留从来都是温情款款的,情意深深的。
宋留噙着郝听唇,狠狠地用尽力气吮吸着,撬开郝听唇齿,纠缠着郝听舌头,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转身将郝听抵在墙壁上,宋留身子完全贴过来,每一个细胞都在欢腾,几乎都要忘了郝听甜美的味道,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像是一个行走在沙漠里,缺水就要死掉的旅人忽然遇到了甘泉。
郝听腰被宋留匝着,双脚都被宋留提的离开地,如一株柔弱的萱草,紧紧依附着宋留。
这样的唇齿相依,这样的唇舌纠缠,这样的身体缠绵还不够,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宋留一手托着郝听后脑,将郝听使劲压向自己。
两人不像是亲吻,更像是殊死搏斗,双方都想把对方吃了。
火焰从两人舔舐的唇舌开始熊熊燃烧,迅速蔓延了全身,每个毛孔、每滴血液都在燃烧。
两人都被这熊熊大火烧得失去理智,宋留疯了,郝听也疯了。
郝听双手勾着宋留脖子,腿都盘在宋留腿上,激烈地回吻着。
天塌了,地陷了,山崩了,海干了,世界就这样毁灭吧!
两人不知亲吻了多久,宋留依依不舍地离开郝听唇,滑到郝听耳边,哽咽着,“郝听,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对!现在就走。”
宋留放开郝听,扯着郝听手就往外走去,郝听被拽着走了两步,脑子逐渐清醒,抬头看见巷子口站着的厉金,他一直都在,见两人朝外走,一闪就不见了。
郝听站住,“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宋留又拽郝听。
“哪里都不可以!你夫人孩子怎么办?”郝听觉得自己真得很残忍,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即使不说出来,最多走到巷口,宋留就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叫宋留情以何堪,不如让自己残忍吧。
宋留陡然站住,背抖得厉害,也就一会儿,宋留道:“不管他们!”
直到现在,宋留也没有想过要郝听过来和宛露共侍一夫,只是想着和郝听一对一的白头到老,他们中间谁也插不下。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人,太多事,时光不能倒流,再也回不到从前。
宋留忽然想起方省涯说的一句话,“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郝听从宋留手里抽出手,宋留手又追过来,郝听坚决地挣开,笑道:“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来还你手绢的,你看,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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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风大人的心都要碎了,眼睛酸酸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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