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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方便坦白,也不想骗你。”隔段外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丝帘上手绘的菊花,完全看不到陪她聊天的男人。莫名想起常年陪伴她的贾周,始终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是正当的生意人。这我早就猜到了。一千万欧元不是个小数字,你随随便便就答应了,必是家里的钱多到花不完,时常担心会长毛。”
萧竹淡淡一笑,“挥霍不是我的强项,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而他就像恶鬼投胎,再多的钱都填不满他贪婪的欲望。买车,买船,建大宅,购飞机,买牧场,临走前的那段日子还说要买座私人岛屿。谁知心愿还未达成,人就已经不在了。”
“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清这个简单的道理,生死本无期,占有再多终究带不去。占有只是个相对的概念,再伟大的皇帝也不能把江山带进坟墓,而权力那样虚空的东西就更别指望能长久抓在手里。那场车祸之后,忽然明白:多一物不如少一物。心里的欲望太多就成了负累,而拥有的太多就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为了自保,只好不停地战斗战斗战斗。”
妩媚轻笑,撑起半截身子,“哎,元沣,我可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你的脑袋真的撞坏了吗?该不会是把一直断路的闸门合起来了吧?”
“要看脑科权威的诊断书吗?我是淤血压迫正常脑细胞,以至于大脑无法从记忆存储库里提取素材。若不及时配合治疗清除那些血块,很可能会引起海马体萎缩,逐步变成白痴,症状就类似于老年痴呆。”
“有没有打算去国外接受治疗?我可以替你联系医院。”丝帘里的丽影婉转起身,徐徐向他走来。
“变成白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像孩子一样单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多好!”
“你好像很悲观。”
“不,不悲观。”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丝帘中影影绰绰的美人,“因为懂得,所以珍惜。”
目光顺着帘内的一双美腿向上攀援,女人的脸上隐约浮起一抹红晕,轻咬下唇,娇羞低语,“外面。。。。。。冷吗?”
脸颊发烫,“呵,没关系。”
“要不然。。。。。。”说不出口,他应该能明白的。
“会不会太挤?”他听得出对方的邀请。
“应该。。。。。。没问题。。。。。。”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熟睡的孩子,身子向后一缩,腾出了大片地方。
丝帘轻扬,温柔的灯光照亮俊朗的脸。脚步很轻,高大的身影彻底占据了仰望的视线。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头顶,犹犹豫豫地蹲下身,久久注视着多情的眉眼,“我很色,总像看不够似的。”
双手捧起刚正的下颌,放肆地占据了棱角分明的薄唇,轻挑娥眉,“我呢?是不是很那个。。。。。。”
“贪婪。呵,非常贪婪。。。。。。”神思迷乱,贪婪地回应着魅惑的唇瓣。
她喜欢“贪婪”这个词,似乎只有她的佛狸才会用它来描述爱情。固执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放任自己瘫倒在久违的怀抱里。
没有过分的举动,抚弄着散落一地的发,吻着发际,柔声低语,“有了我,还要走吗?”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留下,还是忍不住这样问她。
“你是说。。。。。。”不停地问自己:她真的打算在这座城市定居吗?
“你懂的。”
“这很难一下子做出决定。”仰视着略显失望的侧脸,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元沣,我只是觉得你像他,像我死去的丈夫,更像我梦里的爱人。可那统统都是妄想,不是真的。我不能轻易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托付于梦幻泡影。”
“我明白,我只是给了你一种错觉。你并不爱我。”落寞叹息,轻轻推离她的身体,“可惜我不是皇帝,也买不起私人岛屿。”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鬼,她好像伤害了对方。
“好了,明知没有结果何必自寻伤害?只要你记得祖国内地有个叫元沣的男人足矣。”脸色豁然开朗,“小猪,随时欢迎你回来!”
被一双臂膀拥着直到天明,她睡不着却紧闭着眼睛。紧紧环着男人的窄腰,唯恐他像朝露一般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明天一早的机票,现在出发还赶得急。”元沣犹豫再三,低头贴在女人耳边。长指挑起一只玩偶在小宝宝的眼前晃动,唯恐孩子的哭声惊扰了惜别的伤情。
“谢谢你。”红唇紧贴着胸口,挣扎着张开眼睛。她要是这样走了会遗憾一辈子。总觉得应该留住点什么,哪怕只是一晚也好。怎奈碰上个真君子,而她,偏偏动了心。
简单梳洗,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行李。客厅里传来孩子咯咯的笑声,跟“脑残叔叔”一起仿佛玩儿得很开心。
晨光宁谧,有人连续按响了门铃。元沣放下举过头顶的孩子跑去开门,出现在门镜里的是几张陌生的面孔。
“找谁?”莫名多了几分谨慎。
“元沣。”不是本地口音。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是朋友吗?看起来不那么友善。镇定了一下情绪,徐徐打开了一条门缝。
“你父亲现在我们的地方作客。东郊的瀛湖南岸有块坟地,四点中有人会在那里等你,别忘了——带上那对母子。”话一说完就带着人马进了电梯。
萧竹疾步冲出房间,打量着元沣阴云密布的脸,“怎么了?”
“有人绑票了我父亲,要我带你们母子去交换人质。”无疑,这些家伙是为David办事的。
满心歉意,“对不起,想不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我负责跟他们解释,请他们立即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