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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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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在那个时候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公司的医疗室里,吊着点滴。守护着她的是王珊。“醒了,可盈。”王珊微笑着抚抚她的额头,说:“烧退了些,还是有点烫,早上我都没发现你发烧,难受吧?”

王可盈没说话,她整理着思绪,她想起她是昏迷在那个吻里,脸上悄悄飘上了两道红晕。他呢?谭春风呢?他当时是什么反应?他现在在哪里?

“谭总吩咐餐部熬些粥,呆会送来。现在他出去吃饭了。“王珊好象看破她的心事,帮她回答道。

王可盈内心释然地“哦“了一下,就到中午了吗?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可是他怎么出去吃饭?怎么不到公司的餐部吃?一般的情况,他是不出去吃饭的,除非……她轻轻皱了皱眉。王珊说:”汪小姐来找他,所以他们一起出去吃了。”她证实着她的揣测。王可盈忽然发现,王珊象是她肚里的蛔虫,即使她不说话,她也可以看穿她的想法,解答她的问题,怎么回事?

“王姐,你吃饭了没?”她问。

王珊笑道:“等会餐部会把你的粥和我的饭一起送来的。”

“哦,”王可盈放心地应了一声。

沉默了一阵,王珊说:“可盈,你真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啊?”王可盈暗暗心惊,王珊知道了什么?又怎么会知道?

“你昏迷过后,谭总要我照顾你,我守在你的身边,听见你一直在说糊话,”她微微顿了顿,说:“你一直在叫谭总的名字。”

啊,原来这样?王可盈腾的脸全红了。

王珊柔声说:“可盈,你怎么这么傻?明明喜欢谭总,却不肯承认,让我去把汪雅琪介绍给谭总。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怕告诉我王姐,我会象广播一样到处说?”

“不是。”王可盈连忙说。

王珊叹息着,说:“我不是怪你,只是为你心疼着。知道吗?其实一开始,我最看好的是你和谭总,我觉得你们无论在年龄,相貌,才能方面都是最般配的一对。可惜,唉——”

王可盈轻轻地说:“对不起,王姐。我不是故意瞒你,而是我和谭总之间有些恩怨,无法说爱。”

“无法说爱?是天大的恩怨吗?有这么严重吗?”王珊还是觉得不可理解。

王可盈的思绪被拉到三年前,那段恩怨,严重到完全超过王珊的想象!那段往事,虽然无数次在心底萦绕,却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也许,她可以尝试向人倾诉?

也许,有人会为她分担?

“王姐,”她幽幽地问:“谭总和汪雅琪,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王珊整理着措辞;“彼此的印象还不错,毕竟都是优秀的人。”

“嗯,”王可盈飘忽地一笑:“我昨天看到汪雅琪了,我是觉得——他们很配。”

“可盈,都是我不好。”王珊又是担忧,又是自责。

“怎么能怪你?”王可盈轻轻地微笑着,眼里却含着泪花。王珊的歉意,几乎已经可以证实,谭春风和汪雅琪已经是一对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此时的她反而平静下来,她说:“即使没有汪雅琪,我和谭总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盈,你把我弄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谭总之间有段什么故事?你如果信得过王姐,就告诉王姐,知道吗?倾诉就是一种解脱。”王珊真诚地说。

王可盈点点头,那段伤痛的往事象画面般清晰地呈现出来,她慢慢地向王珊诉说起来……

期间,餐部有人送了粥和饭来,王可盈喝了些粥,这是两天来的第一次进食。也许,王珊说得对,倾诉就是一种解脱。

二人用过餐之后,王可盈继续说着。

那段长长的故事说了一个下午。

那个下午谭春风都没有出现。

在诉说的过程中,王可盈的眼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王珊也在唏唏着,她想不到,王可盈和谭总之间竟有这样千纠万缠的爱恨恩怨。这样激烈的如小说般的情节竟发生在真实的人身上!绕是她自认年长,看的事多,也不由深深动容。

听毕后,她深长地叹了一声,说:“怪不得,你一直一个人,不想谈恋爱,原来心里全是他。”她轻轻擦试着濡湿的眼角。

王可盈报以一笑。

“真是老天弄人。”她深深地无奈:“你们二人,谁也没有错,谁也不能怪。”

“王姐,你不觉得我当年对他过于狠心无情了吗?”

“小傻瓜,怎么能怪你?你小小年纪就有那样的心胸胆识,大义灭情,打击犯罪集团,不知道是做了多大的一件好事。我佩服你都来不及。”王珊由衷地说。

王可盈欣慰着,终于有人可以认同她当年所做的。

想了一想,王珊说:“谭总也是个少见的好男人,”她满脸的欣赏:“虽然你有你的理由,但毕竟他当年是对你付出了真情,他觉得被你背叛和利用了,再加上失去父亲和工作的双重打击。确实,这道伤口难以痊愈。可是他还是不计前嫌救了你。在工作中,他也对你没有什么偏见。其实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

王可盈点点头,说出内心最柔软的脆弱:“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爱着他。慢慢地,几乎无法自拔……”

王珊紧握她的手,象是要给她力量,她说:“这样一个好男人,没有人会不喜欢,王姐也喜欢呢。若是年青个一二十岁,王姐也可能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可是可盈,爱一个人不是得到,不是占有,你应该放宽胸怀。正视这份爱,不要让这份爱毁了自己。”

王可盈怔怔地听着。

王珊笑着拍拍她的手,说:“时间能冲淡一切恩怨,你和谭总之间未必永远是这样。其实今天我看得出来,谭总还是深深地关心着你。你们的将来还说不准呢!可盈,我希望你能振作。”

“我们——还有将来吗?”王可盈苦笑着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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