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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在为我伤心,我想,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若蕊喃喃低语,“我一直以为……他对我也像是妹妹一样,可是……”
“不许!”洛玉宇忽然霸道地说,“不管他用了多少心,你都不许为他心动,知道吗?”
若蕊怔怔地抬眸,他眼睛里的认真,让她蓦然心动。
忽然,他把她紧紧地拥到了身前:“若蕊,不要回应他的感情,好吗?”
“我……我只是把他当作哥哥,当作朋友,无关风月的。”
洛玉宇放下了一半心,手指头在她的颊上再三勾留。
“他会不会下来?”若蕊仰脸问。
“他身边一定还跟着侍卫,恐怕不那么容易孤身犯险的。从山外绕进来,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若蕊,我们……”
洛玉宇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若蕊心里微悸,反手握住了他的掌。
“你在他的身边,不能为他动心。不管他对你多好,不管他怎么讨好你,你都不能够……”
若蕊好笑地听着他婆婆妈妈地说着,忍不住打断了他:“好了,他还未必会找来呢!到时候,也许我们就被困在这儿了,你的焰国,那可怎么办?”
洛玉宇摇了摇头:“不会,他一定会找来的。”
若蕊木怀着疑问看向他,他却又只是摇头,不肯说出理由。
“其实这里,真的很好啊……”若蕊喃喃地低语,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觉得一生一世,求的也不过如此一方的安宁。
琴声渐渐地隐去,若蕊神色一动,洛玉宇立刻按住了她撑起来的身子:“没用的,这个山谷似乎有些特别,上面的声音,可以轻易地传下来。可是我们在下面说话,用了再大的声音,上面还是听不见。”
若蕊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我的腿……不会瘸了吧?”若蕊担忧地动了动脚,发现还是疼得厉害。
“放心,这点小毛病,对我来说还不在话下。”洛玉宇替她把腿固定好,志得意满地说。
若蕊立刻瞪了眼:“那你还……哦,你真够坏的,我当时不过扭伤了脚,你就故意吓唬我!”
“谁让你那么好骗呢?”洛玉宇轻笑。
“是够好骗的。”若蕊颓然,没有告诉他,其实当时她正处在彷徨的时候,所以才会那么轻轻易易地跟着他进宫。
那时候想得很天真,大不了还有一死呢,兴许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琴声已经听不见,若蕊怅然地叹息:“我还不知道他居然会弹琴呢!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会抚琴弄瑟的主儿啊!”
“他不是弹的琴。”
“刚才不是他弹的吗?”若蕊一时没有听清,急忙反驳。
“不是,他不是弹琴,是吹埙。”
那是什么玩意儿?
若蕊对于埙的认识,大概是来源于那部电视剧《大汉天子》,那个布衣大将军卫青,当年还是马夫的时候,就吹的那玩意儿。
“他倒真正不愧是个军人。”洛玉宇浅笑,“军队里平民百姓的玩意儿,他全会。”
听他对埙有所贬损,若蕊很不满地反驳:“我觉得埙很好听啊!”
“你是觉得吹的人好看吧?”洛玉宇针锋相对。
若蕊哭笑不得,只得不与他一般见识。这人啊,真是狭隘。
洛玉宇的头发有些散乱,若蕊支起身子,替他把头发用簪子挽住。可是她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有几绺根本没有拢进去,连着拢了几回,还是垂在他的额前。
很泄气地罢了手,若蕊嘟着嘴:“就这样将就吧,要不然就替你编两根大辫子,这个我还拿手。”
洛玉宇白了她一眼:“你当我女孩子呢,嗯?”
若蕊忽然眼睛一亮,双手互击:“呀,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如果你扮成女子,倒还真让人看不出真假呢!要不,咱们试试?横竖无事的。”
“胡说八道!”洛玉宇的脸沉了下来。
若蕊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嘛,也这么认真。”
这个时代到底还是男尊女卑,女子可以女扮男妆,那叫英气。要他堂堂一国之君,扮作女子,那可万万行不通的。
这时候,若蕊就格外的佩服金大侠笔下的那位东方不败,身负绝世武功,却甘于绣花纳针,真正是……
洛玉宇不知道她转着什么古怪念头,见她的目光盯在自己的下巴上,忍不住摸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么?”
几天没有修面,他的下巴上,青色的阴影已经形成一种粗糙的色调。可是看上去,倒反添了几分男子气。
若蕊在心里又暗地里吐了一下舌头,不是说他平常没有男子气,只不过是……
悄悄地又瞥了他一眼,他正横着眼睛瞪过来,连忙浮起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把《笑傲江湖》的故事,粗略地讲了一遍。
洛玉宇惊异地问:“你哪里来的这些怪念头?倒一点不亚于女才子了,开个书坊,兴许也能留名后世。”
她要那虚名做什么啊!
若蕊白了他一眼,这后世又通不到她的那个时代!
直讲得口干舌燥,洛玉宇还听得意犹未尽。一迭声地催着她继续讲下去,还不忘置评:“这个令狐冲,倒也痴情得很。”
“我渴了……”若蕊可怜兮兮地说。
“好,我替你去盛水。”洛玉宇赶紧把她服侍好,仍然用树叶盛了一捧回来,可是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
若蕊忽然想起在洞口的时候看到有红色的泥土,忍不住心里一动:“你把那红泥挖一点来,我们在火堆上烤个碗出来。”
洛玉宇依言给她挖了一点泥,若蕊捏成了一只碗的形状,然后放在火上烤。希望这种土可以成形,这几天为了喝水,让洛玉宇每天都要跑上十来二十趟的。
看着洛玉宇再一次替她出去盛水,若蕊的心中忽然涌起了阵阵的波涛。
从最初的寂寞,到现在的幸福,好似经历了一世,又好像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让她觉得不敢置信。
看着火堆上的碗,才敢肯定这不是烟花般的空中楼阁,而是真实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