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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罗衣神色一凛,“我去给你找男子精血。.”
枯瘦如材的手一把攥住了她,声音嘶哑着,“不,不用了,喝了也只能管一时之用。老奴不想遭罪了。”
“为什么?”她不解地摇着头,“你本可以不用受这种罪?”她还是没能救下,虽废去桑姨的武功和体内的蛊毒,但她中毒太深,还是一如当年的娘亲。
桑姨笑笑,“不碍的。只要能让宫主看清凌家人的嘴脸,能让宫主放下心中的柔情,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飘渺起来,“更何况,能走一遍你娘走的路,尝一遍你娘当初所受的苦,也值了。”
“何必呢,桑姨!当年我娘是身不由已,而你却是——”
“只要能让你记住复仇,这些苦老奴认了。”
“你多心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报仇,十年的欺骗,怎么可能轻易抹杀!”冷罗衣温语,白玉的手轻轻拢着桑姨的银发。
“不管怎么样,都是老奴栽赃在先,害宫主受到酷刑在后,自从回到这里,老奴每天都在你娘牌位前忏悔,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你不需要忏悔,不需要祷告,因为你没错。”
“宫主差点因我而死,老奴一生不安。”桑姨匍匐在冷罗衣的脚下。
冷罗衣笑了笑,轻轻拉起桑姨的身子,语气有些飘忽,“其实,就算你当初没有犯下吸血案,没有嫁祸给我,我也已经暗中布置小雪做一些事情来栽赃。”
“什…么?”桑姨很是吃惊。
“如果我不受一次冤枉,就不能得到凌雷全部的信任,又怎么会让他受到最痛苦的打击呢?”说这话时,冷罗衣的眼睛瞬间冷得可怕。
“……”
“你犯下吸血案确实在我意料之外,但后来经过和你在古桥的那次碰面,知道你想嫁祸给我,就将计就计,通知小雪临时改变计划。让这场嫁祸变得更加生动鲜明。”
“那些折磨…?”
“是我自愿接受的,如果没有狠狠的伤,又怎么会让凌雷狠狠的痛,以至于到后来对我百依百顺呢?”冷罗衣笑着,却是不带感情的笑。
“那小雪刺你的一剑?”
冷罗衣站起了身子,“计划中的一步而已。”如果她不死一次,又怎么能让凌雷对她彻底的信任呢?又怎么舍得让她知道独棠山庄最隐秘的寒冰地窖呢?
“宫主,你……?”
冷罗衣弯着唇,“我说了,你不需要自责,就算没有你的计划,接下来的一切还是照常进行,小雪会杀掉朝廷几个重要的权臣来嫁祸给我,折磨和死亡还是同样去演。.”
“这些计划是你事先设计好的?”
“早在一年前就拟好了,每一步计划的目的,都是促使凌雷一步步信任我、迁就我,最后直到爱上我,让他尝尝被骗被抛弃的滋味。你知道吗?爱得越深,他就会越痛苦,他越痛苦,就越想死,但他又有着保护山庄的使命,又不能死。你说,他必须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该是多么畅快的享受。”冷罗衣的媚眼渐渐眯起,陡然如冰。
桑姨惊吓得说不上话来。
她突然想起一年之前,她的宫主曾站在翠屏山岩上对天启誓,为报十年之仇,势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她一直以为宫主在独棠山庄玩乐享受,想不到她一直在卧薪尝胆,等待最致命的时机。
“起来吧,不用禁闭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和我一起静候佳音。”冷罗衣上前搀扶起桑姨,嘴角窝着笑,冷冽的笑。
“独棠山庄会热闹好一阵子。”她轻声细语,她很乐意看到凌雷焦头烂额的时候。
独棠山庄,枭阁中。
凌霜半坐于床榻,一脸凝色。
“怎么样?”凌云皱着眉心,问正给凌雷施诊的霜。
凌霜摇摇头,走出内室,“大哥毒气攻心,如今心脉之中尽是毒液,情况不容乐观。要不是大哥内功深厚,现在早已见阎王了。”
“我在城东沃野发现雷的,那时他就已经昏迷了。”厉焱担忧着。
“那大哥的腿呢?”为什么磨损得血斑淋淋?小桃不安地问着。
凌霜沉默了。
小桃撇着嘴,鼻子酸酸的,是她害了大哥,是她没有认清小雪的用意。如果当初她不暗示大哥迎娶小雪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凌云轻轻搂着小桃,温言,“放心,大哥不会有事。”
“这是从大哥手中拿到的。”凌霜将一个皱皱巴巴的纸条拿出。
凌云顺手接过,细看,心头一凛。
厉焱跻身上前,瞅空瞄了一眼。
“游戏人间乐逍遥。”凌云重复一遍字条上的文字,眼中微寒,“她在把这一切当成游戏!”
“游戏?”沐小桃惊呼一声,“那她是把一抽礼当游戏还是把大哥的感情当游戏?”
“不管哪一种,她都是蓄意。”凌霜冷冷地指出。想不到日防夜防,还是没能逃过她的骗局。
“她居然一直都在骗我们,她居然……”小桃气哭了,枉她还一直把小雪当姐姐看。
“霜、焱,我先送小桃回去。”哎,哭成这样,他的衣服呀!
“不,我要留下等大哥醒来。”她要赎罪。
“他估计要睡上几天。”凌霜看向里屋中昏睡的男子,眼中闪过对兄长的敬重和心酸。事实上,大哥这些年太累太累了,他一个人肩负着整个山庄的生计,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不能逃避的责任,也正是在他的庇佑下,他凌霜和二哥才能逍遥自得的生活这么多年。
“霜会在这儿照顾大哥,况且你在这儿也于事无补,斐儿还要你的照顾。”凌云温柔地拭去小桃脸上的泪水,半推半哄着搂小桃离去。
凌云轻轻关上门,在关门的瞬间和霜使了一个眼色。
凌霜收起字条,目光移向厉焱,神色有些冷漠,“看来,你和其他人一样,不是来贺喜的。”
“贺喜?”厉焱玩味地说出这两个字,眉心上挑,“现在还有喜事吗?”
“有。”
“哦?”
凌霜慢步走向窗棂前,一把撕下其上的“囍”字,红得刺眼,“独棠山庄将面临整个天下的仇视,这绝对是千百年来最大的喜事。”还喜事?丧事吧!
几乎在刹那间。
山庄的丑闻不胫而走。
当然全仗厉飨的顺利逃脱及他的毒舌肆虐。
几日后。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热议‘新娘逃婚,新郎气晕’的热门话题。
“听说没,独棠山庄凌庄主被新婚妻子抛弃,气得躺在床上就剩半口气了。”
“可不是,听说新娘子连夜逃的,估计奔哪个情郎了。”
“啥情郎,那个女的以前就是个妓女,听说被许多人上过,那凌雷就专捡破鞋的,估计他那方面满足不了那小娘子,所以她急着找强悍的。”
“哈哈哈……”
市井之间,处处可闻及类似这些的言论。
江湖各门派都蠢蠢欲动。
“妈的,敢扣留我们帮主,兄弟们抄家伙,去砸了那独棠山庄。”盐帮的副堂主收到暗哨,怒骂着。
“凌雷也太猖狂了,居然假借婚事毒害咱们掌门,走,杀上京城去。”
朝廷中,怨声哀悼。
“启禀皇上,国舅和沐王爷去独棠山庄贺喜已有两日,至今未归。”
“是啊,皇上,朝廷中一半官员都去独棠山庄,至今杳无音讯。”
“父皇。”厉焱一身锦龙玉袍,拱手上前,“凌雷只是请他们小住几天,并无恶意。”
“哼,小住?本官看来是关押吧!”
“放肆,你敢怀疑本皇子的话。”厉焱脸色一沉,喝斥着。
老皇上咳嗽几声,“你们先退下吧。”
待重臣退后,老皇上面上沉重起来,“焱儿,你带兵去查封独棠山庄。”
“父皇!”厉焱震惊。
“如今朝廷怨声四起,朕不能再姑息了,否则会引起宫廷政变。再说,梅妃已向我哭诉多次。”
厉焱挥退宫女太监,近身低语,“父皇想毁掉独棠山庄?那可是我们的军械主基地。里面储备着供三军所用的战甲和武器。”这就是为什么独棠山庄能够久伫京城脚下而不倒,甚至有盔甲骑兵的原因。因为它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当今圣上。
“毁了吧,留着只会给敌人当标靶。”苍老的声音中依旧透着皇族的无情。
“父皇,那是凌雷一生的心血。”
“焱儿,成大事要不拘小节,凌雷只是你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要懂得因时而立,因势而弃。这就是你不如你七哥的地方。”老皇上的话中带着丝丝的锋芒。
“儿臣愧对父皇教诲。”
“这是圣旨,拿去吧。”颤巍巍的手从龙塌下拿出一份黄绫布。
厉焱打开一看,大意如下:凌雷擅自羁押朝廷官员及当朝国舅、王爷,重犯欺君,当诛九族,查封山庄。
“父皇!”厉焱重重跪下,“当初,那也是你默许的。是你暗中授予他们权力,关押李霸和沐宏,从中拿到他们的把柄,怎能,怎能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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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独棠山庄将面临怎样的厄运?凌雷能否化解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