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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爱上这种女人?一个把他骗到一无所有的女人。.
“我没想到……”冷罗衣试图解释。
“你是没想到我还有一个栖身之所,还是没想到我还能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冷罗衣深吸一口气,不跟他一般见识,“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她的手轻轻抚着下腹,欲言又止。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凌雷冷笑着,替她把话说完。
“不是的,我们……”
“我们之间已经一刀两断,在翠屏山我就说过,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绝不留情。”黑色的眸子逐渐变得酷厉。
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冷罗衣暗暗愤懑。
他的剑,他的赤刹剑呢?凌雷迷乱着眸子,搜索着,手胡乱翻找着,他试图站起身,但右腿的折痕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让他又一次重重摔倒下来。
这时,冷罗衣才注意到他的腿,有明显的畸形。
“你的腿?”她大惊失色。
凌雷冷睨着她,凄怆地大笑,“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你不是应该在得意得炫耀你的杰作吗?”
“我的杰作?”冷罗衣蹙起了眉角。
凌雷扶着自己的右腿,挣扎着站起身,醉酒中的他,满满的酒气,“哼,你还不滚,非要我亲手杀了你吗?”说这话时,他的身子仍在摇椅晃。
水眸淡淡敛下,轻声细语,“你怎么杀我?”
凌雷打一声酒嗝,双眼有些混沌,四下翻找着杀人的利器。
绝美的人儿幽幽叹息,她弯下身,倩指慢慢捡起地上被酒水浸污的赤刹剑,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然后走上前,把剑柄递上,“就你这样怎么杀我?”
凌雷一脸怒气,夺过她手中的剑,直砍过来。.
妖娆的身段翩然侧身,与赤刹剑擦肩而过。
凌雷陡然扑空,右腿行动不便的他,朝另一边跌倒下去。
冷罗衣拂袖一摆,淡淡摇头。
“想不到曾经叱咤风云的凌庄主竟如此不堪一击。”
“闭嘴!”凌雷踉跄着站起身,又举剑劈来,他没有使用任何的剑技,只用蛮力劈砍着。
冷罗衣也不反击,只一味后退,频频与剑刃擦过。
“你想杀我,难道就靠这胡搅乱砍吗?”她嘲弄着。
“冷罗衣--”寒厉的一声怒吼。
红唇淡淡弯起。
她还是很能掌控他的暴怒点。
高大的暗影一个倏然地翻身,跃诀到她的身后,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抽出暗器,赤刹剑的剑刃已停在了她的颈前。
冷罗衣暗暗点头,看来他还不算完全没救。
犀利的眼神冷冷扫过她,“我给了你一次逃生的机会。”
“我这人对逃生没有概念!”
“你找死!”他语气突然变厉。
“对呀,那就杀了我,报仇吧!”她无谓地耸耸肩。
剑刃紧扣几分,“你以为我不敢?”
杏眸上下打量着,推算着他体力不支的时间。
酒精慢慢腐蚀着他的思绪。
眼前的倩影开始有些重影,渐渐迷糊,渐渐混浊……
伟岸的身躯慢慢逼近,一瘸一拐着。醉意更浓,狭长的黑眸里有着迷离的波光,“你,你--”
‘噗通’一声,高大的身躯直接把她扑倒在地,完完全全压倒了她。
“喂,喂--”怎么说倒就倒了?
没了反应。
银白色的月光如雾一般洒了下来,映照在这一男一女旖旎的姿势上,婆娑成亲昵的影子。
白皙的肌肤在月色下若影若现。
“雷,雷--”她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但几经尝试,男人都死皮赖脸地压在她身上,纹丝未动。
“你压到孩子了!”她小声嘀咕着。
依旧没有反应。
他呼吸着,对着她的鼻。
浓重的酒气沿着呼吸的气流,持续传来。
冷罗衣被熏得七荤八素,她撇开脸,用手把凌雷的脸强行掰到另一边,但难闻的酒气还是弥散在她鼻间。
“凌雷,你最好自己给我起来!”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男人用沉默抗议着。
“我数到三,你最好自觉点。”这个醉鬼,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全身上下都是酒味。她又想吐了。
男人发出了酒酣声。
“你--”
不行,必须当机立断,再这样被他压着,非被熏晕不可。
冷罗衣蜷起下腿,用膝盖狠狠踹向凌雷胯下。
痛觉神经迅速传遍全身。
醉酒中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痛源,他挣扎着翻过身,重新躺回地上,身子半弓着,紧紧蜷缩在一起。
冷罗衣长长松一口气。
她拢拢飘飞的长发,撑起上半身坐起,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子。
夜,弥散着酒香。
一袭薄纱的女子,来往于池水间,用湿帕慢慢擦拭着邋遢男人的脸。白色的娟帕慢慢染脏,男人俊朗而刚毅的五官慢慢曝露在月色下。
他双眸紧闭,薄唇紧抿,凹陷的眼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痛苦。
纤长的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一寸寸的。
“雷,我不想的……”她看着他,满眼的认真,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心无芥蒂地剖开她的一切,“雷,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其实,我比你更痛苦……这些日子,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男人沉睡着,没有一丝反应。
冷罗衣苦笑着,眼中流露着一抹神伤。
想恨,找不到理由恨;想爱,找不到办法爱。
她的手慢慢抚上他的眉,替他抚平上面的褶皱。
四周阴风飕飕,让冷罗衣有些发寒。
她再次环顾周围,忆起凌雷的话,这一切都是她拿走的?看来七皇子确实按计划做了。她报复了,让凌雷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了,让他整日活在被欺骗的阴影中,活着被愚弄的嘲笑中,他潦倒着,他自暴自弃着。
她该笑的,这是她的成果,她得到了,可是,为什么当她拥有了这些本就计划中的战果,她却笑不出?
冷罗衣盈盈起身,她找来一件风衣为他披上,回眸站住,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又转身离开了。
她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冷罗衣一个利落的轻功,翻身到庄园外。
“宫主!”小雪不安地站在石狮子旁静候着。
冷罗衣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朝小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