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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一句话,使晓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乞求上苍同情自己,也没有得到,一晚上,都是那个学生会主席酒后骂自己的情景,第二天起来,头晕呼呼的,没有搞卫生,只是给奶奶打了两壶热水,抱着一本来到值班室,无情打彩地坐在椅子上。小常看了看晓雪道:“怎么,一篇文章闹的满城风雨,还没有解气,还不高兴,他给你的化妆品他没有要?”
“呵,我从来不用名化妆品,我只有两毛五分钱的三环就够了。”晓雪冷笑道。从内心深处瞧不起小常。
“你可真傻。”
“我本来就是个大傻子,让人当猴耍。”
“好了,那有我给你打的油饼,你吃吧,我走了。”小常边涂口红边说。
“你吃吧,我吃过了。”晓雪撒了个谎。
“你这人真怪,让人琢磨不透。”小常说着,打开柜子取出包包,背上走了。
“呵呵,约会去。”晓雪冷笑到。晓雪知道小常只有约会时,才把他打扮的花枝招展,整天约会,也不见有什么进展,三天两头换人,晓雪一直想不通小常,说是逃婚出来的,可为什么又要去约会呢?她还骂晓雪是怪人,她才怪呢,地地道道的势利小人。值班室也进来一只苍蝇,在油饼上飞来飞去,晓雪站起来把油饼放在小常的柜子里,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
徐梅进来问“姐,你昨晚回去晚了,不要紧吧?”
“没有事,只是让奶担心了。”晓雪笑了笑道。
“噢。”屋子一阵沉默。
“你一会上去,把你男朋友那个化妆品拿走吧,我从来不用这些。”
“给你,你就拿上吧。”
“不用了,你还是拿走吧。”
两个推让了一会儿,徐梅又转移了话题,给晓雪聊起了她上大一时认识他男朋友的事,讲了好多,晓雪终于明白徐梅为情所困的原因了。原来徐梅在认识他男朋友不到一学期,两个人就偷吃了禁果。晓雪听着她的讲述,吓了一大跳,晓雪真的没有想到,大学生的生活也这样糜烂。四年大学生的生活快要过去了,再过不到一年,他们就面临毕业。人总是要变的,他男朋友变得使她越来越不认识了,可是她也无法摆脱与她男朋友的纠葛。晓雪很同情她,觉得她和自己的处境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她比自己有文凭罢了。
两个人坐在值班室整整聊了一上午,中饭也是徐梅打给晓雪吃的。
吃完饭,徐梅也没有上去午休,一直与晓雪聊,两个人聊的太投机了,徐梅笑着说想给晓雪介绍对象。徐梅的玩笑又撞击了晓雪内心深处的伤痛。忍不住掉了几点泪。晓雪强忍住痛,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徐梅听,徐梅听完晓雪的故事也是大吃一惊,便给晓雪出主意怎样去离婚。
徐梅虽说只比晓雪小一岁,毕竟是大学生,想事各方面都比晓雪思路开阔的多,想了好多方法,最后晓雪还是同意联名上书的方法不错,她说帮晓雪写联名上书,让新闻系的学生都签名。群体的力量毕竟是强大的,徐梅帮晓雪跑了一个多星期,满满当当的五张大学生签名外加徐梅帮帮晓雪写给周岭市妇联长达七张的信,还找法律系一个研究生,给晓雪写了一份起诉小田的起诉书,晓雪在徐梅的陪同下,把信邮寄了出去。信发出后,晓雪整天胆战心惊,总怕又遭到小田的报复。
一个月过了,两个月又过去了,很快,学生放暑假了,晓雪还是没有收到法院与妇联的任何信件。晓雪一颗惊恐而期盼的心又沉到了九丈深渊,书也看不进去,整天陪着在留校的学生疯玩了起来,打乒乓球,滑旱冰,打羽毛球,大生学能玩的,她都会玩。
一个假期,本来是最好的学习时机,就让晓雪在痛苦的发泄中度过了。
学生开学了,天南海北的学生都返校了,好多学校返校时,都带来了家乡的特产,和晓雪要好的学生,都送晓雪好多,晓雪的柜子里塞满全国各地的特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自己又成了学生眼中的同情物,她们送自己东西,大多都是同情自己吧,否则小常与大姐为什么没有人送呢?晓雪觉得联名上书又是一次失败的举措,婚没有离成,反而又成了大学生眼中的怜悯者。
找晓雪聊天的女生越来越多,在她们讲完自己生活中的困惑时,大多还是要谈谈对晓雪不幸的感想。大都对社会不满,憎恨那些官官相互的丑恶,可是谁也改变不了现实社会的现状。
开学两个月了,晓雪已对联名上书离婚的事失去了希望。又重新拾回自己,出入到中文系的各个教室里,忘掉伤痛,如饥如渴地努力学习着,中文系,新联系好多学生劝晓雪继续给报社投稿,大概也是为了鼓励晓雪吧,可是晓雪每次拿起笔总会想起自己受辱后写的那篇文章,儿了可爱的笑脸在纸上跃来跃去,小田对自己的残忍一幕幕,一桩桩一直折磨着晓雪。晓雪无从下笔写出更好的文章。
晓雪对离婚悲观失望,心如死灰时,收到堂哥的电报:雪速回,法院本月二十三日开庭。
二十三日,离开庭只有三天时间了,晓雪忙向科长请假,把这个消息也告诉给了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为晓雪高兴。
第二天,晓雪踏上了最早的一班返乡的班车,一路上,晓雪滴水未进,心思重重,思儿的心情更加强烈。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回到二叔家,已到二十三号早上八点多,二婶病逝了,家里显得很冷清。听奶奶说,二爸很少回家,堂哥和大堂弟出车了,小堂弟上学去了,家里只有香香与两个孩子和爷爷奶奶。香香看晓雪吃完饭要去法院时,香香推着车子借口走了,爷爷找出那辆好久没有人骑过的车子,擦干净灰,打饱气,让晓雪骑上去法院了。走时,奶奶强调车子没有刹车,下坡时走上。
十点整开庭,晓雪赶到法院时,已九点多,快十点了。
法判当天决八对离婚案,人家都有家人陪伴,只有晓雪一个人去法院离婚。小田开头一见晓雪,变化很大,便又了不想离婚的想法,还想挽回婚姻。晓雪一见小田,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破镜重圆了,法院的人也稍做了调节,还是尊重了晓雪的选择。当惺红的印章压在绿色的离婚证书上时,晓雪不由地掉下了泪,从包里掏出走时奶奶装的一包糠分给法院的工作人员与那几对离婚的人吃时,小田的脸色已变成了青黄色,晓雪看小田的拳头攥得咯嘣响时,晓雪不由得发起了抖,坐在法院的椅子上,腿发软,无法站起来。小田站在院子喊晓雪走时,晓雪装做没有听见,示意法院人给晓雪打个圆场,让小田先走,可是小田非要于晓雪一起走。
晓雪无法摆脱小田,心生一计,非要请法院的人吃顿便饭。法院人推让了一会,明白晓雪之意后,随晓雪来到一个餐厅里,点了几道小田爱吃的菜,席间,晓雪装着上厕,忙结了帐,骑着那个烂车子东拐西歪地向二叔家走去,一路上,晓雪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总怕小田追上自己致自己于死地。
好不容易骑车回到二父家,刚要下二叔家门前那个大土坡时,小田追上了晓雪,一把从车子上把晓雪拉下来骂到:“你现在混的不错吗,知道给你爹逗心眼了。”
爷爷,奶奶与小栓子,小微微一直站在家门前等着晓雪。看晓雪回来了,刚松了口气时,小田快速飞车冲到晓雪给前,爷爷与奶奶已跑到晓雪跟前,用身子挡住晓雪道:“法院判了没有?”
晓雪吓的忘记了从车了上摔下来的痛,打着身上的土笑着说:“判了。”
“判了,你还追上我姑娘干什么?判了,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还追上把我姑娘从车子上拉下来干什么?”奶奶哭着喊。
小栓子手插在腰里,挡在晓雪身前,手指着小田道:“你再动我姑姑一手指头试试,反了你了。”小栓子才五岁,他的神态又逗笑了爷爷与奶奶。
小微微胆小,藏在奶奶身后哭了起来,爷爷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棒,随时准备打小田,小田看阵式不对,又软了下来。劝晓雪回家看看孩子,说起孩子,晓雪的泪又流了出来,孩子最终还是判给了小田,家产一分三份,晓雪也没有要,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要的,虽说分了几百斤小麦,晓雪知道也是拿不出他家的门,索性送给小田,为了孩子。
晓雪看小田那转怒为喜的样子,知道小田还是想在自己身上出口恶气。故意在耍手腕,晓雪也变聪明了,拿出他在兰州给公婆,山杏与孩子买的衣服,说明自己是要回去看孩子,还想在家陪孩子住几天。小田的大脑也有问题,信以为真,还在二叔家吃了顿饭回去了,晓雪答应小田第二天一早就回家看孩子。
晚上,晓雪与奶奶,香香聊了好多。晓雪很希望香香能陪自己回家一趟,看看孩子,可是晓雪说什么,香香都不敢去,香香知道小田的为人,怕去了吃亏,奶奶和爷爷也劝晓雪早早回兰州,免得节外生枝,晓雪觉得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便第二天,早早起来,去二叔家门前的马路上坐车,等了好长时间,车来了,晓雪正准备上车时,小田骑车追来了,一把抓住晓雪的头发,劈头盖脸就给晓雪两个耳光。
晓雪没来的急上车,车开走了。
小田站在大路上大骂,奶奶哭着,抱着小田的腿。两个孩子一直挡在晓雪的身前,不让小田接近晓雪。
晓雪看着小田已气的变成畸形的脸,脑子一片空白,不知给小田说些什么,只企盼着车快点来。
小田扯开嗓门大骂着,晓雪含泪笑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来了,小微微已上了一年级,会认字了,看是走兰州的车,手一招,车停了下来,晓雪急忙跳上车。小田凶猛地向车扑来,没有抓住晓雪,车门猛地关上了。奶奶爬在地上拼命的抱着小田的腿,被小田拖着爬出好几步。
车上的人老远就看到奶奶与小田的撕打,又看见晓雪哭着上了车,都问晓雪怎么回来,晓雪哭着说明了情况,车停下来了,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又把车向后倒了倒,停下来,提了个摇把道:“车上的哥儿们,是爷们,跟我来。”好几个年轻人跳下车,晓雪也哭着跳下车,跑到奶奶跟前跪下给奶奶磕了个头,大声哭着扶起奶奶,小田顺势在晓雪腿上踩了一脚。几个年轻人也是火冒三丈,七手八脚打起了小田。小栓子与小微微拍手喊着:“好,太好了……”
小田见势不妙,也没有还手,推上车子跑了。奶奶打着身上的灰,一连说着:“谢谢,谢谢大恩人呀。多亏你们仗义,要不然我们的奶奶孙子就惨了。”
司机安慰了奶奶几句,问晓雪还走不走,晓雪正在犹豫。奶奶说:“走,快走吧,不走,那个狼又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走远了,只要你安全了,我们,他也不敢怎么样,晚上你哥哥就回来了。”
晓雪哭着踏上车,透过车后窗望着奶奶远去的身影,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