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学生放假了,乌鲁木齐的大学生娜吉娅古丽,非缠着晓雪跟她去乌鲁木齐玩,听她同室的同学说她家很有钱,他父母都是当官的,晓雪一直在犹豫中。天山美丽的传说一直吸引着晓雪。再加上她劝晓雪换个环境,如果晓雪愿意,她可以托她爸爸帮晓雪在乌鲁木齐找份工作,然后在乌鲁木齐成个家。
晓雪听着古丽的话,像是在听着一个美丽的传说,对自己的前途也想入非非。晓雪最后在奶奶的劝说下也终于动摇了,觉得奶奶说的对,有古丽的盛情请邀请,去乌鲁木齐找不找工作,能玩一圈也不错。
晓雪同意了,就是不知怎么踏进科长的办公室去请假。
科长也是个势利眼,知道古丽家的实力,一直对娜吉娅古丽很好。
古丽知道晓雪的为难,便自告奋勇敲开科长办公室的门,不但给晓雪请了假,还把晓雪的工资提前领了出来。晓雪虽说很佩服古丽的能耐,更厌恶科长的势力,古丽的父母在乌鲁木齐当官,也与科长没有什么关系,他都这样,要是古丽的父母在兰州市当官,都不知他要怎么巴结古丽呢?
晓雪帮奶奶找了个同乡,人还算老实帮奶奶做伴,便随着古丽与乌鲁木齐的一帮学生出发了。
在火车上又说又笑整过了二天时间,才走出甘肃嘉峪关,进入新疆吐鲁番时,铁路因下暴雨,被冲坏了,火车在离吐鲁番市还有一段路上堵了三天三夜。
一群热气蓬勃的乌鲁木齐姑娘因火车的延误,烦躁不安。多亏晓雪是吃过苦的人,还能承受在火车有热有臭的环境,一直安慰着古丽和她的姐妹们。
武警官兵不分黑白昼夜,总算把铁路修好了。
当火车驶入乌木鲁齐站时,站台上站满了接火车的的亲友。
来接古丽的是她的叔叔与她父亲的司机。古丽见他父母没有接她,硬是挤出几点泪给她叔叔撒了会儿娇,看的出,她叔叔很爱她。一再强求她父亲在开抢险救灾会议,母亲出差去南疆了。
古丽的叔叔很矮也很胖,踮起脚,抻长胳膊搂着一米七几的娜吉娅古丽,样子很滑稽。司机用生硬的普通话向晓雪打着招呼。
古丽用乌鲁木齐话唧哩咕噜不知给她叔叔说着什么?她叔叔打开车门,手扶着车门,等晓雪与古丽坐稳后,才打开车前门坐上去,一路上,她们都用乌鲁木齐话交流着。偶尔古丽回头给晓雪说:“我叔叔说你的眼睛长的像哈萨克族人的眼睛。”
晓雪只是会意地笑了笑。晓雪明白古丽与她叔叔谈论自己,却不知他们究竟谈的什么?
车到古丽家了,是一个座独门独院的别墅。院子全铺的青一色的大理石,大理石小径边上还有两个楔园,花园里的花正在争奇斗艳,花就像大街上乌鲁木齐少女穿的衣服一样,五颜六色,漂亮极了。
晓雪随着古丽走进屋子。屋子的陈设更有特别,地上铺的地毯,墙上挂的壁毯更具有民族特色,还有好多陈列,也可以说让晓雪大开眼界,晓雪很拘束地坐立不安。
古丽的叔叔热情地切着哈密瓜招呼着晓雪。娜吉娅古丽家的保姆沏了壶茶,边倒茶边看着晓雪,因也不会说普通话,她给晓雪说着什么,晓雪也听不懂。古丽翻译着让晓雪喝茶,晓雪又会意地点了点头。
司机只是放下行礼,洗了个手走了,对古丽说去接她父亲下班。
古丽父亲的司机比兰静母亲的司机强多了,走时,只是给晓雪笑了一下,不知说了句什么,走了。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车又回来了,车上下来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手时提着公文包。晓雪看见,心里一阵紧张,脸直发烫,站起来看着古丽跑过去抱着她父亲的脖子亲热着。晓雪一阵羡慕,傻笑着。
古丽的父亲走进客厅热情地给晓雪打了个招呼,也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晓雪说:“不好意思,邀请你来玩,没想到暴雨把铁路冲垮了,让你受苦了,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古丽不知是怎么过的。”
晓雪很尴尬地笑着,不知如何说才好。晓雪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受到这样贵族家庭人的尊重,心里像有个小兔子一样扑腾腾乱跳着。
开饭了,晓雪坐在古丽与她叔叔的中间,古丽与她叔叔不停地给晓雪夹着菜,什么山珍海味的,晓雪从来也很少有吃过,更叫不上菜名。
古丽的饭量可真好,吃了好多,大概是好久没有吃上家乡的饭了吧,胃口大开。
晓雪因从来不吃羊肉,那盘手抓羊肉离晓雪最近,幸好没有人给晓雪夹羊肉在碗里。因羊膻味熏的晓雪胃口不好,只吃了点,便没有食欲。
乌鲁木齐的人,实在是太爱吃大羊肉了,手抓羊肉,羊肚丝汤,羊肉面,还有盆清炖羊肉,晓雪吓的,收起碗也不好说自己从来不吃羊肉。
娜吉娅古丽家里人的热情,让晓雪有点受宠若惊,只是一个劲说着谢谢,也不好多说什么。
午后,娜吉娅古丽七大姑八大姨都来看古丽。古丽不厌其烦的,上前和她们一个个拥抱。她们的谈话,晓雪一直听不懂。只是不时的点头笑笑。
几天后,古丽的妈妈从南疆调研回来了,也是一辆专车送回来的。司机也很识趣,放下行礼,也只是洗了个手,笑着打了个招呼走了。
古丽的妈妈比古丽还漂亮,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她的普通话说的比较准确。当着晓雪面与古丽交谈时,大半说的是普通话。从她们的谈话中,晓雪听的出,娜吉娅古丽早把自己的情况给她母亲说过了,她母亲也很同情晓雪。
晓雪是越来越要强了,真不是愿意听别人对自己的同情的话,听着她们对自己怜悯的话,晓雪心里真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的心灵在受到撞击。
人与人真的是不能比的。娜吉娅古丽也有姊妹两个,她的父母从来不袒护其中的忍何一个。
周六古丽的妹妹回来,姊妹两一人抱着她母亲的一只胳膊,撒娇,她母亲幸福的笑着,她的幸福感染了晓雪,晓雪也身为母亲,好羡慕古丽姊妹俩,羡慕的有点妒嫉。
古丽的叔叔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职业,一直陪晓雪与古丽左右。晓雪隐约觉得古丽的叔叔对自己是别有用意。特别是带晓雪与古丽去天池玩时,古丽骑了匹马奔上了天山,晓雪胆子小,从来没有骑过马,不敢骑,古丽的叔叔不厌其烦地教晓雪,晓雪就是不敢骑,最后在牧马人的建议下,晓雪与古丽的叔叔骑了一匹马,在上山途中,古丽的叔叔说帮晓雪要学会开车与骑马。晓雪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晓雪只装糊涂没有多说什么。
山顶上,采蘑菇的游客很多,晓雪好奇,也提了个篮子,采起蘑菇。晓雪看路边上放着篮子,不懂乡俗问篮子是不是可以用一下,那位看篮子的人点头示意可以,晓雪也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见古丽的叔叔掏出十元钱,扔在地上的篮子里。看篮子的老爷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古丽的叔叔与晓雪。
古丽的叔叔一直用生硬的普通话给晓雪讲着大天池与小天池的故事。晓雪一直笑着边采蘑菇边听。
古丽好像是有意躲着晓雪与她叔叔,一连骑了好几趟马,还是不过瘾。最后把那匹马累地跑不动了,她才坐下来休息。
中午野餐时,更别有独特。古丽的叔叔不用带来的筷子,却折了个树枝,用刀子削了削当筷子。带的东西太多了,连同司机四个人,没有吃上一半,最后剩下的,全送给出租篮子的老爷爷了,老爷爷乐的笑开了脸。
吃完中饭,晓雪也懒的动,坐在古丽跟前,看着山下的天池,也不时的抬头望去远处的雪山白茫茫的一片,银光闪闪,特别耀眼。晓雪又进入遐想之中。
古丽的叔叔问晓雪:“这里美不美?”
“太美了,看着这么美的景,使我不由的想起《天山美景》那篇文章。
“你喜欢文学?”古丽叔叔笑着问。
“有一点。”晓雪说着低下了头。心想,何止是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只可惜自己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委屈了自己。
“以后有机会,送你去进修。”古丽叔叔揪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嚼着。
“哧哧,还进修呢,像我这样,连高中都没有读过,还能谈上进修。”晓雪捂着嘴苦笑着。
“噢,对不起,职业用语,习惯了,别见怪。”古丽的叔叔又扑哧一下,把嘴里嚼烂的草,吐在地上解释着。
“没有事,我也是随意说说。”晓雪说着想《天山的美景》的作者是谁,那篇文写的真是太美了——进入天山,戈壁滩上的炎暑就远远地抛在后边,迎面送来的是雪山寒气,立刻使你感到秋天般的凉爽。蔚蓝的天空衬着矗立着的巨大的雪峰。几块白云在雪峰间投下云影,就象雪白的绸缎上绣上了几朵银灰的暗花。那融化的雪水从雪峰的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闪耀着银光。在那白雪皑皑的群峰脚下是连绵不断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无数撑天的巨伞。夕阳西下,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丫,在苍绿的苔藓上留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小山坡上,有一条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两岸到处是高过马头的野花,红、黄、白、紫,无彩缤纷,绚丽夺目。马走在花海中,显得格外矫健;人浮在花海上,也显得格外精神。在马上你不用离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捧到满怀你最心爱的鲜花。
晓雪还想给那篇文章加点什么,只是能力有限,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句优美的句子。
“回吧,我累了。”古丽道。
“再坚持一下,等太阳落山的时候,让晓雪看看雪山的美景。”古丽的叔叔看了看晓雪道。
“走吧,别看了,出来一天了,不看了,这景已经够美了,我已陶醉了。”晓雪说着站起来,抬头看天空飞过的小鸟。
“不,不,难得有这分心情,还是看了再回吧。”古丽叔叔笑道。
山上的游客越来越少,出租篮子的老爷爷也收起篮子吭着曲子下山了,牧马人也收起了马鞍,吆喝着马回家了。
夕阳西下,天山上空的云通红通,真是火烧云。雪山的山顶上也被云染成了通红,红光闪闪,光芒万丈,给人的那种感觉好像是佛光普照。不过乌鲁木齐少数民族信仰的是伊斯兰教,不知他们对这特别的光芒有何感想?
车徐徐开下山,颠簸了好长时间,晓雪与古丽在车上还睡了一觉。到市区后,被古丽的叔叔喊醒了。
古丽的叔叔好兴致,非请古丽与晓雪吃夜市。乌鲁木齐少数民族的小吃摊更有特色,光那羊肉串,比别的城市大好多,晓雪不吃羊肉自然也吃不下去羊肉串,只是吃了几串烤鱼,乌鲁木齐的烤鱼也不同别的城市,他们都是先把鱼油炸出来,等顾客吃时,在放到炉子上烤一烤,撒点调料,味道更好,有的也是现炸现卖。
吃完夜市,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二点多了,古丽的母亲一直很担心古丽与晓雪,没有休息,一直在看电视。不过乌鲁木齐的天黑的比较晚,凌晨二点多,古丽的叔叔说,也不算晚。坐在沙发上,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却在计划带晓雪与古丽去吐鲁番的葡萄园玩,还想去南疆。晓雪一直闹不明白,古丽的叔叔为什么不回家,看他年龄也不小了,也应该是有个家与正常的工作的人,晓雪去已经十多天了,他好像一直闲着。古丽从来不提他叔叔的事,只夸他叔叔的人特好。晓雪也觉得她叔叔的人不错,真的很实在,心细很会照顾人。每次笑时都是嘿嘿裂嘴大笑,从不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