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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她静静的坐在靠窗的地方。她看了她很久了。她招了一下手。
云心过来了。
云心不用问,也知道娘娘叫她做什么。
自从那个冷宫里的老宫女一进这冷月宫,她就知道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原说这妖孽之事,是在她出生前一年,就发生的事了。她是不会知道的。可是,谁让她入宫以后就伺候了太后呢。而且深得太后的欢心。要不是,为了大王,她早就是太后的义女了。太后活着的时候,在她的耳朵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可惜了雪芽,一个多聪慧的女子。你就和她当年一个样。一样的美丽,贴心,知道心疼人。可是,她就没有你命好。也是天要亡她啊。她怎么就生了一个妖孽呢?你说这深宫大院的。她怎么就会生了一个孩子呢?她是死不说这孩子父亲的来历。也该她命薄,正赶上,朝里出了大事。就应了那个传言。其实,我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的。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太后常常说到雪芽,那个美丽多情的聪慧女子。云心听多了。自然就知道了那个传说。她心里当然是不会相信这样的传说的。
她一直就心服这个叫雪芽的女子,她的聪慧。她一定是为了掩护哪一个人。所以才不惜,身入冷宫,还让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成了妖孽。
当然,她和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保不住的。
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按律当斩。
她那样做,既保住了那个男人,也保住了那个孩子。出了宫,也许那孩子还能逃得出一条命去。她是全天下最美丽聪慧的女人。
云心常常在心里把自己想像成雪芽,她也想为了她心里的这个男人,做她最想做的事。
可是,大王为什么把这个雪芽,从冷宫里弄到这冷月宫里来呢?这个新娘娘,她对这个雪芽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呢?
这时候,主子叫她去叫那个雪芽过来。她当然乐意。她相信,以她的眼光,她一定能看出这其中的问题来。
“娘娘,雪芽来了。”
云心快腿快脚的,很快就传来了正在种养兰花的雪芽。
雪芽,多么美的名字啊。
萁儿在心里叹一声。比起她的名字,只是一根野草,她母亲的名字贵气多了。能叫这个名字的人,也不是一个民间的人啊。
“娘娘。”
老宫女雪芽进来,低着头,叫了一声。
“你。”
萁儿声音颤抖,她控制了一下,终于没有控制的住。手中的梳子掉到了地上。
“娘娘。”
云心过来捡起梳子。怀疑的看了这两个人一眼。
“你,来为我梳个头吧。”
萁儿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就势让云心把梳子递给雪芽。
“梳头?”
雪芽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目光在碰到萁儿的目光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这样美丽不着凡尘的脸,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她细一定神。发现了这熟悉的原因。这个新娘娘,她长的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多么的像啊。
还有她的目光,这个娘娘看着她的眼神也好怪啊。她的目光里有太多的东西,让她心动。她不由兴起想把她揽在怀里的感觉。这一感觉一出,雪芽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在冷宫里一度就是十六年,她的心早就死了。对这世上的事,也看开了。可是,为什么,她又会为这个新娘娘动了心呢?
“娘娘叫你梳头,你没有听到啊。”
云心大声的呵斥雪芽。她就不喜欢这个总冷着脸的雪芽,一个入了冷宫的宫女,还这么高贵,真是没有道理。
“不要,云心。你下去吧。”
萁儿拦住了云心。她就是不能容忍云心这样喝斥娘。
“娘娘?”
“没事,你慢慢梳吧。”
“是,娘娘。”
“你是哪的人啊?”
“回娘娘。奴才是齐国人氏。”
“齐国,那离这不近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奴才十五岁进宫,进宫的时候,家里父母和弟妹都有。”
“是个大家庭啊。你姓?”
“姓妣。”
“妣姓,那是齐国的国姓啊。你出身王室。”
雪芽有一瞬间的茫然。这十六年了,她从来也没有和人说过她的家,她的事。当然也没有人会听。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和这位主子说这么多。也是投缘吧。
“是的,不瞒娘娘。妾身就是出身齐王室。我父王就是齐国的卫德王爷。”
“卫德王爷?”
“也就是当今齐王的七叔。”
萁儿听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这个拿着梳子的青白的手。她是齐国王室之人。这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事。周王分诸侯。齐国东临大海,是一个富庶的诸侯国。她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居然是齐国王室中人。居然还是一位公主。
“你就叫?”
“妾身妣雪芽。娘娘就叫奴才老奴就行了。”
“那哪里行。你是齐国王室之人。虽说是我大周诸侯国,可是,也是贵族中人。你年长,我就叫你雪老吧。”
“谢娘娘。”
雪芽叩谢娘娘,她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娘娘,怎么对她这么好。可是,她知道,她对这个新娘娘,也是打心眼里生出一股爱来。“娘娘,你的头发真好,又厚又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头发,现在不行了,老了。”
“雪老年轻的时候很美吗?”
“娘娘这样叫,折杀奴才了。”
“那雪老如果认为不便,那我就叫你雪姨吧。”
“娘娘高看。奴才谢过了。看奴才这张嘴。哪里有娘娘这样的美丽。只是,我从小出身王室,礼仪都熟。先太后深喜我这一点。就把我收在身边。那时候,她还不是太后,还是先王的王后。我就守在她身边服侍。整三年。王后对我可好了。我一看到王后,就像看到了王府里我的娘。”
“你怎么会进宫做了一个宫女。你不是齐王室的公主吗?应该是一个妃子啊。”
“是的,当时,就是诸侯国进贡秀女。当时,我一是不想为妃,二是当时的王上,也就是先王,他是一个极专情的男子。他对王后,十分专情。我进宫的那一年,先王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的妃子也不少,可是,他一直都很专情王后。我也就守在了王后身边。一呆就是三年。要是没有后来的事。我也许就会有机会出宫,做个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平凡的度过这一生。可是。”
雪芽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
萁儿紧盯着她的脸,她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她其实也只有三十四岁啊。却一脸的淡漠,满头的白发。
“娘娘一定也听说了那件事。可是,娘娘还是要了奴才。”
“我。”
萁儿淡然一笑,“我只是看雪姨投缘,也难得雪姨这么相信我,和我说了这么多。”
“我生性淡漠,天生不爱多说话。也许是和娘娘投缘,也许是这些年,从来也没有人肯跟我说话。娘娘是这十六年来,第一个肯和奴才说话的人。”
“雪姨,不要一口一个娘娘的叫了。叫我萁儿吧。你也不要叫自己奴才了。”
“那奴才可不敢。”
“那好,有人的时候,你随着叫吧。没人的时候,能叫我一声萁儿吗?”
雪芽望着萁儿那双渴望的眼。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娘如此坚持。可是,她看的出来,娘娘对她有一种不同的感情。
“娘娘?”
“雪姨,萁儿自小就没有母亲。你就当萁儿一个心愿吧。以后,你就是萁儿的亲人。”
“娘娘。奴才给你梳头。”
雪芽难以言喻心里的情感。她拿起梳子,细心的给萁儿梳头。
萁儿的头发真的很浓,很厚,很黑,很柔,很滑。长长的头发在雪芽的手里滑过,她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这朵花,娘娘插上一定好看。”
雪芽拿起一朵粉白带点的珠花给萁儿插上。
“这个,你帮我戴上。”
萁儿拿着那个耳环的手都抖了。她知道密底这就要揭开了。她知道只要雪姨拨开她的头发。看到她耳垂上的血泪胎记。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由于太渴望结果,她的手抖的不能控制。
“好,奴才给娘娘戴上。”
雪芽的手拨开萁儿耳后的长发。她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她的手向前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