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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年。在欧阳轻尘以为她不会再问他雪川山一事的时候,她却似乎知道他的心在想什么般,再次提起了雪川山一事。
“轻尘,雪川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死的不是你,那到底是谁?”她依着欧阳轻尘的旁边坐下,把这个雪川山的话题再次继续。
欧阳轻尘苦笑着,并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她突然有点生气了。
一年内的上半年,她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他一千八百零九次了。然而他每次都不回答,所以,在之后的半年里,她一直忍住不再问他,想着等他自己开口。可是,她左等右等,都已经过了半年了,他却一个字也未曾提起过。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莫叔推着他到雪川山的时候,他是坐在轮椅上的。之后在他自己的努力和她的陪伴下,他的腿总算可以站着走路,不过却不能太久。然而这些都已经是令人兴奋的了。
可是,他却一直都不肯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发愣的时候,欧阳轻尘也陷入了沉默。
他到底要怎么告诉她?如果告诉她,死的人是寒逸风,那她会怎么样?
“你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不肯告诉我?”她突然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气呼呼的问着。
“雪儿,我记得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你为什么会被寒寂言绑走,而被寒寂言绑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你同样的也没有告诉过我。”其实,她被寒寂言绑走后发生的事,他通过和谷立的述说,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点,但是,别人口中说出来的,绝不会比她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要详细。
“……”这会轮到她沉默了。
在繁城皇宫发生的事吗?轻尘,如果我说,我差点被那个混蛋强暴,那你会不会暴跳如雷?轻尘,如果我说,我在繁城过着不像样的生活,你会不会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心疼我?
“雪儿,我是个商人,和商人谈条件,你应该知道要用对方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看见她的沉默,欧阳轻尘微微的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他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痛心,因为那些事早已经过去了。当他料定她这次肯定又是气呼呼跑走的时候,她却出乎他意料的说,“好!我也是商人,那我们成交!但前提是,你先说!”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今天,她一定要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她的话,欧阳轻尘诧异的看着她,似乎在想刚刚听到的是不是幻觉。以前,他每次这样说的时候,她都是气呼呼的跑掉了,现在她湛蓝的眼眸却似乎闪着万千光彩般直直的看着他。
“你想反悔吗?商人原则第一条可是诚信!”见他一直不说话,她有点急了。
“好吧。但是,你得答应我,知道后不要……”他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急急的打断他。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不会的。那你快点说吧。”
欧阳轻尘看了看她,她一脸的认真执着,于是他喝了杯茶,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却刻意简单的述说了一下在山洞底层的事。
“在雪川山的时候,因为你那颗滚热的泪滴,所以我才会提早醒了过来。醒过来后,你硬拉着我去找师傅,可是却听到逸风病了,接着,你没有顾忌我,说了些让我痛心的话。于是我害怕你会爱上他,所以我在雪川山躲了起来。”
“你撒谎,师傅他们找遍了雪川山也没有找到你!”他的话音刚落,她便瞪了他一眼。居然当着她的面前撒谎。
欧阳轻尘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是在雪川山脚下的一个山洞里。那个山洞是我偶然之间发现的。它很隐蔽,而且还有机关,所以师傅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还有,我欧阳轻尘是不会骗我最爱的雪儿的。”
听到他的话,她突然觉得脸颊好热哦。娇嗔他一声,“少贫嘴!继续说。”
“遵命!我的妻子大人!”偶尔的调侃一下她,也是挺不错的。
这样的话,让她觉得脸颊似乎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快说啦。”
欧阳轻尘笑了笑,继续说。
“我不知道我在山洞里呆了多少天,后来我是被不知什么东西袭击才会晕了过去。之后我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我努力的找出口,可是却徒劳无获。那个山洞的阴暗层似乎没有出口般,我在那里或许呆了一个月,或许两个月,又或许只呆了一天。因为那里一直都是白昼,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去确定是时间。在找出口的同时,我碰到了雪狼,于是与它搏斗。”
天啊!雪狼……轻尘他居然碰见雪狼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带上了心疼。
“搏斗的时候,它咬伤了我的腿。而我掉到河流里了。醒来的时候,我却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
下游河,几艘船只在漂泊着,船头站着一年轻男子与一年轻女子,两人站在船头遥望着远方,偶尔交谈一两句。
突然,女子眼尖的发现前方的河流中似乎飘浮着一个人。
“阿朗,你看,那个是不是人?”女子拉了拉旁边的男子,然后指着远方那点白色问道。
被称作阿朗的人顺着女子指的地方看去,清泊的河流,白色的纯点,阿朗转过头看着女子,“森莎,那的确是个人。”
“那我们快点去救他吧!”森莎一脸的着急的对阿朗道。
阿朗点点头,于是吩咐,“船只转头,加速前进。”
不一会,船只便离那个纯点不远了。阿朗命令众人停船,然后便跳下了河流去救他。当阿朗抱着救起的他上了船后,森莎已经跑过来了。
“阿朗,快把他放平,我看看他怎么样了。”森莎略懂点医术,虽然说只是会一点,但是救治处理应该还是懂的。
阿朗听到森莎的话,便把他放平在船上,然后命令着众人加速的回堡。
森莎为他探了探他的气息,幸好,他还有气。替他按按胸口,按出了溢在胸腔的水后,森莎便开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的腿似乎受伤了!?
“阿朗,拿匕首来。”
阿朗一直在森莎的旁边,听到森莎的话,于是掏出了腰间佩戴的匕首递了给她。
接过匕首后,森莎利落的划开了他的裤脚。
澌……
他的腿居然少了一大块肉,而且长时间的被河流灌洗冲刷,已经泛起了血泡,恶心的让人想吐。
森莎不忍的转过头去,连阿朗这个男子汉也皱紧了眉头。
“阿朗,拿纱布,和止血粉来。”忍下心中的恶心感,森莎吩咐着。
阿朗听话的把森莎要的东西一一递给了她。
接过止血粉和纱布后,森莎细心的开始为他包扎着伤口。
不久,船靠岸了,而森莎也简单的为他包扎好了。阿朗把他抱了上岸。森莎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于是对阿朗说,“阿朗,你先把他带回去。我去找赢大夫来。”话落,阿朗还未来得及回答,森莎便已经跑远了。
看着森莎的背影,阿朗的心突然就升起了丝担忧。似乎觉得森莎将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般。
阿朗喜欢森莎,喜欢了很多年了。自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森莎,阿朗便暗暗发誓要保护森莎一辈子。
可是,森莎是阿朗的主子,而阿朗只是森莎的贴身侍卫。
摇摇头,阿朗撇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加快步伐的把他抱到了屋子内。才回到屋子不久,便看到森莎拉着赢大夫,时不时的交谈一两句的走来了。
“赢大夫,你看,就是他。他的腿也受伤了。”森莎拉着赢大夫走到床榻前。
“让我来看看。”赢大夫此话一出,站在床榻边的人自动让出了位置。
搭脉,脉动平稳正常。
闻息,气息虽薄却稳。
赢大夫看着床上的人,然后摇摇头对森莎说,“他的这只腿会废掉。”
森莎的眉目皱了起来,脑子里蓦然的就跳出了坐在轮椅上,却宁静华贵的白衣男子。如果他就这样子瘸了,挺可惜的。无声的叹息一声,“赢大夫,能捡回一条命就好了。至于他的腿,以后再说吧。”
赢大夫没有再说什么,房内一时的闷了起来。阿朗静静的站在森莎旁边,看着她眉间的忧愁,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的白衣男子。这个时候,阿朗已经很肯定森莎已经喜欢上这个俊美飘雅的如同仙谪般的男子了。
森莎,如果你的幸福是他,那我会在暗处守着你。阿朗在心里悄悄的说着,说完后,他离开了这个闷热的房。
一个月后。
他依旧是晕睡着,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觉,现在有时间了,要把一辈子的觉都一次性睡完般,不管森莎怎么呼喊他,不管赢大夫怎么椅他,他都是沉沉的睡着。他就像是个活死人般。只剩下那薄弱的气息从鼻子里传来。他的嘴抿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喂食物给他吃。所以这一个月下来,他越发清瘦,那瘦弱的身子让人一直提心吊胆的。
两个月后。
他依旧睡的死死的。让坐在床边的森莎忍不住的想要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为什么一直睡个不停,都两个月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么平静的睡着。他腿上的伤都已经复元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路,因为他一直不醒,没办法去猜测。
森莎皱皱眉,似乎在救了他后,她越来越喜欢皱眉了。因为担忧他,所以她才会皱眉的吗?“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可恶的人!两个月了还不醒来!”
阿朗依旧是站在森莎的旁边,当听到她这句类似撒娇的话时,心莫名的下跌着,恍若要跌落山谷,然后听到声清脆的撞击声,接着一颗完整的心已经四分五裂了。
明明就早已经察觉到森莎是喜欢这个白衣男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森莎说出这些类似娇嗔的话时,他的心依旧是泛痛的让他想要死掉。
日子依旧这样过着。
直至两个半月,沉睡的白衣男子总算是睁开他那乌黑发亮的眼眸了。
如蝉翼的睫毛微微动了下,不过坐在他床边的森莎可没漏过这个细节,所以惊讶的椅他的手,带着声欢喜的询问着,“你要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看。”
森莎的话似乎是魔力般,他睁开了眼睛。
眼睛透露的信息很一致,迷茫……!
“这……是哪里?”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以致于他现在说起话来有些沙哑亦感觉喉咙有些疼痛感。
森莎体贴的倒了杯细糖水让他润润喉,然后道,“这是我家。下游河里的森家堡。你是谁?怎么会跌入河流里?”
我是谁?
对了,我是谁?
一片空白。脑子里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头似乎悄悄的痛了起来,他捂着脑袋,闷闷的询问着,“我是谁?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突然,他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拍打脑袋的沉闷的声音响起,让森莎的心里划上丝心疼,拉下他的手,柔柔的道,“不要这样子对待自己,好吗?”
如星般璀璨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算不上很漂亮,但是细细的凝望下,居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一种让人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平静的感觉。“你是谁?”
这个时候的森莎已经猜出他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于是向阿朗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赢大夫来,阿朗明白的离开了。
森莎浅笑着回答他,“我是森莎,是森家堡的堡主的女儿。”
“喔。”应了个声后,他又不说话了。
“你对以前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森莎问。
他摇摇头,一脸的无措与茫然。
看着这样的他,森莎没有再问什么。赢大夫来诊断后,拉着森莎走到一边告诉她,“他忘记了以前的事了。这可是个棘手的事情。而且,他的腿因为他睡太久,筋骨一直无法得到一个良好的伸展,已经可以说是废了。”
“赢大夫,那你知道要怎么才能治好他吗?”森莎担忧的问。
赢大夫捋捋胡子,叹气一声后,说:“看天命吧!我没办法。”
天命!?
森莎看着赢大夫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世上的人命似乎很脆弱。
走回内屋,正看见他准备起来,她的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了,他的腿已经废了!
糟了!
森莎三步做两步的想要奔过去扶他,可是依旧慢了一步。只见他的身子如一块石头般,毫无立脚可言的直接跌落在厚实的地面上。
“砰……”
他诧异的看着自己,心里喀噔的跳动着。
为什么他会摔倒?难道,他忘记了以前的事,连带着把走路都忘记了吗?
森莎吃力的扶起他。
坐在床边,他的眸子带着痛意的望向森莎,“我的腿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说是我把以前的事忘记了,然后就把怎么走路也一起忘记了吗?”
森莎的目光游离着,突然发觉,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居然会有那么一丝害怕。是的,她在害怕告诉他,他的腿废了后,他会做出什么样举动。
见森莎沉默,他很自然的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他,于是声音略微带了几丝冷意,“我到底怎么了?我是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譬如说,我的腿?”
他是失忆,并不是傻!不想以为他失忆了就是个傻子!
森莎惊讶的看着他,以为他想起什么了,所以,一个不自觉的便把实情说了出来,“你记起什么了,是吗?太好了,如果你记得以前的事了,那么即使你的腿废了,你也还是知道回家的路的!”
你的腿废了……!
这个你,说的是他吗?
好像是他吧!?
应该是他吧!
因为这里除了他和她,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了。
心里痛痛的,麻麻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呼之欲出般。侧头,他吐出口鲜艳的血,唇角残留的血迹如此之鲜明,“你说,我的腿废了?”
森莎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口快,把准备隐瞒他的事说了出来了。硬着头发,森莎点点头道,“我是在下游河救起你的。当时救起你的时候,你的腿已经受伤了。后来,因为你睡太久,受伤的腿无法得到一个伸展,所以……”森莎实在不想说出这个字,这实在太打击人心了。那么一个美丽的男子,居然是个瘸子!这让人怎么去接受?
“所以,我就这样成为了瘸子,是吗?”他接过话继续问森莎。
“嗯。”森莎胡乱的点点头。
他眼底漫延上了痛意。
很深很浓的痛意。
寂静。
半晌,他说,“森姑娘,请你帮我找些医书来,好吗?”
“叫我森莎就可以了。以后我怎么叫你呀?”森莎问。
对啊,以后要怎么叫他?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很抱歉。我……”森莎突然想起他已经失忆了,那又怎么会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呢?
“没事。”他清浅的笑了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要不你替我准备个轮椅吧。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不行!”听到他说的话后,森莎急忙道,“你才刚好,怎么说也要多多休息。而且你都已经忘记以前的事了。那你一个人要去哪里?不如就留在我们这里。等好了的时候才回去!”
“我……这样可能不太好吧!毕竟我在这里已经呆的太久了。”他推脱着。
不过森莎似乎已经决定好要他留下般,“要不这样吧。我替你取个名字,你留下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直到你想到以前的事才可以离开。要不,你就得一直留下来。”
清静高贵,轻逸绝尘,温润如玉。
他还没来及回答,森莎便道,“我以后就叫你轻尘吧G呵,因为你的容貌太过于俊美,一定可以倾城倾国的!”
倾城?
轻尘?
脑子里似乎有一丝白光闪过。
模糊的对话似乎隐隐的闪现着。
…………
“轻尘,并不是倾城。我的轻尘,是指轻如尘埃。并不是倾国倾城那倾城。”
“原来此轻尘并非此倾城呀。不好意思,又让你见笑了。”
…………
头又痛了,剧烈的疼痛感。
那些话是谁说的?
是谁对谁说的?
天啊,头为什么会这么痛?
似乎有小虫子在咬噬般,细碎的痛意!
他捂着脑袋沉闷的道,“森姑娘,谢谢你的好意。”
听到他的称呼,森莎不满的撅着嘴,“刚刚我都说了,叫我森莎,不要叫我森姑娘。这样叫显得很陌生!”
痛意似乎降了几分,他轻笑,“森莎。那打扰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记忆。”
听到这样的话,森莎的心里蓦然的痛了。如果他很快的把以前的事记了起来,那是不是说明他很快就会离开?
尽管心里有丝不乐意,但是森莎表面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那我就祝你快点找回以前的事!”
“谢谢。”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了半年。
半年里,他每天都在研究着医书,森莎偶尔推着他到外面走走,偶尔也端坐在他的房里陪着他一起看书。
除了这些外,他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总会有一个蓝色的身影,除此之外,还有一阵阵模糊的声音。然而,他却看不到那女子的脸,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可是单是看着那女子的背影,他都觉得心里似乎有阵绞痛。
半年来,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看见桌上已经放着的早饭与洗脸用的温热的水,还有调好方向的轮椅。
他知道,这些都是森莎做的。
其实,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森莎对自己的情意,亦知道阿朗对森莎的情意。他心里知道,他自己对森莎,就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般。他无法去爱森莎。他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为何,森莎虽然不漂亮,但是她的性格为人方面都会让人不自觉的对她上心。可是,他却没办法对她上心。他想,应该是他以前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子,所以,他才不会对别人上心吧!梦中的那个蓝色身影就是他很爱很爱的女子吗?应该是吧,如果不是,那为何梦里只有她呢?
这天,森堡主居然来找他了。而他,也猜测出森堡主来找他的原因了。
“轻尘啊,你看我们家森莎那么喜欢你。要不,你就留在我们森家堡当女婿吧!你看这个提意怎么样?”森堡主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因为他那宝贝女儿说了,如果他伤心,那么她也会伤心的。
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轻尘,你这算答应了吗?”森堡主见他没有回答,然后又问。
“森堡主,我对森莎,只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情意。如果说到女婿方面,我觉得阿朗比我更适合。”三两句,把人选推了给别人。
森堡主愣了三秒,然后好奇心发作,“为什么你觉得阿朗比较适合?”
“咳咳……”他咳嗽了下,然后喝了口茶,放下杯的时候,他望向森堡主,“因为阿朗喜欢她,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反观我这个人,今日不知明日事,何必还要拖累别人呢?”
听了他的一席话,森堡主突然明了的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至森堡主来找他谈话后,又过了半个月。这天,森莎和阿朗还有一个好像叫依洛米的女子来找他。森莎跑到床边说,“轻尘,我们出去走走吧。听说今天会有擂台耶!我们一起出去,好吗?”
他摇摇头,“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不想出去,因为他的腿还没治好,而且他之前的记忆也还没有找回。他突然有点害怕世俗的眼光了。之前出去走走都是在森家堡内,现在要到外面去,他多少都是有点顾虑的。
然而森莎却不依他的,推着他的轮椅便嚷嚷着说,一起去一起去。
最终,他只好一起出去了。
森莎推着他慢慢的走着,而他手中的医书一直没有离过手。大半年来,查阅医书无数,可是却没有一本医书明确的提出治疗腿疾与头疾的方法的。这些都让他挫败不已。他有时也会想,或许是森家堡的医书少,到外面的话医书多点,那希望就大点。可是,这些终究是个幻想,那次森莎外出去一个叫密林镇的地方,所以他让森莎替他买点医书,谁知道,森莎买了很多医书回来,可是,与森家堡的都是一样的。难道真的没办法治疗吗?
“有小偷啦!!来人啊!!!快来人帮忙捉小偷啦!!!”走着走着,突然传来阵尖锐的呐喊。
他凝眉望着呐喊的方向,似乎是个年迈的老者,他想去帮忙,可是,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无奈的继续低头看着医书。反倒是森莎,一听到小偷便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眼阿朗,阿朗的心似乎早已经随着森莎的离开而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