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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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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你去保护森莎吧。”他回头,含着清浅的笑意对阿朗道。

阿朗看着他的眼神有丝诧异,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森莎,在阿朗的眼里看来,他就是欠揍,因为森莎很关心很关心他,而他却屡屡无视森莎的关心,并对森莎也有种爱理不理的样子,然而此次他却突然的让他去保护森莎。诧异过后,阿朗一脸正色的说,“森莎命我留下来保护你,所以我是不会离开你身边一步的。”

“去吧,去保护森莎,依姑娘在这里陪着我,不会有事的。”他没有再看阿朗,反而抬头看了下森莎消失的方向,然后低下头继续探索着医书。

阿朗的眼神暗了暗,远方森莎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心一急,阿朗对依洛米道,“洛米,你照顾下他。我很快回来。”

依洛米还未来得及回答,阿朗便跑远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低下头对他说,“轻公子,我推你到前面阴凉处等他们吧。”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依姑娘了。”他微微抬起头道了声谢谢后又低下头看书了。

只是,他是不是真的在看书,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知道。

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把腿治好,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把脑子里的那一片空白找回来?

这样的他,令他自己好讨厌,感觉就像是个废人般。什么都要人帮忙,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依洛米把他推到阴凉处后,便靠着他旁边坐了下来。

细薄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照耀下来,一缕一缕的斜斜照在他乌黑亮泽的发上,衣上,脸侧,这样的他就像是仙人笼罩着神秘的纱衣般。美丽的脸蛋如凝脂,白皙却不失红润。睫毛轻轻的闪动着,又黑又长。鼻翼微微的颤动,气息温温的。微抿的唇,如血花般红艳。

依洛米悄悄的看着,这个美丽的,俊俏的,温柔的,优雅的年轻男子,是多么让人心喜。只是,他却不属于她!依洛米在心里悄悄的叹息着,这个男子,终究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因为森莎喜欢他,而且森莎是森家堡的未来主子!先不说森莎喜欢他,即使森莎不喜欢他,他也未必喜欢自己!

时间慢慢的度过了,森莎和阿朗依旧没有回来,依洛米有些着急了。

“轻公子,森莎和阿朗已经去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闻言,他抬起头,看着依洛米一脸的着急,微言,“依姑娘,不用过于焦虑,森莎和阿朗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们已经去了很久了!”依洛米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森莎可是森家堡的未来主子,如果森莎出事了,那她十条命都不够赔呀!

依洛米越想越担忧,着急的走来走去。

斜斜的阳光照下来,依洛米的影子也随着她的走动而晃动着,时光时亮的感觉,让他不自觉蹙眉头,“依姑娘,你能否不要这样走动?”

“啊!”沉思中的依洛米醒过神来,“对不起。只是我真的很担心……所以……”

“一起去看看吧,沿着森莎和阿朗的方向,去看看吧。”

“好!”依洛米说完,便推着他向森莎的方向去。

道路上,挤满了百姓,可是那些百姓却在见到那个坐在轮椅上俊俏的如仙谪般的人时,都纷纷的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阳光普照,一袭如雪的白衣,一头浓稠如墨的青丝随意盘个了髻,斜插着根细玉白簪,凝脂般透红的面色,乌黑发亮的眼珠,微挺的鼻子,比女子还要红润的唇……

这样一个男子,实则令人惊叹,如若不是他的喉结,大家都会以为这是个女子!

轮椅的咕辄咕辄的声响,慢慢的变小。大家渐渐回神,讨论的声响却渐渐的多了起来。

“那么一个美男子,居然是个……”

“哎,如果他不是坐在轮椅上,那该多好!”

“这个就叫上天忌妒,世上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

讨论的声音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刚进入街道的莫叔便是看到三五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些什么。皱皱眉,没有去刻意理会那些人在讨论什么,随后便走到包子铺,朗声道,“给我两个馒头。”

“好咧!客官,你的馒头。”

接过馒头,莫叔付了钱刚打算离开时,耳边却听到了一句。

“嘿,你们知道的远不够我的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我告诉你们,他叫轻尘!”

离开的脚步停住,手中的馒头落地,莫叔转过头看着那个年轻的酗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说的轻尘会是公子吗?

三步作两步,莫叔走到那个年轻酗子的面前,问道,“酗子,你刚刚说的是谁?”

年轻酗子看了莫叔几眼,然后说,“你刚刚没有看到那个穿白衣的男子吗?我说的就是他!”

白衣男子,轻尘,这一定是公子!一定是公子!公子没有死,没有死!

“酗子,我可能来晚了,没有看到,你能说下他长什么样子吗?”莫叔的声音带着阵颤喜的询问道。

“还是你识货。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我这便详详告诉你。那人一身白衣,名唤轻尘,数月前被森家堡之少主森莎所救。一头浓稠的发,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

莫叔轻轻的听着,这些已经够了,这些已经足可以证明,眼前这个酗子所说的人便是他莫叔的公子!

“那他往哪个方向去了?”莫叔没有再接着听下去,反而开口问道。

年轻酗子努努嘴,似乎不太高兴莫叔突然打断他的诉说,不过最终却也抬起手指着东方道,“往那边去了。”

“谢谢你!”莫叔道谢后,便匆匆离开了。

…………

破庙?

依洛米推着他一直向森莎他们的方向去,然而却来到了一间破庙前。

他抬起头看着这座破庙,庙名依稀可以看到“生缘”。这座庙没破落之前应该很多人来吧,因为庙前屋檐下的两个大香炉都插满了烧完的香,而且香灰已经把香炉灌的满满的。不过,这座庙已经荒废很久了吧,因为随处都可以看见那些蜘蛛网的。

依洛米皱着眉头,道,“轻公子,森莎和阿朗会在这里面吗?”

“推我进去看看吧。”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哦。”依洛米推着他,可是却因为有门槛,让依洛米为难的站在庙门前。

“轻公子,要不我自个儿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看着门槛,他轻笑,“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话落,他推动着轮椅到旁边,接着又拿起医书来研究了。

依洛米眼神暗了暗,随后便大步跨入了庙内。

看到依洛米进入破庙,他才抬起头来,然后微微的笑了笑,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地下,然后便推动着轮椅悄悄的离去。

请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今天的抢劫,也是他偷偷命人演出来的。

他不想再打扰他们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尽早离开,要不然会害惨森莎的,因为他并不爱森莎,所以不能给森莎幸福。

轮椅的声响悄悄的小了。

密林丛丛,天突然就变了,阴阴的,仿佛要下雨般,可是却一直没有下。

轮椅滑过的痕迹渐渐的消失了。

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想一个人去寻找脑子里那些失去的记忆。

身后似乎有人跟踪?

当他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跟踪他的人便已来到他眼前,“公子,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就知道公子吉人天象,是不可能那么快就死的!公子,能够再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他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穿青衣的男子,问道,“你是在喊我公子吗?你认识我?”

“轰……”听到他的话,莫叔感觉脑子里有阵雷在乱响着。“公子,你不认识我?我是莫叔呀。你十岁我就跟在你身边的莫叔呀!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他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紧张担忧,丝毫没有一丝吹嘘的现象。如墨般湛黑的眸子闪烁着阵兴奋的光彩,“你说你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跟在我的身边,是吗?”

“当然!公子,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莫叔半跪在地,眉目担忧的望着他。

“我忘记我发生什么事了,我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而且我的腿……”双手紧紧的扳着轮椅的边缘,骨节已经微微泛白。

“公子……”刚刚见面时太过兴奋,所以一时也没有去多想什么,只是现在听他这样说,莫叔这时才意识到他现在是坐在轮椅上的。

眸子闪闪发光,如湖水表面般,波光闪闪的,“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我以前的事吗?”

“只要公子不嫌弃,我都会仔细告诉公子的。”

“那你边说边带我离开这里,好吗?”要快点离开,如果不是,等到森莎他们发现他离开的话,肯定会很快就找到他的了。

“好。那我就边说边推着公子离开这里。”莫叔话落便走到他身后开始推动着轮椅。

天依旧是阴阴的,密林里,轮椅滑动的声音变的弱弱的,不仔细听,根本不会听出这密林中的异样声响。

“公子,你是冰帝国的殿下,名唤欧阳轻尘,是帝王与帝后所生之子。在你之前,帝王与一个婢女生了一个皇子,唤欧阳名轩。可是后妃为人歹毒,在帝后的身上下了蛊毒,所以帝后死了,不过后来帝王知道这些事后也赐死了后妃。而因为帝后在怀着你的时候已经中蛊,所以在你五岁的时候,蛊毒发作了,幸好有高人把你治好了。五年后,你回到冰帝,却应世子的要求,前往历寒做质子,而我便是在你十岁的时候跟随在你的左右。”

听到莫叔的话,他心里突然沉重了几分。自故以来,帝王之家都是如此的残忍,为了争夺王位,什么事都干得出。

他本以为,他只是个平民百姓,却不料,他居然是冰帝国的殿下!这是个多么让人震撼的消息呀!

莫叔见他低下头,似乎在沉思些什么,于是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莫叔,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冰帝去吧。因为我觉得我的脑子里空空的,我想找回以前的记忆。”他转过头,凝视着莫叔。

“公子,你想要回冰帝?”莫叔的脸上升起几丝苦色。

“怎么?”看到莫叔脸上的异样,他轻问。

“公子,你有所不知,冰帝已经灭亡了。”莫叔抬起头,透过密密的枝叶看着那灰暗的天,声音带着沉重的伤悲。

灭亡!?当他得知自己是冰帝国殿下时,却被告知这个国家已经灭亡了,那他是属于前国逃亡之人吗?就算他失忆了,他也知道,当一个国家攻胜另一个国家时,帝王之家的人可是统统要被砍头的。

“那我是在被逃亡的时候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吗?”这似乎在问着他自己,又似乎在问着莫叔。

“逃亡?”莫叔像是没有听清他说的话般。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

公子他果真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么他连蓝姑娘也忘记了吧!莫叔心里越来越担心了。

“公子,你还记得蓝姑娘吗?”莫叔轻轻的问道。

困惑爬上他的脸,他仰起头,看着那片被密枝遮挡住的天空,“蓝姑娘是谁?我认识她?她是我的什么人?”

莫叔无奈的叹息,“蓝姑娘唤蓝雪蝶,而公子你唤她为雪儿,她是你心中的挚爱!”

莫叔的话,就像个响雷轰下来般,让他足足的怔住了。心里的那丝迷惑似乎也将要解开般,莫叔所谓的蓝姑娘会是他脑子里梦见的那个蓝衣女子吗?

雪儿……他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脑子里,似乎映出了一个嫣然一笑的美丽女子,可是映像却淡淡的,让他看的不清晰。

“公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不过我庆幸的是你没有死。当初知道你在雪川山死了的消息,让我痛苦了好久,然后我便四处流浪,幸好在这儿遇到了你!这真是太好了!”莫叔开始继续说话,也没看到此刻的他,脸上渐渐的洋起丝笑容。

雪儿……很好听的名字。她是我的挚爱?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公子,我听说当初寒寂言可是派了百名弓箭手在雪川山把你百箭穿心,当时,你就已经死了呀,你怎么又会完好无郧的在这里出现呢?”

“莫叔,带我去见雪儿吧。我想见见她,或许见到她,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莫叔,所以转开了话题,总不能说他身上除了腿上的这个伤口,浑身可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吧。现在他也还不知道自己失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能不说就先不说吧,等到之后想起来了,或许就可以知道了。

“那好吧。那这两天,我找条船,然后便带公子前住冰帝去找蓝姑娘吧。”莫叔应允着他,只是有些话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比如,那个蓝姑娘现在已经被寒寂言困在历寒。又比如,那个蓝姑娘现在已经变得异常冷漠了,听说她亲手杀了寒寂言的皇后。

他含笑,道,“那就麻烦莫叔你了。”

………………

天空碧蓝碧蓝的,如湖水般,几缕白云幽幽的飘浮着。

欧阳轻尘放下茶杯,望着她一脸的心疼,轻轻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道,“好了,我说完了,该是你说的时候了。”

她突然抱紧他,“轻尘,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一切的?”

抬头看着天空,他道,“在船上的时候,那时候遇到海浪,轮椅没有放置好,然后我就连人带椅的跌落了水里,幸好莫叔救了我。在跌落水里的时候,我的头撞到了船桅。莫叔救了我后,我醒过来,便忆起了一切。”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辈子都想不起以前发生的那些事,那你会怎样?”她继续询问着。

“就算是我想不起以前发生的事,我也会爱上你。因为你是如此的善良美丽。”他低下头,如墨的眸子深情似火。

她突然觉得脸很烫,仿佛能煮熟鸡蛋般。

“雪儿,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想不起以前发生的事,我也会一样爱上你。所以,接下来该你说说你在历寒的事了。”他握着她的双手,暖暖的。

她想耍赖,可是却看着他那柔情似水的眸子时,耍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终,她只能开始诉说那些被她刻意去遗忘的往事。

“救了寒逸风后,我便打算去找你,可是却看到了寒寂言的信,信上说如果我不去,他就把奶奶杀了。而那个时候我会去是因为信上印着奶奶玉佩的玉印。后来,我才知道冰帝灭亡了,而欧阳名轩死了。至于寒寂言为什么会如此快攻破冰帝,而我们却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原因却是因为欧阳名轩是内应。他把一切消息都封锁了。”她边说边看了看欧阳轻尘,见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心里突然就生气了,恼火的质问他,“你都不生气吗?”

欧阳轻尘好笑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奶奶被寒寂言当成人质来要胁我耶!?你都不生气!?”倒了杯茶,她气冲冲的一股脑喝完,然后瞪着他。

他依旧笑着,“雪儿,你怎知我不生气呢?”

“你一脸平静,而且你该死的还笑的如此灿烂!”她指责他。

闻言,他苦笑一番,他只是微微的掀动嘴角,这样就叫做笑的灿烂,是该说他的小妻子可爱,连笑的灿烂和苦笑都分不清呢?还是该说他连笑都如此让人忌妒?

“雪儿,如果我生气能让我开心,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生气了。”说罢,他的脸色真的暗了几分。

见到这样的他,她倏地笑了,“好了,逗你玩的呢!都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值得好生气的了。”

他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抿着茶。

雪儿,你错了。我不仅仅是生气,我还很痛心,可是我不想表现给你看,因为你也会担心。

“然后,寒寂言便和我打赌,说三天后要在雪川山杀死你。而那时候你一直没有下落,所以我说你不会出现。可是,三天后,你的确来了,可如果按你刚刚说的,那当初那个人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呢?”她挠挠头,陷入了思考中。

欧阳轻尘的眸子闪了闪,随后慢慢的把茶杯放下,故作没有听见她的询问般,“先不要考虑是谁,你应该要继续告诉我,之后的事。”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对喔。”

“我看着百支箭射入了那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的身子,那些血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冲破了穴道,想上前,却不知怎么地,刚蹋出一两步,我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已经在历寒的宫殿之中了。”

…………

红纱缦纬,烛光微微的,却把屋内的一切照耀的如白昼般清晰。

那个穿明黄色龙袍的人正一脸怒意的盯着跪立在地的年迈老者,“御医,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你不是说喂她吃了解药就会醒过来吗?你自己看看,这都几天呢?”

年迈的老者惊颤的道,“皇上,请息怒。”

“息怒!?你给朕过来看看,你看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且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喂什么给她,她该死的都吃不进去!你让朕怎么息怒!”寒寂言愤怒的把桌上的瓷器全都扫落在地上。

瓷器落地,哐当作响的。刺耳的声音让年迈的老者更惊颤了,“皇上,寒王妃……”

老者的话还未落,便听到一声冰冷的让人害怕的声响,“你是在提醒朕,她是寒王妃吗?”

“老臣不敢。请皇上恕罪!”老者吓的连连磕头。

“朕告诉你,三天内,她如若还不醒,你就提头来见!”奋力的一拍桌面,寒寂言怒气冲冲的道。

“老臣谢谢皇上暂时不杀之恩!”张御医听到寒寂言的话,微微的松了口气。

“记住,寒王妃一事不许向外透露,如若不然,你九族之内定不存活口!”挥挥手,示意张御医退下,可是头一直贴地的张御医却没有看见。

“老臣一定会保守秘密,请皇上放心。”张御医说完,久久未等到答复,于是抬起眼悄悄的看了下,却看到寒寂言一脸柔情的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那个拥有着寒王妃名讳之称的女子。

张御医实在想不明,皇上为什么会把寒王妃带入宫中,而且寒王妃进宫的时候居然服用了安睡露,可想而知,寒王妃并不是自愿进宫的。皇上把寒王妃带入宫中,那寒王没有意见吗?这时,张御医似乎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寒王了!

莫非是……皇上贪图寒王妃的美色,所以把寒王秘密解决了……!?

天啊,张御医不敢往下猜测了!

寒寂言转过头看见张御医一脸深色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冷哼一声,“张御医,你在想什么?”

听到呼唤,张御医连忙回过神来,一脸正色的道,“禀皇上,老臣没在想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请容老臣先告退。”

看到寒寂言点头,张御医如获大释的道了声谢礼,便匆匆离开了。

烛光依旧微微的照耀着。

月色深沉,虫子的叫声在初冬显得有点落寞。

寒寂言为她掖了掖被子,然后便离开了。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晚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便显得越发刺耳。

确定寒寂言真正离开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靠着床头坐着,她很难想象,她现在居然是在历寒的宫殿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

欧阳轻尘他……

想到这里,她对寒寂言的恨又便增添了几分!

没错,她恨寒寂言,恨到巴不得立刻把他砍成千万段拿去喂狗!

靠着床头,她的心一点一滴的在破碎。蓝眸里,似乎映照着那天百箭穿心的景象。那么多的血从轻尘的身上涌出来,那么红,那么艳……

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着,越落越多,只要一想到欧阳轻尘死了,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连根拨起,然后再狠狠的从体内揪了出来般,痛的她几欲寻死!

最终,她痛心的蜷缩在床角,抱着双膝,深深的大哭起来。

夜已深,她那哭泣声是那么的清脆。守在门外的侍女春柳隐隐的听到几声低低的抽泣声,所以大着胆子敲了敲门,然后温和的询问着,“姑娘,你是不是醒了?”

听到有人询问,她擦擦眼泪,然后在床榻上躺好,没有回答。

半天没听到回答,春柳冒着被砍头的心推开了房门,却见到她一脸平静的躺在床榻上,没有任何异象,于是急急忙忙的从房内退了出来。因为皇上有命令,让她好好侍候着这位姑娘,所以她不敢怠慢,可是也不敢逾越。

等到房内再次安静的时候,她睁开了双眼,却没有坐起来,只是平躺着,而眼泪顺着眼角划过耳际,沾湿了枕头。

她不想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那百箭穿心的景象就像是恶魔般,越来越清晰的映照了出来。可是,睁开眼睛那场景也是那么明显的映照着。

她很想就这样沉睡下去,然而第二天寒寂言听到春柳说晚上似乎有哭泣的声音后,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把戏,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对她说,“蓝雪蝶,有本事你就继续给朕装。朕让你继续装,等到你不想装的时候,朕亲自把欧阳沭音带到你面前,让你见识一下一剑封喉的厉害!”

下颚的痛意让她微微的皱眉,可更让她皱眉的是寒寂言说出来的话,她想也没想,一个反身便扬了寒寂言一个耳光,“寒寂言,你这个混蛋,松开你的脏手!”

屋内站着的几个婢女看到她居然打了皇上,惶恐的跪立在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寒寂言扬扬眉,“怎么,不继续睡?睡醒了?”

像是问候的话语却让她恶心透顶,她斜睨寒寂言一眼,沉默不语。

“你们好好替蝶妃梳洗。”寒寂言也没搭理她,却抛出这一句让她吃惊的话。

“寒寂言,你在发什么疯?”她怒火十足的朝着寒寂言的后背问道。

发疯?寒寂言唇角莫名的就带上了丝苦涩的笑意,他想他或许是疯了,要不,他才不会那么好脾气在这里对待她r许只有疯了,才能解释得清楚,他该死的为什么那么爱她。与她相处不多,可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那双蓝眸,她的巧笑嫣语就猛然的窜入脑子里。

“今天朕将举行封妃仪式,蝶妃将与近皇后平起平坐。”

轰……平地响起惊雷莫过于此了。

屋内的婢女惊讶的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打消这个想法,我不会成为你的妃子!因为在这个想法实施的时候,也就是我见阎罗王的时候!”她站了起来,走到寒寂言的面前,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因为她的这句话,寒寂言彻底愤怒了,“蓝雪蝶,你不要不识好歹!朕都是为你好!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替她梳洗打扮,耽误了时辰,朕要你们好看!”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折断她的羽翼,越想磨掉她的坚韧!

婢女惊慌的道了声“请皇上恕罪”后,便朝着她走去。

“蝶妃,请容……”

“叫我蓝姑娘!”婢女的话还未说完,她便立刻打断。

对视着寒寂言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冰冷十足。

“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嫁给寒寂言,所以,请叫我蓝姑娘!”她再一次冷冰冰的强调。

寒寂言瞅着她很久,她的面色依旧冰冷,再也见不到以前那偶尔出现的狡诈,偶尔出现的偷笑……

“为什么?”寒寂言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是不是他就如此让她恨之入骨,连一次重新接触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这是你想要的吗?蓝姑娘?”寒寂言没有再坚持了,只要她想要的,那就给她吧。这样,她就会开心吧。

“是9有,告诉我,我奶奶在哪里?”不想继续和寒寂言瞎扯,她话锋一转,立刻询问起欧阳沭音。

“在后殿的庙堂。”寒寂言如实的回答了她。

“请把我的东西搬到落梅阁。”话落,匆匆的开门离去。

屋内的婢女低下头,眼睛左转转右转转的,不知要不要把东西搬走。

落梅阁?蓝雪蝶,朕就让你住在落梅阁又怎样?人都死了,难道你还以为住在落梅阁便会让他复活不成!

“你们聋了不成,还是脑袋不想要了?没听见她说什么吗?把东西搬到落梅阁!”转过身,却发现那些婢女还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寒寂言的火气便立刻升了起来。

貌似他忘记了他不发布施令,谁敢动?乱动?他可是皇上耶,想不要命了!不过也因为这样,皇上宠爱秘密入宫的姑娘在一天之内便传遍整个皇宫。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庙堂,推开房门就看到欧阳沭音一脸虔诚的敲着木鱼,她犹豫着,最终轻轻的吸吸鼻子,喊道,“奶奶。”

欧阳沭音放下木鱼,转过头对她笑笑,然后招呼她过来坐下。她浅浅的笑了笑,走到欧阳沭音旁边坐下。

“雪蝶呀,尘儿会来救我们的是吗?”欧阳沭音搭在她手上的手居然开始颤抖起来。

轻尘……听到欧阳沭音的话,她心一痛,急速的低下头。

欧阳沭音看她这样,不解的问,“雪蝶,怎么了?”

她摇摇头,随即抬起头坚定不移的道,“是的。轻尘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会来的,轻尘他会来的。

轻尘,你真的会来吗?

欧阳沭音苍老的脸上扬起丝笑容,拍拍她的手,说道,“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尘儿可是天仙下凡,他一定有本事救我们出去的。”

她感觉鼻子酸酸的,甚至连眼睛也开始酸涩起来,“嗯。奶奶要搬去落梅阁和我一起住吗?”为了不让眼泪在欧阳沭音面前流下来,她迅速的转开话题。

欧阳沭音抚抚她的脸,一脸慈祥的道,“我在这庙堂住下便可,这里清静比较适合我这个老婆子。”

“奶奶才不是老婆子呢!奶奶还这么年轻!”她边说边扑到欧阳沭音的怀里。

欧阳沭音揽着她,微笑。

她在欧阳沭音那里呆了一整天,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欧阳轻尘。

可是当傍晚来临时,当她踏入落梅阁时,寒冬盛开的梅花就这样飘然起舞着,时间似乎一直在倒退,倒退到初次见到欧阳轻尘的那刻。

满院满院的花瓣,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轻轻的笑着,笑容干净透澈的如同竹节流下来的水般,清凉的透入心底。

白衣男子握着笔细细的勾勒着。

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

白衣男子修长干净的指停在她的向前。

白衣男子细细呢喃着说,蓝家有女,雪中独舞,蝶衣纷飞。

白衣男子轻轻的呼唤着雪儿。

白衣男子……

整个落梅阁似乎都有那个名唤欧阳轻尘的白衣男子身影。

她怔怔的站在梅花林里,任由强风吹落的花瓣铺天盖地的龚来。

落梅阁,曾经有个叫欧阳轻尘的男子。

可是,如今他在哪里呢?

冰冷的雪地,白雪覆盖,他就躺在那皑皑白雪中。

黑夜袭来。

她就这样站着,身子早已经冰凉凉的了,可是她似乎没有知觉般,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这些梅花,看着这些铺了尘还未来得及擦拭的桌椅。

“蓝雪蝶,你发疯了是吗?”直到寒寂言那微怒的话响在耳边,她才醒过来。

清清的看了寒寂言一眼,她没说什么,只是越过他,拿起洗手盘打了盘冰凉的井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桌椅。

寒寂言瞪着她,寒冷的天气,她的手因为触到冰冷的水而发红,眼神暗了下来,他几步上前,拿起洗手盘便将它扔到地上。

听到声响,她转过头,看到盛开在地面的水,忽然的想起了,那次下着细雨,她撑伞来找欧阳轻尘。

她把伞跌落在地。

那个白衣男子那心疼的眼神。

雨水沿着伞骨划落。

那个白衣男子如仙谪般的笑容。

什么时候起,这个白衣男子已不覆存在?

就是眼前这个恶魔毁了那个温润如玉,清静绝尘的白衣男子。

抬起头,她狠狠的盯着寒寂言,眼神恨意十足。

寒寂言咳了咳,没去理会她的恨意。“人死了就是死了。现在只有朕能给你幸福,慢慢的,你就会理解朕的了。”

她不屑的转身离开。

寒寂言在她身后拉住她的手,“雪蝶,你现在恨朕就恨个够吧。将来朕一定会让你爱上朕的。”

她冷哼了哼,抽出被拉住的手,当着寒寂言的面用冰冷的井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刚刚被握住的地方。

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寒寂言一拂衣袖,怒怒离开。

“轻尘,空气又干净了。可是,这片空气中为何就没有你在呼吸着呢?”寒寂言离开后,她如同个断线的玩偶,直直的跌落在井边。

日子就这样过着,她每天都会去欧阳沭音那里陪她聊天,即使欧阳沭音提起欧阳轻尘这四个字,她也能笑着回应。是的,她必须是坚强的,欧阳轻尘已经无法来救她了,现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救得了她和欧阳沭音。

半个月的时间,她尝试着平息心情,可是当着欧阳沭音的向前,她才能笑着回应有关欧阳轻尘的一切,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眼泪就落个不停。

庆幸的是寒寂言这半个月也没再来找她,不过他没来,却来了个和他有关的人——皇后娘娘上官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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