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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姨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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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枫不停的打电话,我没有接,我不想连累她。然后她不停的发短信,一句又一句的重复,“小安,你让我陪你好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关掉手机,我眼里涌出泪水,多好的朋友啊,此生无憾了!

“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房门外传来深月低沉的嗓音,自从回到家我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想了一天一夜!

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更不敢相信我真的大限将至,因为我有太多的不舍啊!

“安子颖,你坚强一些好不好?爸爸让我保护你,而不是让你放弃自己!”

我没有答应他,翻身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深月没有继续敲门,而我也懒得一动不动,半梦半醒间,忽然眼前一暗,仿佛进入一个空旷的山谷中,四周全是青山绿树,黄昏的余晖照着青青的草地,梦幻般迷人。

我独自走在山间小路上,心里无端升起恐惧和不安,这里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儿?

山路的尽头仿佛有个村子,零星的村屋里亮起星星火火的日光灯,烟卤里还升着黑烟,不时飘来米饭的香味。

我的疑惑更深了,这到底是哪儿?

忽然,村东头传来凄厉的喊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声,鬼魅般骇人。

心猛地一沉,我加快了脚步往声源处赶去,这是村东的一间平房,红砖砌成的房子几乎没有装修,只简单刷了一层白色涂料,吱呀椅的木门开着,我一抬脚便跨了进去。

昏黄的灯泡下围着一群人,而床上躺的人已经脸色乌青,四肢僵硬,披散的发丝黑白相间,映着她的脸愈发骇人。

我刚想走近一点,忽然有人迎着我走过去,一阵凉风扑面,我竟纹丝未动。

回头看着穿过我的身体而去的男子,我的瞳孔渐渐收缩。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从我身体里穿过去?

“姑妈,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一句话也没交待啊?”

女人的哭声拉回我的思绪,缓缓走到床边,我探头去看死者的脸,不甚苍老的脸上带着一抹沉睡的安详,可那五官竟如此熟悉。

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她竟是三姨婆!

踉跄的退了两步,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前不久才跟我有说有笑的三姨婆就这么去了吗?为什么?

眼眶湿润了,我忘情的扑倒在她冰凉的身上,哭喊着,“三姨婆,你怎么就去了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啊?”

直哭得肝肠寸断,声音嘶哑,从未体验过亲人逝去的感觉竟如此难受!在我心里,她比我的亲奶奶更亲啊!

有人拍我的肩膀,抬起朦胧的泪眼,三姨婆的脸映在眼前,我一个站不稳滑倒在地。

“丫头……你怎么灵魂出窍了?”她的脸色满是惊讶,脸色虽然苍白却不似方才见到的乌青,发丝挽在耳后,一如我先前见到的慈祥和蔼。

我疑惑的站起来,回头指了指床上的尸体问,“三姨婆,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的目光扫了扫床上之人,叹道,“生死有命,我命中注定大限已到,强求不得,只是很奇怪,你怎么会来的?”

“我……我好像睡着了啊……。”

见我一脸困惑,三姨婆忽然牵住了我的手,她的手仍似先前的冰凉,可我却似习惯般没有缩手,任凭她陪我走到角落处,悠悠地说,“丫头,你能感应我的去世证明你的灵力已经显现,恐怕渐渐要回到原来的你,记住,降妖除魔固然重要,可千万别陷入儿女私情,只会害了你呀!”

我很是茫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三姨婆缓缓抬手抚了抚我的脸,无限感慨说,“我守护了你二十多年,也算功德圆满,余下的路得由你自己去走,无论风雨险阻都不要放弃,不要害怕,因为你不是常人,迟早要回归正位的!”

“三姨婆……,”我刚想说什么,她忽然推开我说,“快回吧,幽冥使者来了,别让他看到你!”

我焦急的抓住她,恋恋不舍地问,“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阴阳相隔,不见为妙!”

三姨婆的声音渐渐淡了,而我眼前的景像也渐渐模糊了,一阵无边的黑暗侵袭视野后,我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房间的床上,而窗外的太阳正照着我的全身,温暖如春。

回想刚才的梦,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做梦吗?

慌忙打开电话,我拨了家里的电话,当爸爸的声音响起来时,迫不及待的问,“爸爸,三姨婆是不是出事了?”

“小颖,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爸爸的声音浑厚而低沉,“你三姨婆昨天晚上去了,我们也刚刚接到消息。”

电话滑落在床上,我的泪水喷涌而出,电话里还不断传来爸爸的喊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收拾行李,捡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后冲出房间。

正吃速食面的深月奇怪的看着我问,“你去哪儿?”

“回家。”风一般甩门而出,一路狂奔下楼梯,等我冲到中巴站的时候才发现深月竟跟在后面,速度之快速乎想像。

长途汽车总是令人昏昏欲睡,我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景物,眼皮不断下垂。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我看着窗外黑里泛白的群山,无端涌起一股悲哀。

人生真短暂,才数日不见的三姨婆竟这么去了!而我昨晚发生的事也太匪夷所思,究竟是三姨婆托梦还是真的灵魂出窍,只有天才知道了!

“干嘛无缘无故回家?”一天没说话的深月终于开口问我。

“我三姨婆去世了,我得回家送她最后一程。”

“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我盯着他,这句话竟和三姨婆说的一样,其实道理谁都明白,只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似难以接受。

中巴车陡然停下,我一个不稳撞在前排车座上,痛得怪叫,车上忽然涌进几个头戴黑巾的男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直刺我的眼睛。

“抢劫,快把钱都拿出来!”

一句话石破天惊,全车人惊慌失措,几个胆小的女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的心一缩,冷汗淋漓。偏脸看向深月,竟似无动于衷,脸上还带着股不屑。

眼看司机和售票员战战兢兢开始掏钱交给劫匪,我紧张的抓住了深月的手。

他的手背很厚,很温暖,我心里也莫名的放松许多。

眼看劫匪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深月忽然站起身说,“我们没钱,有种的杀了我们!”

我的心一沉,吓得闭上了眼睛。

耳边听着劫匪的怪叫声,“臭小子,你不要命啊?”我偷偷睁开眼睛,只见深月身上正散发着一股金光,将他牢牢包围起来,使他看起来仙人般缥缈。

我惊讶的站起来,发现全车人都晕过去了,只有劫匪瞪圆了双目看着我们。

手一扬,正对面的劫匪抛物线般甩出车外,深月箭一般窜出去,身形急转,脚尖挑起另一名劫匪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中巴走廊上。

最后一名劫匪见势不妙,正欲转身逃离,深月闪电般掠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扔出好远,直痛得他哭爹喊娘,连滚带爬。

一气呵成的动作令我呆愣当场,眼看他风度翩翩的走到我面前,仿似梦境般半晌不能清醒。

深月施施然的坐下去,双手拍了个响亮的巴掌,全车人如梦初醒般恢复了知觉,仿似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中巴继续开动,摇椅晃的跃过穿山岭,天蒙蒙亮时进入我的家乡——晋福市,位于华中地区的小城镇。

下车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深月扫了我一眼,从我身侧走过去,丢下一句话,“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翻翻白眼,我嘟囔了两句后,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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