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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子杰即将进入时,绝望而又无助的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直到舌尖传来腥腥咸咸的味道,这才松开嘴。
我感受着他因疼痛而颤抖的身子,看着那张扭曲的面孔,再也没有力气喊叫,无声地掉着眼泪。我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在男人面前是这样软弱!也第一次知道,被一个自己所恨的人压在身子下面,比死还要恐怖!
时间似乎就那样静止了,我以为刚才的那一口会更激起林子杰的欲望,会把疼痛全都发泄到我身上。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动,只定定地看着我的脸,眼里的泪水渐渐溢出,滴落在我的脸上,热热的,湿湿的。
我愣了,眼里的泪水停住流淌的脚步,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心里很是疑惑。他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疼痛?我已经做好了被强奸的准备,他应该乘胜追击的才是!
“乐乐,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我们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可能了吗?我妈很喜欢你,她有心脏病,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结婚的棉被……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怎么解释?!我们在一起都四年多了,我以为领了证一切都会过去,为什么还会这样!”伴随着又一滴眼泪的落下,林子杰哽咽地问到。
我被林子杰的眼泪打动,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掉过眼泪,惟独这次。但他的眼泪打动的只是我的同情,却无法打动我的感情。我苦涩地笑笑,摇着头说:“爱?现在即便有爱,也都被恨所取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不会再有可能了!当那天我看到你和刘梦缠绵在这张床上,我就知道我们没有可能了!就算我勉强接受你,你觉得我们还会幸福吗?我也喜欢你妈,她是个好人,也知道她有心脏病。但如果嫁人,我不是嫁给你妈,我是嫁给你!我眼里的爱情不是同情,不是义务,更不是亲情。你自己好好问问自己,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如果你妈不喜欢我,是不是你就可以轻松地放手?领证就是为了绑住我?如果我早知道你的意图,我是绝对不很跟你去领证,决不!”
林子杰又是一阵发愣,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在床上,两手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我知道,这三年多时间里,我知道只要你发现我和刘梦有染,就肯定会离我而去!你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更何况是爱情……为了维持这份感情,我无数次想要和她分手,可每次都在欲望面前失败……有时我想好好跟你谈谈,可又怕你受到伤害不原谅我…。。我也很痛苦,可我不能放手,不能……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你聪明能干,你父母对我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好,我怎么可以放手……乐乐,我是真心爱你!从认识你开始,就认定你会是我的妻子!我真不是有意背叛你,我,我只是管不住我的身子……”
“你不用再解释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该像今天这样再伤我的心!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三年多时间,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每次在床上完成任务时,你总是装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夸我棒,夸我有女人味!你是为了给我留点尊严还是为了掩盖你的出轨?你已经把说谎当成了习惯,我怎么可能会再相信你?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一点都不想!”我越听越气愤,坐起又忍不住又喊叫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给他第一次,如果我不能干,如果我父母不对他好,他就可以放手?爱究竟是什么,他真的明白吗?
“我说谎也是为了不伤害你!如果一个女人知道自己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那该是一件多么受打击的事情……”林子杰转头看着我,急急地叫嚷到。
我抓过枕头甩在他身上,红着眼睛叫到:“够了!不要再说爱我!不要再说怕我受伤害!我已经被这段感情伤的遍体鳞伤,这都是你的杰作!林子杰,走到这一步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自私,就是贪婪!刚开始追求我的时候或许还爱我,可后来你就是一直在演戏,一直在骗我!即便你和刘梦没有一腿,你和别的女人也会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来!爱我?你迟迟不愿意和我分手,不就是因为我能赚钱吗?不就是因为我符合你妈选媳妇的条件吗?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用我赚的钱往自己身上贴金,然后再去找别的女人鬼混!你走,你马上走!明天我们就离婚!”
林子杰眼里的泪水渐渐干枯,呆坐良久站起来光着身子走到门口,停下没有回头看我地说:“我睡客房,你早点休息……我们都应该冷静下,然后再商量如何解决,好吗?”
“你为什么不走?这里不欢迎你!解决?你还想怎么解决?离婚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跳下床,看着林子杰的背影冷冷地问。
“这里是我的家,你舍不得离开,我也舍不得离开!离婚?让我好好想想吧。当初你决定是否要跟我在一起,不也摇摆不定地忧郁了一年吗?如果你不想看着我心烦,不想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被侵犯,你可以走……给我一点时间,离婚跟结婚一样,都是非常难做决定的一件事情。等我想好以后,我会起草一份离婚计划,只要你觉得没问题,我两个就都能解脱!”林子杰说完就走了出去,随后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疲惫地转身看着房间,满地的衣物和床上的凌乱使人头痛欲裂。我真的可以和林子杰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下去?他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就不会再次伤害我?不,我要离开这里,好好冷静冷静,否则真的会崩溃!
于是,我又一次做了逃兵,拉着塞满衣服的箱子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孤独而又伤心。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出门的时候,林子杰的嘴角有一丝笑意。他在用眼泪没能将我感化后,终于用残酷的事实将我赶出家门。如果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点都不过分!可我又是什么呢?我就是引狼入室的一头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