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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忽然响起,邵氏集团敞亮的会议室里霎时鸦雀无声,坐在罗烈身旁第一把椅子上的邵南珠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尖细的嗓音:“我终于打听到了般若的下落。她三天前在市中心的交通岗出了车祸,人大概已经死了,有人看见她的尸首被一个瞎子带进了玄武巷尽头的老平房。我在附近盯了一整天,那个瞎子终于出门了。”
“我立即派人手过去,千万不要伤了尸体。”罗烈猛然起身离开了条桌,尽量压低声音向会议室大门走去。见鬼,出了车祸!三天。。。。。。兴许还赶得上。。。。。。
“你不亲自来吗?”女人的声音明显透着一丝期待。
“全全拜托你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语调忽然间变得很温柔,“交给你,我放心!等下把她送回别墅,我抽空回去。”
“别墅?不送去殡仪馆?”对方分明感到很诧异。
“别多问,照我说的做。”进了办公室一侧的休息间,随手反锁了房门。靠在床头接着问到,“跟我说说,带走他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瞎子,穿着一身黑衣的瞎子。额头正中有颗痣,我记得很清楚,般若那次出了意外,就是他把人从南山送回来的。”她料定那个女人一定不安分,不然怎么单单她有了罗烈的孩子?他娶了三个老婆都不能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毛病。她跟着罗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甚至去医院给自己做了全面检查,如果他没病,按说她早该有了。
额头正中有颗痣?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不!不是人,跟他一样是个非人!
可那家伙瞎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上次两人动手火拼的时候对方还好好的。那日恰逢浓云避月,他占尽天时,对方受了重伤潜入河流遁水而去。
宝贤!
是他吗?可他怎么和般若扯上了这么暧昧的关系?没再多问,揣着满腹的心事挂断了电话,起身关闭了厚厚的窗帘,闭目躺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般若的魂魄穿过六道之门内的一片迷蒙的烟雾,寻着交替变换的光线艰难跋涉。可不知为什么她看不见所谓的白光和黄光,只有片片绿光不时在她眼前的大片红光间跳动闪烁。暖暖的红诱惑着她,她很想去光线的来源处看看。可她牢牢记得那个报恩的夜叉说过,那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跳动的绿光一闪,霎时熄灭了!
般若的心随之陷入惶恐,没了那道绿光的指引,她该往什么地方转生呢?
她并不知道罗烈派去的人此时已冲进老平房抬走了她的尸体,慌乱中打翻了为她指路的地藏灯。她满眼无助,搁浅在周遭越发刺眼的红光之中。。。。。。。
耳边响起了天籁声,光源的方向隐约出现了坐着孔雀王宝座的阿弥陀佛的幻影。她误以为有佛存在的方向即是西方极乐,怀着一颗敬畏之心伏首叩拜,追逐着仁慈的佛影一路前行。
光源近了,发散的红如荡漾的水波一样泛着涟漪,一圈圈放大。中心红云凝聚的地方便是佛影指引她去的方向。正要迈步,惊觉什么东西死死抓住了她,那双黑漆漆的鬼手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手。。。。。。
谁的手?
她不敢回头,生怕看见吓人的东西。恐惧在心里不断汇聚。。。。。。
全身瘫软,微微打着哆嗦,随着耳边野兽般粗重的喘息,颤抖的身体逐渐变成了剧烈的痉挛。
忽然,四双森绿的蛙眼同时对着她眨巴了一下——
鬼啊!
塌鼻,黑脸,火红的头发,蛇一样瑟缩的长舌前端分开两叉。。。。。。
霎时魂飞魄散,什么都不知道了。。。。。。
光源处红云舒卷,恶鬼圆睁着八只蛙眼,张开血盆大口将她散了的三魂七魄吸纳到舌下,正要转身忽听一声大喝,“罗睺,盗魂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放下她!”
“宝贤,果然是你!毗沙门天王麾下的夜叉大将不思精进,居然也儿女情长起来?”成心试探,闭起下方的两双蛙眼以示轻蔑。
“天道二十四诸天皆被七情六欲所困,何况我一个卵生鬼域的小小夜叉?”何须否认,他确实动情了。只可惜六道有别,她在人道,而他是阿修罗。暗做手脚,一心期望那道绿光指引她转生阿修罗道,谁料命内无缘,那盏地藏灯终被人打翻了。
“可你并非普通的夜叉,不是已皈依佛门了吗?”
“罗睺,枉费你夺人肉身藏匿人道多年。信佛的人一定要出家当和尚吗?我是皈依佛门的夜叉护法,不是五蕴皆空的菩萨。修为不及,动情动欲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握紧手中的三股钢叉,耸动着驼峰似的前额说到,“废话少说,立刻放下她!”
“别恐吓我,你已经瞎了,你以为你有可能打赢我吗?说起来咱们夜叉和罗刹本是一家,混沌之初同时生于大梵天的脚掌之下。我们罗刹噬人血,你们夜叉一样噬人血。只不过你们善于披着‘真诚者’的外衣标榜自己只为惩治恶人,我只笑此时天下哪里还有纯粹善人?我们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只是你们更善于伪装自己。别摆出一副正义者的态度跟我说话!她的魂魄我一定要带走。宝贤,你有种就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