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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站在断崖上,崖上的风肆无忌惮的刮着我单薄的身体,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一切似乎都被包裹在黑暗之中。
今夜无星亦无月,看见的只有一幕深邃的虚空,远方交叠的群山,也没有一点影子,能够在这样的静夜里,舒展出丝毫的轮廓。
我在刹那间坚定了决心,生出了一种决绝的悲壮情绪,心中想着,或许,这会是最美好的结局……
背后,传来了我很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晨旭哥哥,我转过身,他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一身紫衣的他,在如此朦胧的夜色中,还是那么引人注目,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是我能猜测到,此刻,他定是很失望,很愤怒,甚至很想……亲手杀了我!?
“晨旭哥哥,你今年十八了吧,该娶亲了哦,其实,你应该早点娶妻嘛,也好生个娃娃来给我玩玩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话语,只不知道,他能否听出我哽咽得沙哑的声音和欲哭无泪的心境?
“够了!”他出声喝道。
“晨旭哥哥,你让我把我要说的话说完好么?就算你现在多么讨厌我,也让我把话说完好么?好么?”我的坚持,虽然是那样的空洞苍白,但是我知道,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丝感情的,一如他,能够找到了这里,找到我。
“你过来,你要说的话我以后再听!现在不许说!”他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们陷入了沉默,夜,死一般的寂静,只余风声在崖顶回旋。
是有情么?还是无情!
为何我似乎隐约从他愤怒的神情中,恍惚捕捉到了一种淡淡的关怀怜悯与……担心的焦虑?
良久,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一片墨色的断崖,悠悠开口道,“晨旭哥哥,在东方府里生活了四年,你们也照顾了我四年,特别是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我也想过逃避,可是,有些债该还的还得还,你明白的,对吗?”
“爱晚,我只知道,沁怡不是你杀的,不是......”又一次的声嘶力竭,如刀锋撕裂着我的心,灼痛着我的胸口,有一种冲动,想要全力奔跑过去,投入他的怀中,放任我的泪水,打湿他素来爱好整洁的衣襟。
只是……
“怎么,杀了人就想逃跑么?可惜,跑的似乎慢了点啊!”晨旭的话被突然而来的人打断,他和我,都同时一怔,我明显从他的身上,看出一种震动和颤抖来。
晨曦哥哥,你果真是不相信我的,四年来,在你的眼里,我看到的只有唾弃和厌恶,如今,你要怎么对付我呢?
看着那头仿佛被激怒的雄狮,那么傲然的挺立在晨旭的身后,我反而有些诧异,他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是啊,我畏罪潜逃,不想却惊动了东方府里的两位高手,今夜似乎是逃不了了呢!我说的对吧,晨曦哥哥?”除了苦笑,我只能用我仅存和剩余的勇气,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和青春,想给他们留下,哪怕是一丁点最后的高洁的回忆。
他没有答话,只是很冰冷,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然后,我就看见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刺破了虚空,带着凝然和一往无前的杀意,直朝我的胸口而来。
那一剑,飘逸诡奇,暗合了天地间某种神秘而诡异的弧度,如同一个绝情的诅咒,冰冷了我的心,冷入骨髓,充满了无情,和决绝之意!
脱手一剑,刹那已至我眼前,也如同魔咒,快得只在你喘息之间,已经迫在眉睫。
我没有躲闪,在晨旭绝望的惊叫声中,短剑刺入了我的胸膛,顿时一种烧心灼肺之感至胸前传来,原来被剑刺穿胸膛的感觉,是这般的痛!
痛入骨髓,冷入了灵魂。
血汩汩的流出,我的衣衫被染成了鲜红的一片,那一片片红色在静谧的夜里散发着妖冶的美丽,像是一朵永不凋敝的奇花,灿烂开放在这无情而冰冷的夜里……我艰难的稳住身形,眼见晨旭朝我奔来,我用尽了全力大喝一声:“别过来!别再……逼我了!”
晨旭闻言止住了脚步,却突然转身,给了晨曦狠狠的一拳,晨曦竟也如我一般,丝毫没有躲闪,晨旭的一拳直打得他倒退了数步,他低垂着头,那样子似乎很愧疚一般,似乎也震惊在我竟然丝毫不避不躲的这种求死的心情之中,我冲他们展露出最后一个微笑,缓缓开口道:“晨曦哥哥,你的这柄短剑就送我了吧?”
他们俩都同时怔住了,我用力,一寸一寸,拔出了胸口的短剑,用衣袖慢慢的擦拭着,任由鲜血,继续涌出,让那种锥心的痛楚,来清醒我将要模糊的意识和精神。
不一会,原本鲜红的剑身再一次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寒光,我没有再看他们,伸手迅速从衣袖中抛出一颗迷魂丸掷在地上,在轰然爆发出来的烟雾中,我从容转身,毫不犹豫的,坚决的跳下了悬崖。
只留下了,两个呆立的身影,矗立在断崖之边,似乎是在见证着,那一场悲壮的犹如昙花一现的凄美……
我,柳爱晚,柳子虚和慕竹晚的爱女,于大昭二十五年,葬身于断崖,时年十二岁。
(作者的话:可怜的女主一出场就上演了一码跳崖的戏,我同情她,泪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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