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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两个熊猫眼,跟在爹的身后。爹回头看着我睡眼朦胧的样子,有点担心,“雨儿,怎么啦?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家。”
“没呢!”怎么能回家呢!我和徐妈妈说好的今天要去,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可我看雨儿没什么精神!”爹停下脚步,看着我。
“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老爹啊!你女儿我刚上床,正想和周公聊天,你老人家就叫我起床了。我一夜没睡,那里来的精神啊!
“怎么没睡好呢?”爹摸摸我的头:“雨儿在担心什么事吗?”
“当然不担心啦!雨儿是谁呢?怎么会担心呢?”切,我是谁啊!早就摆平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唉!”爹叹了口气:“是爹没用啊!不能让雨儿过上好日子。”
“才没呢。”哎呀!我又得安慰安慰我的老爹了:“雨儿很好啊!爹你放心,我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好,雨儿说能那就能吧!”爹望着我笑了。
“爹,我们快点走吧!”要是让徐妈妈等久了,也不好呢。
我和爹来到‘醉红楼’,此刻的‘醉红楼’没有晚上的热闹喧哗,也没有门外的四大金刚:“爹我们走后门吧!要是让人看见我们去‘醉红楼’怕不好吧!”
“恩,还是雨儿想的周到。”爹和我绕过正门来到‘醉红楼’的后门。
“爹,雨儿去敲门。”我走上前轻轻的扣门。
“来了,是雨儿姑娘吗?”一个小姑娘开门向我询问。
“嘘!”我忙向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她明白了,挨近我悄悄的说:“徐妈妈叫奴婢一早就在此,为雨儿姑娘等门。”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有些内疚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这么早就在等我了。要在现代,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呢!
“爹,这位姑娘说,她可以让我们进去呢!”我跑回爹的身边。
“真的吗?那就谢谢这位小姑娘了。”爹感激的向小女孩道谢。
“大叔,别说谢了,一点小事而已。”这小姑娘好机灵哦!一点都没被我爹看穿。她要是身在现代,绝对是个演员的好材料:“两位,请随我来。”
跟着小姑娘走进‘醉红楼’的后院,昨天晚上没仔细的看清楚。原来‘醉红楼’的后院这么大。随着小姑娘,我们走进了离‘醉红楼’的主楼最近的一座小阁楼。
“徐妈妈,有人找你。”小姑娘在在门外向里面的人通报。
“进来吧!”从里屋传来徐妈妈的声音。
我拉起爹的手,走进了屋里:“你好,小女子叫林雨,爹娘都叫我雨儿。这是我爹,他怕我会被坏人欺负,所以今天被我来和徐妈妈你做生意的。”我说罢还朝徐妈妈眨眨眼。
“哦!是雨儿姑娘啊!不知道你要和徐妈妈我做什么生意呢?”徐妈妈看着我的调皮样,差点笑场。她连忙拿出纱巾轻轻的捂住嘴巴,怕我爹看出什么蹊跷。
“雨儿写了一些歌,想卖给徐妈妈你。”我拿出两张纸,伸手递给徐妈妈。这可是今天早上被爹叫起后,我临时赶了两首歌。
“那徐妈妈我倒要看看,看看雨儿姑娘的大作了。”徐妈妈接过的手里的歌词:“呵呵!雨儿姑娘的歌嘛!写的倒还是不错,但是……”徐妈妈故意卖关子。
“但是什么?”我紧张的问道。不会是徐妈妈她想反悔吧!
“但是,雨儿姑娘的字,徐妈妈我可不敢恭维了。”徐妈妈捂住嘴大笑:“徐妈妈真没想道,雨儿姑娘的字写的这么难看!”
“哼!笑吧!你就笑吧!最好笑死你!”我的字有那么难看吗?就算难看那也不能怪我呢!我在现代都是用的钢笔,我的毛笔字是很差啦!但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差吧!
“雨儿,不得无礼!”爹忙拉住我的手向徐妈妈道歉:“真是很抱歉,小女失礼了。还请不要怪罪。”
“没事”徐妈妈也收起了笑容:“不怪雨儿姑娘,是我唐突了。”
“你知道就好!”我赌气的不理徐妈妈。
“那雨儿姑娘,你的歌打算卖什么价呢?”徐妈妈将手中的歌词放在桌上。
“哼!”不理你,就不理你,刚才不是笑的那么大声吗?
“那你看能开个什么价?”爹见我不理人,连忙带我回答。
“我说嘛!”徐妈妈慢慢的伸出一只手,难道她要反悔,我们明明说好的是一万两,她伸出五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一万两!”我连忙赶在她说话前说出了价钱。
“雨儿,你疯了?”爹显然被我吓坏了,他可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这雨儿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徐妈妈嘴角裂开,慢慢的笑了。小雨儿,和我斗,你还差的远呢?不是不理我了吗?“既然雨儿姑娘说一万两一首,那就一万两吧,本来徐妈妈我还想说出价五万两一首呢!真是谢谢小雨儿了,谢谢小雨儿帮徐妈妈我省钱呢!”
气死我啦!这个老妖婆还真是要气死我。
“雨儿,这是真的吗?”爹睁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疑惑。
“是真的呢!爹当然是真的。”我看着爹,这个男人一辈子为了妻子儿女,劳累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还不到五十的人,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老了很多。他可能辛苦了一辈子也没有挣到过这么多的钱吧!
“喂!那是不是要给我银子呢?”我转过头盯着徐妈妈,本小姐很小气的,我可是很会记仇的哦!
“你当真要银子?”徐妈妈看着还在生气的我,笑了笑说:“你搬得动吗?”
“啊!”我呆了,是啊!银子呢!那么重,就我和爹搬得动吗?就算我们搬得动,两个人拿着这么多的银子,不是叫别人来抢吗?
“这里是两万两的银票!”徐妈妈从衣袖离拿出一叠银票。“这其中最大面值是一千两的,最小的是一百两的。你们要买东西也好找。我想平常人家应该都用不了太大面值的,所以我自己拿主意给你们换成了小面值的。你们也好用。”
“谢谢徐妈妈!”我满面感激的向许妈妈道谢,还真看不出来,她尽然这么细心。
我转手将银票放到爹的手中:“爹,你拿着。”
“我?”爹不相信的看着手中的银票:“这是我们的了?这真是我们的了?”
“恩!”我有点好笑的看着爹的表情,就像个拿到糖的孩子,笑的那么开心。
“我的雨儿好能干,就这么几下子,就可以挣那么多的钱!”爹看着我肯定的眼神,终于相信了钱是我们自己的了,将钱揣进了最里面的衣服里。
“我劝你们还是将钱放在钱庄里好了。”徐妈妈看到我爹的样子,担心的说:“一看就知道你爹的身上有钱。”
“呵呵,”我看看,还真是的。我爹虽然把钱放进了兜里,但他的手一直按着放钱的地方,脸上笑的像朵花儿似的:“我知道了,但那里有钱庄呢?”
“我叫人去把钱庄的掌柜叫来,就在这里就可以弄好了。揣着这么多钱,你们还是别出门。”徐妈妈转身朝门外的那个小女孩吩咐:“小翠,去把‘聚源钱庄’的李掌柜请来。就说,我给她拉了个顾主,这里有人要存钱到他们钱庄。快去快回。”
“是。”门外的小姑娘马上飞奔出去。
“那个,徐妈妈”我看着我爹没怎么注意我,便悄悄的在徐妈妈的耳边说:“我的房子找的怎么样啦?”
“找着啦!”徐妈妈也悄悄的回了我话,哦!那我可就放心了。
“那个雨儿姑娘啊!”徐妈妈故意大声的说话,吸引我爹的注意:“不知道雨儿姑娘住在那里呢?”
“我们住在乡下,离这里有十来里呢!”我和徐妈妈配起了双簧。
“那可不行,”徐妈妈向前走了几步,装出很急的样子。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我爹连忙问道。
“那怎么行呢?你们离这里那么远,要是雨儿姑娘写的歌,我这里的姑娘看不懂,那可怎么办呢?”徐妈妈再次坐回了原地。
“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我爹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连忙向徐妈妈请教。
“依我的意见,你们就在这里买下一座房子,最好别离‘醉红楼’太远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也好找人啊!”看着徐妈妈把我爹唬弄的一愣一愣的,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了,再看我一定会笑场的。
“买房子?”爹显然舍不得花钱:“哪会要好多钱呢?而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啊!”
“说来还真是巧呢!”徐妈妈挥了下手里的纱巾:“昨天晚上我听说,就这‘聚源钱庄’的旁边,以前住的是一户有钱人家。几天前,他们举家迁往京城了,房子正在托人买呢!我这就叫人去把人请过来,商量看看啊!”徐妈妈还真是说做就做:“二娃子,二娃子。”
“徐妈妈,您找我?”随着徐妈妈的喊声,跑进来一个穿着伙计衣服的男孩。
“二娃子,你去把‘聚源钱庄’旁边的王府管家给我请来,就说徐妈妈我这里有人想买他家主子的房子。快去快回。”徐妈妈盯着二娃子:“不许给我偷懒。”
“是,小人知道了。”二娃子不敢怠慢,转身朝外面跑去。
“啊!二娃子,你这么不看路呢?”门外传来小翠的惨叫声,显然被撞的不轻。
“我没看见呢,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个人!撞死我了,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跑了。”门外还传来小翠小声的嘀咕声。
“怎么还不请李掌柜进来?”徐妈妈在屋里发话了。
“哦!奴婢该死,这就请李掌柜的进来。”小翠被徐妈妈吓了一跳:“李掌柜,里边请。”
“不知道,徐老板这么急着找老夫,是为何事?”李掌柜走进屋来,看的出小翠催的很急。李掌柜还在大口的呼吸,气还没有调顺。
“这是林老爷,这是林老爷女儿雨儿小姐。”徐妈妈指着我们父女两,向李掌柜介绍。但我什么时候成了小姐?我爹这么成了林老爷?
“哦!林老爷?”显然李掌柜也不信徐妈妈的话,就我和爹现在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小姐。
“林老爷,你们不是要找钱庄存钱吗?”徐妈妈向我使眼色,我知道李掌柜看不起我爹。
我连忙走到爹的面前:“爹,你不是要存钱吗?”“哦!”我爹在我的提醒下,拿出了银票。我拿过银票走到李掌柜的面前:“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该存道那个钱庄,但徐妈妈在我们面前说你们‘聚源钱庄’有多好有多好,说的我们都心动了。”我还不忘给徐妈妈脸上贴金。
李掌柜看着我递过去的银票,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那还多谢徐老板的美言。”他转过头,看着我:“就是不知道林小姐,你们的这笔钱怎么存呢?”
“那你们都有那些存法呢?”在这里我可什么都不懂。
“有定期的,如:一月。两月……,还有死存的,但死存的数目都是比较大的,我们每月会定时给付利息,当然,死存的利息要比定存的利息高很多。不知道姑娘打算数目存法?”
“我的钱数目不算大吧?”我任然不能切定两万两银子是数目概念。
“当然算大了。”李掌柜陪着笑,就怕会吓跑了这财神。
“那就死存吧?好吗?爹?”我回头询问爹的意见。
“都听雨儿的!”显然我爹也搞不懂,我们那个家穷的连买米的钱都没有,那里来的钱去存钱庄呢?
“那就死存吧!”我果断的下定决心,反正现在还没有用钱的地方。
李掌柜的办事效率还蛮快的,没一会功夫就搞定了。送走了李掌柜,我忽然意识道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把所有的钱都死存了,我拿什么钱来买房子呢?
“雨儿,怎么啦?”徐妈妈看到雨儿使劲的敲着自己的头:“是头痛吗?”
“我好笨啊!”我哭丧这脸:“我把所有的钱都死存了,我哪里来的钱买房子呢?我笨死了。”
“呵呵,是笨啊!”徐妈妈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没脑筋。
“你还笑,怎么不提醒我呢?”我难道还要担心睡觉时,房子倒塌的问题吗?
“雨儿不就是钱吗!只要雨儿答应徐妈妈,以后只给‘醉红楼’里的姑娘写歌。那我再付你一万两的协议定钱。”徐妈妈笑笑。傻雨儿,怎么忘记了昨天晚上还有一首歌呢!
“啊!”呵呵,原来徐妈妈是说昨天晚上的那首歌:“雨儿一定会做到的,雨儿谢谢徐妈妈。徐妈妈对雨儿真好,雨儿可以认你做干妈吗?”这样你就不会亏待我了。
“真的啊!”徐妈妈一直单身一人,没想到老来还有人认她做干妈:“可林老爷能答应吗?”
“雨儿能认徐妈妈做干妈,那是雨儿的福气。雨儿真是出门遇贵人,雨儿来这里有您的照顾,我也比较好放心。”原来老爹还是担心我,现在既然徐妈妈已经是我的干妈了,那她自然就能帮我挡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雨儿见过干妈!”我学着样子伏了伏身子,徐妈妈连忙把我扶起。
“乖啊!我也有女儿了!”徐妈妈开心的笑了。
“徐妈妈,王管家来了。”屋外传来二娃子的声音。
“那快请。”随着的徐妈妈话音一落,走进来一位和我爹年纪相仿的老人家。在徐妈妈的帮助下,很快就谈好了价钱。随着一纸签约落成,王管家揣着徐妈妈给的银票离开了。
“那你们也要准备准备,开始搬家了。”徐妈妈将签约书递给我,我随手塞进爹的手中。
“其实也没什么好搬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全靠买的吧!”
“那也有的你忙的了,我把小翠送给你,这丫头蛮勤快的,一定能帮你不少忙。”徐妈妈慈爱的看着我,哦,不该叫干妈了。
“那雨儿就谢谢干妈了。”我开心的笑了,多个人疼还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