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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乔迁新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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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干妈寒暄了几句,就和爹离开了‘醉红楼’。离开时,顺便把小翠也给带了出来:“爹,我们分工合作,小翠你去租一辆马车。”我的话还没说完,小翠就跑开了:“这个人?那么急做什么?不管她了。爹,你坐马车回家把娘接过来,记住,家里什么都别带了,能用的都给邻居吧9有这个,”我伸手从怀里拿出刚才干妈给我的一些碎银子:“这些碎银子,你带着。看看邻居家里那家困难,就帮帮他们。还有,告诉他们我们的新家在哪里,上街就来家里转转。”

“雨儿,爹记住了。”爹接过我手里的碎银子,好好的揣好。

“还有,等爹把娘接回来,我们在一起去把欠债给还了。”正说话呢,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我们面前,小翠掀起帘子探出头:“小姐,马车找来了。”

“找来了,那你怎么还不下来!”这丫头,真是奇怪。

“小姐,我们不坐马车吗?”

“那是给我爹接我娘的,我们逛街买东西去。”原来她以为,我也会回家。

“哦!”小翠规规矩矩的跳下马车。我把爹扶上马车,再三的叮嘱,然后放下帘子吩咐车夫慢点。

看着马车慢慢的驶远,我转过身拉着小翠:“走吧!我们去买东西。”

“小姐,要买些什么呢?”小翠跟在我的身后:“小姐要告诉奴婢,奴婢才知道要带小姐去哪里。”

“呵呵,我忘记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小翠,以后不可以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知道吗?”

“小姐人真好!”小翠很感激的望着我,她比我没小多少,但她显得很瘦弱。

“小翠,干妈既然把你交给我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你。就像妹妹一样的照顾你。”有她在,娘也不愁了,有她陪着娘,娘一定很开心。

“小姐!”小翠有些哽咽了,自己从十岁时被爹给卖到‘醉红楼’,一直提心吊胆的伺候各位红牌姑娘。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那可就惨了。徐妈妈本打算等小翠满十六岁时,就开始上台表演。小翠一直都害怕十六岁的到来,现在好了,小姐把她要了来,那她就不用再回‘醉红楼’了。

“好了,小翠,带我去卖些生活必需品吧!”这丫头,怎么感动成那样呢G呵!看来我又赚到了一个可靠的人了。

我和小翠先来到一家卖衣服的铺子里。不是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吗?我和爹娘的衣服还真该全换了。真没想到这里也有做好了卖的衣服,那我就先各买两套回去,然后再找裁缝去家里做。呵呵!有钱真好!

“喂!把你的脏手从衣服上拿开!”正当我摸着衣服,陶醉在自己的假想中,一个讨厌的声音把我从天堂拉回到地狱。

“你在说我吗?”我看向吼我的伙计。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吗?”那伙计一脸的轻蔑:“没钱就别摸,摸坏了把你卖了也陪不起。”

“狗眼看人低,今天本姑娘还真就和你较上了。”看不起我是吗?“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就你,还找我们老板?”伙计挽起袖子朝我走来。

“不许你碰我们家小姐。”小翠丫头怕我吃亏,忙站在我的面前:“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敢动手,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就她那穷酸样?还小姐?”伙计当小翠在框她,其实我本就不是什么小姐,他的话也没错。

“她是‘醉红楼’徐老板的干女儿,你敢伤她,徐老板不会放过你的!”小翠就像只保护小鸡的鸡妈妈,她两手将我护在身后,自己怕得要死,还是坚持站在我的身前。

“呵呵,原来是个青楼里的姑娘啊!”伙计小声的自言自语。

“啪”的一声,我冲了过去,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青楼姑娘又怎么样?青楼女子也是人!难道是她们自愿的吗?她们一不偷,二不抢,她们那里惹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听见我的吵闹声,从里屋走出一上了年纪的男子:“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你是掌柜的?”看在他还蛮陈恳的情况下,我只好压住我的怒火:“我来你们铺子里想买衣服,但你们请的看门狗,他狗眼看人低,说我会摸坏你们铺子里的衣服。而且还出言侮辱。请问掌柜的,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告状?我也会!看看谁比较厉害。

“这是真的吗?”掌柜的转身向伙计询问。

“这……”那伙计真是不真的该怎么说呢!“她出手打我呢!掌柜的,你看,她根本就是来闹事的。”伙计让掌柜的看被我打的脸。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呢?”掌柜的指着伙计的脸。

“他该打,”小翠义愤填膺的指着伙计:“要是让我们老板知道他对我们小姐无礼,我看他连小命都难保了!”哎呀,我的小翠啊!有那么厉害吗?我连忙拉住小翠,万一吹牛吹翻天了,那可怎么好收拾啊!

“小姐,别怕!他们不敢对我们咋样!”小翠回头安慰我。

“请问,这是那家小姐?”掌柜的也怕真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物。

“‘聚源钱庄’旁的王府,刚被我家老爷给买下了,改为林府。”小翠挺着胸,骄傲的宣布我的身份:“她就是我们林府的小姐。我们小姐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醉红楼’徐妈妈的干女儿。”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徐老板的干女儿!”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刚才真是冒昧了,这伙计太不像话了。林小姐,我这就辞了他。”

“掌柜的,你怎么这样啊!是你说的别让穷人进来啊!”伙计连忙向掌柜的解释:“我只是照你的话做的啊!”

“你别胡说!”掌柜的一把推开伙计:“快走,我这里不要你了。”

“掌柜的,别辞退我啊!你知道我还要给我的老娘治病啊!”伙计一把抱住掌柜的胳膊:“我要挣钱给我娘治病,没钱治病我娘会死的,掌柜的,求你了!”

“走,别在这里给我碍手碍脚的。”掌柜的毫不留情的推开伙计。

“等等,”我听到伙计的话,我知道,又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掌柜的,你真的要辞退他吗?”

“是啊!这样的人不辞退,我难道还白养他吗?”掌柜的满脸堆笑:“而且,他还得罪了林小姐。当初我不是看他可怜,怎么会收留他们母子二人。现在他这么可恶,当然要把他辞退了。”

“他和母亲都住在掌柜的家里?”看来他们是真的很可怜,比我还可怜。我至少还有家,他们连家都没有了。

“是啊!他母亲有病,也就在后面帮忙打打杂,我看他人还蛮勤快,就让他在铺子里帮帮忙。那里知道他竟然出言侮辱了林小姐。我一定要辞退他。”这世道还真是绝情啊!

“既然掌柜的决定辞退你了,你怎么还不把你母亲带出来呢?”我转身看着这个痛苦的伙计:“俗语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山不容人,至有留人处’。”

“你说的那么容易,我可以流落街头,可我娘不可以。”伙计从地上站了起来。

“废话少说,快把你娘带这离开我这里。”掌柜的再次吼起。

“掌柜的,帮我把这几件衣服包好。”我顺手拿起了几件衣服。

“好的,林小姐,请稍等!”在掌柜的给我包衣服时,那伙计扶着一大娘从里屋走了出来。掌柜的仔细看了他们的包袱,才让他们离开。我暗中叫小翠赶上他们,叫他们等等我。

“林小姐,你的衣服包好了。”我接过掌柜手里的包裹,付清了钱走出了铺子:“林小姐,你慢走!”掌柜的竟然送我走出铺子。

刚走没多远,我就看见小翠向我招手。我赶紧走了过去:“林小姐,不知道叫住我有什么事?”那伙计显然还在怪我害他被老板辞退。

“你在这里打工,老板给你多少钱的工资?”我没理会他的怒气,等会儿你就不会在生气了。

“老板包我们母子两的生活和住宿,而且每月给我一吊钱。”显然他还是蛮喜欢这个工作。

“那你来我们家里,我也给你们包吃住,我一月给你二十两银子。”我不知道一吊钱到底是多少,但二十两应该比一吊钱多吧!

“小姐,你没开玩笑吧!”小翠抓住我的手,使劲的摇我:“小姐,你被吓坏了吗?”

“怎么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小姐啊!我在‘醉红楼’里做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每月才二两银子而已。小姐一开口就给他二十两!小姐不是病了,是什么?”小翠看我不明白,连忙给我解释。

“呵呵,我只是说给他二十两啊!你想啊!我们家里就我爹一个男人。有了他,家里的什么重活,累活就都交给他啦!”我连忙向他们说明白:“而且,他的母亲是没有工钱的。有他的母亲陪着,我娘也好打发日子。要不你叫我娘天天在家里,这么打发时间呢?”

“可是小姐,二十两还是太多了。”小翠还想说服小姐。

“知道啦!丫头!以后你的工钱也长成十两,怎么样呢?”我打趣的问着小翠。

“小姐,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小翠不好意思了。

“呵呵,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转身看着他。

“我姓林,单名一个柱字,我娘都叫我柱子。”柱子还没从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小姐所说是真的吗?”

“那当然了!”我悻然一笑,难道我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你说林大娘生病了吗?”

“没什么大病,老骨头了。”林母慌张的赶在柱子的面前回答我:“我还能帮忙洗洗衣服,扫扫地什么的,我都能做。”

“娘!”柱子为难的看着林母。

“林大娘,你误会我了。”我不忍让老人伤心:“我只是担心大娘的身体,没其他的意思。”

“对不起,”柱子神色黯淡:“我娘是怕拖累我了。”

“孝顺父母是每个为人子女该做的,怎么会是拖累了。”我拉过小翠的手:“小翠,你去找个大夫,我带林大娘和柱子哥先回林府。你将大夫直接带回林府。”

“是,小姐,那我们不是还要买东西吗?”

“先去林府看看差什么在添置什么吧!”总不能让林大娘和我一起去逛街吧!

“那小翠去了,小姐一个人要小心啊!”

“你这丫头,不过几步路而已,我还能丢了不成!”我将买的衣服挎在左手上,伸出右手扶起林大娘:“大娘,走吧,我们回家。以后林府也是你们的家。”

“哎,回家!”林大娘看着眼前的女孩,感激的笑了。至从孩子的爹去世后,家里的房子,地都被讨债的强行占去。无赖之下,母子两只有流落街头。她几次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但儿子且总是在最后关头将他救下。儿子哭着求她,别在胡思乱想了,他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柱子无论多么努力,但他们始终没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家。

柱子看着开心的娘,娘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顺着娘,柱子看着雨儿。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铺子里自己惹了她,那一脸的凶样。可现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我刚转头,便逮住柱子正看着我,我不禁拿他打趣。

“啊!”柱子被我逮了个正着,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呵呵,柱子好好可爱哦!”哈哈,没想到他还蛮害羞的。

“林小姐,你就别逗我们柱子了,你看,他的脸都红了。”大娘也笑了起来。

“林大娘,别叫我小姐了,就叫我雨儿吧!”叫我林小姐,感觉这么怪怪的:“爹和娘,还有干娘都叫我雨儿,你和柱子哥,也叫我雨儿吧!这样亲切点。”

“这样行吗?”大娘看了看柱子哥。

“那怎么不行呢?”我可不管,小姐,小姐的让人想起现代的三陪女:“我喜欢就好了啊!而且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们又那么巧都姓林。你说这是不是缘份呢?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叫你林大娘,叫你柱子哥。呵呵!你们叫我雨儿或者小雨儿。呵呵C开心哦!我又多了两个家人。”

“好吧!娘,我们就听雨儿的吧!”柱子哥终于抬头了。

“好,听雨儿的。”大娘也终于叫我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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