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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像是踩在云端上,椅着,漂浮不定;
又像有什么东西牵扯着我的身子往更黑暗的深渊一直往下坠,我挣扎着,我不能自己。耳边又传来了阵阵急切的呼唤声,这声音一直持续着,就像和那拉扯我的无形无影的东西在抗衡着。
终于,我的眼球动了动。
这次,耳边响起了惊喜声,有脚步声,有人嚷嚷着:“叫医生,快叫医生——”
我的头痛得厉害,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片混沌。
我的头包着厚厚的纱布,床头的各种医用仪器的管子如同天线,都插在我的头上。
我的眼,非常的涩,我努力着,使劲地要撑开,我要睁开眼睛看看,我要醒来。
终于,在一片的白中,我恍惚睁开了眼。
是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天花板,墙壁,就连盖在我身上的被单也是白色的。
我动了动手,我的手背涨涨的,感觉是打点滴的针管插在上面。
有人赶紧制止了我的动作,轻轻地按住了我的手。
“蜜儿,别动啊!”
那声音,那样的缓慢、轻柔。可是,绝对不是劲哥哥的浑厚带着磁性的嗓音。
我这是在哪儿啊?我的头痛得要命,劲哥哥!劲哥哥!我的心里只记得劲哥哥——
我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床边的椅子坐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酗子,头发有点乱,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面色倦怠,好像几天没睡好觉似的。
他心疼地望着我,嘴角一抹如释重负的喜悦。
“蜜儿,我——让你受苦了!”
这是谁啊?我在搜索着我的记忆——
“蜜儿,我的宝贝儿,你醒啦!急死妈妈了。”
一个挽着发髻的中年贵妇闪到我床前,她的的声音颤动而惊喜,眼睛红红的。
妈妈——这是多么的熟悉而温馨的名词啊!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谁是谁的妈妈?他们口口声声的蜜儿又是谁?我的脑子里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为什么都对着我唤“蜜儿”?
容不得我多想,我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体型干练,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
医生到了我的床前,摸了模我的头,又听诊又把脉,看了看那些仪器的数据,查了查手头的资料。
他对中年男子说:“杜先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令嫒醒过来,一切生理特征都没问题,过不了多久,就会康复出院了。”
中年男子感激地握着医生的手。
“谢谢你,郝博士,为了小女,特意从美国赶过来,这一个月多来,辛苦你了。”
“没什么!救死扶伤乃我的本分!我也希望令嫒早日康复啊!”
这个叫杜先生的中年男子和郝医生寒暄了几句,把他送出了房子,又折回了房间,来到我的床前。
“蜜儿,你感觉怎么样?”
他关心地询问着。
我又在记忆中搜寻着这张陌生的面孔。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都是谁啊?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轻启嘴唇,有气无力地说,中间还停顿了两次。
还好房间里够静,他们应该都听清楚了。
“蜜儿,我是妈妈啊!”中年贵妇急切地说。
她指着杜先生说:“他是你爸。”她指着年青人说:“他是阿喆啊!你男朋友啊!这儿是特护病房啊!”
怎么?我生病了吗?我什么时候住院的啊!为什么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应该是真的病了,我全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直挺挺地躺着。头,却痛得厉害。
中年贵妇的眼里涌出泪水,抽泣地说:“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把我们都忘了啊!”
等等,等等,我的思想又要短路。爸、妈?我的爸妈是这般模样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印象了。还有这个叫“阿喆”的,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脑袋里像翻江倒海似的,轰隆隆作响,理不清一条思路出来,头痛得要爆开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我还很累,我还要再睡,我困了……
迷离中,杜先生的声音。
“我们出去,让蜜儿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