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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在特护病房的一星期,我睡了又醒,醒来了又睡——
这期间,除了医生来察看、询问我的病情,漂亮的护士小姐给我量体温、输液、给药,我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慈善的护工阿姨来照顾。到了探视时间,一般都是阿喆来陪我,间或,那个中年贵妇——杜太太会时不时地来看我。
在近几天里,我的病情越来越稳定,脑袋也不再生疼了。
我大致的也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说,我遇着了车祸了。
是的,那个响午,我匆匆地上了街去买菜,在路上,一辆小车撞了过来,“碰”了一声,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很庆幸自己还活着,还可以天天看到太阳从东方蓬勃地升起来。
我还依稀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大眼睛,裙裾飘飘的白衣少女,不知道她的伤势怎样了?她应该没事的,因为我当时推开了她,她被车子碰撞的几率应该比我低的。
可是有一点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劲哥哥都没有来看望我,我的宝贝妞妞也没有来,我好想好想这一大一小的两家伙。我被思念折磨着,煎熬着,回家时,我要抓着劲哥哥的衣领问个明白。
呵呵,抓衣领这不雅的动作,世间只有劲哥哥一人宠着我,让我抓,从陈小丫——我,7岁时,劲哥哥就拿我没辙。
还有不明白的是,杜先生和杜太太一直叫我“蜜儿”,说我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误会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我向他们提出这些困惑时,杜先生请来了医生。
医生对杜先生杜太太的解释是,我的脑部受到重创,而且睡了那么久时间,难免会有间歇性失忆的现象,还有记忆的混淆。有一点,医生却无法解释清楚的是,我的脑部在重重的撞击之后,只是皮外伤严重,没有脑积血,也没有血块压迫神经之类的。为什么会沉睡了那么久,又莫名其妙地醒来了。
我失忆了吗?
而我确实记得,我的名字叫陈小丫,今年28岁,我的老公叫郭劲,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叫妞妞。
对啊!我的思路可是非常的清晰了,我甚至可以回忆起小时和劲哥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记得当漂亮新娘依偎在劲哥哥怀里幸福的情景,还有,劲哥哥初当人父时欣喜若狂的高兴劲儿。
可是,眼前的林宏喆——阿喆,这个年轻的酗子怎么又成了我的男朋友了?哼,当我弟还差不多呢!
“阿喆、阿喆……”
我反复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我记得谁叫过这个名字!
哦!我一拍额头,对了,就是那个裙裾飘飘的哭泣少女,说一个叫“阿喆”的人欺负她,她才哭着跑出来的。
没有她在哭泣,没有我这好管闲事的去安慰她,就会错过了时间,错过了地点,就不会发生车祸。此时,我应该在家里和劲哥哥、妞妞尽享天伦。
总而言之,阿喆是罪魁祸首。
我对这家伙一点都没了好感,还“我”的男友呢^不得一扫帚把他扫地出门,才解我心疼之恨。
不过,看在他对“我”这个陌生人没日没夜的照顾,眼里布满血丝的份上,我还是当他是说话的对象了。
几天来,我对他抱怨着:“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呆这儿了。”
“蜜儿,别急,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就回家,好吗?”他总是温柔地,不紧不慢地说。
“我讨厌这儿,没得走,没得跑,我还讨厌对着你!”
“蜜儿,你误会我了,等你裁了,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好吗?”他轻声细语地说着。
蜜儿,蜜儿,我翻着白眼,谁是你的蜜儿,我才不管你和所谓的“蜜儿”的陈年旧事,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先由着你们吧!
我就是想回自个儿的家,我要回家,我要找劲哥哥——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杜先生、杜太太和阿喆来接我出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床上躺了多久了,是我确定自己没事,一再要求出院,杜先生才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至于后面的进一步的康复治疗,就请医生到家中来复查了。
“蜜儿,妈扶你起床,小心点。”
杜太太搀着我起床,阿喆要过来帮忙,我把他推开了。
我下了地,尽管在住院期间,阿喆经常推着轮椅带我出去绕绕,但手脚还是软绵绵的,使唤不出力气。还是杜太太揣着我走着。
出了房间,上了电梯,直接下了楼,穿过住院部那幽静的走廊,来到了宽敞的大厅,大厅里的人很多,但不喧哗,大家的脸色都很庄重。在大厅门口的推拉门前,因为外面太阳强光的缘故,我只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瘦了。
是的,生了病,体质下降,体重当然也轻了。在卧床期间,几次的清醒时,我早就发现自己体型的变化,腰细了,腿瘦了,什么都变小了。
出了大门,杜太太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下台阶,后面的两个男士紧跟着。
在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前,我们停了下来。
在车窗前,好几天没照镜子了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大而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玲珑的唇——
天啊!这是我吗?大白天我撞鬼了!我的腿一软,整个人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