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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猪猪的事情,飞儿就急急忙忙往学校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砍树和投毒的事件一直困扰着飞儿的情绪,她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似的,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站在讲台上,耳听孩子们的嫩稚的朗朗读书声,眼光却飘到了窗外。
在空旷的操场边上,已经砌起了一半的围墙。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泥瓦匠劳作的影子,他们都是萧父亲拉起来的建筑队里的成员啊!
回想着进办公室时,平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老师们,看见了她,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一下子都缄默不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一个个低头做事的老师,飞儿不敢询问原因。
那种仿佛被大家孤立起来的氛围,让飞儿的心郁闷着,好不自在。
事实上,飞儿的顾虑是对的,就在刚刚,就在她还没有到学校前,萧母就将那些泥瓦匠调回了,理由是:开除飞儿,工可复。
于校长慌了,猴急地骑着那架破旧的“永久牌”二轮“老爷车”,“吱呀吱呀”地上了山路,“吱呀吱呀”地进了“向武村”村委办公室。
“支书啊!”他见了村支书,就像见到了最亲近的人,立刻跳下自行车,把车子放倒在院子里,就上前握住人家的手,“支书啊!跟你嫂子说说,不能把那些泥瓦匠调回去啊!迫在眉睫,迫在眉睫啊!”
“怎么了?怎么了?”村支书虽然是萧母的小叔,看来还不知道这事。
“你也知道你嫂子和欧阳家的事吧!她要学校开除欧阳家的飞儿老师。”于校长喘着一口粗气又接着说,“你想想,这是第一学期啊!都是五村八乡新招的小学生啊!飞儿老师是他们的启蒙老师,已经教了一段时间了,一直教的很好,孩子们也习惯她的教程了。如果再换一个老师,孩子们能适应吗?而且,都快半学期了,你说,找谁代她啊?”
“是!我们所做,一切以教育为大计!不能将私人的感情放在教育大事上。”村支书打着官腔说。
“对啊!起码要让飞儿老师教完这一学期的课啊!下学期再换吧!这事,非村支书亲自出马不可了,只要村支书肯出面,马到成功——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于校长随便拍了下村支书的马屁。
“这——可以,没有问题。”村支书讪讪地回答着。
“再说,学校到处堆积和散落的砖块,给孝子课间活动的场所,造成很大的威胁。所以,要尽快完工,延误一天,孩子们就多一天不安全的因素。”
“行,行——你反应的问题很好!”村支书大手一挥,“这事我回头跟我嫂子沟通沟通。”
“谢谢!这事就看村支书了——”
于校长又骑着二轮“吱呀吱呀”地原路折回。
这事,在于校长的努力和村支书不知道怎么样的劝说下,反正,第二天,飞儿又看到哪些泥瓦匠在砌着围墙了。
每个人如果都像于校长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可是——
如果有人真的想针对某一个人,处心积虑地想给她制造麻烦,那么,磨难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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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也到学校来了,刚好,手摇着铜铃声响了,同学们下课了。飞儿走出了教室,萧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飞儿看着他,想着萧母的所作所为,她心寒啊!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萧了。
萧努力地笑笑,他的笑很牵强,他牵起飞儿的手,“走吧!”
飞儿被他拽着,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好长一段路程,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萧这次回家,总有他亲近的哥们儿跟他聊,他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他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甚至知道欧阳家的茶园里,辛苦种植了几年的茶树,一夜之间被人砍了精光,也知道了蓄意往猪圈投毒未遂事件。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他知道,谁犯了母亲的码头,母亲不讲道理得加倍还给人家。
他委婉地跟母亲说:“妈——这些都是犯法的行为,希望母亲收敛,千万别把事情闹大,造成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啊!”
不知道萧母有没有听进去,她板着脸,一副说一不二的模样,“儿啊!我啥都不管。我跟你说啊!自家的妹子被人家的哥哥甩了,你别死皮赖脸地追求人家啊!你赶紧给我也甩了她啊!这叫做一报还一报啊!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痛苦。”萧母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着。
“妈——她哥哥是她哥哥,她是她,这事怎么就牵涉到她身上了。飞儿是个好女孩子——”萧为飞儿辩驳。
“我不知道,你这怎么做哥哥的,妹妹被人欺负了,你还帮别人说话,你有没有想过凤的痛苦啊!”
“妈,其实,我们自己看开点就是了,退婚就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事在城里很正常啊!凤还年轻,可以再找啊!”萧劝说着母亲。
“这口气我吞不下,凭什么我的女儿要被人家给甩了。是啊!凤论模样论家世,村里有几个女孩子比得上她。”
“有其母必有其女!”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其实,问题的终结都在您的身上啊!凤能走到今天,很大程度是您的一手无适度的溺爱造成的啊!”
但是,萧历来孝顺,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可他心里又念念不忘的是飞儿,整个人的身心里都是飞儿的影子。如果叫他离开飞儿,他会肝肠寸断,会比死还要痛苦。
“妈,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萧唯唯诺诺,他跟着母亲打着烟雾弹,出门一转身,就找飞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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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这辈子,我的心是她的,不会被别人占有,即使将来和别人结婚,那也是同床异梦……
我在事业上是一个“不甘示弱”的人,可在“无奈”面前怎么会变得那么懦弱呢?我可以说,世上没有一个对我更真心的男孩对待她了,即使有,也是所谓的瞬间的爱情,经不住时间和孤独的考验,假如再套上我那复杂的家境,更是飞到天边去了。唉!理解不了又奈何——
她的家人理解我,但不希望她嫁给我,而我的家人反对我娶她……
—————————————————————萧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