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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上,开锁和把手转动的声音,有人要进来了。
“笑面佛”的脸色明显地一变,他的身子晃了晃。他知道,除了管账的会计被他支回家了,有这房间钥匙的,就是他惧怕的人了——
果然,老板娘推门进来了,她气急败坏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好啊!有人告诉我,你们上这儿来了,当真如此——”她波浪似的卷发根根张牙舞爪着,随时都要点着火了。
“笑面佛”赶紧上到老板娘的跟前,又是好语又是作揖,“老婆,好老婆,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他手指着飞儿,扮相无辜地说,“是她——是她勾引我了,老公我绝无二心,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我发誓——”
“……”事情发展得太出乎意料了,飞儿愕然了。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啊!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啊!飞儿的心一直往下坠,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板娘冷冷地哼了一声,飞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欺到飞儿的眼前,抬起手臂,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真不要脸,刚刚还扮清高、装圣洁,转眼就来勾引别人的老公。”
“我——”飞儿顿觉眼冒金星,头脑里有那么的一时半刻空白。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她的眼里没有泪,心里正滴着血,好一会儿了,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你凭什么打人!”
“我打了就是你,你这不知好歹的,搅黄了我的生意,刚才的怨气我还没有消呢!”
“你……”
飞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什么世道啊!老板娘摆明了以强欺弱,她有能力反抗吗?她怨恨地盯着面前的这一对夫妇,女的八面玲珑,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男的肥头大耳,欺善怕硬,猥琐懦弱。这分明就是一对狼狈夫妻,一丘之貉,一对狗男女。
老板娘还想欺到飞儿的跟前,自觉理亏的“笑面佛”拉了她,“算了,老婆,你别把你自己给气坏身体了,给过这人教训了,我们赶她走,落个清净。”
“滚,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老板娘指着门口,咬牙切齿地说,“笑面佛”躲在她的身旁唯唯诺诺的,“就是,就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站在他们的地盘上,她们的力量是悬殊的。她有怨无处讲,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欺凌。
在他们面前,她是弱小的,但她不输她们的是气势和尊严。她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她轻蔑地看了一眼这对卑鄙小人,昂着头,从容地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又哭又闹,又撕又咬的声音,“你安了什么花花肠子老娘不知道吗?你这只该死的猫,天打雷劈的,敢在老娘的眼皮底下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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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年的晚饭休闲后,城市的灯火璀璨,霓虹灯闪烁,喧嚣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潮。城市的上空,燃放着五彩的烟花,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
宽阔的马路两旁,间隔着路灯和树木,飞儿走在人行道上,她的脸颊还隐隐作痛,她的眼前闪现着城市的烟火,忧郁和苦痛充满了她的的心房。
每一个行人,都是结伴说笑走过;每一扇窗户,都透出温馨的灯光;每一个家,为它们的主人守候着。只有她,漫无目的地走在人群中,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在何处,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为什么命运总给我一波三折啊!在异域他乡,本以为可以找到了一个安身的场所,找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谁料一夜起风波9要落得这么狼狈的下场。是人为的已经安排好了必然趋势,还是上天注定了她的命运多舛?
她不知道,她困惑——
她,一个在异乡漂泊求生的女子,她容易吗?
她是从“客临顿”匆匆逃出来的,自己唯一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客临顿”的三楼房间里。她不想回去取,她讨厌看到那对老板夫妇的嘴脸,她也知道,她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不会放过对她恶语和羞辱的每一次机会的,她宁可讨饭,也不回那个肮脏,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她的身上没有一分钱,她的肚子空空如也,她身上一件毛线衣,套着一件无袖的花袄,寒风刁钻地从针织的缝隙中穿过,阵阵冰冷浸透骨子里。
她蜷着身子,环着自己,再饿再冷她都要捱过去,只是,偌大的城市里,今晚,她——一个孤身女子,她的栖息地在哪儿?
不知这样飘荡了多久,城市的灯火逐渐熄灭,只剩下娱乐场所的霓虹灯和马路上的灯光。釜褪去,人潮散去,夜,慢慢归于平静——
这是一个喧嚣的城市,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城市,今夜,你可知道?一个女孩,曾经伤心彷徨来过——
转过一条街,视线一下子开朗,前面是一个广场。远处的一座建筑物,醒目的三个大字“火车站”。
火车站,就它了——那还算是一个遮风挡雨,危险系数比较低的地方,今晚,先在这儿过一夜吧!
飞儿穿过广场,走进了火车站的候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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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终于进站了,岗背着行李,下了火车,随着人流,走出月台。
这次,与北方几个客户的谈判都非常成功,他争取到了一批数额不小的订单,就等着开春后上班,让春节大放假的员工们,卯足马力,加班加点,把他们的货赶出来,再发往他们的城市里。
他兴冲冲地走着,他怀恋床铺的味道了,累了几天,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现在马上回家,那儿都不去,睡它个日照三杆,把睡眠补回来。
在经过候车室的出口时,他意外地看见了一人熟悉的影子,慢慢走来——
这么晚了,她来这儿干嘛啊?
他怀着疑问上前,“飞儿——”他不忘开个玩笑,“飞儿,你是来给我接车的吗?”
他看到她抬头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了一张苍白而忧郁的脸,他的心莫名地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