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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人就没有怀疑她是被我萧家的人杀人灭口的吗?”萧震首试探地问道。
“你这只老狐狸!”唐大人扫了他一眼道:“如果是你萧家的人杀死了她,又何必巴巴的把唐某叫过来呢?这不是贼喊捉贼了吗?再说,凭你萧翁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必要自贬身份亲自动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妇人吗?”
“唐大人果然英明神武!什么都逃不过你那双利眼!佩服!佩服!”萧震首哈哈大笑起来:“不瞒唐大人,今天这件事疑云重重,一时半刻恐怕破解不了,所以震首希望唐大人能给在下一点时间,毕竟在唐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出了命案,一切还要依照程序来执行,但请唐大人放心,这件事包在震首身上,一定给唐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萧翁说出来的话一向一言九鼎,唐某岂有不相信你的道理!”唐大人笑道:“如果有需要唐某帮忙的地方,萧翁尽管开口别客气,至于高帽子,少给我戴几顶就是了!”
“礼多人不怪嘛!”萧震首也笑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想跟唐大人借个人用一用如何?”
“想借几个都可以,说吧!”唐大人爽快的道。
“我听说您手下的仵作卓鹏当年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也是个用毒的高手,隐退江湖后一直追随在唐大人左右,不知道唐大人肯不肯暂借此人给震首,待研究出这种毒的成分以后,一定马上归还。”
“唉——”唐大人皱起了眉头:“早一年萧翁提出这个要求,唐某一定拱手将大鹏送到阁下面前,可惜啊!去年这个时候,大鹏突染急病,两个时辰不到就病逝在家中了,他的独生子令宣守孝一年,近日正安排扶将他的骨灰送回家乡安葬,恐怕唐某无法满足萧翁这个愿望了。”
“真是太遗憾了!”萧震首扼腕叹息,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以仲去而复返,一脸惶急之色,见到唐大人,一愣之下,慌忙赔笑拱手:“原来唐大人在此,小侄给您请安了。”
“仲侄不必客气,”唐大人扶起他,叹了口气道:“今日大喜之日,出了这等始料未及的意外事件,仲侄要振作起精神才好!”
“多谢唐大人关心!”萧以仲恭敬的回谢,看着萧震首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唐大人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萧震首沉声道。
看来今天这抽礼休想如预期的那样顺利进行下去了,他了解萧以仲,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是很难看到他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的,他在商场上历练出来的沉稳绝对不输给他这个父亲。
“晓悠她——不见了!”萧以仲没办法再顾及其他,他的忧心如焚尽数表露了出来。
“怎么回事?”萧震首倏然蹙紧浓眉:“丫头们都在做什么?难道没有人跟她身边服侍她吗?”
“有的!但丫头们都说,她跑回‘沁兰幽舍’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什么人都不允许靠近,丫头们都不敢违抗,直到我赶过去破门而入,才发现后窗大开着,她的礼服被丢在床上,人已经不见了!”萧以仲握紧拳头,焦急又惶惑的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她想不开,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可是我带人在堡内搜寻了许久,依旧不见她的影子。爹,你认为她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你先不要紧张!”萧震首挥挥手道:“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老江已经加强了堡里的守卫,相信不可能有人趁乱溜进来对晓悠不利,何况,如果想掳走她的话,不可能给她时间换下新娘子的衣服!如果遍寻不到她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想不开自己跑出去了,相信以她的脚程,不可能跑的太远,你马上组织人手,在不惊动宾客的情况之下,沿途分散搜寻她的踪迹,务必尽快找到她。”
“我马上就去!”萧以仲转头就要走。
“你现在关心则乱,最好调整自己的情绪,心浮气躁的情况下必定乱了手脚,是于事无补的!”萧震首警告着他。
“是的!请爹放心!”萧以仲点了点头,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后。
“萧翁,新妇逃家,这——这婚宴还如何进行下去呢?”唐大人不无忧心的道。
“叫唐大人见笑了!”萧震首长叹一口气:“朗卿那甫进门的新妇年幼无知,恐怕是误会了朗卿的为人,一时羞愤才离家出走的,相信很快就会回来,婚宴无须停止,照旧继续,拜托唐大人代为掩饰一二,震首先谢过了。”说罢长揖到地。
“萧翁何需如此!”唐大人慌忙扶住萧震首:“举手之劳而已,萧翁太过见外了,唐某即刻回前厅代为周旋,请萧翁放心。”
“那就拜托唐大人了。”萧震首将唐大人送出门外,马上吩咐侍女传话给霍婉茵与罗威夫妇,又命人叫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将如仙的尸首抬回练功房交给萧以伯妥善安置。
霍婉茵与罗威夫妇很快回到后堂,知晓罗晓悠离家出走之事以后,罗威首先暴跳而起,怒吼道:“这个死丫头,简直是逃家上瘾了,也不想想今天是个多么重要的日子,就这么不识大体,任性的一走了之,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都是你,平时一味娇纵于她,到现在人不见了只会乱吼一气有什么用?”罗夫人同样焦急,又心疼女儿,忍不住数落着丈夫。
“说我娇纵于她?哪一次不是你挡在中间百般阻挠,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罗威一向的拙口也突然变的伶牙俐齿了起来。
“阿威,梅儿,你们都冷静一下,”霍婉茵惟恐两夫妻发生口角,慌忙劝解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仲儿已经带人去寻找晓悠,相信很快就有她的消息了,一会儿等她回来,你们千万不要斥责于她,她毕竟年纪还小,又亲眼见到仲儿与那孩子的血液交融在一起,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承受那种打击,她一时想不开也有情可原,等到误会解除了,相信她自然就想通了,我们还是静等仲儿的消息吧。”
罗威阴沉着一张脸闭起了嘴巴,罗夫人也气呼呼地坐到一旁,不再理会罗威。
霍婉茵与萧震首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地叹着气,这两个人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脾性始终没有变化,一个倔强大而化之,一个任性无忧无虑,否则又怎么可能培养出罗晓悠那样性格的女儿。
萧震首站起来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朗卿的消息,我到前面跟贺客们打声招呼,一直不露面的话无法跟众亲友交代,一有朗卿的消息马上派人通知我一声。”
霍婉茵点头,目送萧震首走了出去。
本以为萧以仲很快就能把罗晓悠找回来,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时辰以后,仍然不见他们的踪影,连霍婉茵都有些坐不住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埋怨着萧以仲。
江管家清点完所有的贺礼,果然在其中发现一个比较可疑的箱子,但却查不出来贺客的名字,只好匆忙来报告萧震首,萧震首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贺客当前,他只能先去招呼客人!
大厅里就坐的贺客始终没有见到新郎倌出来敬酒,纷纷觉察到了事情的诡异,有的人开始起身告辞离去,萧震首没有执意挽留,萧以仲的杳无音信让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随着一拨拨客人的离去,荡剑堡逐渐安静了下来,本来准备好的流水席也因为后来的贺客得知了消息而不再有人光临,都是放下贺礼打过招呼以后即告辞离去,萧以仲的大婚,在诡异的混乱与无端的猜测中悄然落幕了。
夜幕降临以后,萧以仲终于回到了荡剑堡,他没有把罗晓悠带回来,事实上上百人的搜索队伍地毯式的寻找,连罗晓悠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她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失去了踪迹。萧以仲一身白衣上全是斑斑点点的尘土,疲惫与焦虑煎熬着他的内心,一回到堡里,他就把带队的家丁全部集中到了一起,逐个听取他们搜寻过程中的经历,试图在那些叙述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他不相信罗晓悠会凭空消失,一定是某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被家人忽略了过去。听取完所有家人的报告以后,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吩咐家人暂时回去休息,自己匆匆赶到了内室。
萧震首夫妇与罗威夫妇已经接到了下人传递过来的消息,但一看到萧以仲狼狈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萧以仲走进来一言不发,直挺挺跪到了四个人面前,黯然道:“爹娘,岳父岳母,孩儿无能,没有把晓悠带回来,请爹娘岳父岳母责罚我吧。”
“快起来吧!你已经尽力了!”罗威拉起他叹道:“是晓悠太过任性,才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你心里一定比我们还着急,我们怎么可能怪你呢!”
“是啊!都怪我们没有教好女儿,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不要怪我们才好!”罗夫人眼中落下泪来。
“岳父岳母休要如此,孩儿担当不起,”萧以仲恭敬又坚决的道:“晓悠已经是我萧以仲明媒正娶的妻子,从今以后,她将是属于我一个人责无旁贷的责任与义务,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独自流落在外的,刚刚通过家丁们的描述,我想我大致有了一个寻人的方向,但愿我的判断没有错,我现在就是向四位老人家来请辞,请爹娘岳父岳母,允许孩儿带人现在就出发寻找晓悠!”说完倒身跪了下去。
“你去吧!”萧震首毅然点头:“家里的事交给我们,我会派人彻查那个女人背后的主使人,这方面你不用操心,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把晓悠带回来,好让你岳父岳母放心!”
“是!那孩儿马上就出发!”萧以仲磕了一个头,转身走了出去。
“首哥,仲儿一整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能支持的住吗?”霍婉茵忧心的问道。
“不把晓悠安全带回来,他不可能静的下心来休息的!”萧震首微叹道:“随他去吧!”
霍婉茵秀眉微蹙,只好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