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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月,大家精神亢奋异常,有了摸底考试成绩的打底,一个个都信心百倍。不得不承认,学校的这个策略是很好的,这让很多人抵挡住了渐渐炎热的天气而带来的昏昏欲睡,在季节交替最明显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忘我拼搏。
那个时候,教室上方布满灰尘的风扇开始转了起来,把窗外树上的蝉鸣慵懒地摇进了我的耳朵,然后顺着气流一直往下,直抵我的内心。我没有多数人所具有的激昂而被这些单一刺耳的鸣叫弄得烦躁。我总是莫名地感到难受,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我觉得这个已到的初夏没能让我对它产生半点好感,它总是在一片嘈杂声中变得更加死寂。
在这个充满死寂的夏天伊始,我开始回想很多人。这些有的渐渐从我脑海里淡去;有的像一张帆一直在脑海飘荡;有的,是迷雾朦胧中的那座灯塔,渐渐远去。我在回忆这些时候,总像是有一处海市蜃楼,在脑海上空不远处时隐时现。它的模样是一个姑娘依偎在一男孩的身边,在茫茫夜空看绚丽的烟火。只在我一想起原来的人和事,这幅画面就会出现,并且挥之不去。
很多个这样闷热的午后,我都是呆在教室想起这些而度过。王静雯就坐在我的旁边,也不做题,静静地听音乐或者是看小说。偶然,她也会转过来和我说话,说些她以往的生活。
王静雯说起她以往的生活总是谈笑间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忧伤。她说她父亲是BC县城小有名气的人,因为他的这点小名气,他很少操心她的事,对她放任自流。但是她自己不喜欢这样,她多么希望她的父亲也像其他孩子的父亲那样,哪怕在她做错事的时候说她两句,也是好的。王静雯说这个家其实早已经名存实亡。
我叹口气笑着说:“看来,我们真还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王静雯说:“可不是嘛,不过现在好多了,我终于找到可以说这些的人了。”
我说:“你不是说我吧?”
王静雯说:“当然了,我从来不给别人说这些的。”
我说:“那好,我愿意听你的倾诉。”
王静雯笑笑说:“那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我说:“不至于这么夸张,这么可怜吧?”
王静雯说:“可我想这样觉得。”
我说:“那就如你所说,相依为命吧。”
王静雯笑着说:“谢谢你。”
我说:“谁叫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呢,这或许就是缘分。”
王静雯马上说:“是啊,是啊,有时候不知怎的,我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
我说:“那是我和蔼可亲。”
王静雯说:“才不呢,何况你又不是老人家。我又没说这个亲切。”
我刚要说话,突然两只麻雀就飞到窗台上来,它们朝教室里看了看然后振动翅膀飞到旁边的树上去了,树上的知了一下子没有了声音。而只有我和王静雯的教室也像突然抽去了嘈杂,安静得只剩下电风扇呼呼转动的声音。